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33、电话 ...
-
火锅店这边开始准备晚上的相关事宜了。
看着现在才下午四点多,店里没有人,正是最清闲的时候,红儿在柜台里和朴大姐清算着昨天的账。听到店门推开的声音,抬头见识孩子们,便又低下头看账本,口里说道:“橙儿,天这么热,你们先去降降温。店里新进了一台自制冰激凌机器,你去做几个冰激凌和弟弟妹妹分着吃吧!”
孩子们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都恹恹地低着头。
橙儿放下手中的传单,做了四个蛋卷冰激凌,又回到座位上,要分给弟弟妹妹。
只是怎么自己手里最后剩了两个呀!自己做多了吗?仔细回想,没有呀!那这多出来的蛋卷是怎么回事?
橙儿迷瞪地看向座位上,举着一只手,数着人数:“一,二,……”
不对,再数:“一,二……”
“三呢?”
橙儿一下子瞪圆了眼睛,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立马惊慌地转身,大喊道:“姐姐,姐姐,青儿不见了!”
店里的人都不明所以地看向橙儿,反应慢了两三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店里立刻就人仰马翻了。
红儿让朴大姐看店,顺便照看一下蓝儿,自己带着橙儿他们原路往回返,去找青儿。
急的红儿他们满身是汗,心急如焚,天气的炎热更让他们烦躁了几分。
只是茫茫人海,一个才六七岁的小孩子,怎么好找呀!
红儿拿出手机,想着青儿会不会去找谁了!但翻看通讯记录,没有一个人是可能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很快就被否决了。那个人已经跟自己没关系了。
在服装店,在莹美滋滋地一身一身地试着礼服,每一件都很漂亮,都舍不得,怎么办?去咨询江河,换来的永远都只有一句冷冰冰的“随便!”
江河对于礼服一点儿也没有兴趣,只让店员量了一下尺寸,便坐在一旁,随手翻起了杂志,低头入神地看了起来。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江河拿出手机,一看是陌生的号码,不想接,但架不住对方很有耐心,打了一遍没有人接,又打了过来。
江河不耐烦地问道:“喂,哪位?”
一年轻男子僵硬的生硬在电话里响起:“喂,你好!请问是元江河先生吗?我是**区警局的,我们这里有一个小朋友迷路了,然后报了一个你的手机号,这个小朋友说,他叫陈青儿,你认识吗?”
江河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提起了精神,着急地问道:“什么?青儿迷路了?只有他一个人吗?”
那男子明显也松了一口气,看着电话里着急的声音,应该是认识的人没错,总算是能把这个倔强的小朋友给交待了,“是的,只有他一个人,我们问他具体情况,他什么也不说,只报了你的手机号。元江河先生,你看,你要不要过来认领一下?”
“好的,我马上过去!”江河一想到青儿那么小,一个人在路上走失了,就担心的要命,什么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就准备起身离开。
“亲爱的,你看这件礼服怎么样?”
虽然明知道在江河口中听不到什么满意的回答,在莹还是忍不住试穿了衣服后,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地问着江河。
江河听到在莹的声音,才意识到现在自己在什么地方,正在做什么事情。
江河收住脚步,看向在莹,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道:“郑在莹,我有事要去处理,你是继续试婚纱,还是……”皱了皱眉头,不情愿地继续道,“一起走?”
在莹先是不高兴,后听到能一起走的建议,立马抬脚,就走向江河。
江河上下打量了在莹一番,眉头一皱,冷冰冰地问道:“你就穿这个走吗?”
在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回想起自己还穿着礼服,商量地说道:“我马上就去换!给我十分钟时间!”
江河转身欲走。
在莹咬咬牙,“五分钟!”
江河已经准备提步。
“三分钟!不能再少了,不然我连换衣服的时间都不够了!”在莹磨磨牙,不甘地说道。
江河站定,抬头看看手表,示意她快点。
“你等着!”在莹狠狠地咬咬牙,转身提起礼服过长的裙摆,就去试衣间换衣服。
两人一起到停车场取了车。
出来停车场,江河十分熟练地拔出了一个电话。
此时的红儿正带着橙儿他们像无头苍蝇一般,在街头边喊着青儿的名字,边拉着路人,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红儿听到手机响,赶忙拿起手机,看过去发现是江河的电话,虽然在那天江河提出分手的时候,便删除了他的号码,但用心去爱过一个人,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呢?!
有些东西,不是她想忘,就可以忘掉的,就比如,江河的手机号码,早已熟记于心,短短的几日,想忘记都难。
此刻,看着熟悉的号码,心里仍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只是现在,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青儿失踪带来的慌乱和担心瞬间就盖过了这份痛楚。
脑中甚至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不是两人分手了,青儿出事时,她应该最先找他想办法的,他比自己有人脉,找起人来,应该也快一些,自己也不用这样盲目地毫无头绪地在街上乱找一气。
但这个念头,也仅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就被红儿给彻底熄灭了。他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了,自己对他多一分的奢望都是不道德的。
红儿直接果断了电话,继续找着。
江河没想到红儿会挂断自己的电话。或者在他的心中,虽然明知道自己主动提出跟红儿分手,选择了与郑在莹订婚,但下意识地心中仍是爱着红儿,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这个事实,他明白,郑在莹也明白,可,红儿……不明白。
眼眸里闪过一丝的担忧和痛苦,仍是很坚决地再次拨过去电话,又被挂断了,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