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野野空里

141、第 141 章

　　程盼感觉自己真的是个诅咒家，都学会诅咒自己了，他默了默，抬起头朝那人点了点头。
　　“我开始还很不开心，以为后排全是成绩差的呢！”那人说。
　　程盼笑了笑。
　　“没想到是你，太好了。”那人继续说。
　　程盼笑了笑。
　　那人没再说，回头收拾了两分钟书又转过头：“可惜我爹妈叫我选理科，否则我肯定文一班前几名，不至于在这排倒数。”
　　程盼僵着点头，又笑了笑。
　　那人也笑了笑，三十秒后：“我们也算是缘分，初中也一个班......”

　　程盼护着假笑的唇角，叹了口气。
　　这人是他初中同学，跟李为国一样话多，不过李为国是有来有往的骂，这人是......自嗨型，隔几分钟就嗨一次......搭不搭理都行，不影响他发挥。
　　......叽叽喳喳，小麻雀。
　　小麻雀父母都是老师，老妈教一班语文，老爸教一班物理，小麻雀一直喜欢文科，看样被父母逼着选了理科。
　　......也是余生好兄弟，一班倒数末，分科考期末考，都稳坐，和余生一样。
　　小麻雀的姓氏也很宏伟，姓轩辕，叫轩辕朗......

　　余生则是抬起眼看着轩辕朗，“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
　　轩辕朗一愣，也看着余生：“你谁啊你。”
　　“老子是你大哥，”余生皱着眉，“你叫轩辕朗吧？排我后面那个。”
　　轩辕朗点头，余生冷笑一声，烦躁的拍了书：“怎么不叫轩辕喳，叽叽喳喳。”
　　轩辕朗愣了愣，回过了头，没过十秒又原地回头：“你知道我妈是谁吗？”
　　“我知道你爸是谁！”余生接过这句，“怎么，你爸妈很了不起，跟你一样靠废话为生么？”
　　轩辕朗懵了一会儿，又摇摇头：“我爸是一班物理老师，我妈是一班语文老师，我......”

　　“你是一班倒数第一，”余生点头，“难怪这么多废话，混血儿啊。”
　　“......什么？”
　　“我说好了不起哦，语文和物理的混、血、儿。”余生说了一句，“牛逼坏了。”
　　轩辕朗张大口，这次彻底回了头，余生白了他背影两眼，继续痛苦。
　　程盼看着余生痛苦的表情，开心的笑了笑。

　　开学一直都有的心理就是......总以为才开学，一切没步入正轨，学校还没苏醒，可以休息两天。
　　程盼不了解其他班，但在一班......这念头最好不要转，没这命。
　　于是闹的余生每节课下了都往五班跑，可也治标不治本，特别是语文课。
　　轩辕朗的老妈，是个挺严格的老师，新课第一节就因为余生睡觉，罚他站后排抱着饮水机上的水桶，一站就预定了一学期的语文课，因为余生站在后排也在睡觉......
　　总而言之，余生挺不适应一班的，毕竟倒数第二。

　　语文课一下课，余生立马扔了那半罐子水和桶，烦躁的踢到教室前排。
　　一班这些书呆子！和呆老师！
　　他侧头瞅了瞅后排几个男生，除了武样和那晒黢黑的体育生曾凡友，其余都不认识，这俩勾肩搭背的坐在倒数第二排。
　　啧，武样被曾凡友带偏了啊，以前他记得坐程盼后面，正数第四排的位置。
　　这样也好，程盼太闷，曾凡友一看就抽烟......武样学着点儿。
　　自己还是得找俩搭子，老这么天天跑五班也不行，陈默那逼总逮着他问老姐的事儿，烦。

　　念头刚一转，上课铃响了，怎么这么快......
　　这节是英语课，很久没见这位沈老师，气色不错，看来追老姐追的还行，啧，陈默该傻了。
　　英语课很无聊，准确的说每节课都无聊，但英语课代表是......程盼。
　　不无聊不无聊。
　　余生捧着下巴看着穿梭在讲台上弄ppt的程盼，沈文丰出去得了，让程盼来讲。
　　于是在他的注目下，黑板上板报，刚写了个题目，楼下突然传来尖厉的惨叫，叫这么大声学校又不放假......

　　讲台上沈文丰和程盼立马跑了出去，其余一班人，要么不动，要么就和轩辕朗一样，想动又不敢动。
　　余生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上：“你妈炸了！去看看！”
　　“你妈炸了！”轩辕朗瞪他一眼，点点头，跟他一起跑了出去。

　　一下就下了几楼，文科某班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余生费力挤了进去，是......丁思灿，她全身都是墨水，黑的跟条泥鳅一样，挨着她的桌子凳子上还放了死老鼠。
　　靠......校园暴力啊。
　　怎么没老师管......余生瞅着正在管的程盼，和打电话的沈文丰。
　　这个班这节课没老师在，等待校长的过程中，程盼把桌子凳子清理干净了，还好是夏天，丁思灿简单去厕所梳洗完，衣服也套了一件某女老师的。
　　他是真怕程盼又脱给她，程盼自己都只有一件小短袖。

　　接着一个班都很沉默，沉默的根本找不到罪魁祸首，而沉默是元凶的帮凶。
　　所以，丁思灿唯一的保护|伞再也不会出现了？
　　“程盼......”丁思灿像被吓傻了，瞪大眼看着程盼。
　　程盼一直皱着眉，什么都没说，低头收拾完丁思灿的书本和包，走过去看着她：“跟在我后面。”

　　要不要跟你一辈子啊，余生捏了捏拳头，偏过头瞪着那群傻逼，傻逼没事玩什么校园暴力，有病啊，怎么不去死这群人。
　　他回过头跟在程盼和丁思灿身后，程盼走在前面，头也没回，而那只狐狸，走在后面，仰着脑袋看着程盼。
　　如他一般。
　　余生捏紧了拳头，不停喀吱响。

　　最后处理结果是不了了之，很适合校长作风，且余生还听到，齐然转校了，猝不及防的，很突然。
　　转到了别的学校，连还在不在这个城市都不确定......走的真急，也不知道暑假作业写没写。
　　难怪丁思灿被欺负。
　　因为这起霸凌，丁思灿也被转到其他班，跟李小千一个班，程盼帮她搬桌子的时候，李为国正在跪舔李小千，李小千一脸这不好，那不妙的脸色。
　　没记错的话，李为国应该在文一班，怎么滚这儿来了。

　　“余生！”李小千看到他，一下喜笑颜开蹦了起来，朝他仰了仰手里李为国带的水果盘，“你要吃苹果吗？或者葡萄？”
　　苹果？李小千果然是巫婆。
　　李为国蹲在地上皱着眉，这次倒没说什么，也没骂大爷祖宗，只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余生一把拉住他：“你走什么，追姑娘呢，追不成功，怂了？”
　　“撒手。”李为国有些没好气地说，但更多的是无奈。

　　余生冷笑了一声，李为国这蠢货，选文科哪止因为他爸和愚蠢，更大可能是因为李小千，不然这蠢货舍得程盼？
　　果然为了姑娘，选文就选文，跟兄弟各奔锦绣前程。
　　选了就他妈选了啊，怎么还这么失败，真心真进肚子里了！

　　“不撒，”余生回答一句，拽着李为国走到李小千面前，看了眼桌子上一系列，这和那，钱砸钱，又抬眼看着她，“你眼睛瞎了？看看你吃的玩的穿的，哪一样不是这只狗给你买的，你不喜欢你拒绝啊，糟蹋谁啊。”
　　“......余生机。”李为国站旁边愣了愣。
　　“余你大爷，”余生皱眉侧头瞪着李为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贴吧干的好事儿，全校除了你谁叫我余生机。”

　　李为国皱着眉，没说话，他回过头继续瞪着那不知好歹的：“差不多得了啊，别瞪着你大眼睛看着我，你不接受他的原因，不就喜欢老子这张脸吗。”
　　“我......我没有，”李小千看着他，结结巴巴又说，“我不是......我是真的。”
　　“真的什么，真的喜欢我？”余生好笑，“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知道我喜欢什么颜色吗？知道我怕什么吗？知道我最在乎什么吗？”

　　李小千被他问愣了，余生吸了一口气又说：“这世上，除了程盼真的喜欢我，其他人，没错，说的就是你，都只是看脸的傻逼。”
　　“我......”李小千完全没话可说了。
　　阵仗太大，程盼也走过来看着他，余生侧头看着程盼：“告诉她，你喜欢我什么？”
　　哪一种高贵品质，讲给她！
　　“你的脸。”程盼很正经的回答。
　　......

　　拆台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余生假装自己已经捂住脸，步子正常的像自己刚刚没装逼一样，缓缓奔出了这个班。
　　脸丢大发了......
　　红颜好祸水......等等。
　　刚程盼是不是说喜欢他了？
　　程盼喜欢他？
　　程盼......喜欢他？
　　他回头看着正在帮丁思灿搬书的程盼，一时之间完全愣住了，程盼知不知道，自己每次在管闲事儿的时候，真的......很帅啊。

　　“谢了啊。”李为国突然走了过来。
　　“哦，没事儿。”余生愣着点了点头，李为国这蠢货虽然蠢，但对他的确还不错，虽然嘴贱，但也人丑......
　　他继续瞪着那帅气的人影儿：“对了，问你个事。”
　　“问。”李为国说。
　　“......程盼？”余生皱着眉，“是一直，一直一直这么爱管闲事吗？”
　　“嗯，一直都爱管，”李为国回答完，想了想又说，“不过......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他的确爱管闲事，但没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就有一次他请假在外地去旅游两天，回来后整个人，就鸡鸭鱼肉的事都要问一句，什么都要管。”

　　鸡鸭鱼肉，什么都要管......
　　余生都能想象出程盼晃着个脑袋，到处问别人“需不需要帮忙”的神奇画面了......
　　“哦，旅游？”他愣着，“什么时候？”
　　“大概初一吧，”李为国回答，“请了几天假，回来后就全校帮忙小能手了。”
　　初......初一，他家出事的时间段？

　　余生愣了愣，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要程盼真去外地，去他的城市，为什么不来找他，他转校后再也没见过程盼啊。
　　难道真的是旅游？
　　“问这干嘛？”李为国又问。
　　“不干嘛，”余生收回视线，看着李为国，“所以你也是程盼帮助的一个智障对象？二狗。”
　　“你大爷！你祖宗！”久违了，熟悉的李为国。

　　开学没什么重要，重要的是开学考，背负倒数前五的大山。
　　于是在李为国狂叫半分钟，又抬眼打量了一下他头顶，接着垫了垫自己狗腿尖，傻逼终于意识到自己不仅比他瘦，身高方面也在匀速拔高，这个匀速是高速，下一个一中大佬肯定就是他。
　　这一切之后。
　　余生回头在人群里找到开学考搭档，轩辕喳成绩比他差，这点余生很欣赏，他决定交这个朋友，第一个礼物就是烦他，进而耽误他。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他找到还没挤到状况里的轩辕朗，叫着他回了教室。
　　因为没老师，落座后，余生喊了一声：“喳娃～”
　　轩辕朗......轩辕喳背影僵了僵，没理他。
　　余生轻轻又喊了一声：“轩，辕，喳喳。”
　　“你......有病啊。”轩辕喳这次理了，侧头瞪着他。
　　“教我一道题呗，”余生笑了笑，“我预测开学考要考。”
　　轩辕喳愣着回过头。
　　“不行么？阿喳？”

　　程盼干好事回来的时候，战斗已经升级，余生边踢轩辕喳，边背单词，他让了让位置，抬头冲程盼笑了笑：“他不敢烦你了，我厉不厉害？”
　　程盼走进去坐好，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余生，有病吃药，不要欺负同学。”
　　“程盼，”余生也看着他，但那句只管我的闲事儿，说不出第二遍了，“算了......我还是聊喳哥吧。”

　　于是。
　　喳哥。
　　喳王。
　　喳圣。
　　喳个不停。
　　渣个大diao！
　　余生越聊越起劲儿，已经忘记刚刚程盼劈腿的痛苦了，终于在他摧残下，轩辕喳旁边那人说话了。
　　那人一张卡白的脸，下巴还有一小搓胡子，一眼看去跟看相的一样，整张脸转过来的时候，余生愣了愣，那人盯着他：“这位同学，别闹了，我预测你今天会有疼痛之灾，早些准备，别再造孽。”
　　疼痛之灾？余生瞪着大眼盯着这这这，这半仙？

　　“梁豆豆，说清楚。”程盼在旁边皱着眉。
　　梁......豆豆，怎么不叫梁苞谷，余生咽了咽口水，继续瞅着这半仙。
　　半仙没再解释，只说了一句：“好自为之。”就回过了头。
　　剩下只有他和程盼大眼瞪大眼。
　　“小盼......救我～”他看着程盼。

　　余生这语气有点嗲。程盼被无语了片刻，他正了正神色，点了点头：“放心吧，疼痛之灾，不会丧命。”
　　“可是痛啊。”余生又说。
　　“痛就痛吧，”程盼看着他，“我请你吃晚饭。”
　　“那好，今天要吃鸡腿，还有牛肉面，我要放无敌多辣。”余生笑了笑。
　　“嗯......”程盼皱了皱眉，“好，不准放辣，其他都依你。”
　　余生笑的马尾都快脱落了，狂点头，在脱落前，程盼又补了一句：“待会儿跟丁思灿一起吃。”

　　“什......什么？”余生愣了，然后鬼疯发了，一下回过头，“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这气性，谁惹着了啊，程盼问他：“发什么疯。”
　　“老子有病。”余生烦躁的扯了下节课用的课本，又用力拍在桌子上，“我的确该吃药了！”
　　又是“砰”一声。
　　这动静实在太大，程盼怕影响其他同学，准备阻止余生，余生已经拿好烟和火机，书一推，站起来走了。
　　余浩南......抗枪去了。

　　找陈默不可能，这逼肯定要嘲笑他，余生走到文一班门口，要痛苦也不能他一个人。
　　“李二狗！”他喊了一声，没人理，好，再来，他清了清嗓子，一连蹦了一长串，“李二狗狗狗狗狗！旺财！你养父叫你出来吃饭！”
　　开玩笑，亲爹不就成那啥了。
　　“我操！你大爷！你祖宗！”李为国从最后一排跳了起来。
　　余生乐了乐，一溜烟儿跑到天桥，李为国也跟了过来，骂骂咧咧，好不快活！
　　果然，有人陪着一起痛苦，才是真的幸福。

　　“抽烟？”他看着跟来的李为国，笑着说。
　　“老子不抽！王八蛋！”李为国白他一眼，又不敢过来打他，一连又白几眼。
　　“不抽？”余生点头，又作态吼了半嗓子，“李李李，二二二......”
　　“烟拿来！”李为国咬牙切齿瞪着他。

　　李为国抽烟架势还挺足，把自己当爷了，还让他帮着点火。
　　余生点了烟，把火机丢给他，喷出口烟冷笑一声：“一个个把自己当程盼，指使谁？我？”
　　说到程盼，他就一肚子火气。那见狐狸忘正室的人！
　　“也是！也就盼儿能管住你个野狗！”
　　“那叫条，而且我又不是你兄弟。”
　　“你大爷！你祖宗！”
　　“哎！二狗......嗯......李为国，程盼......程盼初中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喜欢？”李为国愣了两秒，“只有人喜欢他，没看出他喜欢谁。”
　　他喜欢我。
　　余生点点头，嗯，程盼初中还算洁身自好。
　　算了，勉强原谅他管狐狸闲事儿了，谁让他喜欢的这个尖子生是个超人。

　　这烟刚抽到一半，这蠢货非得去厕所锁门抽，说什么他们班主任非常凶，逮到日子不好过。
　　余生只好跟着一起去，俩人挑了一个宽敞的隔间，重新点了烟，做三好生真难，抽个烟都得这么偷偷摸摸。
　　他吸了两口，把烟叼在嘴里，侧头盯着李为国。
　　蠢货正在边儿吞云吐雾的自我陶醉，这么大体型滚旁边坑去要死啊，跟他一起挤，配么。
　　“不蘸点屎吃？”他好笑的挑眉，“啊？旺旺？”
　　李为国白他一眼，看样儿都懒得骂了，继续抽烟，没搭理他。
　　爱理不理，蠢狗。

　　“滚远点儿，”余生说，“老子要撒尿。”
　　“撒你的，事儿多。”李为国说。
　　“我是怕掏出来吓着你，巨大哦～”余生笑了一声，“蠢货。”
　　“靠！操！你大爷！”李为国狂吼了。
　　“我说......你能不能换个词儿，都听腻了，”余生脱了裤子，不耐烦的皱眉，“再不滚撒你身上。”
　　李为国也皱了下眉，闪开两步。
　　哗啦啦～
　　啦啦啦～～～

　　“大吧？”余生好笑的又问他。
　　“老子才没看！”
　　“也对。”余生点头，收好宝贝，只有程盼能看！
　　嗯......程盼的也只有他能看。
　　他想了想，边穿裤子边问：“你跟程盼一起......洗过澡没？”
　　“我有病啊，我跟盼儿一起洗澡？没有！”李为国回答。
　　那看来暂时只有自己看过，余生点点头又说：“你以后也不准跟他一起上厕所。”
　　“我说余生机，盼儿是你一个人的吗？会不会没事找事管。”
　　“程盼就是我的！”他蛮不讲理的说。
　　“你大爷你祖宗！”李为国又开始了。

　　完事儿后，余生套好裤子，回头顺手在李为国校服上蹭了蹭，李为国气的又是一顿狂骂。
　　“旺财，”余生笑了笑，开门走出去洗了个手，转头看着气急败坏的李为国，“这是爹给你的赏赐，好好收着。”
　　“操！”李为国气的猛拍一阵儿衣服，然后脱了校服外套，用力揉成团，“你他妈就跟程盼面前装孙子吧！迟早遭报应你！你个大爷祖宗都嫌的玩意儿！”

　　靠！什么叫装孙子？他在程盼面前本来就孙子好么！
　　余生没忍住乐了，其实吧，李为国这人挺好的，仗义，逗，就是废话多了一点儿......很多。
　　也算他朋友，自家人嘛，哦，不，自家狗嘛，逗一逗，很正常。
　　比起陈默那见色起意的，还是二狗好玩，当然，最好的还是......某帅气尖子生，可惜尖子生，惹了一身狐狸腥。
　　一想到这，他就不想去想。
　　余生回过神，又看着气呼呼的李为国：“别气了，我这还剩一根，给你点上。”
　　“什么？你给我点烟？”李为国一脸惊讶的张大嘴，跟个大嘴狗一样，“你？余生机？”

　　“傻逼么，”余生走过去给他点上烟，甩了甩手又说，“进去抽，把门关上。”
　　李为国猛摇头，忽然又瞪大眼，然后......一下蹿出了厕所。
　　“你去哪？”余生看着李为国雄赳赳气昂昂，跟个精神分裂的黑老大一样走出厕所门，不过刚出厕所门，表情就变得......有点儿，有苦说不出？
　　他愣着跟过去，厕所门口，的水池旁，一傻帽老师正在......刷刷刷，在刷牙？
　　大白天刷牙......
　　此时，李为国大哥的烟，掉落在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