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野野空里

185、第 185 章

　　我......好不好嘛......”
　　“换个词。”
　　“什么......上我......？”
　　程盼轻轻吻了吻他睫毛，“再换。”
　　“啊......”余生懵了，紧紧抱着程盼的脖子，“换什么？”
　　“余生，”程盼又吻了吻他眼睛，余生被他亲的痒痒的，程盼说，“爱是很美好的东西。”
　　“嗯......”余生懵懵的点头。

　　程盼说着：“因为是和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可以用世间最美好的词语来形容。”
　　“形容什么......？”
　　“形容最美好的事。”程盼说着，亲了亲他锁骨，“最美好的一刻，最幸福的一刻。”
　　“那......那用什么词儿......做我？”
　　程盼笑了笑。
　　余生想了想，蹦出一系列有点不要脸的：“～我......～我......～我......～～～我？”
　　连太阳我都说出来了，他又低声问，“嗯？爱我？”
　　最后两个字脱口的时候，程盼重新吻了上来，哑声喊道：“爱你。”
　　“爱我......”余生懂了，也......顶不住了，“程盼我爱你......我爱你......爱我......爱...我...”

　　早晨醒来的时候，一群人围在桌子边吃早饭，乡下没有卖包子油饼的地儿，外婆给他们下了很大一锅香肠面，余生吃着吃着所有人都朝他凑了过来，神经病啊！
　　“看什么看！”他有些没好气的说。
　　“余生机，你脖子......”李为国盯着他，“你被八百只蚊子咬了吗？”
　　外婆耳背，听不清他们说的话，李为国这明目张胆一问，所有人笑开了，罪魁祸首程盼陪外婆单独坐在门沿边吃饭，听到他们这边儿笑声，回过头看他一眼，又继续回头陪外婆。
　　真孝顺啊！

　　余生低头挑起一筷子面，对面轩辕小.屌脑袋都快笑掉了，俩女生也尴尬的捂住嘴。
　　“这么好笑是吗？”他抬头瞪着蠢货四人组，烦躁的扯了扯圆衣领，继续吃面，看看看！看个屁！没见过谈恋爱是吗！
　　“余生机！”李为国喊他一声，扯着嗓子，“说说战况啊！怎么程盼身上没有？”
　　“你扒他衣服看看有没有！”余生更加没好气了，这话说完李为国没忍住又爆笑，还真跑过去扒程盼衣服，不过被程盼赶回来了。
　　“盼儿不让我看，”李为国摊摊手，走回来，“你自己坦诚点儿吧。”

　　坦诚？他坦诚什么？被程盼压死动都不能动吗？
　　事实就这儿啊！看到还问，程盼这个霸道狗。
　　霸道狗昨晚爱着爱着好好的，突然半夜要看他的空间，看就看呗。
　　自己锁了那么多年自己都没看过，结果点进去除了什么踩空间，就是他和老姐的斗嘴，剩余全是徐尔尔的留言，除了那条最先的“凡事不过尔尔”他删了。
　　其他的......他竟然没删？他是不是傻啊！

　　可他真不记得了......他Q除了找程盼，就没别的用途啊......结果程盼气的话都不肯跟他讲。
　　余生简直无语了。
　　......程盼能别小气了么，到现在都不理他，半夜起身还来一句：“前段时间说愿意淋雨是骗你的，谁会那么傻，淋暴雨。”
　　“......”
　　程盼吃起醋来，真的好可怕。

　　余生连夜起来，一条一条删除，其实没什么内容，毕竟那会儿他和徐尔尔也只是同学关系。
　　等他删完，程盼也睡着了。
　　余生真的是一肚子邪火没处撒，只好自己去了厕所......自行解决。
　　解决完后，他上床，开了Q空间，并在干净的留言板下，写下一句话。
　　——我爱程盼。
　　“小盼，不生气了，我知道你没睡着。”余生说，“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人了，好不好？”
　　程盼不理他。
　　余生靠过去不要脸的抱紧他：“我爱你......我爱你嘛......什么你爱我......我最爱你了。”
　　也是这一刻，余生又烦躁又懊恼，烦躁是因为想程盼那个他。
　　懊恼是因为......他真的不想再让程盼吃醋了。
　　程盼哪是吃醋，明明是在挖他的心。

　　于是到今天了，程盼都不理他。
　　吃完饭，余生捡起碗筷，走进厨房，委屈的眼泪差点儿没落下，门口有脚步，很慢，是程盼。
　　他头都不想转，程盼走过来看着他，但没说话。
　　余生也不想再哄他，一晚上了都，他心已碎成灰渣。
　　谁告诉程盼吵架要冷战的！
　　于是程盼拿了个碗准备走，余生赶紧把手上的碗摔在地上，为了不浪费，他还特地摔了个铁的......
　　果然程盼回过了头。

　　“手划到没？”程盼问。
　　余生摇头，又点头。
　　“到底划到没......”程盼这句话未完，余生赶紧跑过去抱着他。
　　“我错了错了，”他急忙说，“我穿越一次，绝对不认识徐尔尔。”
　　“是么，”程盼大概看出他在装，冷了声线，“别啊，初恋。”
　　“不不不，”余生摇头，“初恋是你。”
　　严格意义上是的，他见程盼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徐尔尔谁啊？初中同学？

　　“余生，”互相默了默，程盼轻声说，“我真有点介意......我以为我不......我其实......我也不是不知道，你也坦诚了，所以昨晚对你发脾气，对不起。”
　　“介意的好，就是不太妙，”余生抬眼，“我真的真的，超级超级爱你，我也真的真的，不喜欢徐尔尔，一点都不喜欢了，程盼我真的只喜欢你......”
　　“我知道，”程盼说，“我只是有些难过，她在你刚进初一的时候，见过那么明媚的你，留言板上来来.回回，是曾经的你，”程盼顿了顿，“其实昨晚，其实，也不止昨晚...我想去你空间留言，我发现你空间依旧锁着，你......你就初一开过那么几天，后来......好像只对她可见。”

　　程盼有些慌乱：“我后来，也不知道你们的故事，我昨晚突然就想看看......可能时机不对，但我......”他默了下来，有些难为情。
　　“程盼......以后的我都在你身边，”余生捧起他的脸，打起十万分认真，“我再也不走了，跟我私人有关的，都是你的地盘......你想留言想挖田都可以......”
　　余生知道，程盼在意，即便再不在意，程盼也在意。
　　余生说：“小盼，我最在乎你了，一点都不想让你吃醋......我以后绝对不让你吃醋......程盼。”
　　过期醋......也不行，程盼不准伤心！
　　“余生，”程盼看着他，莫名说了一句，“我是认真的，方方面面，包括你说的公开。”

　　余生愣了一愣，反应过来，才明白，程盼想的考虑的肯定......比他多，方方面面......比如宋阿姨那......
　　“我也是认真的，”他也看着程盼，“也许没你认真，你做事一直比我认真......但程盼，不论以后，你家里接不接受我，我都不离开你，你藏着我也行......总裁的隐匿情郎......”
　　“18岁我带你回家，”程盼说了一句，“我们一起的18，我给你一个家。”

　　“你给我一个......家，18......”余生皱起眉，其实心里知道28宋阿姨都不会同意，年纪这个玩意儿......
　　心灵大师又感应到看着他：“不是非得18，只是因为那天是你的生日，不知道你明不明白......你的生日对我的重要性，我妈妈那你别担心，那是我要解决的问题，你的问题......”
　　“我的问题是听话懂事儿做个乖乖男朋友，”余生笑了笑，程盼想给他安全感，他怎么可能不明白，程盼果然是个腹黑狗，罢了，程盼给的够多，自己就含笑全数领下，反正无论如何，程盼不会委屈他！他笑着伸出手，“哥哥带我去抓螃蟹，我要横着走。”
　　“你已经横着走了。”程盼看着他。
　　“说话不要吐半边！”余生又牵着他的手。
　　“在我心里。”程盼补充完这句，轻轻回牵他的手。

　　哦......
　　他已经横着走了，在程盼心里。
　　“那么，”他侧过头，“淋不淋雨？”
　　“没疯。”腹黑狗回答，又说，“你空间......”
　　“昨晚就设置好了，只有你能进，你能看，你能留。”
　　程盼竟然红了一下脸。
　　余生无奈说：“小盼，有时候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
　　“我觉得......有分离焦虑的那个人，真不一定只是我，”余生说着，“感觉你只是不显山不露水啊。”
　　程盼：“......”

　　“还特别会拿捏我，”余生想着，“至少我作为你的男朋友，又听话又听劝又听吩咐，守身如玉洁身自好，那方面又主动又被动......你每天装的跟个大灰狼一样，一到关键时刻，就告诉我你难过，你一难过，我是真的又心痛又难受，接着就满足你各种变态的......啊啊啊！！程盼别捏我脸！痛！痛嘛！”
　　他又没说错，程盼真的很腹黑......
　　等程盼好不容易放了手，余生想了想：“不会是因为昨晚觉得没到时候爱我，就找个理由不爱我吧？”

　　程盼又捏起来他的脸：“不知道谁答应我以后留言全换成我的，我每天都看，可连某人空间都进不去。”
　　“你真的好腹黑......每天都看！你想进就直接说啊，我屁股都让你进，莫说一个留言板......程盼你是真的能憋死......”余生无语，下一秒，“痛痛痛！！我现在换成你了嘛......”
　　“余生。”程盼这才松下了手。
　　“干嘛吗......”余生鼓了鼓脸颊。
　　“18岁的时候，跟我见父母。”程盼说了一句，“我想和你......”
　　“和我......”余生鼓起腮帮子瞪他。
　　程盼亲了他一口，说完了这句：“永远在一起。”
　　在一起就在一起嘛......余生也亲了他一......无数口。

　　等他们闹够，程盼低头，重问：“手没被划到吧？”
　　“没有......”余生看着他，小小声又问，“那今晚......”
　　“余生，你太小了。”程盼说，“我们会有那一天的，不是现在。”
　　“你多大啊！比我大一点！”
　　“我比你大的不止一点点。”
　　“什么......”余生反应过来都懵了，“我靠！程盼你！”过分了啊！他的也很大好吗！就大那么一点点而已！
　　程盼没回答了，走过去看着碗池里的碗，打开水龙头：“我洗你清。”
　　“可是小盼......”余生还想重提。
　　“至少不是，”程盼听懂了他的意思，声音有些低的回，“什么都不敢保证的现在......”
　　余生愣了。
　　程盼无言无语，开始洗碗。

　　程盼到底思考的有多少啊？家庭，未来，和他？
　　僵硬几秒，余生过去抱着他：“嗯，好......那你洗你清......”
　　程盼低头看着环他腰间的手，动作停了一停。
　　然后程盼伸手握住他的手。
　　“喂程盼！有洗洁泡泡......”余生无语。
　　而下一秒，余生听见指环碰撞的响声。
　　“当啷！”
　　“啷！”
　　程盼又撞了一下。
　　余生一怔，又想起程盼他......天天悄悄进自己空间，又不说。
　　“小盼你真的是......”余生抱紧他。
　　“怎么了？”程盼仍旧低声问。
　　“没什么......我爱你！”
　　余生第一次觉得，程盼......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