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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现代if线(2) ...
兹伯恩冷得说不出话来,薄唇微微颤抖,尽力地挤出一个微笑,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可怜。
他知道傅斯喜欢看他笑。
傅斯不耐烦地叹了口气,从钱包里抽出一叠现金,随手扔给兹伯恩:“拿着这些钱,找个暖和的地方待着,别冻死在会所门口。”
“再不滚,我就叫保安了。”
他的每一个字都刺在兹伯恩心里,痛彻心扉。
鹅毛般的雪花落在兹伯恩头上,他僵在那里,看了看手中的现金,又看了看傅斯的背影。
他猛地忆起去年圣诞节,漫天飞雪的庭院里,傅斯向他道歉时是什么心情?
当时的他被恨意和误解蒙蔽了双眼,误以为傅斯就是那个伤他至深的渣虫,也没给傅斯机会。
兹伯恩拖着冻得失去知觉的双腿,艰难地追了上去,冻伤的腿却不争气,没走两步,他便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雪地里。
兹伯恩跪爬着扯住傅斯的风衣,声音带着哭腔:“别走,求您了,别走……”
“神经病。”傅斯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厌恶地甩开他,那力道很大,兹伯恩再次狼狈地摔在雪地上。
雪沫在寒风中溅起,湿冷的雪渗透本就没干衣服,冷得他浑身止不住地抖,泪水混杂着飘落的雪花滴落在雪里,消失不见。
兹伯恩记得傅斯曾经对他的喜欢,记得那些甜蜜的小事,记得傅斯在他耳边说过的每一句情话。
所以兹伯恩不懂,真的不懂。
不懂为什么傅斯不喜欢他,也不懂傅斯以前为什么喜欢他。
兹伯恩僵坐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傅斯走了,不需要他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然而,低沉的引擎声打破了这份死寂,一辆银色超跑停在了对面的路灯下,他循声望去,车窗降下,傅斯侧过头,黑发在细碎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朦朦胧胧。
傅斯没有多说什么,催促道:“上车。”
兹伯恩仿佛突然活了过来,从雪地上爬起,冻僵的手背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和雪水,磕磕绊绊地走到车边。
手指冻得无法弯曲,他费劲地拉开车门,扑进了副驾驶位,车厢内暖气开得很足,兹伯恩高大的身躯显得局促,蜷缩在座位上。
以前的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不安,但今时不同往日,傅斯的那句“你很脏”像一把刀片,深深地割进了他的心口。
他不想弄脏傅斯的超跑,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藏起来,不让一丝一毫的脏沾染到这辆车。
“抱歉,我会付您洗车费。”兹伯恩眼睫低垂,不敢直视傅斯,生怕从那双熟悉的眼睛里看到嫌弃。
“我他妈差你这点洗车费?”傅斯眉头紧锁,低声咒骂了一句脏话。
这人脑子绝对有问题,自己刚才就不该一时心软,让兹伯恩上了车。
冻死活该,关他什么事?可现在人都已经坐在车上了,再把人赶下去,他也拉不下那个脸。
算了,多养一个人而已,他又不是养不起。
傅斯压住内心的烦躁,施舍道:
“你以后可以跟着我,但事先声明,我每个月只给你二十万零花钱。你也别指望我对你有多好,有需要带人去玩的场合,我才会叫你,平时你就离我远点,别来烦我。”
兹伯恩在笑,那笑里没有屈辱,也没有愤怒,常人若是听到这样的施舍,恐怕接受不了,兹伯恩却如同听到了表白一般。
“我不要钱。您会带我去玩吗?您对我真好。”他语气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满足和感激。
傅斯顿时被噎住了,他实在是不理解兹伯恩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脑袋是被驴踢了吗?”
傅斯发动车子,心中满是怒火,余光不经意间瞥向副驾驶座,兹伯恩缩在椅背上,脑袋低垂,眼圈红透,宽大的双肩微微颤抖着。
不忍在傅斯眼中掠过,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想要紧紧抱住兹伯恩的强烈冲动。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会冒出这样奇怪的念头?
炫目的银色超跑停在了高档酒店门口,傅斯从不把人带回家,而这次带人去酒店,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他爱玩,身边也不乏形形色色的人,但那些场合从未越界,仅限于外面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兹伯恩迈出车门,一件厚实温暖的风衣罩在了他的肩上,替他挡住了刺骨的冷意。
他微微一怔,傅斯已经径直朝着酒店的正门走去,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身形修长,匆匆走上台阶,仿佛急于和他撇清关系。
傅斯倒真不是故意和兹伯恩拉开距离,实在是冷得受不了,他把自己的风衣给了兹伯恩,没想到雪天这么湿冷。
越是想进酒店大堂,越是进不去。
门口走出来一个气质文静的男人,这家酒店是他开的,更不巧的是,这人还是他表哥的未婚夫,以前在家宴上见过几次。
男人一见傅斯,便热情地迎上来,嘘寒问暖:“傅斯,你怎么穿得这么少?冷不冷啊?”
“不冷,咱们改天再聊,我还有事。”
不冷才怪,冷得都快成冰棍了,你赶快识相点走开,让我进去暖和暖和。
他心里把这个没眼力见的未来表嫂骂了个遍,表面上还得维持着基本的礼貌。
男人东拉西扯,寒暄的话在风雪中飘散,等他结束了那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傅斯早已不耐烦,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大堂。
兹伯恩并没有跟进来,傅斯只好出去找。
大衣口袋里还装着他的钱包,该死,兹伯恩该不会是个小偷吧?缠着他就是为了偷走他钱包里的银行卡和身份证?
傅斯一推开门,就瞧见了站在酒店侧门绿化带旁的人,他将风衣抱在怀里。
傅斯走上前,一把夺过对方怀里的风衣,语气不善:“为什么不进去?”
他把风衣展开,再次披在兹伯恩的肩上。
兹伯恩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哑着嗓子说道:“您先陪他吧,我在这里等您就好。”
傅斯不由分说地攥住他的手腕:“我陪他做什么?那是我表哥的未婚夫。外面那些人到底是怎么传我的?我不会乱搞,懂吗?”
他拉着兹伯恩快步走进酒店,傅斯可不想成为江北市第一个因为在酒店外磨蹭而被冻死的二世祖。
“他是您喜欢的类型,我不是。”兹伯恩低喃的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傅斯开了一间顶层的江景房,“滴”的一声,插上房卡,套房的灯光亮起。
房间内,清一色的白色装潢,观景窗外头正飘着雪,柳絮似的往下坠,雪在江面上融化。
江面黑沉沉的,泛起层层涟漪。
兹伯恩排斥酒店的环境,他不喜欢这里冷冰冰的气息,他想回家,回到那个属于他和傅斯两个人的家。
傅斯:“你先洗澡,我打电话给前台,让他们送些吃的和干净的衣服过来。”
他走向墙边的空调控制器,手指在面板上轻点几下,设定到26℃,空调开始运作,房间里的温度升高。
傅斯原本是想把兹伯恩送到酒店房间就走,但他现在改变了主意,傻子才会在这种天气里往外跑。
他决定留下来,等吃完晚餐再说。
“您别叫,我不饿,这件衣服还能穿。”兹伯恩谦卑恭敬,就会说些叫傅斯气恼的话。
总是这样,兹伯恩总是用这种态度拒绝,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想要,就像那时候。
那时候……是什么时候?
傅斯太阳穴刺痛,重要的事情在脑海中闪过,怎么也抓不住。
他皱了皱眉,没去硬想,反而把怒气发泄在眼前的人身上,“你会不会好好说话?您什么您?你出了会所还把自己当服务生吗?”
兹伯恩被他吼得一愣,很快,无措地低下头,不再说话。
傅斯很久没有纠正过这个称呼了,所以他没改口,他不想惹傅斯生气,他只是习惯了用这个称呼来表达对傅斯的感情。
“说话啊。”傅斯见他不吱声,更加不耐烦。
兹伯恩喉咙干涩,无助地说道:“您、你别生气,我会改的。”他自知理亏,此刻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那模样看得傅斯心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过激了,傅斯态度缓和,妥协道:“算了,你先洗澡。”
“别算,求求你,我改,我再也不叫你不喜欢听的称呼了。”兹伯恩误会了傅斯的意思,以为傅斯又要像白天那样不要他。
他笨拙地讨好,却适得其反。
除了作战,他好像什么都不行,短短的几个小时里,他一直在犯错,一直在惹傅斯生气。
“我的话很难理解吗?” 傅斯真恨不得立刻堵住那张破嘴。
他将兹伯恩推搡到墙边,湿漉漉的雪水和酒渍沾到了他的衣袖上,他却丝毫不介意,双手牢牢扣住兹伯恩的腰,吻了上去。
傅斯本想狠狠地吻,最好能咬破兹伯恩的嘴,让他再也说不出那些令他心烦意乱的话。
当他的唇真正触碰到兹伯恩的那一刻,所有的气恼化作了温柔。
这个吻,轻得像春日飘落的花瓣。
为什么会这样?傅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爱,或许是世界上最奇怪的感情,无从知晓它何时萌芽,也无从追溯它何时滋长,它就这样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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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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