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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往事（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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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波双佩寂无踪，情爱悠悠怨恨重。残粉黄生银扑面，故衣香寄玉关胸。
月明花向灯前落，春尽人从梦里逢。再托生来侬未老，好教相见梦姿容。
——唐寅《哭妓徐素》
锦儿十四岁成名，十六岁便遇到了那个男人，一个一度让他相信爱的男人。他救了她，当
她被客人毒打之时。
“
这位兄台，男人的武力不应该用在女人身上。”他微微一笑，一拂袖就将那人扔到了楼
下，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这个男人身上，包括锦儿。
一袭白衣，风度翩翩。
可在锦儿眼里，他却是个纯黑色的男人。
他将锦儿扶起，留下一锭金子便走了。
此后几日，他天天买醉软香阁。他的才气与傲气吸引了所有女人的注意，唯独锦儿看到
他时，便会莫名的生气。可他偏偏喜欢作弄她，每每弄得她面红耳赤之时，便一纵身消失在月
色之中，空留下一个痴痴呆呆的她。
男人为锦儿赎了身，却并没有要求她做些什么。一方面他还有要事尚未完成，另一方
面，他希望锦儿自愿跟他走。
他从不强迫别人，尤其是女人。
还没等锦儿的回答，他一连消失了数天。
十五，月夜。锦儿正要回房歇息，却看到一个血淋淋的人倒在她的床上。锦儿疾步过
去，一眼便认出了他。
男人伤好后的第二天，锦儿便跟他走了。
一年后，软香阁一阵骚动，昔日头牌锦姑娘回来了。
她什么都没有说，别人什么都没有问。
回来的锦儿却更加妖冶，一改往态，自此，软香阁的生意也就越红火。因为儿时的经
历，锦儿比任何人都懂得操纵人的欲望。色声香味触法，以她的色，以她的音律，加上软香
阁的陈年佳酿、各种香料，还有那奢华高床软枕，以及她精心调配的意仙散，还有她特殊的服
务手段，只要你是男人，只要有银子，到这里就会得到最大的满足。
又是十五，月夜。
锦儿半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那白的近乎残忍的明月，轻轻的哼唱，是那首他为她而作
的《牡丹吟》。
一个清瘦的影子闯了进来，白衣翩翩，一身傲骨。
是他，只是，憔悴了许多。
“你不该回来。”男人冷冷道。
锦儿却开始笑，依旧笑得那样妖冶，倾国倾城。
“你不该用这种方法报复我。”男子依旧没有表情。
“什么时候你开始关心一件衣服的死活了？”锦儿保持着那绝美的笑容。
男人没有回答。
锦儿又接着道：“后悔当初没有杀了我？”
“你不该杀了他。”男子道，他的眼神变得冷酷。
“是啊，我不该杀他，那样，我现在就是你的女主子了，你还能这样站在我的面前
吗？”“哈哈哈哈！”锦儿开始发了疯的狂笑，伴着泪水，久违的泪水。
“你知道，你只有一条路。”男子的眼中已缀满杀气。
果然，那些二流的杀手挡不住他，他终究到了这里。
但自己却为何不雇佣一流的杀手？
他的剑已出鞘，嗡嗡的响着。
他，还有一丝犹豫，一个杀人的人不该有的犹豫。
锦儿却没有犹豫。
“满天飞雨！”不知何时，锦儿手上多了一个盒子，盒子打开的一瞬，无数银针散出。
他没有低档，因为他知道抵挡也是徒劳。这一次他没有犹豫，冰冷的剑尖准确的刺入了她的咽
喉。漫天血雨伴着她倾国倾城的容颜，最后的一刻，她居然还在笑。
他伸手抱住了她，默默地坐了一夜。
天刚破晓，他下了楼，扔了他的剑。对于一个剑客而言，那是他的命。而如今他已不
是一个剑客，因为她废了他的武功，仅废了他的武功，他再也用不到剑了。
当她的血还没有完全凝固的那一刻，伴着朝阳，一个纤小的身躯出现在她眼前。
“你很彷徨？”小姑娘笑道，她红色的衣衫刺痛了锦儿的眼。
“是。”气若游丝，出自锦儿的魂魄。
“那好吧，我可以让你长生不死，但你永远都不得回人间，你也愿意吗？”红衣女孩依
旧保持着那镇定的笑容，但说出的话却字字坠地有声。
锦儿有些诧异，她不相信这样的话，出自一个孩童之口，但她依旧坚定地道：“愿
意！”
“墨麟。”
一匹黑色的小麒麟应声而至。
红衣女孩从小麒麟的脖子上解下一颗珠子，将之递到锦儿身前。
一阵红光过后，世间少了个名叫锦儿的女子，魔界却多了位名叫欲的魔。
后续：
“小姐，您当初就不该把六欲珠放到人的身上。”这几天的调查很是苦闷，墨麟不悦
道。
“要我说小姐做得对，”凤儿反驳道，“六欲本自人而生，放在人的身上不是更容易控
制么。”
不等墨麟开口，凤儿继续道：“更何况小姐说过不许她在踏入红尘的。”
“这倒是，可是……”墨麟依旧企图挣扎，却无言以对。
“不过，小姐，您为什么这样大的事要瞒着凤儿！”凤儿掉转锋头。
“这个么，只是一时忘记了。”让你这个管家婆知道了还得了。
倒是玄姬没有理会他们的谈话，走了过来，拿过酒壶饮了一口，意味深长道：“小
姐，您是真的不知道她会回来人间吗？”
女子却淡淡道:“希望她，玩的不要太过火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