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反间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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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秦念大惊，失色地忙要抢回来，“这是我的！”
她充耳不闻，拎起包裹就打开，将里面东西都抖了出来，咕咕滚落一地，衣服，挂饰，发带，还有配饰……
她不满地“啧”一声：“怎么连吃的也没有。”
“哎，你要吃的干什么？”
秦念问。
“你有病啊，吃的不用来吃，供佛吗？”
“别老哎，我叫肖涁，死也得有全名，”她厌烦地叉起腰随地坐在了蒲团上，“真烦，本来以为死之前能吃饱饭的。”
“你，”她又问：“真的没有吃的？”
秦念无语又不开心说。
“我东西都被你看完了，你见有了吗？”
他一开始以为传闻中的反派是个很年老的巫婆，没想到年纪这么小，还有个暴脾气。
还好谢惘给的东西他贴身放着，不然就被发现了。
“你想要活命对吧？”
肖涁问。
“对。”
秦念说着，默默蹲下，把自己的东西一点点收进来，包起来，打上结，老实放在了旁边。
“那你去给我找点吃的。”她指了指外面。
秦念意外地看了一下。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这个点出去，怕是只能找一些野果子，这附近地形不好，土地干涸，估计果子也没几个能吃的。
“怎么？”
肖涁不悦地问：“不愿意？”
秦念立刻表现出很想活命，唯她是从的样子，笑笑说：“当然愿意，只要你能解开禁术。”
肖涁又问：“你那个情郎呢，他不是妖王吗，你怎么不找他？”
秦念很明显语塞了下。
低下头，眼眶含泪，声音瞬间哽咽：“我不要他了。”
任谁听都是和爱人决裂的场面。
“他骗我，是妖就算了，还是妖王，我们没办法在一起的，他把我害成现在这样，连爹娘都没办法救活我，我只能和朋友一起来找你，就算我求你了，可以解开禁术吗，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肖涁笑了一下。
“我听闻秦少爷不是很傲骨吗，这么现在都用上求了？”
秦念吸了下鼻子，可怜兮兮道。
“那也没有命重要吧。”
“行啊。”
肖凛道：“你去找吧。”
“好的。”
秦念低头，佯装还在哭泣的模样，委委屈屈地走了出去。
寺庙中，肖涁审视地打量着这个背影，目光冷冽。
而佛像后面，一大群隐匿在夜色中的人，在首领挥手的示意下悄然离去，顺势带走了一个巨大的，可以毁天灭地机械装置。
扇子在黑夜中轻轻地扇着，男人勾起一个玩味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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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念回来，已经很晚很晚了。
他奔波半天，就找了几个野果子。
肖涁不见怪，拿起就啃了起来。
“你那几个朋友，为什么不陪你来？”她边吃边问。
秦念老老实实地坐在旁边，俨然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作答：“我们这样大肆找人，又一块来，怕你觉得我们有敌意，什么人妖大战，我已经不在乎了，只要我自己活着就好。”
肖涁又笑出了声。
秦念转头，看见肖涁一直在看自己。
他发现，那双假眼，似乎是用木质的机械做成的。
肖涁看出他的好奇，道，“小时候大战，出去找家人，不小心磕到，瞎了三年，后来跟着老师傅学手艺，自己研究的。”
“在眼皮上粘住一个特殊质地的木板，再用弹力绳把假眼的眼球链接，根据人眼睛下意识对肌肉的操控，来控制假的瞳孔做到和真眼球一样可以移动变大的效果。”
“我研究了很久。”
她边啃果子边说，“还挺真的。”
听完，秦念没接话。
又是那年的大战。
当年，到底有多少无辜受害的人，或者妖。
“可怜我？”肖涁觉察他的情绪。
秦念点点头。
“要是不打仗就好了。”
他抛出一个印子。
谁知下一秒，肖涁把果核一把丢出去，一枚小小的果核，硬生生砸在佛寺外的围栏上，印出一个巨大的深大坑。
秦念被吓了一跳。
“做梦。”
“我受的苦，别人一个也别想逃。”
她咬牙切齿，唯一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恨意。
“解不解开禁术我看心情，也看你表现，正好，我现在无聊，身边缺个伴。”
“没问题！”
秦念连忙道，“你想要伙伴，我陪你就是了。”
说着，他又拿起一个果子，讨好地擦了擦递给她。
肖涁没说什么，接过又啃起来。
“睡觉，我明天想进城，你是陆少爷的朋友，能让我进去吧。”
秦念愣了一下，收回的手停在空中。
肖涁的视线立刻扫过来：“不行？”语气上了些不悦。
“没！”
秦念连忙说，“可以的，你跟着我，可以进去。”
他来不及想这么多，他们说要尽可能讨好她，潜伏在身边，套取到她最终控制人妖的目的。
如果这个要求不同意，那更别提以后了。
肖涁“嗯”一声，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到一旁的草席上，背对着他躺下了。
夜深人静，伴随着虫鸣声，她没一会，呼吸就平稳了。
秦念盯着角落的背影，不止一瞬转圜过杀了她的念头。
但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肖涁的武功不弱，或许有诈。一个在暗处玩转人妖的人，会这么简单让他杀吗。
秦念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在蒲团上打坐。
然而一夜过去。
风平浪静。
秦念听见第一声鸟叫的时候就从游离的状态回过来，扭头，看见肖涁还在睡，甚至有些沉迷的呼吸声。
等太阳完全升起，等温度渐渐热起来，她还是没有醒。
直到日上三竿。
肖涁挠了挠后背，坐起来揉揉眼，终于醒了，她转头，就看见秦念有些难以言喻地看着她。
“干嘛，你平常不睡懒觉。”
“我睡，”秦念不知道怎么说地看着她，“但也不会这么晚。”
只有偶尔谢惘做久了，他实在受不了才会躺到大中午。
肖涁像是想起什么，忽然来了兴趣。
“哎，你跟我讲讲你在家的日子呗。”
秦念不解地问：“嗯？为什么？”
“你说不说？”肖涁言语威胁。
“说说，我说。”秦念一点儿招也没有。
“你想听什么？”
肖涁趴在草席上：“就说，嗯……你平常怎么和你爹娘相处的？”
秦念不懂为什么，却只能一一道来。
生来尊贵的富家子弟阐述稀疏平常，却又裹满黄金光芒的日常，肖涁一开始听得入迷，觉得有趣，后来逐渐转为悲凉，她仰望一世的东西，却是别人生来唾手可得的。
秦念说的认真。
一看面容就知道他是个不会拐弯的。
正午的阳光撒在大地，照进寺庙，佛像仿佛也被染上了金色，渡的光芒让她对秦念生出一些别样的心思，一字一句声声入耳的生活，旁边是秦念早就放在手边，擦干净的果子。
这一刻，似乎他是否真的来找自己解术的，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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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秦念才带着她前往城镇。
他们走的很快，连带着一晚上的休息时间，第二天一早便见到了城镇的影子。
一路上，肖涁都让秦念说在家的生活。
秦念有些烦，却也只能顺从。
好在肖涁武功没他好，期间多次谢惘在林中出现都没发现。
他告诉谢惘。
一切都没事。
进入城镇。肖涁像生活在山洞一辈子的野人一样对什么都好奇，她知道秦念有钱，就全都让他买单，一路吃吃喝喝，晚上又找了家上好的客栈要了最好的房间休息。
秦念帮她把买的东西全放在了房间。
肖涁摆摆手，让他下去的时候，秦念没走。
“你可以告诉我……”他鼓起勇气问，“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我的生活吗？”
他觉得这其中一定有情况。
肖涁看起来无邪，内心却又极度阴暗，对路边的流浪动物惋惜，却又对流浪孩童恨之入骨，他不明白为什么，但其中一定有问题，要接近她，必须要了解她。
“不想告诉你。”
肖涁说着，在他脸上合上了门，“出去，我要沐浴。”
喜怒无常。
秦念险些撞到鼻子。
门严丝合缝，脚步渐尖走远。
如此，他也转身走向一旁自己的房间。
开门。
谢惘等在里面，一进来就搂着他止不住地亲。
“嗯……味道……”
“我身上……不能出现你的味道……”
谢惘又亲了会，才放开：“你不知道我多想你。”
“我也很想你。”
秦念忍不住踮脚亲了两下。
“我等下给你洗澡……”
谢惘搂着腰，不管不顾地低下头，秦念被推到了床上……
……
顾念着还在办事，半个时辰便结束了。
秦念瘫在浴桶里，等待那些水一点点浇在自己身上，伸手玩起来，谢惘在身后，一点点细心照顾，秦念转头又亲了他两下。
“你不要勾引我。”
秦念嬉笑：“我忍不住。”
“但你要忍住。”
谢惘“啧”一声低头，特别不满又无可奈何地接着给他舀水：“等事情结束，你别哭。”
秦念撒点水扑在谢惘脸上，笑道。
“那就结束再说。”
谢惘彻底笑出来，低头，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上来，秦念甚至有主动抬头的意味，一个黏腻又缠绵的亲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