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决战前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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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如计划般进展，人妖两族，终将迎来山水关大战。
而此刻，关于江南的事迹全面封锁，全世界都以为，江南在经历有史以来最大的毁灭。
在无人发现的地方，一众捉妖师和妖族达成战争协商。
而秦念，这时候在储备粮仓清点货物。
距离谢惘上次来，已经很久了，他也不再去奋勇地接下前线的事宜，转为后勤。
因为战争的问题，他和余之瑕的婚姻暂且搁置下来。
秦念发现她似乎，并不爱他。
活泼，美好，主动，都是装出来的。
秦念没选择问。
反而觉得这样最好。
直到有天，余之瑕忽然哭哭啼啼地找到秦念，说现在就要跟他结婚。
秦念吓了一跳，问她怎么了。
她不说，只是一个劲地抹眼泪。
秦念耐着性子哄，又是吃饭又是买东西的哄了半天，终于在晚上的时候，她红着眼眶抬起头，支支吾吾地道出事情原委：“她……她不要我了……她说要去打仗，回来喝我的喜酒呜呜呜啊……”
“谁？”
秦念一下没听明白。
“我……”他看着余之瑕，欲言又止，“你不认识的……”
秦念愣了片刻才消化完那些话。
惊讶之余又有些好笑。
哎呀。
原来他们都是被抛弃的。
怪不得余之瑕之前着急结亲呢。
“你……”她抬头抽着鼻子，小心翼翼地问，“不会怪我吧？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那个什么。我们的婚事能不能晚点……”她扯了扯秦念的衣袖。
秦念没有回答。
私心，他并不希望晚点结婚，一旦谢惘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想结婚就难了，还有他不想空等下去。
而今天看余之瑕这样，八成是不愿意结婚了。
“你不愿意吗？”
余之瑕小心地问：“就晚一会，你也不想结婚吧。”
秦念思绪被拉回来：“为什么这么说？”
余之瑕刚要说话，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凉风。
她缩了缩脖子，向后看去，却蓦然看见鬼一样的一个人站在不远处死死盯着他们。
余之瑕吓得直接叫了出来。
她掐着脖子，却发不出声音。
秦念不自然地往后挪了一点，心里一凉。
我是不是说过不让你和她单独见面，还逛了一天，开心吗，晚上是不是还打算睡在一块。
跟我出来，不然我掐断她的脖子。
秦念猛地一惊。
余之瑕攥着他的衣袖，茫然地指着自己发不出声音的喉咙。
“你等我一下。”
秦念起身离开。
谢惘消失在转角。
秦念绕到后面，看见了戾气未退的人。
“你又打算硬来。”他语气满是冰冷。
谢惘嗤笑一声，看着他，没有说话。
秦念不懂他的意图，转身要走。
谢惘一下崩盘，眼疾手快地拉住人，紧而温柔地把他圈在了怀里。
“不要跟她见面。”
秦念沉默了。
“不要跟她结婚。”
“那我跟谁结婚。”
秦念没好气地问。
“我。”
谢惘轻轻道：“你等等我，等我来娶你好不好。”
秦念被气笑了。
“我是什么很好哄的人吗？说谎也有个限度吧。”
谢惘没有再说什么，抱了好一会才放开秦念。
“晚上回去，我看着你。”
秦念撩眼看他。
谢惘低眸：“没有商量的余地。”
“希望最后一站顺利结束，希望人妖再次和平，然后再建起结界，把两族彻底分开，”秦念直视他，平淡地说，“放心，等到那天，我一定会请命，耗尽我毕生修为加固结界，让你再也来不了人间。”
谢惘手不由紧了一下。
“你听不得好话是不是。”
秦念挑眉：“我说了我不想看见你，做到了？”
谢惘噎了一下。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刺了。
秦念把他的意外尽收眼底。
纠缠吧，等大战结束，一切归于平静，人妖分离，一切都会结束的。
他就这样耗着，反正谁也不好过。
谢惘似乎不知道说什么了，许久没有开口。
秦念惦记着余之瑕，转身离开了。
等他回到饭馆楼上的原处，却看见余之瑕正吃得津津有味。
“你回来了？”她满嘴油抬头问。
“嗯。”秦念点头，“刚刚那个……”
他正要和她解释，却被余之瑕抬手打断。
“我知道，不用说。”
余之瑕擦擦嘴，冲他笑笑：“那个，他是那个妖吧，其实我知道……你之前在江南的事情，派人实实在在查一下就知道了……”
秦念一下弹起来：“你说什么？”
他脑子忽然有些发懵。
爹娘瞒得绝没有问题，她怎么会被查到？
余之瑕抬头又吟吟笑两下：“放心啦，没有别人知道。”
“一个小妖而已，我不会在意的。”她眼睛亮亮的，特别真诚，“我也有爱人啊。”
“虽然她不愿意娶我吧……”
秦念无语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似乎也在问自己。
“我这件事情特别瞩目吗？”
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查到？
这要是以后被捅出来，他不得被同类千刀万剐了。
“没有没有，”余之瑕连忙反驳，说着，又欲言又止地挽了挽头发，她不好意思道：“之前隐约听到过风声，闲的没事才去查的，费了我好一番功夫，都没查到，最后谎称是你的未婚妻，没想到是这么大个事，对不起啊……”
秦念大喘气地松了口气。
“没事，我只是怕别人有意见。”
余之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可以晚一点吗。”
秦念无所谓道：“可以，时间你决定吧，别太晚就好。”
他没想到余之瑕也和他一样是被人抛弃的。
秦念觉得，如果换种方式认识，他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既然有些人躲不掉，那他还不如加把劲为战争出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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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次行动的文书，你收好，两日后出发，务必成功，否则有碍大计。”
秦念郑重其事地接过，道：“我会办好的。”
“去吧。”将军看了他一眼，摆摆手。
秦念转身走出主帅帐，夕阳落幕，彩霞漫天，他心里有些感慨，结束的战鼓终于要敲响。
他拿着文书，一步步离开这里。
两日后，秦念率兵赶往辽远山。
一路上马蹄声势浩大，他以为纤阶会逃走，结果，他在山路口就遇到了人，似乎一只在等着他。
“终于来了。”
他伸了个懒腰，什么话也没说，摆出战斗的姿势。
秦念直接跳下马，向人砍了过去，纤阶躲的很快。
秦念身后带的人根本不够看，他一边跟人打，一边留意上次出现的那个人，一时间战况难舍难分。
纤阶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笑一声。
“别想了，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打我们主意，现在就我一个人。”
秦念收回视线。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人？”
“蠢吗？你们都要打仗了，决一死战，难道还会放过之前在中间搅浑水的我们？”
纤阶没打算再跟他废话，闷头就是打架。
没一会，秦念额头就出现了细细密密的汗水，纤阶似乎用了全力，可这不是在河边，他没办法彻底压制秦念，反倒是秦念这段时间勤于练武，长进不少。
半晌后，纤阶退到一旁，有些疲意。
秦念没有追击。
这次的意图就是做个戏，让他们知道真的掉进了陷阱。
“你等着，我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纤阶看着他，嘲笑着笃定，“你们，分了吧。”
秦念撇了眼身后的属下，警惕道：“你想说什么？”
他笑笑：“没什么。”
“当时就觉得你们怎么可能在一起，人妖永远都没有好结果，放心好了…….”
“你在放什么屁。”
身后声音响起的瞬间，纤阶的心陡然一凉。
“他人呢？”
谢惘从后面慢慢走来，从容而漫不经心：“杀了。”
纤阶瞬间上去揪住他的衣领，目眦欲裂：“你说什么？！”
“杀了，听不见吗。”
他扯开纤阶的手，看了一眼秦念，“看来人族和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希望到时候不会真的你死我活。”
纤阶看了两人一眼，连滚带爬地往谢惘出现的方向跑过去，消失在视线中。
身后的人都是心腹。
秦念不再隐瞒什么关系，让他们退后，等待谢惘开口。
“虽然我是来找你的，但也没这么明显吧。”
秦念嗤笑一声，反问：“你觉得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谢惘沉默了，像是一种妥协。
“反正等结束那天，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随便你怎么样。”
“等一切结束……”
谢惘细细琢磨着这句话，似乎想说什么，却看见他毫无温度的神色又咽了回去。
秦念无所谓地转身离开。
谢惘拉了一下他，忽然而突兀地问。
“秦念，你还爱我吗。”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要命的东西，整个人猛顿了一下，随后甩开他的手，回头，看着他，有些恨地道：“不爱了，我很快就要结婚，怎么可能还会再爱你。”
“我们好聚好散。”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带领手下上马，疾驰地扬长而去，掀起一阵尘土。
就这样弥漫而渐缓地，一如既往地，消失在谢惘的视线里，永远不会回头一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