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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地域—点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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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桥,装也要有个限度吧。”床塌上的人脱了银朱的袍子,一袭明黄裹了上来,转眼便又是那个英气的江山主宰者。
却怎么连宫女也舍不得用么?
:“天朝的皇帝,你们天朝的人都喜欢看人下跪?我可是给你跪过了。”地上的人却直了背张眼明目张胆看过去,竟是同样的迫势。
:“朕怎么也瞧不出你是个善良的人啊。”
:“我自然不是什么圣人,只是……”顿了顿,忽然扬起嘴角:“我,总也有想要保护的人。”
:“金帐国主连一点面子也不为自己留,朕又怎么好失信呢?”
他是——金帐国主?
金桥是国主……
下跪!他堂堂一位国主帝王,怎么好向他人下跪?戏剧性的转折,不可否认,我从未作过如此猜测,却怎么在我看来完全没可能的事偏偏就是了。
好戏无处不在,待我且探缘由。
:“金国主,家乡有句俗话,男儿膝下有黄金,天地父母尚可谅解,他人……即便是皇帝又怎可轻易屈膝?”这话十成十的挖苦,一望既知是我这个无良人士。
他却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倘若天地父母都不在了,那膝下的黄金与尘土何异?”
什么、意思?
打得什么哑迷?
一抖袖袍皇帝转而与他对视,脸色凝重几分出口却仍是轻佻:“好大的胸怀。为了凝殊,曾想嫁祸凌溪吧,诅咒的矛头指向他,一个有罪之人如何能换来三江城?到时候,带走的不还是你梦寐以求的人?”
:“凝殊我一定要带走,至于这位——有时限的美人么,你自己留着吧。”
有时限的……美人!
:“你,不适合作一国之主。”凛扬凝笑半晌。
金桥望向窗外,笑道:“父皇曾说,我更适合做谋士,我也承认,却不知为何最后他仍将金帐交于了我。”
:“现在看来,却是早有先见之明。”
:“你”金桥歪了头看他:“确是比我适合。高高在上的心,容不得浮世凡尘,原以为你会为他所倾,想不到,竟是他自以为是了。我,真的喜欢凝殊,有了心爱之人,便更不适合做国主了。”自嘲的表情带着点点落莫。
看惯了他的算计谋笑,这个人为了凝殊而变得普通。
:“谁说朕不喜欢凝殊?”帝王长袍的人满脸生辉得笑出来。
透过空气里飘浮着的微尘,我发现这个人,他的表情与心情无关。
:“既然我们之中有一人已先跪下,那结盟成立,我天朝圣祈祷愿同地域金帐共灭异族,不死不休!”
什么异族能撼动得了天朝地域?我很好奇。
就算你们两个不说,天下的人总有一天得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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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吧。”忽然,头脑里一个低旋的声音淡然开口。
不难猜,临轩么。通过幻对他有了了解,和他说话,这还是头一次。
:“不是叛乱的羽军么?”雕翎箭当胸穿过!
:“是。你们,要当心了。”简短得他在提醒我。
:“天武的覆灭我承认与我们的任性有关,但、绝非主因。而且……”盛羽顿住了,临轩替他接了口
:“凛扬,他身上有我的血统,我灵魂的碎片。帮我,凌溪。”我知道的,不想看着凛扬重蹈覆辙,不想圣祈延续天武的结果。
可,历史依旧残酷,圣祈什么也没能留下,我,什么也做不了。
:帮我一次,不用坚持很长时间,到……临轩死心。我知道,要求过分,给你一个愿望,什么都行!
屏除其他交流的念力,盛羽,这个骄傲的人,居然低声下气。
却,谁也没说出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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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也没回答,如同当时,小草的请求。愿望什么的,那种东西如果真能实现,那我为什么会在这?
世事只能顺其自然,我一向不喜欢强求。
好吧,我承认特别对待过某人某事。
快要上朝了,金桥与凛扬两个一道去看凝殊,大概要解了那道形同虚设的诅咒。我则闲晃着向朝堂走去。
一个人从对面走来,看见我微微颔首,是刑部侍郎。
:“弦、恩,凌溪公子也要去上朝?”他笑道。
:“非常时刻,应当无妨。”他不知道圣祈即将面对什么,却仍是赞同。
:“这种事,皇上最不在意了。”
:“哦?”我停下步子向他看去。
他靠向一株榕树,抬眼看着东方,见时辰尚早,便道:“我朝本代有两位太后,东太后尚在,西太后是皇上的生母,在皇上登基前便亡故了。
西太后本是先皇的妃子,没怎么受过宠,亡故时不过是个贵人。该说是唯一一位没有母凭子贵的妃子,也不知先皇为何独独不对同样生育了皇子的她侧封。
皇上即位,便要追封生母为皇后,再进封西太后。这事,东太后自是不允的,连同朝臣硬逼着皇上收回了那道圣旨。皇上并未多语,第二日又下了一道圣旨——‘续正诛之’。要把当朝所有大小官员家续弦或小妾接而扶正的妻子处死。当时便是我在办理此事,登完名册,发现竟有103名符合。众臣求解,皇上说,既然先皇的妻子都无法扶正册封,那尔等自然也是不该。结果,便有了西太后这一空位。至此,东太后收了珠帘从此不再听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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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趣的故事,但到最后,也不清楚他为何要特意告诉我这段旧事,言语间大多是钦佩凛扬。
我听过也就罢了,莫非真要对着凛扬大放倾慕的眼神?
还是免了,于他于我都是种讽刺。
我习惯性得立于圆柱之后,看着殿里各色的脸孔。凛扬单手撑了下巴,只说了一句:圣祈倾巢相助地域。
炸开了锅,殿上人声鼎沸可与菜场媲美。
:“点将!”殿上之人,无视所有意见,径自作了决定,随手指划:“你,还有你,和你。”
被点之人无奈出列,似乎不明情势。
:“领将么,便是……、……朕了。”
立刻,炸开了房顶众人唾沫横飞地劝阻,我整个身子缩到柱上的帐子后,以免被殃及。
笑看,连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凶险都不问,便在讨论出战与否,臣子们倒底是愚是忠?
:“还有凝殊。”此言一出,金桥凛然同时玩起变脸——“唰”得白了。
:“臣弟请战”凛然深深低下脸,大有你不应允我便不抬起的势头。那上头皇帝却是一挥手:“好。”
:“臣弟也请战!”凛冽却是相反的姿势,抬头盯着皇帝。
:“也好!”凛扬已经来者不拒了。
有意无意,皇帝看了我身前的帐子一眼,懒懒开口:“众卿以为留下便是安全?“高深莫测的轻抚下巴,话语半掩半露,却恰到好处得动摇人心。
见话起到效果,已有不少人在考虑是否临阵转向,凛扬适时拍了拍椅柄:“还有何人想推荐么?”
一时寂静,只听得殿里两道声音
:“凌溪。”
:“弦月。”
不巧,都是我。
忽然明白,“恨恨”这种情感从何而来。
脑子里却是盛羽在低笑,满是幸灾乐祸!
:“在下请战!”
我将身子从帐后挪出时,殿外的人朗声喊道。
逆着光望去,正是慕枫。
皇帝满眼笑意扫视了全殿,略一点头,似乎感觉人手齐全,扬手道:“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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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族么……别问了,以后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