《如梦江湖之寻梦篇》叶殊湮

2、第 2 章

　　京城最热闹的一家酒楼里，一位白衣人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独自饮着酒，周围的喧嚣也到达不了他的世界．

　　＂要说这笑面书生啊……＂在酒楼的正中央，有一块场地，专门用来给说书的人或唱曲的人待．此时在上面的是位少女．她正卖力地讲着江湖上最近发生的事情，而且讲得很令人信服，许多客人都停下手边的事在听着．

　　何为江湖，不就是个打打杀杀的地方吗？却总有不少人怀揣着梦想，涉入这是非之地，自己的事也在别人口中成为了传奇，供他人茶余饭后消遣，这是幸还是不幸呢？白衣人端着酒杯，深深地思索着，入了这染缸，怕是自己的双手也是沾满了鲜血吧．

　　＂正是因为他在杀人前总会微笑，看起来又像一名文弱的书生，所以江湖人称他为笑面书生．＂少女并不十分美丽，却有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的，说书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特别有生机和活力，特别在提到笑面书生的时候眼里充满崇敬的光，所讲的故事就十分有感染力了．

　　＂这个笑面书生啊，凡事率性而为之，既不自诩为什么正道大侠，也不曾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的武功很高强，但是看不出师承何处，这几年的名声更躁，许多人，不管是□□上的还是白道上的，都频繁地找他挑战……＂少女很能掌握人们的心理，顿了顿，抬头看了一下四周．

　　众人怎可罢休，急忙问道，＂后来怎么样，那笑面书生有没有被打败呢？＂

　　少女轻轻地摇了摇头，＂恰好相反，凡前去向他挑战的人无一人能活着回来．＂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而且，当这些人被发现的时候都是兵器尚未出手就已气绝身亡．＂少女说这些的时候一改嬉笑的神色，＂据说，就在上个月，锦衣卫的排行第四的高手都死于他的手下，毫无反击之力．＂

　　少女说完，酒楼内便是一片死寂，仿佛空气被掏空般，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少女满意地看着被吓地目瞪口呆的众人．突然，目光锁住了角落里的一位白衣人．他正一杯一杯地喝着酒，纤长的手指握着酒杯，优雅的动作让人看起来这像是莫大的享受，那场面犹如一幅极美的画．少女没有过多的注意这些，她在意的是这个男子怎么丝毫没有被自己的故事影响，还这么神态自若．

　　＂我说，那位在喝酒的公子，对，就是你．＂少女有些沉不住气，开口道．

　　萧无瑟有些奇怪，怎么别人都把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来了，刚才那样热热闹闹的，没有人注意自己不是很好吗？

　　他浮起一丝笑容，回头望了少女一眼．

　　少女乍一看他的笑脸，竟呆立了片刻，他有着一张貌似女子般俊美秀丽的脸庞，那股空灵的神韵即使是身为女子的自己也要羡慕吧．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另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姑娘，有何事．＂他开口．

　　＂我，＂少女只觉得他的声音不若北方人那样粗犷，是温和而有礼的，和他的眼神一样，感觉很让人亲切，却又在不知不觉中划开一道界线．

　　＂公子，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笑面书生呢？＂少女有点尴尬，她也不知道方才自己怎么鬼使神差地叫了这个陌生的人．只好随便问道．

　　周围的人有些诧异，不知这说书的少女为何与一位陌生男子搭起讪来．

　　白衣男子还未回答，外面变传来一阵喧哗，像是一大队人马往这边赶来．当别人把注意力调到外面时，只要少女注意到，他轻叹了一声．

　　这人，什么来头？少女想着．

　　几个弹指间，他们便冲进了酒楼．

　　为首的是一个劲装男子，头上戴着一顶斗笠，正好把脸遮住了，可是从黑纱后射来的视线扫过众人时，仍然能使人不寒而栗．他的目光最后锁住了在角落喝酒的白衣男子．

　　＂你，过来，＂他指着白衣男子，语气中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众人见了这阵势，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来人把矛头对准自己．

　　＂我吗？＂千年不变的笑容，可是他心中却隐隐泛着苦涩，今天这是怎么了？总有人找茬，连个酒都不让人好好喝．

　　＂正是．＂

　　＂请问阁下有何贵干？＂

　　＂萧无瑟，你就不要装了，前几日你就杀了我兄弟，今日我就是来抓你回去交给少主处置的．＂戴着斗笠男子正色道．

　　众人一听这＂萧无瑟＂三字都倒吸一口凉气，说书的少女更是脸色惨白，此人原来就是自己口中的笑面书生．

　　＂他，真的是少主派来的吗？＂晶亮的眸子望向斗笠男．

　　＂当然．＂语气不容质疑．

　　＂是吗？可是据我所知，能调动锦衣卫的还有一个人吧．＂他轻叹，＂她也出手了吗．＂

　　锦衣卫，这些人竟然是锦衣卫．人群中发出一声轻呼．

　　＂好吵，＂斗笠男有些不耐烦，不知是因为心事被他人点破还是别的原因，语气竟不若一开始那般镇定，＂其他的人都给我滚．＂

　　纵使心中有百般不愿，想看看这江湖上的传奇和锦衣卫之间究竟有何瓜葛，但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两者中的任何一人都不是自己能惹地起的，好奇与身家性命比起来就算不了什么了．人群一会儿便散尽了，只留下寥寥数人，其中，就有那个说书的少女，正担心地看着这边．

　　＂姑娘不必担心，＂萧无瑟报以一个镇定的微笑，心中却暗暗叫苦．

　　＂都出去吧．＂斗笠男又说了一遍，把锦衣卫的人也赶了出去．

　　硕大的酒楼只剩两人对峙着．

　　＂现在没别人在，说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萧无瑟放下酒杯．

　　＂萧公子，请跟我回去．是她，也是他的命令．＂斗笠男低着头，不复来时的趾高气扬．

　　＂怎么，不为你的兄弟报仇了吗？＂仍然笑着望着斗笠男，眼中不知是嘲笑还是什么．

　　＂是他自己明知公子的去向却不向少主禀报，死有余辜，况且，＂斗笠男子犹豫了一下，＂他能干脆地死在公子手中也是一种福分．＂

　　萧无瑟没有多问，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即用手捂住胸口．

　　＂萧公子不要为难下属，请速速和我们回去，＂斗笠男又说道，因为低着头，所以也没有注意萧无瑟刚才的动作．

　　＂要是我说不呢？＂萧无瑟微笑着打量着眼前人，评估着他的实力．

　　＂少主说，如果你现在不愿意回去，那便随你，不过他过几日会亲自出马．＂

　　萧无瑟听到这个，脸色一下惨白了起来．他，终归要来找自己吗？

　　＂替我转告他，我，萧无瑟，随时恭候大驾．＂

　　说罢便拿起身旁的长笛，径自走了出去．

　　黑衣人苦笑着，仿佛早猜到会如此般．

　　走出了酒楼，萧无瑟发现有一双碧眸正注视着自己，顺着视线过去，原来是那个说书的少女．唉，他又轻叹了一声，孽缘啊，不知是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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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京师的一座大宅内，灯火辉煌，宅内的装饰豪华无比，屋檐房柱，无不是金银玉石，墙上的挂饰，屋内的陈设件件都价值连城．

　　几名名动天下的舞姬在殿堂内翩翩起舞，透过面纱可见都是绝色佳人．空气中弥漫着甜甜的香味，令人飘飘然，如置云端．

　　一位男子慵懒得斜靠在坐垫上，身旁有两名美貌女子在小心地服侍着．男子的目光落在舞姬的身上，却又透过她们在沉思着什么．他的嘴角上挂着一丝邪气的笑容，能令看的人都如中了蛊般着迷．男子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但却让人不由自主地想接近他．

　　此时，门外有人匆匆地赶来，正是那名戴斗笠的男子．

　　斗笠男见了这名男子，急忙低下头，恭敬地说：＂禀少主，属下办事不利，未能带萧无瑟回来．＂

　　坐踏上的男子轻轻道：＂我只要你找到他，至于要带他回来的，恐怕另有他人吧．＂声音虽低，却有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

　　斗笠男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少主恕罪，属下是奉小姐之命带他回来的．＂

　　男子脸上的微笑更深了些，＂是吗，连她都按耐不住了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他的眼中露出犹如猎人见到猎物时才有的眼神，＂也让我更加期待了．＂

　　＂属下要不要立即收回人马？＂斗笠男小心地问．

　　＂这倒不必，＂男子轻轻地晃动着手上的酒杯，浅尝一口，＂既然她要玩，那就顺着她，让她玩玩吧，不过，她有什么动作，你一定要禀告我．＂

　　＂属下定不辱使命．＂斗笠男心知这次逃过一劫，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假传少主会亲自出马的事抖出来．

　　＂怎么，还有事吗？＂男子不耐烦地问．

　　＂不，没有了……属下这就告退．＂斗笠男最终决定把这件事瞒着少主．

　　＂无瑟，萧无瑟，＂男子的眼神突然深邃了起来，＂让你逃了十年了，也该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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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神秘男子究竟是谁？ＨＯＨＯ～～～偏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