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的话》执执

9、第 9 章

　　因为关系的改变，所以态度也随之改变了吗？

　　“给我。”
　　“为什么？”
　　“我说给就给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
　　“东海平时就这么霸道的吗？”ＰＤ有些好奇地问。
　　“是啊！”晟敏背对着他们仍坐在椅子上脖子向后仰了仰，笑眯眯地抢白。
　　“东海好像很喜欢欺负赫在啊！”ＰＤ禁不住感叹道。
　　一直忙着把弄手里玩意的东海终于抬眼瞄了瞄ＰＤ，“这叫欺负吗？”。“你说呢？”，边说边用手腕捅了捅赫在。
　　“嗯……东海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的。也不是故意的。”
　　“啊？喜欢欺负赫在是东海的性格？”
　　“不是……”赫在假正经地否认。
　　再一次抢白的晟敏挡在镜头前面，一面笑一面说，“不是不是，这不叫欺负，这叫……叫什么来着？”，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韩庚哥你上次教的那个中国古话怎么说来着？”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连一向厚道的韩庚也忍不住来搀和。整个化妆间哄作一团。
　　最后李特出来作了总结，“虽然赫在和东海平时经常吵吵闹闹的，但实际他们的感情很好”，顿了一顿又说，“如果不说可能看不出，其实做当时作练习生的时候他们不是已经认识吗，而赫在经常和东方神起的俊秀一起开东海的玩笑呢！”
　　“那就是说东海现在是在报仇吗？因为赫在以前总是和俊秀一起欺负他？”
　　ＰＤ的穷追不舍让大家有些无奈，虽然没有放弃起哄，却也没有人再回应。而议论中心的两位主人翁仍然保持着同样的表情，赫在的招牌楞笑，东海埋头于手中的玩意。

　　好像是很遥远的记忆，可回想起来却毫不费力。
　　练习生时代，赫在与俊秀的关系是人尽皆知的。在同一个练习组合里，一起练习，一起吃饭，一起上学，一起逛街，一起回家。东海在私底下曾听过当时和他们同个组合的晟敏讲：那时候，虽然好像是一个集体的，但自己总觉得很孤立起来呢，完全插不进他们之间。
　　当时的赫在和俊秀，便是这样的存在，形影不离也不偏差。在竞争残酷的练习生时代，守着他们与外人的隔阂。而东海呢，东海当时和他们并不熟，倒是和允浩希澈基范走得近。之后慢慢熟悉之后，也没有特别的好感，倒是被他们频繁捉弄。于是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东海对于他们两人简直是非好感。明明不是特别熟的人，却可以平白无故地开自己玩笑，全无节制。好几次要不是李特劝着，东海都要动上手了。
　　他李东海不是李特，可以任凭他们两铁公鸡宰割；他李东海也不是允浩，被肆虐开恶趣味玩笑也可以笑笑而过。他李东海是一个人从一个小乡村来的；他李东海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从羡慕到讨厌，这中间没有半点不自然。而之所以之前会羡慕，也仅仅因为自己从未感受过那种气氛而已。很久以后东海才发觉，原来人对不同人的态度终归是不一样，即便站着的似乎是同个位置。
　　如果不是后来赫在和俊秀被拆散，而自己又刚好和赫在分在同个组合，东海这辈子大概不会和赫在有再多的交集。而出乎意料的，赫在并没有和原来同组的晟敏要好，而是所有人都一般好，又或者说是和所有人都一般。甚至开着相似的玩笑，这种“俊秀后遗症”后来竟成了赫在的形象。而东海当时想起这些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特别感叹，果然，除了俊秀其他人都差不多，都不打紧。
　　至今东海看着赫在和俊秀在一起的模样，或者只是听着他们打电话的语气，都觉得只有在俊秀面前的赫在才是真实的。他会任凭东海怎样闹都面不改色无动于衷，但他对俊秀不一样，受一拳肯定要还一掌，这其实是外人与自己人的区别，每个人都会对外人格外客气。而东海从当初受压制的角色，转变到现在，有时他总期待赫在会还手，但事实上并没有。把自己当成俊秀一般地对待他，但没有受到俊秀一般的待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近的东海也记不真切，总之是在恩海couple推出之前，说起这个恩海couple东海总觉得很好笑。如果当初不是他们被迫分开，那现在大热的一定是恩秀couple。
　　如果说即便不常在一起也没能改变赫在和俊秀的关系，那么经常在一起的赫在和东海的关系又有没有发生改变？有的，从朋友到好朋友。虽然这期间似乎很漫长。
　　赫在其实是个很慢热的人，从认识一个人到认同一个人往往需要很长时间，而且即便认同之后他也不会有什么特别行动。所以说如果东海没有和他同个组合，那他或者永远不会有所表示，虽然他现在也没有什么表示。无论是公开还是私下，赫在都没有正经地评价过东海，但实际上从练习生时代赫在就对东海有好感，这并不只是拍自制剧时的玩笑话，可惜他表达的方式总是太奇怪，可惜东海并不觉得开他玩笑是一种靠近的表示，可惜当时赫在身边站着代表坚固友情的俊秀，所以他也没有过多的坚持。
　　其实和俊秀的分开还是改变了赫在，镜头前格外热络镜头下却是格外温吞，往往感受到东海对他的好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示。但实际上他有想过的，甚至有做过的，只是他想不到，只是他做的连他自己都没怎么发觉，更何况是东海。
　　俊秀在一次越洋电话中曾经这么说：“因为有东海在你身边，所以我很放心。”
　　“可是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东海和我不一样。”

　　因为是不同的两个人，所以他们所能担当的当然不一样，所以所受到的态度也因而不同。无可置疑，在赫在心里装着俊秀也装着东海，但东海的出现不是俊秀的替补，从始至终，他们站的位置都不同。能够比较前锋和后卫谁重要吗？不能。所以东海和俊秀的比较并不成立
　　那东海又被搁在哪里呢？在哪个晦暗不明的地方暗暗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