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断红尘》澈夜

6、第五章：不知福祸是别离

　　岳寒运气不错，叶大庄主没打算追究他翻墙的失礼之举，而戚北凛就没这么幸运了。
　　当岳寒想到还有戚北凛同他一起来参加名剑大会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顾不得晚饭，岳寒忙走出了藏剑山庄的客房，四下打听戚北凛的消息。
　　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天擦黑的时候，岳寒忐忑不安的敲开了叶英的房门。
　　“岳小将有何事？”
　　岳寒见到叶英并未出门，松了一口气。名剑大会是藏剑山庄乃至整个中原武林的盛事，作为大庄主的叶英没忙到脚打后脑勺还真罕见。
　　岳寒将自己的来意说明，想请叶英帮忙找人。
　　“好。”叶英答应的很干脆，“不过，岳小将。”他话锋一转，嘴角扬起微小的弧度，“岳小将可就欠了叶某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岳寒问。
　　“就是一个承诺，日后我想到要岳小将你承诺什么会告之你的。”叶英道。
　　岳寒觉得眼前这位大庄主甚至有些莫名其妙。他要一个十二岁孩子的承诺干什么？难道他觉得自己是一只非常优秀的潜力股想提前投资？
　　“好。大庄主日后如有用得到岳某的地方，在下定当鼎力相助。”场面话还要说说的，毕竟还要靠人家帮忙找人。岳寒这叫一个后悔，早知如此，当初何必要分戚北凛分开行动。
　　可直到第三日，叶英几乎命人把藏剑山庄翻遍了，也未曾见到戚北凛。
　　岳寒的心慌了起来。
　　“岳小将稍安勿躁。”叶英出言安抚岳寒。
　　“怎么可能安得起来，戚大哥一定是出事了！”眼见临近名剑大会召开的日子，叶英作为大庄主自然忙了起来，岳寒也不好厚着脸皮去麻烦叶英，只好自己整日里策马奔走于藏剑山庄各个角落。
　　可戚北凛却凭空消失了。
　　岳寒不死心的绕着藏剑山庄的外围走了数圈。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在一处僻静之处发现了一块破碎的红色衣襟。
　　可以肯定，这块破碎的衣襟一定是戚北凛的！岳寒在衣襟上依稀看到了上面的暗纹：天策府的校尉军服。
　　岳寒牵着马，手拿破衣襟低着头思考着。突然，他发现脚下的土地上似乎有什么不一样。
　　他忙把马牵到一边，蹲在地上仔细观看：第上像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打斗，残枝落叶盖着湿润腐蚀的泥土。岳寒仔细辨认了好一会，恍然大悟。
　　这地上分明曾经有人用脚写出了一个字：逃！
　　难道……
　　岳寒想到某种可能，脸色顿时惨白起来。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已经降临在自己头上的杀身之祸。
　　“阁下暗箭伤人，所伤之人还是个孩子，阁下好志气。”一声叹息响了起来，惊动了岳寒。岳寒一扭头，便看到叶英正握着一柄短剑格挡着一个黑衣刺客对自己的致命一击！
　　岳寒忙一个闪身躲到叶英身后，这个时候还去凑热闹简直就是找死。
　　“哼！”黑衣刺客见叶英插手，自己已经没有了机会，果断抽刀而走。
　　“大庄主，穷寇莫追啊！”见叶英要追上去，岳寒忙出生道。虽然他觉得叶英功夫很不错，可既然那个黑衣刺客能在叶英手下抽身，足以证明那黑衣刺客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难道岳小将不想追查你师兄的下落？”叶英问。
　　“他还活着。”岳寒肯定的回答。
　　见岳寒如此肯定，叶英便也没了追下去的兴致。
　　“多谢庄主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岳寒郑重的向叶英鞠躬抱拳。
　　“岳小将大可不必如此。”叶英答：“不过如若你真的想要报答于我的话，就再加上一个承诺吧。”
　　“……”
　　一连几日，岳寒都窝在客房里消沉度日，连品剑都没有去参加，更别提比武夺剑了。不过即使他去参加，也没有夺剑的半点机会。
　　今日无事，岳寒苦于回了天策府如何向李承恩将军交代，便坐了小船前往扬州的酒馆买醉。
　　“兄弟，听说了么！十二连环坞把稻香村给围了！”一个酒客大着舌头道。
　　“这稻香村不是四年前就被山贼给烧了吗？十二连环坞还围它作甚？”另一个酒客不解的问。
　　“兄弟，这你有所不知啊，听说当年从稻香村逃出去的人又回去了，很可能他们身上就有绝学《空冥决》！我听说这次十二连环坞……”
　　后面的闲聊岳寒听不下去了。
　　“小二，结账！”他忙把几两碎银拍在木桌上，冲出门翻身上马赶赴稻香村。

　　从扬州到稻香村，即使日夜不停的赶路也要走上个一天一夜。岳寒出了扬州城走到洛道时，□□的战马已经累得伏地不起。还好他在江津村偶遇一个赶车的热心车老板，同意带他一段路。
　　眼前的景色逐渐熟悉了起来。
　　岳寒向前走着，突然发现自己前方不远处有两个白衣人。
　　只见其中一个白衣人猛然回头，目光有如实质，像两支利箭射向岳寒。岳寒瞬间被那个人的煞气包围起来。他咬紧牙关抵抗着那白衣人惊人的杀意，直到一声少年的呼叫声响起，那白衣人的煞气才尽数消散了去。
　　“小寒哥？”
　　“你是……莫雨？！”岳寒愣愣的看着向自己挥手的少年：黑色的半长头发，穿着白色的开襟，腰间用带子束着，露出结实的胸膛。
　　闲话了几句家常，岳寒和莫雨结伴同行，一同赶往村子里。
　　路上得知，那个白衣男人就是为红颜一怒屠城的雪魔王遗风，莫雨的师父。
　　“小寒哥，这几年你过得可好？”
　　“也谈不上好坏。不过是军中一个小校。倒是莫雨这几年变化颇大。”岳寒觉得莫雨的功夫他已经看不出深浅了。
　　一路上两人干掉了不少十二连环坞的喽啰，终于进了村子。
　　“听说毛毛也来了，自从枫华谷毛毛他跳崖之后，我便再也没见到过他。”莫雨说，“也不晓得他怎么样了？跳崖有没有留下什么病症……”
　　“我们到了！毛毛他们就在这里！”莫雨说着跑进了原来大海师父住的草房，留下岳寒苦笑着被七、八个十二连环坞的喽啰围殴。
　　“毛毛！”见到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毛毛，岳寒也很激动。毛毛背着一把大剑，不再像岳寒印象里那个总是哭鼻子的小孩子了。
　　“哦呵呵呵呵！”一阵刺耳的女人的笑声传进几人的耳朵，岳寒不悦的看去，却见一个穿着十分暴露的女子走了过来。
　　“你们一个都走不了！”她恶狠狠地说。
　　你要战，我便战！
　　岳寒提枪，抖出一串枪花直取那女人的面门。那女人虽然看起来柔弱妩媚，一身功夫确是不赖。她轻松躲掉了岳寒的枪尖，将烟斗顺着岳寒的枪杆，贴上去一压，岳寒的后招便生生的走了形。
　　好厉害的女子！
　　“哼，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也敢在老娘面前撒野！”
　　妩媚女子抬烟斗，伸出腿去踢岳寒的小腹，岳寒忙收枪退步，堪堪躲过这一招后那女子的招式又变了，原本伸出的腿改成迈步，另一只腿又踢了过来。
　　“老女人莫要猖狂！”毛毛横剑加入战团，顿时缓解了岳寒的压力。
　　一边的莫雨见到毛毛出手，也加入了战斗。
　　“毛毛弟弟，姐姐帮你！”和毛毛同来的两名漂亮女子也一同围住了妩媚女人。
　　妩媚女人在五个人围殴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只见她插招换式，提气纵出一丈远，而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支通体碧绿的笛子吹响。
　　“小心有诈！”岳寒沉声提醒。
　　话音刚落，一阵嘶嘶声便不绝于耳。
　　“蛇！好多蛇！”随毛毛同来的两名女子变了脸色，似乎十分怕这冷血之物。
　　“姐姐们莫怕！”毛毛挥动大剑，围拢上来的蛇群被压制了下来。莫雨和岳寒也忙挥舞兵刃抵挡群蛇的进攻。
　　“哦哈哈哈哈！”妩媚女子娇笑着，连连催动蛇群。
　　一阵厮杀后，蛇群被几人杀了个干净。趁着那妩媚女人气急败坏的时候，岳寒又是一□□去，枪不走空，终于在女人身上留下一个血洞。
　　“你们……！”
　　妩媚女人吃痛，见势不妙想要逃走。
　　“既然来了，就不要想走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小女孩打着一把伞不知从何而来，一招打在妩媚女人身上。
　　妩媚女人瞪大了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
　　“你……你……”妩媚女人终究没有说出什么，不甘的倒了下去。
　　“小月！你一定是小月！”毛毛叫了起来。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小月。”神秘出现的小女孩摇头道。
　　“怎么可能不是小月……”毛毛皱着眉嘟囔着。
　　一定是小月。岳寒在心里默默想。方才这小女孩看到自己几人的时候眼神都亮了，可是却很快恢复了正常。想必小月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方才隐藏自己的身份，即使自己几人怎么问她也不会承认的。
　　“毛毛，你一路上来看到董龙了吗？”莫雨问。
　　“没有。”毛毛摇着头说，“不久前听到山贼们说董龙已经离开稻香村了。”
　　“可恶！”莫雨一拳砸在旁边的石头上，石头因为莫雨的拳劲而凹下去一块。
　　“既然如此，我们速速离开这里，去寻找是否还有村民为围困吧。”岳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