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94. 磊札和14名恶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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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磊札和14名恶魔
寿富拉比，是个由磊札及其手下来管理……或者说是统治的城市。
这些家伙们被称之为恶魔。公开身份据说是无恶不作的海贼，因此居民惧怕他们，甚至极少主动向外人提及。
以上，当然都是必要的设定资料……就和每一个通关必须要打赢的BOSS一样。
触发情报获取的条件是组队人数，打赢对方才能获得想要的卡片。
听起来可不怎么难，不过糜稽等人已经是第三次率众前来挑战了。
“怎么又是你们？可有够不死心的。”
在已被废弃的酒吧里负责看守的几人见到来者当中的熟面孔，连手里的酒瓶都懒得放下，继续窝在一堆大大小小的瓶子当中喝个不停。
其中之一打了个酒嗝，抬起厚厚的眼皮扫扫他们，“真麻烦……虽说原则上挑战几次都可以，不过差不多也是该放弃的时候了吧？”
尽管作为看守者无权拒绝满足条件的玩家反复前来挑战，但由于前两次挑战时对方派出的选手均飞快的败下阵来，于是海贼们压根就没怎么把他们放在眼里，如今看着再次卷土重来的一伙人——当然那里头有着好些个生面孔——也最多当作不肯罢休的一群乌合之众又来挠痒痒罢了，只想着赶紧把这些废物打发走，好继续美美的喝酒。
然而……
“叛徒！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那里头体型很惹眼的小胖子一边走，一边对着面涂油彩做小丑装扮的青年男子骂骂咧咧，看样子完全没听见海贼的话。“喂！西索！你有没有在听到我说话？！”
……没有听人说话的是你吧？
看守者故意咳嗽了一下，可是那边依旧闹腾腾的，连一个打算搭理他的都没有。
“信任~？那又是什么东西~~~~~♠”
闻言，胖墩的脸就气得有些变色，随即边上的银发少年肆无忌惮的发出大声嘲笑，无视相同发色小姑娘的暗示，只顾自己捧着肚子笑得畅快。
“别阻拦我嘛！我就猜到这个小心眼的胖子在游戏里不用本名是为了提防我追来使绊子，啐！好像谁稀罕特意那么干似的！这下遭了报应吧~~~虽说这话说出来有点奇怪，但西索偶尔也会做点让人大快人心的好事哩~！”
“奇犽！！”
“哎呀呀，小奇犽这话可真伤人……♣”
“亚路别挡着！今天我一定要把这小子打到跪地求饶不可！！”
喂小子们！你们当真是来挑战的么？！再闹就给老子滚出去啊！
……
原以为二哥和自己这组绝对会率先得到【一坪海岸线】的，亚路嘉想破了头也料不到奇犽三人居然依旧参与到了这场针对磊札的挑战。简直是命运的作弄。
对这个结果起到关键作用的当然不会有别人。
魔术师大人可说是积极主动的把他们给拖了进来。只用一张【交信】就能办到，多么轻而易举，甚至连卡片都是问糜稽索要的，作恶成本低到让人发指。
别说糜稽对西索这种故意打乱原定计划的恶作剧行为深感不满，连亚路嘉也觉得牙直痒痒，恨不得卯起来狠狠砍他个几刀来出气。
西索的目的毫无疑问是寻找更多的乐子。
似乎连“即将要去挑战Game Master级别的对手”都已经不能简单地满足这个好战狂人心灵上的巨大空虚，可想而知他已经在游戏里闲多久了。
深知把水搅得更混总能收获加倍乐趣，西索不会放过欣赏别人脸上流露出气急败坏神情的机会。就算是不大好惹的伊尔迷，他没事儿也要伸手去掐一下的，更何况现在只不过是伊尔迷的弟弟妹妹，自己下手时候那是连丁点犹豫都没有。
要知道，正在比斯吉调_教下奋力修炼的奇犽和小杰，从不是那种没事会去留意集卡书上所记录的曾接触玩家名单的类型。他们可没细心到这程度，老实说也没那个闲工夫。
因此在接收到名为“库洛洛·鲁西鲁”的玩家所发出的【交信】要求时，这两人受到的惊吓可不是一点半点。
明知不大会是念力受限的库洛洛本人，但剩下的可能只不过是这个蜘蛛或者那个蜘蛛的区别，无论结果是旅团中的谁找到他们，事情似乎都是超出己方所能掌握的局面的。
好不容易摸索出了一点游戏乐趣的两人，谁也不想这么快又搅和到那堆解不开的恩怨纠葛当中，可是，对方又不是能够被三言两语简单打发或拒绝的对象。
而从集卡书中传来了他们死都忘不掉的西索的声音，小杰和奇犽不约而同的抚着胸口大大松了口气。
同为危险分子，这个不断致力于给自己新增仇敌的家伙显然是一桌子的坏牌当中最能让人接受的那张——起码在此刻，这还是他们的真实想法。
作为大家的“老熟人”，西索当然晓得如何才能最为有效的刺激到他所欣赏的果实们，同时最大程度调动他们的积极性。
看着两个少年外加一个貌似也是相当有趣的家伙几乎掐着秒的使用了【同行】直冲过来，聆听着片刻之后某人响起的怒吼，如同一个烹饪出了拿手餐点的厨师那样，西索的表情充满了朴实的满足及陶醉。作为大餐前的开胃小点心，嗯哼~小家伙们真是很不错的~♣
……
挑战者们的“内讧”甚至持续到了磊札跟前。
先前的看守者并非由于无法介入他们之间的争吵而无奈之下选择放行，而是被个别怒气值很高的挑战者一拳糊到了墙角。
瞬间飙升出超过预期武力所得到的效果，是负责看守的剩余海贼终于舍得放下酒瓶子，老老实实领着他们去了磊札所在的地方。虽说已经上门过两次的糜稽等人其实已经记住了前往的路线，但就和普通游戏一样，挑战Boss总需要经历这样一个NPC或者小怪领路的过程。
尽管时刻等待着被玩家组团前来挑战，不过磊札的大多数时间还是待在那幢兼具健身房作用的体育馆里面。
他倒不是那种蒙头不管外头事务的类型，相反的，磊札很热心于制作人的管理工作。除了作为领地的寿富拉比的动向之外，该知道的消息也半点不会少。在制作人拥有的情报网络运作下，至少磊札就很清楚这帮挑战者里头几个中心人物的来历和目的是什么。
在巴特拉雇用的玩家当中，这几个可说是能干到出类拔萃的程度，尤其是年纪还很小。从态度上来看，在游戏当中使用假名大概也不是为了隐藏他们的出身，多数是出于兴趣或者其他理由。
磊札对他们很有点欣赏，不单单是因为那个小姑娘的能力从规则上头避开了被驱逐的可能。他不像某几个制作人对于这种钻了规则空子的行为感到伤脑筋，毕竟这满足了“在游戏当中念能力的使用不受任何限制”的最大原则，况且也已经给予了对方即使破关也无法在游戏外使用卡片的制约，磊札认为做到这样就差不多了，人家到底也是凭真本事一路努力过来的嘛。
他们不是莽撞行事的玩家，也许是杀手与生俱来的谨慎特质的缘故，他们冷静又聪明。
前两回来访与其说是挑战不如说是用作分析的先行试探。不断故意认输，这让磊札甚至都没找到体验一下他们能力深浅的机会，这无疑是令人遗憾的。但是明摆着的试探又意味着他们必定会有动真格的那一次。
磊札每天都期待着武力直接碾压对方的机会。
所以，在手下将他们带过来的时候，磊札脸上的笑容可说非常之真诚。他不会有什么不能打压玩家或者欺负小孩不好的观念。武者与武者之间的对抗本来就是极简单的行为，无需束手束脚的大道理，他也懒得理会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还没来得及表示一下对他们此番来访的欢迎，叽叽喳喳的喧闹声就随着开门扑面而来。
“阿奇你少得意！先说清楚，一张卡都不会分给你！这边根本用不到你插手也能搞定！”
“哈！那我就等着你求援咯~~到时候报酬由我说了算，你可别后悔！”
“得意忘形的混蛋！如果不是不想浪费卡片在你身上，你早就被【左迁】弹飞了好嘛！”
“那胖子你倒是用啊~说得好像我这边没有咒语卡片似的~~”
“……可是奇犽，我们的【同行】只剩下一张了噢，还有【磁力】也是……”
“嘘——！快闭嘴啦！”
“哇哈哈哈哈！简直不能更可笑！就这么点家底你还扬言要看我的笑话？！”
“这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连在游戏里取个名字都缺乏默契[1]，你说你们还能干成什么~~~啊，抱歉亚路，我不是说你……”
“嘛~~~好不容易见面了，兄弟之间要好好相处哟♥”
““这都是谁的错？！！””回答他的是同声同气的双重怒吼。
“……”
在这番闹腾下，什么“不愧是冷静的杀手出身”之类的印象都烟消云散。不顾脸面的相互拆台让他们看起来就和普通人家的少年没什么区别，成年人若是此时和他们计较诸如决斗之前的仪态就显得小气了。
哪怕认为自己还不算中年人，不过在他们面前顿时觉得无论意志还是心灵都是那么的苍老并且无力。磊札估计自己会和已经处于彻底放弃的麻木状态的绝兹绝拉大叔组很有共同语言。
“虽然无意打断你们的交流……不过，是时候开始比赛了吧？你们应该是为了这个才过来的吧？”
磊札本着待客的耐心好声好气的招呼了一下，但在看到对方（尤其是那个胖子）脸上流露出的茫然还是感到自己额头上有青筋在突突地跳。
已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和毛头小子一起工作的绝兹绝拉清了清嗓子，顶着对面足以把人碾碎的重压，站出来代表众人表示比赛正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可惜这第三次的挑战赛依旧没有按照预想那么顺利的进行，在挑战者一方率先拿下了三场胜利后，众人听到了阻碍的声音。
“慢着！”
阻碍者意外的来自一众访客身后。带着满脸的血污推开了门，走进来的身影甚至还有些摇晃。
那人一把抓下了戴着的海贼帽，朝着地板吐出了含有血丝的吐沫，因为牙齿被打掉了，说话有些滑稽的漏风，但语气照样充满了威胁。“刚才偷袭我的家伙……站出来！我们到外面去解决！”
奇犽嗤笑一声，“这种说法，就是表示你根本连是谁动的手都没看清啰？”
四处响起的轻笑让他更为愤恨，用恼羞成怒已经无法准确描述海贼看守者的心情。“是你吧？！小子！！”
奇犽轻松随意的歪了歪脑袋，状似无意的站在面无表情的姐姐身前。
“你这么认为的话，倒也无所谓啦！反正来这里就准备要打一场的说……”
“乔齐，这么做可就是违约。”磊札出言提醒道，“宁可回去蹲苦窑吗？你想清楚了。”
“老子才不管这些！什么违约、什么狗屁的游戏！今天非要教训这个只敢偷袭又目中无人的小鬼不可！看我不把你的肠子都给掏出来！！”
只敢偷袭又目中无人么？
后半句倒是描述的挺真切，但前半句就未必了吧。
不说乔齐连报复的对手都没找对，可无论是哪一个银发小孩，都不是他那两下子能战胜的。
对于不守规矩的手下，磊札半分怜悯都不会施舍。况且气昏了头的乔齐甚至开始煽动其他人一同站出来违抗磊札。
杀一儆百不仅仅是出于自身权威的确立，还是一种必要的惩罚手段。无论事情是否挑战者引起的，也无论他杀掉的人是否死刑犯。
碎成小块的颅骨混合着脑浆，红红白白地被甩了一地。乔齐应声倒地，整个脖颈以上部分连一块较为完整的都翻找不出来。
排球般大小的念弹瞬间击爆乔齐头颅的情景显得无比血腥残忍，而这显然还不止是念弹的全部力量。
“违反契约的人要予以严惩，我没有告诉过他吗……？”
敦厚和气的面孔透着与和气完全不搭调的浓浓杀意，磊札用若无其事的语调问向簌簌发抖的其他手下。
“不……你说得很清楚……”
挑战者当中有几个见状心生不忍抑或是面露惧怕，但磊札满意地看到他所在意的那几个没有被这种程度的示威所吓住。果然没有辜负自己的期待。
“好了！下一局由我上场。”
磊札向挑战者们踏出一步稳稳站定，似乎挺高兴的宣布道：“接下来的比赛项目是8对8的躲避球！没有问题吧？”
众人尚在不解。
说是8对8，为何磊札的其他手下却远远避开，在他周围留出了一大块的空地，看起来仿佛只有磊札自个儿打算参赛似的。却发现他身上的强烈厚重的气开始浮动，渐渐的，在磊札身后出现了体型各异的7个人型来。
稍微有点念力常识的人都能明白，比起一击即逝的念弹，这样凝结出形态固定的实体化形象恐怕才是更为高强的手段。只是如此小露一手，效果就强过刚才念弹带来的下马威。
有几个人是当真的心生退意。而磊札冲着对面的人们笑了笑，“我们这边已经挑好了，该轮到你们选出8个队员来了！”
【注释】
[1] 在G·I游戏中糜稽叫做Hansel，但是亚路嘉叫做Ivette而非与二哥相对应的Gretel。所以奇犽嘲笑他们取名缺乏默契。
Hansel和Gretel就是那个糖果屋童话里的兄妹俩。这个故事应该都是知道的~~~不知为什么，觉得把房子都啃了的小孩的名字很适合被揍敌客家兄弟拿来借用~~【好像哪里不对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94. 磊札和14名恶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