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65 诺斯拉家的妮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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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诺斯拉家的妮翁
亚路嘉默默的接受着身体检查。
她一向安静又极肯合作，这让人很难发现那高配合度下完全走神的真实状态。
亚路嘉心里很乱。
她不清楚目前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杰等人还是来到枯枯戮山，也见着了奇犽。
但是奇犽最终却拒绝离开。
参加猎人考试对她来说是一次意思再明确不过的赌博。
然而她想不明白。这结果，究竟算是输还是赢呢？
在席巴面前不慎泄露部分剧情时，亚路嘉觉得心跳都被吓停，她几乎想剪了自己的舌头然后吞下去。
说谎的难度在于谎言之后的无数补救工作。亚路嘉没有对此进行尝试的胆量，所以在席巴做出推论前，她张口结舌根本就不知如何是好。
与妮翁结识的经历可说是帮了她的大忙，自动给她做出了一套极有说服力的解释。亚路嘉含含糊糊的将她所知剧情的出处顺水推舟的指向妮翁，她觉得愧对席巴爸爸的信任，于是愈发不敢抬头，只能在心里拼命道歉。
说自己愿意成为“盾”的话，亚路嘉百分之一百发自内心。为了她所珍爱的家人，她认为这样做值得。
而作为家人，对于怀有这种想法的亚路嘉，相对的自然也是相当重视。
桀诺爷爷是这么说的。“这样的老实孩子，可不能委屈了。”
家里头没人会对此表示出任何反对意见。
由于亚路嘉主动提出要求的次数非常稀少，她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但其实，若是她哪天想干点什么，哪怕这要求有些出格，超出合理范围，估计也是十有八九会被家人纵容的。只不过正如长辈所评价的那样，她根本就“不是个会乱来”的类型，所以连让家长发愁于这小孩是否学坏的机会都没有。
基裘妈妈在感慨女儿就是乖乖的让人安心的同时，也为亚路嘉再明显不过的闷闷不乐而挂心。
虽然还不能确定阿奇那孩子会不会迷途知返，但是亚路的的确确从一开始就是立场鲜明的和家长站在同一边的。
对亚路，基裘总是会放心很多。因此在亲眼确认宝贝女儿的检查状况毫无问题之后，揍敌客家的当家主母宣布亚路嘉可以外出几天来散散心。
亚路嘉还处在走神状态，直到基裘呵呵笑着用手指在她鼻尖上轻轻一点，这才反应过来。
走神到这地步可真不应该。亚路嘉努力想要掩饰自己的失态，不过等她听清楚基裘妈妈的话后，眼睛又因为不解而睁大了。
她不知道原来在自己参加考试和闭关的时期，有一个人先后打来数通电话试图找她。
谁呢？是诺斯拉家的妮翁。
显然，留在诺斯拉家族的那张揍敌客业务用名片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家长们乐于见到自家孩子与那个占卜师维持一定的联系。
比起出身或经历太引人深思的小杰三人组，怎么看都是诺斯拉家的年轻占卜师更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况且基裘认为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家长要尽可能公平，既然阿奇被允许交朋友，那么其他孩子自然也可以，哪怕他们没有抗争过也是一样。
亚路嘉想不出妮翁为什么找她，但也不会拒绝基裘妈妈给出的假期。
她觉得，那应该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如果是找人救命那么即使不是她接电话，也不妨碍妮翁把话说清楚了，而不是仅仅留言要求她在方便的时候回个电。
虽然自己过去也曾有过天真烂漫的少女时期，只是仍对常常出现在年轻女孩身上名为“撒娇”的特质认识不足。
亚路嘉自认在揍敌客家是见识过奇犽耍性子的本事的，然而妮翁的发嗲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才能，接通电话才说上两句，亚路嘉立刻感觉自己被一块巨大的牛皮糖牢牢的黏住了。
。 。 。
妮翁大小姐热爱人类。
只是比起鲜活的正常人类，她往往更喜欢搜集变异的、或者是肉_体的某一部分。
她自己从不觉得这种引人侧目的嗜好有什么奇怪的。
你问原因？这还用说吗。寻常的人类有什么看头，自然是那些不怎么寻常的要来的更加珍贵稀罕。
违法？别以为她年纪小就可以被轻易吓倒，她明白的很，爸爸给她请来的家庭教师这么说过，法律站在强权和金钱这边。何况只要是钱能买到的，就说明是“可交易”的“商品”。没有什么值得担心。而妮翁，恰恰从不缺钱。
在一个很偶然的巧合下，妮翁发现自己难得也会对活生生的人类感兴趣。虽然她认为对方其实并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普通人。
极少见的天然银发，比她的岁数还要小些，倒是要比她的护卫们更强，身为杀手却出手救了她，坐在她爸爸面前一本正经的催款外加讨价还价……实在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亚路嘉·揍敌客，不可能成为她的收藏品的一个人，但是妮翁仍然想亲近她。
诺斯拉爸爸说过，尽管同为□□中人，他们家和亚路嘉那家人是完全不同的。
至于具体的差异性，就被诺斯拉用“你不用了解太复杂的事情”打发了过去，妮翁一边鄙视于自家老爹千篇一律的哄人说法，一边不以为然的觉得自己其实是能够明白其中那未尽之意的。
手无缚鸡之力的□□帮派老大的女儿，和暗杀世家出身的年轻杀手，这两者的危险性自然不是一个等级。
杀手，干得就是收钱买命的营生。只要有钱，谁都可以成为他们的雇主。
从这点上来看，似乎还是自家的护卫队更可靠些。
而不管是诺斯拉还是妮翁都看得很清楚，那样身手的人如果想杀谁的话，哪怕再多加十个护卫队也是无济于事的。索性坦坦荡荡的接触，还会让自己比较舒坦。
诺斯拉爸爸要想得比她更多一些，势力，人情，机遇……等等。宝贝女儿妮翁还太小，对这些即使接触到了也会抱有一种排斥心理，不如就让她这样毫无心机的去向那个杀手小姑娘发出邀请，这恐怕比他来出面效果要好得多。
结果，当亚路嘉来到妮翁目前居住的度假别墅时，就发现自己遭遇了一番稍有些热情过头的迎接。
。 。 。
身为护卫队队长的达佐孽虽然平时对下属颇为倨傲，这时候倒是客气得很。
不管是揍敌客的名号还是这个银发小女孩的气势，都不是他有胆量看轻的。况且他心里非常明白，自己和亚路嘉·揍敌客之间并不存在竞争关系，同时最让达佐孽高兴的是，从上一次的接触来看，只要是这位揍敌客小姐在的时候，自家的妮翁大小姐做出让人为难举动的可能就被控制到了一个极低的概率。这对他及护卫队来说，都是一件再好也没有的事情了。
从大门传来消息，通报揍敌客小姐已到达。
这似乎给了妮翁拖延工作的合理借口。一声欢呼之后，占卜纸页被撒的雪片一样漫天飞舞。达佐孽还来不及阻止，她就直接踏着纸页跑出去了。
看着被踩得乱七八糟的占卜纸，达佐孽只觉得血压瞬间飙升，太阳穴附近突突直跳，抓起通讯器就吼：“史库瓦拉！小姐往走廊去了，让你那些蠢狗跟上，多看着点！！”
亚路嘉显然没想到过，跟妮翁同时扑过来的还有一群狗。
真是……声势浩大的迎接。
不过，无论场面有多失控，那都不是会让人产生负面情绪的状况。
自猎人考试开始，在她心里始终积压着的阴霾似乎稍稍减轻了些。跟着妮翁坐进柔软的能让整个身体陷进去的超大沙发，闻着果茶的香气，亚路嘉呼出一口长气，放松了手脚几乎都想要抱只狗狗打个滚——只是“几乎”罢了。
妮翁看到她来，那是真高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女孩子的清脆声线，说笑起来就像小鸟在婉转鸣叫，轻松愉快的似乎没有任何烦恼。实在让人羡慕极了。
亚路嘉听得多，回答得少。虽然并无敷衍，但她身上的疲劳感还是明显的流露了出来。
“亚路嘉，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呢！是工作的关系吗？”
“嗯，算是吧。”
工作在很多场合都是个好理由。
否则，难道要回答说是因阻挠弟弟交友而受挫，才身心俱疲？听起来太假了，就算这其实是实话也一样的好笑。
妮翁端了块切好的小蛋糕给亚路嘉。“你要像我这样注意劳逸结合才行呢！女孩子可不能太辛苦了！”
达佐孽清了清嗓子。“恕我直言，小姐。所谓的劳逸结合，是建立在有正常工作的前提下的……”
说着递过来一摞纸张。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看着最讨厌的东西，妮翁的脸鼓得像个包子。
好学生亚路嘉从没有拖欠作业的习惯，虽然那叠纸看上去的确有点多，但这不是拖延的借口。
亚路嘉是懂分寸的，这种事情她并不好插手，只是仍下意识的往最上头那张还留了个鞋印的纸面上看了一眼。
那是一种印制的格外精美的纸张。一看便知道是高级的订制品。
纸质细腻考究，周围装饰了颇有宗教意味的华丽纹饰，上部写有姓名、出生年月和血型，纸张下部则留出了大片的空白，想必正是留给妮翁用来填写那些预言诗的。
注意到她的目光，妮翁轻轻哼了一声。“我才不愿意总是要应付这些让人厌烦的事情呢！真讨厌，我就是不要再给他们算了啦！”
虽然嘴上说着讨厌、厌烦之类的言语，同时却也不自觉的显出对于自己所持有能力的骄傲来。
天真骄纵，养尊处优，如此特性再配上独一无二的预知能力，尽管还有些小小的心眼，但被人利用似乎就是她注定的结局，只是被利用的方式有所差异而已。
亚路嘉的心情有些复杂。
对于妮翁的“天使的自动笔记”能力，她怀有一定的感激及好奇心。一方面，这个能力近乎完美的成为了自己在某些艰难处境下的挡箭牌，并且从目前看来还很有能持续为自己做掩护的希望；另一方面，因其没有差错的惊人准确率，连亚路嘉自己都很难说能完全抵挡住想要被占卜一下的诱惑。
她能理解家人允许自己和妮翁保持一定接触的原因。
既然已被证明确实有用，那就要尽最大可能发挥效用。这里头所指的恐怕并不仅是能力，还有人情等等的因素，并且，会考虑这些因素的，想必也不止是一方。妮翁也许想不到这么多，但一心钻营的诺斯拉就不同了。于是谈不上是谁算计了谁，一切都公平得很。
不过，亚路嘉认为自己的举动可能不慎将妮翁推到了一个比以前更容易遭到窥觑的位置。
而正由于这种牵连了无辜者的想法，才让她对妮翁那些大小姐脾气表现出强大的包容度和耐心。只要不对自家造成妨碍，亚路嘉愿意在一定程度上多顾及她一些。当然，揍敌客家的大原则还是摆在那儿的，不做义工，什么都不是免费的。
只要提到占卜，妮翁总能有满肚子的牢骚能发。
虽说这是一种罕有的能力，但对她这样岁数的少女来讲，再如何新奇的事物，在她眼中也会因为不断重复的枯燥作业而渐渐演变为等同于苦役的事情。
“你能想象吗？真的就是会有人每个月都来让我占卜吉凶的耶！最多的一个我记得足有好几年喔，这些人都在想什么啊？他们都不会厌烦的吗？”
对于渴望能避开危机继续活下去的人来说，当然不会厌倦。甚至对这百分之百准确的占卜产生出强烈的依赖也是正常现象，没什么不可理解的。
虽然相对的要付出数额巨大的金钱，但没有任何东西会比性命来得更昂贵。命都保不住的话，手里抓着那么些钱还有什么用呢。
这种小女孩式的单纯抱怨说起来轻巧，亚路嘉却因为其中被妮翁所鄙弃的部分而陷入了沉思。
她盯着占卜纸看个不停，那其实只是出神的模样，却令妮翁误以为是亚路嘉对此感到了好奇。别人的好奇与崇拜一样都能瞬间提高人的满足感。于是妮翁便萌生出想在她面前展示一下本事的念头。
“亚路嘉~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占卜哦！”她兴冲冲的拿过纸笔，“我来示范给你看啦，平时都是这样……唔！”
不只是妮翁因为猛然间被掩住嘴而不知所措，连一边的达佐孽也惊得差点跳起来。
“不行！什么都不要告诉我。”
亚路嘉神情肃然目光锐利，纵然没有杀意，她的语气也已强硬到足够让眼前的人服从。
“你的能力很重要，是必须好好藏起来的秘密，不能在外人面前展示出来，别向我透露其中任何一个字。”
原来她是这意思。
达佐孽放下心来，他险些都要以为是这个揍敌客家的暗杀者突然发难对妮翁起了杀心。一番惊吓足足把他吓掉半条命，背上的冷汗转瞬间就把衣服都给浸透了。
妮翁则觉得她太过谨慎，待亚路嘉撤手后，便不以为然的挽起她的手臂呵呵娇声笑起来，“亚路嘉可是救过我的呢，才不能算是外人，告诉你也没关系呀！”
……就是因为有这种想法，才会毫不设防的回答那位好心带她进入拍卖会现场的“库洛洛先生”吧。
一想到搞不好就是由于有自己这个例子在先，才会造成妮翁对帮过她的人非常轻信的不良后果，亚路嘉顿觉头皮发麻。
似乎……有些事情最好提醒她一下才比较妥当。
。。。
尽管别墅位于诺斯拉家势力范围的中心，但是达佐孽在和揍敌客小姐面对面交谈时丝毫都体验不到自己作为地头蛇应有的胆气。
无论将她当成小孩，还是看做临时雇员，都是一种极其不智的错误判断。而把对方视为同辈，最大程度以礼相待，貌似才是最为妥当并且对自身有利的做法。
也许她的年纪还显得过于年轻，然而亚路嘉·揍敌客在对相当一部分事物的认识方面上比达诺孽要深入透彻得多，至于她凌厉的身手，那就更是无需多说的了。虽然相比之下，后者似乎较有震撼性，然而达佐孽深觉前者方是亚路嘉·揍敌客所带有的异质感的真正体现。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显而易见，她没有说谎的必要——那就确实是一件非常值得警惕的事情。
【妮翁的能力很特别。但世界上还有着比她要更为特别、也更为危险的存在。
有满足一定条件就能窃取别人能力的，也有只要触摸到对方身体就可以读取记忆的，更有能完全复制物品甚至是人体的。】
【无论是被套取了身边人物的相关记忆，从而实施诱拐或者绑架也好，还是直接被夺走能力。随便遇到其中的哪一种，对妮翁和诺斯拉家来说，所造成的危机都将是灭顶的。绝无挽回的希望。】
揍敌客小姐的这番说法并不艰涩难懂，或者该说是非常容易听明白才对。
只是，“明白”并不等于“接受”，在两者之间的距离并非仅仅只有一步之遥这么短。
为诺斯拉家工作了多年，达佐孽对妮翁已有足够的了解。
她因获得过及时救助而信任并亲近揍敌客小姐，于是不至于把对方的建议权当作是耳旁风，但她必然也会在心里认为这过于杞人忧天。
杞人忧天么？也许有点。
如果并非因为诺斯拉对己有恩而一开始就怀有很高的忠诚度，仅仅从雇员角度来看，达佐孽也很可能会认为揍敌客小姐想得太多也太过悲观。毕竟即使有那样危险的能力者，会对妮翁的能力感兴趣或是被人雇用并成功与之接触的可能性非常的小。然而既然忠心服务于诺斯拉家，达佐孽就不能忽略这样一种可能性，哪怕它的发生几率再小也是一样。毕竟，妮翁无法为她自身的未来占卜吉凶，谁又能保证在她身上不会发生这样的危机呢？
会这么坦率做出提醒的亚路嘉小姐，是个厚道人。
达佐孽这么想。
诺斯拉先生和妮翁小姐没有看错这个人。
要知道她并没有示警的义务，相反的，其实她可以在妮翁遇到危机之后再适时伸出援手，以换取高额的报酬。
但她还是清楚明白的指出了漏洞。不仅如此，还避开了从她这边泄露情报的可能。
对于一个外人来说，能做到这地步，已经足够了。
尽管他不能代表诺斯拉的想法，但是达佐孽自己亦心存感激。
。 。 。
虽然无法明说，但有亚路嘉·揍敌客这等战力的人的存在，令达佐孽及其他护卫队成员倍感轻松。即使是妮翁突发奇想的吵闹着要求参加某些打着慈善拍卖名号的派对，护卫队全员也没有往常那种如临大敌的紧张感。
看，亚路嘉小姐那位派头好大的执事不是把礼服都给送过来了么？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鉴于参加派对不能随行太多人员，综合考虑能力的实用性，达佐孽丢开史库瓦拉——这厮身上总有弄不干净的狗毛！——而叫上了多奇诺。
见到同行的达佐孽，小松先生不卑不亢行了个礼。
尽管同样面相凶恶，但他穿起正式礼服的模样显然比达佐孽更为自如并且挺拔，一下子就把达佐孽和个头更瘦小些的多奇诺比下去了。同时，能够清楚的看出，面对这种觥筹交错的场面，小松可说是谙熟此道，即不张扬又不拘谨，非常自然周到的照顾着那两位小小姐，还不会总是把“不许这个不许那个”挂在嘴上的拘着妮翁。
结果就是，达佐孽觉得自己和多奇诺两个粗人已经彻底被自家的小姐抛到了一边……
好吧，这也不算坏事。
达佐孽安慰自己说术业有专攻，他是护卫，用不着和一个执事抢活儿。他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驱赶那些试图搭讪两位小小姐的家伙们。
你得承认这是个要紧的活计。因为谁会知道那两张漂亮的皮相之下一个刁蛮另一个危险呢。男人——尤其是年轻的男孩——可都是视觉动物，诺斯拉先生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坏小子们拐走他的宝贝女儿。
忠于职守的达佐孽扫过周围的其他客人们。
单从相貌上来看的话，自己这边两位青春靓丽的小小姐确实很引人注目。
她们都处于无需化妆便十分好看的年纪，稍作修饰后的面孔愈发精致，再加上礼服和配饰，怎么看都是结伴而来刚开始接触社交活动的千金小姐——至少其中有一个是这样的没错。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65 诺斯拉家的妮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