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共枕》宛唐采

14、我们约会吧

　　“阮东发，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干柴遇到烈火，几番痴缠燃烧之后——她躺在他的胸口，他的手还扣着她的腰肢，正不安分的准备下移之时，王西西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话。
　　“哪里不对？”他闭上眼，手指挑起她的发丝，不停的绕呀绕……
　　“正常的夫妻是不会这样的……”她继续强打起精神，他刚刚一番狂风暴雨生生的将她这多小花打蔫了。她无力的说：“他们不会像我们这样只XX的时候才在在一起。他们会聊天，说话做饭，逛街看电影旅游……生小孩……”
　　“还有呢？”他追问。
　　“还有……晚上没事的时候偶尔做做……”她懒懒的说。不会像他们这样一遇在一起，哪怕此刻正是夕阳西沉的黄昏时分，却已经大战几个回合了。
　　她说的和他想过的是同样的事情：“那我们也……”他正想说什么，一低头，发现他的娇妻已经睡着了。
　　约会那两个字化作悄然的细吻。

　　做了这几个月的夫妻，阮东发大概摸出了她的生活习惯。被他折腾后，她早上醒来一定要吃很多的东西。
　　所以，他叫了客房服务，食物摆在保温的容器里，他拿起当天的报纸读了起来——她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阮东发正犹豫着要不要帮她接——婚后，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不过问对方的隐私。
　　西西却突然坐起来。一把抓过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糟糕！”她悔恨的一拍脑门。瞪了他一眼：“都怪你！”
　　“怎么了？”
　　“我答应室友陪她逛街的，现在怎么办？”电话还在响着。
　　阮东发什么也没有说，拿起她的电话。
　　“你好！”
　　那边犹豫了一下：“王老师在么？”
　　“她——”阮东发瞟了她一眼：“她有些不舒服。”王西西在床上咬牙切齿。
　　“现在还下不了床。可能不能陪你了。”他又补了一句。
　　西西赶紧跳下床，去抢电话。
　　一生清誉，不能被他这两句话毁掉啊。
　　阮东发并没有抵抗的把电话交给她：“喂，李老师——”
　　西西喊着，却发现电话早已断线。
　　“阮东发！”她把他扑在地毯上，一顿收拾。
　　好了，记不起是谁收拾谁了。总之，她今天早上因为能量流失巨大，所以几乎独吞了所有的早餐。

　　“阮东发，你不是说今天早上有事情么？”她拿过他的手瞥了一眼：“已经十点了。”
　　“所以我们要快一点！”
　　“什么？”她不解的问。为什么是我们？
　　“因为你最想看到的电影十一点就要开场。”他所说的有事就是和她一起看场电影？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条裙子，她眼前一亮。
　　西西像个木偶一样任他摆动。她的思维还停留在刚才。
　　看电影，怎么听起来那么好像——他要和自己——约会么？
　　等到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往她的脚上套了一双漂亮的高跟鞋。
　　“好了，勉强可以了。”他伸出胳膊，她挽着他。
　　第一次正式的挽着她的丈夫。
　　走在酒店的大堂，王西西又嗔道：“阮东发——你不该给我换衣服的！”
　　“哦？”他又不解，她不是冲着漂亮衣服才跟自己来的么？
　　“那些女孩子一定以为我用昨天晚上换了一身衣服。”她委屈的说：“以前我连衣服都没有捞到！”说的好像亏了老本似地。那么多次，那么多的夜啊……
　　“王西西——”阮东发用只有她才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不是也把自己献给你了么? ”西西的脸差点没有绿掉。
　　亏，真的亏大了。

　　他去买电影票，西西去买爆米花——她在经济上虽然与他无可匹敌，却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在占他的便宜。
　　西西有的时候倔强的没有道理。
　　她现在已经是他的老婆了，其实应该把他所有的卡没收，只给他留早餐钱。他不提钱的事情，她也懒得过问。
　　装爆米花的间隙，她听到售票的小姐在调戏他的老公。起码她是这么认为的。阮东发这么一个一表人才的青年才俊，到哪里都逃脱不了小姑娘的法眼。
　　“先生，你要买什么样的座位？”
　　“两个挨在一起的。”
　　“请问是情侣座么？”
　　阮东发不语。他还没有想好承认她是他的情侣，他只愿意承认她是他的老婆。结婚证书这么写的，政府都盖了印章了。他抵赖不掉的。
　　见他沉默。西西过来救场。她先是准确的挽住阮东发的胳膊，然后瞪了那个女孩子一眼：“我们两个要坐在一起，你难道要卖两张隔着走廊的票给我们？”说罢，凶巴巴的瞪着她。
　　“情侣座嘛。”那个女孩子不敢再看阮东发迅速的打票。
　　拿了票，她发现胳膊上的人似乎在颤抖，一抬头发现他正极力的忍住笑意。
　　“笑什么笑？”她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
　　“你刚才真的是太彪悍了，阮太太。”
　　“要不是我，你的豆腐早被人家吃完了。我警告你下次在我面前不要和小女孩眉来眼去。”
　　“遵命！”

　　放映厅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么多人，只有十几个人，和他们一样，成双成对。
　　她把爆米花的桶塞到他的怀里，自己将饮料放在前面的小桌上，开心的一边吃一边看。钢铁侠小唐尼时而化身为桀骜风流夺金的上流社会美男，时而流落在恐怖分子的土坑里，满面风尘——但是——
　　“太帅了！”西西由衷的赞叹。
　　阮东发看她一脸花痴，双目发亮，神采飞扬。他暗自有些不悦。伸手去拿前面的啤酒，却被她更快的抢了去：“这是我的，那个可乐是你的！”
　　“哪有女孩子喝酒的？”
　　西西白了他一眼：“我已经不是女孩子了，是小妇人了！”她打开啤酒径自一顿灌。
　　阮东发抢过啤酒罐，一仰脖，将酒消灭掉。
　　“以后不准你喝酒了。”他下了命令。
　　“为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酒能乱性么？”她的手不知何时握住她的腰，十指猛的收紧。
　　她的尖叫还没有出口，他已经扳过她的头，堵住了她的口。
　　大屏幕上钢铁侠和敌人打的死去活来，她在座位上被他吻的近乎窒息。还好，放映室里比较黑暗，他们又在最后一排，电影的声效又是极其的震耳。没有人能听到她情不自禁的那声呢喃。要不然她真的要羞死。
　　这是第一次，在公共场所，他情难自已的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