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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守住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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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两府离的不是很远,由于傍晚起程担搁,到了家,也是华灯初上了。
柳夫人急急赶来看归来的女儿,一方面担心她出门有没有受风寒;一方面想问一下杨夫人的病,女人能否诊治。
“娘,我回来了。”偷偷瞪了一眼身后的杨子琪,假装两人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哦,我的宝贝女儿回来了。子琪,你娘的病瑶儿诊得怎么样?”
“娘,我们进屋再说吧!”
“好,子琪,你在我们家吃了晚饭再回去吧,你娘要是没有什么大碍了,明天回去也行,客房将就睡一晚,正好,你可以和柳骏秉烛夜谈。”看着杨家颀长俊秀的公子,她心中甚是喜欢。
“我娘暂且吃了药,现在没有什么事了。”可是一想到君瑶的要手术才彻底治愈,心里还是不踏实。
“哦,那就好!”夫人长舒一口气:“阿贵带杨公子去洗洗一路风尘,准备吃晚饭吧!”说完拉着女儿走进闺房,准备着梳流打扮。
饭后,哥哥拉着杨子琪不知去向,母亲缠着父亲如胶似漆,让人看了心生妒意。
虽然是春天,夜晚的风吹到身上还是有一些清凉的,推开纱窗,阵阵花香扑面而来,淡淡的月光轻洒着的大地。
庭院中的一切是那么朦胧,仿佛罩上了一层白纱。披上一件外衣,随手拿起笛子,轻轻打开房门,来到院中。
房中小香、小菊打着盹,昏昏欲睡了。今夜君瑶却是难眠了。
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自己这个身体和思维一点动静也没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爸爸的实验失败了:(
抬头望着明月,遥问另一个星空的爸妈,你们还好吗?女儿真的永远也回不去了,想到这里,不禁泪眼朦胧。
坐在石凳,吹起长笛,就让笛声带走自己浓浓的思乡情吧!
这是一曲晏殊的《蝶恋花》: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曲罢,身后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转身回眸。
“是你?你——不睡觉到处乱跑?”看着杨子琪一双眸子在黑夜里更加璀璨动人,不禁瞠目结舌起来,这家伙整天傻傻的,到底怎么了。
“我本来睡着了,被你的笛声惊醒了。原来很好的心情,变得好像得了相思病了。”看着她刚才忧伤的神情,他知道她一定有许多心事。
“原来是我吹的曲子打挠了你,抱歉!”她轻咬着嘴唇。
轻轻的走近她,此时的她少了平日里那份惠黠和嘲弄,完全是一个惹人怜惜的小女子,眉头微蹙,“你有心事?”
“哪?你想多了,我只是睡不着,想出来练习笛子。”她掩饰住自己刚才的心情。
“哼!你骗不了我的!是不是今天我白天的举动吓着你了?睡不着了?”他揶揄的偷笑。
她睁大了眼睛,原来这个家伙偷了自己一个飞吻,就当自己谁谁了啊?感情自己是为他不眠的,他也太小看自己了吧!
看着她不语。
“我说对了?不过——”他借着夜色的掩饰,鼓起勇气道:“我对你做过的事情,我会负责的,你放心。”
得了,打住!她心里在喊停,“不,杨子琪,你误会了,我只是睡不着觉,真不是什么事引起的!你想多了,而且你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当然也不用负什么责任。”一咬牙,那个吻,就便宜你了,“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啊!对吧!”
这下该轮到杨子琪瞪大眼睛了,原来是自己一厢情愿,她小姐竟然不在乎这么一回事?这可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
也许面前这个小女子,心智没有成熟,不懂男女之间的情事,不由得在心里安慰自己。
若是这样,自己以后得颇费功夫才成了。
“啊——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附和着。
哼!看来他也没有什么诚心对我,富家公子有几人会懂爱情?更何况自己对爱情又是高标准要求的人。
算了吧!甩了甩刚才有些驿动的思绪,他因为一个吻对我负起一生的责任来,自己岂不是太廉价了。
尤其是这个年代,女人根本不能主载自己的命运,自己能做一天逍遥人,就享受一天吧!
“既然这样,晚安吧,我要回房了!”淡淡的道了声,欠身拉好裙摆,转身急急离去。
“我——这是怎么了?”杨子琪捶打了下自己的胸口,本应该向她好好表白心事的,管她懂不懂,这些天来,闷得自己快死掉了。
这样的好机会,自己好像不仅没有表白出效果,反而惹她生气了。
杨子琪的心情正是:纵有千种风情,也不能言表了。
大清早,喜鹊在枝头喳喳叫着,一个头插红花、双颊红艳、体态丰臃的中年妇人,手捏丝绢,扭着肥胖的腰身,跨进了府内。
“哟——原来是张媒婆啊!您来得可真早!”李总管看见全城最有名的张媒婆进来,赶紧放下其他的交待,走了上去,“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哟——我说李大总管,你还认识我这个张媒婆啊!瞧你守的是大官邸,吃也是黄粮玉食,不像我们平民百姓,五谷杂粮果腹,老身我有喜事登门,你还不叫人上点茶。”
“来人,给张媒婆上茶,看座!”李总管心想,这个媒婆可得罪不起,大少爷的媒是她一手可牵成的,柳老爷夫人对她都是十分的尊敬。
“唉哟,我说大总管,你们家老爷夫人在吗?”
“在,我这就去通报!”
“张媒婆,今天你怎么来了?”柳夫人微笑看着面前半老徐娘,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
这个张媒婆今天帮人拉线,明天喝喜酒的,整天可是忙得不可开交,能来到自家府里,一定有什么事情。
“夫人,老爷,我就打开天窗说话吧!今天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扭捏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昨天,巡抚大人,给我请去,让我给他家的公子做媒,这不,今天我就代杨公子求亲来了?”
“哦?”柳大人一愣,夫人在一旁微微一笑,“这事不急,小女玉体刚好,让您张媒婆,费心了!”
“哪里!柳大人、杨大人是什么大贵人,我能有这个机会当媒婆,也是我的荣幸啊!那杨公子可是着急不得了啊!所以杨大人让我今天一早就来了!”这媒婆还没有见过痴呆小姐样子,“小姐在哪,可否让我瞧瞧?”
心想,什么样的人儿,竟迷得杨公子神魂颠倒的,自己这个媒婆,什么样的人儿没有见过。
“王妈,去把小姐叫来。”柳夫人对一旁的老妈子吩咐着。
“是!夫人!”
半盏茶的工夫,王妈领着一个芙蓉如面,柳如眉的妙龄少女,姗姗而来,她浑身散发着甜美的温馨,就见她聪黠如水的黑眸轻轻一扫,把满园争艳的桃李也给扫下去。
张媒婆暗吃一惊,难怪那个杨子琪魂不守身呢!如此曼妙多姿的少女,我这个老婆子都花眼了。
“柳君瑶见过媒婆!”微低头,恭敬的请了一个安。这种婆子,可得罪不得了,她们的一张嘴,一夜把你的名节散播的满城家喻户晓,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柳大人、夫人”做了一个揖,“你们生得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啊!我看花眼了,刚才还以为是仙女下凡来了呢!”一把拉住她的玉手,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儿。哼!那个杨子琪什么时候掘了宝,比我这个媒婆动作还快。
“媒婆过奖了,小女不曾出过什么门,养在深闺,不识大体。还忘媒婆多多指教。”柳大人附和道。
“唉呀,柳大人客气啦,我这不来了吗?你们杨柳二家结亲,可谓是如鱼得水、门当户对,才子配佳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心想,这个媒,自己做定了,杨家柳家都是大户,一个是巡抚,一个是知府,多美的差事啊!“今天老身先来当先锋官,改明儿个,杨大人还将亲自上门拜访呢!”
柳君一听,头大了,这下真是麻烦了,怎么办,爹会不会立刻答应下来?
“好说,好说,张媒婆,我还要上朝,就失陪了,让夫人陪你聊聊吧!”
“柳大人夫人,小姐,我也不多打挠了,也告辞了!喜迅我也传到了!”说着,扭起圆圆的身子,走向门外。
这个媒婆有名,就是因为说话点到为止,别不多缠,给人留有余地,这也是她聪明之处。
“您慢走!”
送走了张媒婆,可把君瑶急坏了,“爹,娘,你们真要把我嫁出去?”她没有听到父母拒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瑶儿?你对这门亲事不满意?还有别的想法?”母亲微笑着注视着她,做母亲的也不懂这个聪慧的女儿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娘!我还小,谁也不想嫁!”
“是吗?那个杨子琪可是个许多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俊俏公子啊!你真没有动心?”
“娘,你说什么啊!世上俊俏公子太多,难不成女人全要嫁?”她撅着嘴很是不悦,这个娘,刚做几天娘,就想把自己嫁出去了。
“老爷,你说这怎么办?”看着女儿走开了,夫人面带凝重,那个杨家公子,经常前来柳府,和儿子切磋棋艺、诗文,一双眼珠却总在女儿身上打转,夫妻平时早就看出来了。杨子琪的确也是才华过人,人品出众,但是小姐曾与周文邦曾有婚约,虽然解除了,也是自家迫不得已而为之的,而今女人已恢复正常,周家也是有头有面的大户人家,这件事双方是不是应该谈谈了。
“这——”柳大人也明白夫人的意思,一时也想不出来如何是好,“夫人,不要担心,走一步算一步吧,儿女婚姻大事,是命中早就注定的。”
“也只能这样了!”夫人轻叹一声。
春暖花开,阳光明媚,燕子呢喃。
一早,君瑶褪去夹袄,换上轻盈罗衫,伴着春风在花丛轻舞飞扬,飞旋的身影像一只彩蝶,翩翩起舞,满枝的鲜花见了她的丰彩,也羞愧的纷纷落下。娘总怕自己冻着,嚷着多穿一些,自己很想甩掉夹袄,这些日子,偷偷活动着筋骨,早已不是那个娇小姐了。这些舞姿,可是要有一定功力的。
柳骏呆呆的望着眼前的蝶恋花图,不能言语。
“三哥,今天天气太好了,我在活动筋骨呢。”看着他不语,“喂,我和你说话啊!”
“哦——”他转过神来,“君瑶,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喜迅的。”
“什么?”
“今天是应天府春季最大的庙会,有三天呢,今天是第一天,非常的热闹,要不?我要带你出去见识一下?”看着妹妹整天在家,一定非常想出去的吧!另一方面,自己却是受人之托,那个杨子琪已经和自己约好了。
“好,你等等,我换一身衣服。”还是换身漂亮的衣服吧,难得能在那么多人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省得全城人,传自己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呆子。
在丫环的帮助下,迅速换好一身淡粉的裙衫,配上一双方便轻快的短靴,略施粉黛,步履轻快的来到院中。
“三哥,我们走吧!”
看着眼前的淡粉一身的美人啊,和满园的桃李之艳,融为一体。
“好啊,小妹我们走啊!今天人多,小香,你和小菊一起陪着小姐吧!”
“是,奴婢知道了!”说着一行人,踏门而去。
秦淮河畔,垂柳轻舞,鲜花斗艳,鼓吹杂耍,人声蹿动,好一派热闹的景致,“哇——哥哥,你看那河中雕龙画凤的彩船,船上男女打扮的花枝招展,晚上是不是会有更好看的灯会啊?”
“当然了!这里的灯会非常的热闹的。花车旱船,应有尽有。”柳骏四处张望着寻找杨子琪,这家伙,人我已经带来了,为什么还不现身。
要不他在自己面前苦口婆心哀求,什么饭也不思,茶也不想,害相思病了,自己才不想当这个媒婆。我一个帅哥带着美人在大街上走动,这让许多漂亮姑娘都要黯然落泪了,找到那小子,赶紧把妹妹送出去才是。
“柳贤弟”一声低沉浑厚的嗓音在叫着:“柳贤弟,你们?真是巧啊!”周文邦忽然看见了君瑶,双眼充满了兴奋。
“哦——原来是周兄啊!”盼了半天,寻了半天,却是这个家伙,不禁有些失望。
“柳贤弟,这边人太多了,我们去那边茶馆小憩,怎么样?”看了一眼旁边东溜西望的君瑶,他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和这兄妹加深感情。
从第一次见面,就已经深深喜欢上了面前这个女子。
“好!妹妹我们走吧!”正好自己也想找一个地方休息,对周文邦的礼貌也很难拒绝。好歹也和自家有亲戚关系,那个杨子琪,估且不管他,他的心上人被抢跑不管自己的事了,人已经带来,谁让他还不现身。
一路上,小商贩叫喊着各色的百货,六方商贾,八方水脉,汇集一处,好不热。
“哥哥,你看这个瓷娃娃好漂亮,我想买一对。”停在一个摊前,她才知道自己没有银两,自己还不知道,原来万事‘钱’开头啊!
旁边一只大手递过来一锭银子,小贩眉开眼笑起来,“小姐,您挑,喜欢你就多挑几个。”
“哦?我就要一对就行了!”一转头,杨子琪咧着嘴,凑在自己身后。
“哥哥,你为什么不为我付钱?”她才不想让别人付钱,欠账好还,可是欠人情却是还不清了。
“哼!杨兄他欠我一份人情,这一次就让他代哥哥帮你付账了。”一看到他这才来,心里就有气,想追妹妹,当然得破费点银子了,何况就这一点对他这个大公子,也不算什么,“好了,我们喝茶去。”自己一颗心也落地,任务完成了。
小二端上来两壶好茶,摆好杯子,“少爷,小姐,茶来了,这壶是清淡的,那壶是浓些的,你们要喝什么样的,尽管吩咐小的为你们倒。”
“你给小姐来杯清茶就行了,我们就要浓的吧!”杨子琪看了一眼周文邦,“顺便再上一盘点心吧!在下杨子琪,这位兄台怎么称呼?”身旁这位兄弟有点威慑,自己还是从容不迫的招乎道。
“哦,在下周文邦。”打量了他一眼,恭手抱腕道。
“好了,都别客气了,自己人。”柳骏摆了摆手,“他是巡抚杨大人的爱子,也是我的好兄弟,他呢,是指挥史周大人的爱子,也是我二哥的大舅子!”替二人互相介绍完,自己先坐下了。
这个家伙有着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浓黑的眉宇下是一对税利、深遂的眼睛,带着点张扬跋扈,这也是引吸女孩子的致命武器。
周文邦知道杨子琪在打量着自己,他沉着气,紧闭着双唇,没有说话。可以看出来,杨公子感兴趣的不是自己,而是旁边这位柳家小姐,看来自己多了一个有力对手了。
而柳君瑶也正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打量着面前两位帅哥,有意思,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但气氛不是太友善。
那个杨子琪对自己一直揶揄的笑,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公子哥没事做,今天他若想耍我找乐子?本小姐才没有这么笨!何不利用一下过去的未婚夫,让他吃闭门羹。
“周大哥”小嘴甜甜的一笑,“你会骑马吗?”首先打破几个人之间的寂静。
“我——会的!”没有想到她会主动找自己说话,有点受宠若惊,深锁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你怎么会想到,问我这个问题?”
“哦,我听说周大哥文武双全,所以就随便问问。”她露出脉脉含情的微笑,“因为我也想学骑马,可是一直没有人能教我。”
一听她这样说,眼睛一亮,“柳小姐若是不嫌弃,我可以教你。”一想男女有别,红晕浮上俊脸,住了嘴。
这个帅哥还会害羞,比那个杨子琪有趣多了。
“你们府里养有许多好马吗?”她睁着大眼睛。
“兵部大院养许多好马,骑马可到那里去骑,不过你是女孩子家不太方便去。”他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旁边的杨子琪坐不住了,“君瑶妹妹,骑马可不是好学的,我们家也有啊!你要骑,到我们家我牵着让你骑几圈好了!”
“哼,你家的马?还不是和我们家的一样,都是拉车用的,像驴子一样。”
“唉,马哪有不一样的?”
“当然有不一样的,你没有听说过,马如其主吗?你家的马一定也像你一样自大狂。”一想他那晚上说对自己说的以吻负责的话,她的心里就有气。
“你——”杨子琪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小丫头竟然能把文人如其人杜撰成‘马如其主’。
周文帮看着两个人针锋相对,面红耳赤的样子,不禁雅然失笑。
“好了,多好的天气,改别的话题不行吗?”柳骏看着他们两个斗嘴,让周文帮看笑话,就想给杨子琪解围了。自己这个妹妹真不像话,刚坐下就对周文帮笑得那么虚假,在我这个哥哥面前就抛起眉眼,把这个杨呆子气的不得了,“我们就来个成语接龙怎么样?”
“好,我来第一个,就来个扬眉吐气吧!”杨子琪第一个举手赞成。
柳骏恨恨的想,这小子是得了痴心症了,什么词不用,非用这个开头。这个‘扬眉吐气’,是君瑶用来耍哥俩时用过的,自己当时差点没有气晕!他记得还真清,张口就来这个。
“我来接下一个:七窍生烟。”自己真的快气窍生烟了。
“呸——哥哥,你真没有好话,多好的日子,张嘴就晦气。”
“不管怎么样,你接好了,这个你再不会,今天就罚你!”想想就来气,这个‘哥’当的太吃亏了,一直在她身上没有讨过便宜。这个杨子琪原本一直是自己崇拜的对像,也被她迷成呆子了。
只见妹妹对着周文邦的酷脸,双眸轻轻一煽,微微一笑,没有做声,杨呆子再也坐不下去了,柳骏暗暗猛拉他一把,使了一个眼色,这才硬生生坐着发愣。
周文邦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这个小女子有意思,看来她不想接这个无聊的成语,对自己倒充满着兴趣,于是他大方的想帮她一把:“我来接这个吧!烟消云散。”
“你接错了,你应该从‘笑’字接。”小女子话一出,三个人有些愕然。
“刚才我是用的表情接的啊!‘嫣然一笑’啊!”她还是挂着迷死人的微笑。
“哦——”周文邦露出了一个温暖而直率的笑意,“笑口常开”
“开门见山”
“三心二意”杨子琪狠狠的瞪了一眼她,好像是在说她。
“抑恶扬善”她回敬他一个白眼。
“善自为媒”周文邦似乎也看出来了,两人有些不对劲。
“眉飞色舞”柳骏看着妹妹,轻吐了一句,这个正好形容她的表情。
“无情无义”杨子琪咬道。
“一丘之貉”她转身离开,“小香我们走!”才没有劲在这斗气呢,外面多热闹。
晕!原来她最后一个不是接成语,是骂我们哪!看着她的背影,大家才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