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被青春啃过的史诗》芽菜菜

4、那一年，被青春啃过的史诗

　　不知过了多久，夜幕降临，天空开始黑起来。毛毛似乎早有准备，已经安排好了饭店。 ­

　　我们八个人就坐满了一桌，还有他几个哥们，差不多两桌人，还大方的做过自我介绍。 ­

　　生日蛋糕，酒，饮料，佳肴，宴会的主角，必不可少。­

　　滴酒未沾的未成年少女团，那夜喝酒了。集体，全部，无一例外，连杨雪也没放过。 ­

　　那边男生更厉害，除了频频过来向我们敬酒外，还饶有兴致的猛玩“两只小蜜蜂呀，飞在花丛中呀，飞呀～飞呀……” ­

　　酒足饭饱后，望着桌上上的残羹剩菜，打着饱嗝，开始思考着回校的后果。­

　　几辆的士在宽阔的马路上驰骋，市内灯火通明，霓虹灯不停的闪烁，发出耀眼而眩目的光芒。诺大的校园，步步逼近，在黑暗之中，也越来越清楚。­

　　心跳随之加快。车，毫无顾虑的停了。毛毛和严姗也跟着我们陆续下车，车门一辆接一辆，有节奏的关上。 ­

　　“没事吧？”毛毛问。 ­

　　“没事，你们先回去。有空再联系。”我回答。 ­

　　在黑暗中，他点点头，蓬松的头发在此刻显得很零乱。 ­

　　回到的士里，在目送那几辆车消失在灯火阑珊处后。我们深吸一口气，溜了进去。 ­

　　距离晚自习下，还有几十分钟。现在第二节自习课的伊始，并且，是涛哥的自修课。本来，我们准备“总是一种”的，直接旷完今天的课算了，后来，大家反复商量后，觉得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于是，毅然决然的，回到班上。­

　　其实，有些时候，我们是在幼稚的圆圈中伪装成熟，殊不知，幼稚始终是圆心，所有的思想只不过围绕着圆心转圈子而已。

　　班里静极了，老远，便透过玻璃窗看到涛哥站在讲台上。突然从后面冲出大队人马，引得班上同学连连侧目。­

　　“报告---”我带着坦荡，首当其冲，声音立即像雷鸣一样响彻教室，全班五十多双眼睛刷的一声齐聚汝身。也不知为何，一向闹透了的教室，今天却出其的安静。似乎，班上的同学也知道这件事情，隔岸观火，看涛哥怎么处置我们。­

　　涛哥缓缓走下讲台，迈步我面前，有“借一步说话”的意思。­

　　我们心领神会，涛哥一出来，教室里立刻议论纷纷。­

　　满脸的焦虑与不安，这是我当时从涛哥的表情和目光察觉到的。­

　　“你们太不负责任了。”我没想到，涛哥第一句话，就让我们无言以对，完全不在我们规划的范畴之类。­

　　我们一下子沉默了。在相互对望之后，我们还是娓娓道来了一天的行程。­

　　当然，我们没有照实说，纯属虚构，只是互对过荒唐的口风而已。­

　　老师确实很担心我们，从他下面一系列话语中可切读出来。不过，更多的也是责备和埋怨。­

　　最后的判决——女生不能打也不忍骂，尽管全校老师全都知道053班七女生集体逃学，老师也还是仁慈的只让我们写检讨。­

　　呼～幸好，只是写检讨而已，不用通知家长。 ­

　　从小到大呢，咱姐几个是都没写过这玩意儿，看来，真的是什么事都要有第一次… ­

　　我们进班之后，班上立即一阵骚动，几乎都是“你们胆子也太大了……班主任都快急死了……差点一个个打电话回家了……”诸如此类的话语。 ­

　　更加难过的是，大家都闻到我们身上那股难掩的酒气。­ ­

　　凑巧的是，第二天就刚好是班会，公开检讨的绝佳时机。­

　　写这检讨都让俺们绞尽了脑汁，具体的文体，全忘了，只知道起头是：尊敬的老师……由于本人……造成……以后…… ­

　　时间悄然而逝，语落无声。冬天的气息越发强烈，阳光微弱且温暖，微风掠过我们的面颊，吹动的发梢，毫不留情的挡住我们的眼睛。­

　　些微的凉意，怂恿我们互握着双手来取暖，偶尔放在嘴边用力的哈气来保留来之不易的温度。­

　　教室外的走廊，横七竖八的放着几张红漆木椅，渲染在冬的气息中，越发了无声息。­

　　正值中午，吃完饭后，我们集体坐在这里，沐浴在温暖而微弱的阳光浴中，享受着这日光赐予的慵懒和惬意。­

　　偶尔闲侃，偶尔品茗，懒则闭目，亢则津乐，不少嬉戏，不余玩笑，相约在这清风云日中，人生，岂不一大快哉？­

　　周琴失恋了。­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张永被甩了。­

　　晚自习已下，周琴还是趴在课桌上一动不动。­

　　我们几个看着她，眼角都快生茧了，这娘们就是一动也不动。­

　　两眼呆滞，双目无神，印堂发黑。不详之兆。­

　　我一把夺过她一直猛按的自动笔，不满的叫到：“老大，你甩别人，自己忧郁什么？” ­

　　不做声，夺回去，继续按。 ­

　　"撤几个吧先，你们先去整热水，我到这待着。"­

　　得，这下好了，她猛看笔，我猛看她，真不知这小妮子心里在想什么。­

　　很晚了，估计有人要查寝了，她还不想回宿舍，冬天的夜，不比夏天，冷啊…… ­

　　梦梦们应该在着急了。

　　这厮，惊绝此时拍案而起，疯狂的叫到：“芽菜，今晚我不想回宿舍了！” ­

　　诧异之中，我摸摸她的额头：“你没发疯吧，你想怎样，翻墙出去通宵泡吧？找毛毛？我们刚刚检讨完……” ­

　　“我现在彻底失去理智了，反正不回宿舍。”­

　　事实上，那晚，我们确实没回宿舍。一是一向温柔文静的周琴突发的狂野之劲是没有任何人能抚顺，二是因为本人觉得刺激，新鲜劲总像浪打礁石般冲击着我的大脑。估计班上除了我们帮，没有任何人知道。­

　　那晚，我们并未踏出校园，而是在学校便利店买了一些零食之后，在0503班--哺育知识的重地刺激了一夜。­

　　半夜，教室宿舍楼就在对面，黑暗之中，放眼望去，却见楼中灯火斑驳，渐熄渐灭，原来老师都睡那么晚。我们相拥着偷窥，希望发现老师的什么秘密，也希望不要被老师发现在深更半夜，班上还猫着两个人，嘿嘿。毕竟刚做完检讨。­

　　哇，怎么写出来了之后，才发现五年前的我们那么的荒唐。­

　　班上犹如涂染了一层黑色的油漆，偶尔中，灯影散发的光点都会形成黑的点缀。由窗望外，只有林荫小道旁的夜明灯还散发出清冷而孤寂的光芒。 ­

　　“滋——”的一声响，深深的刻进我的心里，周琴这个笨女人，起来打水还搞这么大幅度动作，吓人不说，就怕打草惊蛇。惊了老师我俩都完了！ ­

　　黑暗之中，她抱歉似的向我吐吐舌头，就蹑手蹑脚朝饮水机奔去，“咕噜～咕噜”，水声也让我好生胆颤。­

　　聊天的声音，尽管压得再低，却在这万赖俱静的冬夜，依然被无限制的放大，再放大。尽管我们害怕突如其来的袭击，但依旧掩盖不了内心推心置腹的愉悦。­

　　很怕藏在角落的黑影，飘缈，无音。­

　　我们不可能不睡着，毕竟都是肉做的，没有人能抵挡得住睡眠之神的诱惑。怀里抱着热水瓶，从一个一个课桌里翻出外套来取暖，但还是被冻醒了。玻璃是破的，咱班生活委员是谁？为什么没有及时处理这个严重的问题？­

　　我还在犯迷糊，周琴却又兴奋了，半夜三更却突然跑上前去将教室的灯全打开！娘呀，你那时候是吃了什么药呀……我就是再犯困在这个时刻也要醒了，毕竟是性命攸关，在老师宿舍楼对面，还是得悠着点。 ­

　　熬…熬…熬… ­

　　待天拂晓，清晨第一缕阳光燃起，趁火红的朝阳还来不及兑变，我们找准时机，研究完课程表，待宿舍管理员打开那曙光之门，晨曦中，我们踏着晨风，披着晨露，绕过男生宿舍，悄悄然的回窝了。 ­

　　准备毫无理由的逃课一天。自我放纵，这才是当时我们的成绩形成祖国河山一片红的重要原因。­

　　《夏日里的春天》这部偶像剧在当时挺火的（我是没看过），主人翁像是叫春天，原高吧。 ­

　　更重要的是，有个极具象征性的玩意儿——飞机（纸飞机？水晶飞机？还是根据邰正宵那首歌而来？摇头）­

　　音姐那颗心，不知道用什么造的。他绿衣服有什么好，你却反倒对他上了心，有了感觉？­

　　高音也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旁边某件物品。我就纳闷了，被情伤过的人似乎都好这口。 ­

　　在11月24号这天，我，小胖，以及在情场前线忘我奋战的高音拟定了一个坚韧不拔的计划：竭尽全力，永不妥协，誓追绿衣服！追绝为止！划名为『1124计划』。 ­

　　计划后的n个日子，高音看过『春天，原高』后，深受飞机之毒，和小胖不知从哪摸出个水晶飞机，来校后趁自习未开始便拿下楼去送给了他。­

　　据说是他生日。可怜我无幸未瞟到贵物其面，只知道高音那时候将对爱情的天真向往全寄托在那架寓意深远的水晶飞机上。­

　　水晶，晶莹剔透，光熠璀璨。象征纯洁而高尚的唯美爱情。­

　　饱经风霜，这孩子趴下了。说实话，那会儿我们都很心疼，一向活泼的高音，却被这狗屁爱情折腾得萎靡不振，不言不语。­

　　绿衣服旁边的小跟班，却被音姐的魅力折服了。­

　　可不可以用“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来形容呢？­

　　我们叫的小孩子。死死的爱上了高音。­

　　落花有意人无意，花自飘零水自流。有意与无情，总悬在那一念之间。­

　　这是距离琴姐失恋那夜的第几个日子，音姐在下自习后，场景重演，情景再现。­

　　“你们先回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这时高音的声音温婉动听，凄凉落寞，死死的揪住了我们几个那颗幼小的心灵。­

　　记忆中，这晚也是我和高音一起在班上渡过的，这档子事，小胖没干，梦梦和周琴也还干过一回。­

　　绿衣服这花花肠子，他在音姐对他情有独衷的时候，却对小胖有一丝不轨的感情，梦吖，高音，周琴，这是你们都不知道的。­

　　偏执的爱情，却在落寞时永远寻求不到属于它的真理，暗自徘徊在崩溃最深处的触动也只是绸缪自己的自缚。­

　　音姐唯一的欣慰，就是绿衣服有一晚上亲自为她串了根香肠，递在了她手中。

　　可惜最后，绿衣服你实在是无德无能，没办法永远夺得音姐的心。

　　音姐后来长大了，我们很开心，呵呵。­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想我们都要不离不弃。­

　　如果梦醒时我们还在一起，请允许我们相依为命。­

　　honey，不要只剩下残酷的约定，唇齿相依的梦，会变幻，会成真？­

　　找寻逝去的日子，小胖被人俘虏了。­

　　逝去的日子---­

　　课间，业娱活动，乒乓健儿在驰骋，鹅黄色的乒乓球在台上飞过来，掠过去，好不快活。­

　　高音是个乒乓球能手，以至于在2006年新生到来之际，在球场上的飞扬风采被学弟们称作是『梦中情人』。­

　　小胖子挥拍打学，虽生疏，却英姿飒爽，我看，高音教，不亦乐乎。

　　谭立是此时此刻小胖的对手。­

　　到这里，就有必须介绍一下此人了：谭立是吉吉们班上一男生，外表白净斯文，不熟者较酷，擅长沉默寡言。­最重要的是，他是小胖喜欢的类型。

　　对上眼了，拍来拍去，还拍出火花了，事事难料，百里姻缘半步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