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之来自流星街》布履

28、第二十八章

　　“老师，不介意我坐你对面吧。”库洛洛端着饭菜直接拉开牙对面的凳子坐下。
　　牙瞄了一眼库洛洛，继续手中的剥壳事业。
　　“空位这么多，如果我介意，库洛洛同学是不是就考虑换个位置？”
　　库洛洛点的菜与牙的几乎没差，他也拿起榴蟹开始剥壳。“唔，我当然会考虑。”
　　“然后换不换就是另外一件事了。”牙接上。“怎么不跟你同学一起用餐，这么刻意坐过来是不是高调了点？”
　　库洛洛轻笑，黑瞳里波光微转，深情的看着牙。“没关系。我们初次相见的那一天，他们就知道我对老师一见钟情了。而且，”库洛洛视线往牙后面两桌子一扫，乜猛那伙子人马上给库洛洛以鼓舞的眼神，还比划着加油。“他们对我现在的举动表示非常的支持。”
　　牙突然觉得很好笑，这个情况貌似跟当年的情况正好反了过来。
　　放下手中的活，牙看着库洛洛。
　　“库洛洛同学，我是老师，你是学生。所以对于你的心意，我很抱歉。”语气严厉，表情严肃。
　　库洛洛表情有点受伤，不过马上又转换过来。“老师，我不会放弃的。我不会介意你的真实年龄比我大的。”
　　这话怎么感觉不对。
　　“同学，现在的问题是我介意你。”居然还给我强调真实年龄，牙维持着严肃的表情。在牙的思想中，库洛洛是晚她一辈的人。尽管年龄差不到几岁，不过她在流星街混的时候还没有库洛洛这个人。所以库洛洛很自然而然被归咎到她的晚辈里面去了，当然，自然不要指望她有尊老爱幼的美德。牙对于年龄辈分的不是很在意，况且她本来就觉得她是比库洛洛要老，不过库洛洛这么强调这一点，特别是还一脸忧伤他不嫌弃的样子，牙怎么觉得特别手痒呢。
　　“没关系，我不介意老师你介意的。所以，我会继续追求老师的。”库洛洛还是一脸文艺的样子。
　　“库洛洛同学，没有想到，原来你是这么坚持的一个人。”牙考虑到好歹她还是艾佳，关键是边上还坐着古稀，所以把那句不要脸给含蓄的表达了下。“你慢慢坚持吧，反正老师已经劝你放弃了。”
　　“原来我是？这么说来，老师莫非其实也很关注我。”库洛洛一下子笑得很灿烂，很阳光。“不过老师也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我以为老师还要再多劝我几句的，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放弃了，好像有点不太负责。”
　　牙眼角一抽。说句实话，她对库洛洛·鲁西鲁的印象大部分还是停留在当年那次接触上。虽然当初她第一眼看中库洛洛就是看到了那股老乡的感觉，不过后来的他的表现明显像是个优秀的贵族绅士。好吧，知道他也是在演戏。不过，现在这风格猛然一变，牙还真有点没适应过来。
　　“库洛洛，”牙顿时语重心长了。“你作为一名成年人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分析能力，所以我也不想说太多。你非要坚持，我也不能阻拦，况且我已经告诉了你结果。”牙直接无视库洛洛第一句话的暧昧。
　　“没错。老师也说了，我是成年人了。所以艾佳，也不应该拿师生这种关系，来划开距离不是。”喊到牙名字的时候，库洛洛刻意顿了一下。
　　“我觉得现在我们距离挺近的。”牙继续拿起榴蟹，手段有点粗暴的剥壳。
　　库洛洛一笑，放下手中已经剥好的榴蟹。
　　“听说这个学期老师会有一门公选课，希望到时候老师能手下留情。”
　　“系统自动挑选，你要我留情也没用。”牙对于自己那么课的情况很了解，每年都有一堆人选，但是实际开设班需要的人数不到一百。所以她课程的淘汰率是最高的，没办法，谁叫她的课好混。
　　“其实，我是希望老师不要到时候刻意剔除我的名字就好。”库洛洛表示他一点都不担心他的运气问题，他比较担心牙的人为行动。
　　“放心，我们没有熟到那种我需要特别对待你的地步。”要她花时间去剔除他的名字，他还真想着她时间多得无聊呢。
　　牙将自己剥好的榴蟹与边上古稀的调换。
　　古稀默默夹起牙替她剥好的榴蟹开吃，对于牙和库洛洛的谈话没有半点反应，外界的事情像是进入不了她安静的世界。
　　牙照顾好古稀后，准备开始解决她自己的那份。
　　库洛洛这个时候，很自然的将牙盘子里面那份未剥好的榴蟹与他的交换。
　　“看来，我需要更加努力才好。”交换完后，库洛洛自若的又开始剥壳事业。

　　“怎么样？”乜猛等库洛洛与艾佳吃完饭后，凑上去问道。
　　库洛洛摇头，有点沮丧。“老师拒绝了。”
　　乜猛听了后只能拍了拍库洛洛的肩膀以示安慰，他还以为会有什么奇迹出现。刚刚远远的瞅着，库洛洛与艾佳老师相处的气氛不错。起码库洛洛脸上一直挂着笑，他还以为这小子成功了呢。毕竟这家伙，还是有点资本的。
　　“没事。”库洛洛表示他不会气馁的，“我跟老师说了我不会放弃的，到时候我还要去上她的心理课。”
　　“喂喂，刚刚搞半天，你不是接机去跟老师套关系走后门吧。”乜猛看库洛洛一副他肯定能去上课的样子，根据那门课筛选人的概率，他以为库洛洛去找艾佳老师通融去了。
　　“怎么会。老师她跟我又，不熟。”库洛洛笑道。
　　乜猛想也是，艾佳老师不可能做这种事。特别是她还拒绝了库洛洛，没理由又去帮库洛洛追自己吧。不过，乜猛怎么觉得库洛洛那句话中间有个微妙的停顿，那个不熟，感觉怎么有点怪怪的。不过继而，又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过敏了。
　　“那你这小子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当初我可是连续选了三个学期都没挤进去。”乜猛不自觉地爆了自己当年的糗事。他其实也是当年，为艾佳老师倾倒的众人之一。
　　“呵呵，我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库洛洛有点天真的说道。
　　“又不是考试。你成绩好有鬼用，要看运气运气啊！”乜猛以为库洛洛说的实力是成绩问题。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看着库洛洛那自信的样子，乜猛怎么就觉得对方这么欠扁呢。
　　“喂，你这话太欠揍了吧！”
　　乜猛对库洛洛的印象已经完全从书呆子给转变出来了。

　　于是一个月后，库洛洛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成功的选进了艾佳老师的课，然后还坐到了前两排的位置。乜猛对此只能表示羡慕跟嫉妒，他怎么就没这种运气。
　　“这只能证明我和艾佳有缘。”库洛洛对此做出的解释。“要不然我怎么能对她一见钟情呢。”然后看着这学期又失败的乜猛，只能感叹。“实力决定一切。”
　　乜猛对库洛洛这种自信过头带自恋的理所当然态度表示愤怒，真是太令人发指了。“库洛洛，你脸皮太厚了。”
　　库洛洛只能摇头，语带同情：“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
　　乜猛从此对库洛洛又有了新的一层认识。这位看上去成绩相貌气质优异的舍友，其实相当的无赖……
　　不过乜猛和库洛洛还是相处很愉快的，比起那种优质男，乜猛觉得这样子的库洛洛更好相处。要他真跟那种人住一起，估计他会憋死。

　　第一次课程结束后，牙终于被一堆激情洋溢兴致高涨的学生围攻完后，能够收拾东西离开课室。她很想知道她教授的幼儿心理学怎么就扯着扯着牵上了她私人问题，然后又跑到了她有爱心啥啥的，喜欢小孩啊，照顾古稀啊，什么的。每学期上新课后，总能够出现这种学生。
　　等牙收拾好东西，提着袋子出课室门的时候，手中的东西突然被人劫了过去。
　　牙看着在门口已经等了很久的人，“那是今天上课的资料，你可以上学校网心理学院课程上找到，不需要抢劫。还是说，你习惯了？”
　　那次交手，牙并没有太刻意去了解库洛洛以及他后面的幻影旅团。本来最初她是对库洛洛的能力感兴趣的，结果没有想到后面出了一系列的事情，对于库洛洛的事情牙早就抛到一边去了。这回又碰上，对方还刻意找上自己，她不去查查资料也太对不起这位老乡了。
　　“我只是想帮你提东西而已。”库洛洛说得很无辜。
　　“哦？那就麻烦你了。”有人喜欢做事，她也不好太客气。
　　“不会，我在追求艾佳嘛。”
　　“这句话没必要老是挂嘴上，实际行动比较有效。”牙和库洛洛一起走出教学楼。
　　“谢谢老师指导，我只是怕老师忘了而已。”库洛洛很乖巧。
　　“我年纪是比你大一点，也还没老大健忘的地步。”牙微笑，差点没龇牙咧嘴。
　　“没，我只是怕老师没放在心上而已。现在看来，我放心了。”库洛洛一副终于安心了的样子。
　　“于是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我上课的时候古稀是不会跟着的，难道以后你天天拿着本问题来我办公室做客？或者一日三餐跟着我们？”库洛洛的目标是谁？自然不会是艾佳，只能是古稀。古稀一个又自闭症的小孩没什么特别的，关键是人家的外公外婆。她的外公是牙当年的老师，而她的外婆原本则是库洛洛现在所读学院最有权威的老教授。不过可惜，两年前一场事故都去了。与其说库洛洛是针对古稀，不如说是她那死了的外婆留下的那屋子资料。
　　库洛洛无非是想着接近自己，打好关系，留下印象。让古稀熟悉他的存在，最后能够接受他的存在。
　　“这个确实有点麻烦。”库洛洛对于牙发现了他的目的没有任何惊讶。“所以如果，艾佳能够接济一下我的话。”
　　“什么意思？”牙没理解库洛洛的意思。
　　“就是收留我。”库洛洛坦然。
　　“你开玩笑。”牙木然。
　　他要住进牙的家里是没问题，他要住进艾佳的家里就有问题。他们非亲非故的两个人，虽说是师生关系但是年龄性别有点过于微妙了。要是住一起，就算加了个古稀，学校舆论也能把艾佳给搞死。
　　“我属于贫困学生，正好成绩表现优异。所以，学校可以考虑给予帮助。我记得艾佳当初也是住在教授家里的，现在还是。”库洛洛很淡定。
　　牙现在住的房子就是学校当年分配给达尼威尼教授的。
　　牙也很镇定，“当年我的教授是我的老师，而且他已经都有孙女了。”
　　艾佳的情况和库洛洛·鲁西鲁的情况完全不能一起讨论。就算库洛洛真要住到老师家去，也是他们历史学院教授看着他不错，收留他还差不多。怎么的，都跟她没关系。
　　“这个不用担心，我准备住到艾佳对面老师家中。不过，我相信，那位老师很快就会需要出差。”简而言之，到时候依照他的身手，要溜到对面的艾佳家里住是完全没有问题。
　　好吧，对方早有预谋这种事情肯定都考虑好了。牙也不奇怪，只是挑眉看着库洛洛。
　　“库洛洛·鲁西鲁，贫困生？”
　　“两个月前，不知道哪里开办一次慈善捐款。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没仔细看清楚捐款数目，不小心把身家全部丢了。”
　　“开学前电脑系统问题，选课系统？”
　　“幸好有还有一技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