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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开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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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音,你在撒谎,”时儿微笑着松开曼尘,“我还记得,你怎么会忘了?”
慢慢走到发抖的薇音面前,“你在发抖?这里这么让你害怕么?”
“王爷,我们离开这里吧。”薇音求救一样的看着时儿,让她真正害怕的是她那双美丽而深沉的眼睛,她看不透这个姐姐,更看不透这个成为了王爷的姐姐。
“戏还没开始演,就要退场了?”时儿看着妹妹发抖的样子,转身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卫,伸出手拿过那人手中的鞭子,银色的长鞭美丽而秀气,宛若一条诡异迷离的蛇。
时儿回手一鞭,华丽的转身,带着凶狠的眼神看着那舞动的银蛇嗜血的落在曼尘身上,伴随的是曼尘嘶哑而绝望的尖叫声。
收回鞭子,随手丢在旁边第一个侍卫的脚边,看都没有看一眼他,“你去,打到我高兴为止。”
旁边的侍卫抢先一步,捡起鞭子要往前走,时儿却头也没转的伸手指向他,“我说,你去!”
那侍卫说了声是,转头接过鞭子,毫不犹豫的走向地上的可怜女子,挥手便打,一下一下抽的回声响亮的回荡在空旷的屋子里,而时儿正悠闲的坐在搬来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喝着茶。
每一下都抽在薇音心里,薇音只觉得背后的衣服渐渐凉了,有些细细密密的汗随着衣服的纹理慢慢溢开,每一声都让她想逃,她从未真正的看过这个儿时柔弱的姐姐,在她眼里这个被爹娘捡来的姐姐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可怜孤儿,如果没有自己家她早就被饿死,可如今幼时那个软弱的有些让人鄙夷的孩子已经成为了虎狼都要畏惧的女子,拥有一双万千变化却深沉如水的眼睛。
打了三十几下,薇音见时儿姐姐还是没有收手的意思,自己也慢慢习惯了一点这样的环境,于是偷偷走到王爷旁边,拉着她的衣袖,“姐姐,再打妈妈会死的。”
“怎么,薇音心疼她?”时儿转头瞄着薇音,“也难怪,好歹你也是她养大的,如果你愿意替她,我就饶了她,你看怎么样?”
薇音脸色一白,惊恐的看着面前自己的姐姐,不知道说什么好,替曼尘,是死也不可能的!
时儿就那么看着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妹妹心里在想什么呢,只是想看场好戏罢了,只是想给自己讨回公道罢了,只是想让自己不再那么软弱罢了。
苏尔,你知道么,我并不是不能和你较量,只是一直躲避这一刻的到来而已。
时儿站起来走向前去,一脚踹开了那个侍卫,夺过长鞭一鞭就甩在那人脸上,“你没吃饭么!”
谁知那侍卫一个翻身,动作敏捷而迅速的锁住时儿的咽喉,眼神凶狠而残忍,“曼尘,曼尘快起来!”
地上那奄奄一息的女人根本听不到那人的呼唤,鞭子停下便一动不动的像是死在了原地一样,那男子一皱眉,时儿一挥手瞬间撕下一张面皮来,露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清秀男子,男子一愣,手上使力,把时儿的脖子掐的更紧了,“解药给我!”
“哼,笑话,”时儿笑得春光烂漫,好像是黎明之前那最黑暗的诡异花朵盛开蔓延般诡异,“堂堂的鬼医还要向我要解药么?”
“少废话,解药拿来!”
男子手一转,时儿缺丝毫没有疼痛的神情,只是笑着看着他,那笑容狠毒而放肆,“要么你现在杀了我,我们一起死,要么……你放了我,我给你条生路!”
男子看看地上女人毫无生气的脸,就算刚才自己手下留情,抽了这么久,曼尘又中了毒,一时之间也冲不出去,如果……冲不出去……就死在这里也是好的。
“鞭子上有什么,你不会没有发觉吧,”时儿缓缓回头,仰着下巴瞄了一眼旁边已经倒地不起的侍卫,就是刚才想拿鞭子却被时儿阻止的男子,那男子脱力一样倒在地上抽搐,“鬼医,你看你现在还有逃出生天的机会么?”
“好一个诚小王爷!”鬼医冷峻的面庞上露出压抑的表情,松手捏住了时儿的下巴,抬起来仔细看着,“不愧是我当年相中的孩子。”
时儿一手甩过去,一巴掌打得呼呼生风,抽的鬼医冷不防的吐出一颗牙齿来,鲜血瞬间顺着嘴角躺下来,他却没事人一样看着面前怒不可遏的女子,“你会变成这世上最魅惑的女子,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时儿也笑了,笑的让人想抽她,“我确实应该感谢你,感谢你给了我这次毕生难忘的经历。”
鬼医一甩手,瞬间带下来时儿的披风,双手撕开身后的布料,那锦袍破碎的声音丝丝拉拉的让人难受,所有男人的眼睛都落在了那突然显露出来的凤凰之上。
时儿转身抽出腰间的软剑,剑气避开要害,单单往右手刺去,背上那只展翅欲飞的凤凰突然光彩万丈,美丽而透明的似要飞出九天。
鬼医躲闪不及,右手被刺中,剑花几下,鬼医的惨叫声才传来,“你!荆天时你欺人太甚!”
时儿起身一脚踹到鬼医胸口,所有人都没有看到的时候已经把鬼医身上衣料全部剥落,只剩下一条白色的秋裤,剑一把横到了鬼医面前,面沉似水的低声吼道,“鬼医呢?”
那人一愣,随即笑起来,“我就是……”
话音未落,时儿一剑刺入那男子胸口,伴随着惨叫,又把剑急速收了回来,鲜血顺着胸口喷溅出来,时儿却躲也未躲,“最后一遍!鬼医呢!”
再没有声音,男人身上刚才剑落之处都开始又鲜红色的液体淌出来,时儿上去踹了一脚,见他真的晕了过去,才伸手点住他几点穴道,浑身是血的走出去,只留下冰冷的一句,“救活这两个人!找最好的御医,他们死了,我就让你们给他们陪葬!”
“是,”屋子里人一并回应,“王爷放心。”
走到门口,时儿转身,看着九个站着的,和地上那个躺着的三个,手中的披风一甩,“今天的事情谁说出去,”说着一个挥手,甩出一道美丽的花样,“犹如此桌!必不留情!!”
转身离开,众人才在愣神中反应过来,旁边放茶的桌子和茶杯一起,稳稳的碎成两半,均匀而美丽的华丽的倒下,声音动听而长久的回荡在这渗人的牢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