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渊祭之月神》月之瞳

3、第 3 章

　　“主人。”男子一身黑色劲装，张扬而又不羁的五官在夜幕中美得刚好，像是用寒剑，一横一竖勾勒的般，似是无神，怎见寒光乍现，要将人的心活活剮掉一半。
　　“消息。”带着微微的沙哑和温柔，幽幽如丝竹之声，尽是不食人间烟火，却自有一股寒意，如千年不化······
　　“是。”冰棱上前一步，恭敬地奉上文件，再退回来。
　　拿起文件浏览，一遍又一遍。银色刘海在额前垂落，朦胧中，却仍是遮不住那双紫水晶中，闪烁的炫目光彩。终究，这一千年，老天没叫他空等······
　　放下文件，看着下属，眼中却已波澜不兴。负手立于窗前，任那夜风在周身轻抚。“苏全，你去办。”
　　“是。”人影晃动，只一瞬间，便恢复了初时的安静。
　　月汐嘴角微微上扬，笑得惊心动魄······
　　“呵呵······”一个好似虚无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
　　“笑什么？”月汐沉下俊脸不悦的问。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傻，傻得可爱，呵呵······总是这么顽固地要着，那些你终究抓不住的。”像是惋惜，像是叹息，一声，淡淡飘散开来，叫人移不开耳。“这样······就好······”
　　“是吗？”顿时长发飞舞，银光溢闪，一股杀气混着劲风旋转起来，透明的玻璃，在一片柔风中龟裂开来，碎了一地“如果我抓住了，你就永远从我眼前消失，如何？”
　　“呵呵······只是这么简单？何妨？”又是一声淡淡的叹息，那声天籁在一片灰烬中渐行渐远······不后悔吗？
　　“小渊（yuan）？”老人颤颤地扶着门框进来。
　　脸上是岁月无情留下的沟沟壑壑，斑驳而又黑白相间的发丝，一并向后拢去，在后脑盘成一个圆圆扁扁的小球，借由黑色小网和别针固定，清爽而干练。一身自制的就是蓝布衫子，淡淡的折痕，一横一竖，十字交错，像是用木板压过似的。一双小巧却灵活的脚，在乌色布裤下若隐若现。肩背微弯，有些许佝偻，却一点也不难看，反倒满是朴素与整洁。这一切，并不美丽到惊心动魄，却自然到无以复加。
　　“奶奶？”苏小渊赶紧放下手里忙着的活，上前搀住老人，“奶奶，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再去躺会儿吧。”
　　“不了，人老了睡眠就浅了，睡不着。”老人摇摇头，由苏小渊扶着在椅子上坐好，“唉~~~~”老人自顾自的叹了口气，拉着苏小渊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幽幽的说着“小渊真是个好孩子~~可惜······我们苏家对不起你啊~~~”
　　“奶奶，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苏小渊蹲下身，反捧住老人的手，却看到老人泛着红丝的老眼，心不由得漏了一拍。原来还是有人会关心我，爱我的啊。他笑了，也哭了。很久，直到双合着的掌缝中捂出了汗。“别难过了奶奶，小渊答应过爸爸，会好好照顾好奶奶和小谢的，也会照顾好这个家，等他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好孩子，奶奶就是······就是舍不得啊······我苦命的孩子。”老人颤抖着手将苏小渊欢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