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残之涅槃

2、章二

　　(二)

　　迂回的活着，对于一个人来说，仿佛很遥远。

　　不忙的时候，原驾驶着艳红色farrari5001驰骋在高速公路，劲暴的乐曲下，原吻了吻项链上的照片。今天的巡演刚刚结束，就心急火燎地往回赶。
　　白色的高层建筑，原很帅气地靠在爱车门边，手捧一大束艳丽腰眼的玫瑰。
　　飞奔下来的残还是套着那么严肃的白大褂，胸牌上的职位已经升为主治医生。

　　你，你怎么来了？
　　喜欢惊喜么？
　　我不是说过么，工作的时候不要打搅我！
　　……可……
　　我走了，下班再说。

　　天黑了，灯明了

　　原在车里睡到口水打湿衣领，还没有见到残的身影。艳丽欲滴的美丽花朵早就蒙上了一层疲惫的烟雾，原恨恨地把它们甩出车去，再恨恨地在国道上飙车，发泄心里难以言表的不满。

　　为什么不结婚呢？
　　怕你的FANS追杀啊……
　　可是，你明知道不可能的！！
　　敏，我们还年轻，不要老想着结婚好不好？

　　每当讨论类似问题的时候，残总是闪烁其辞。原想，女孩不是都很想结婚么？为什么她不想？苦于不想浪费短暂的相处时间，原从来没有问过原因。

　　爱是什么颜色
　　残总是一遍遍问妖，然后把头靠在她肩上，人体37度的触觉让疲惫不堪的人感到温存。
　　妖会很温柔地拍拍残的头，然后继续伏案自己的设计工作，任凭残在她同样单薄的肩上睡去。

　　原觉得爱是红色的，热烈，喧嚣，像盛开的绚丽烟花。追逐美丽的瞬间，就是爱的目标。

　　妖知道残想要的答案，但每次看到残认真问的可爱表情，一种恶作剧式的心情让妖故意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因为随后残会絮絮叨叨地说着抱怨的话，露出浅浅的微笑。像一只小狗一样。

　　临晨时刻，原的手机打响，残抱歉的说手术刚刚结束，第二天的工作也马上要开始。
　　原苦笑着说没事，独自洗淑后踏上归程，今天的巡演定在晚上，地点在相距200公里的城市。

　　这样的生活，两人仿佛过得平静与和谐。

　　只是她太与众不同了，原安慰自己，乐队里其他人也这么说。

　　原只带残参加过一次公司的庆功宴，那次正好残在东京开会。原向大家介绍这是他的女朋友时，全场立刻鸦雀无声。
　　残知道她的职业装扮在一群光鲜的娱乐界人士中有多么可笑，几个时髦的高挑女郎不懈地用眼角扫视着残，然后相互小声交谈着什么，故装优雅地吐着嘴里的烟雾，明白无误地表示着不满。

　　洗手间，die很神秘地问原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原甩了甩刚洗过的手，说，厌倦了没有大脑只会浓妆艳抹的女人。
　　可能只有自己才知道需要什么样的人陪在身边吧，记得薰在和原分手的时候说过原只是一个孩子，任性而自大，脆弱而病态。在一次宿醉之后，原晕倒在停车场，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清晰地看到一张干净、温和的脸，关切的目光，温柔的语言，像春日的向阳花般挥洒着温暖和甘甜………………原当即就哭了，哭的很委屈，很彻底……………受伤的小孩像找到了飞走的气球般牢牢握住手中的线，发誓不再松手。

　　喜欢残，因为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有这样一个给他理解和信念，给他温暖力量的人。即使工作再辛苦，只要接到残的电话，听到她的声音，就可以安然入睡。

　　这是没有人能替代的，原微微笑笑，拍了拍die的肩膀。

　　如果哪天厌倦了怎么办？die幽幽地说，一改以往的西哈语气。
　　不会的，因为已经厌倦太多。
　　那她厌倦了呢？
　　……………………原没有想过，也不敢想。
　　她离开你的时候怎么办？
　　我想我会死也说不定吧，哈哈…………

　　死，并不陌生。如果能够解脱，死难道不是好事么？
　　躺在残身边，原点燃一支烟，在黑暗中端详着窗外的星星点点。
　　残没有和他抱怨什么，公司里人们的刁钻刻薄和冷言冷语都深深困扰着原，但都没有比残的沉默来得可怕。哪怕只有一句抱怨，哪怕只是说她不想再来，原都会感觉好一点。但是，什么都没有，两人只有简单的对话和身体的接触，平淡的□□和无声的离开。

　　漱水流芳，莹红蔓焉。

　　站在樱花烂漫的街头，残看到一个轻盈飘逸的身影，妖，只属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