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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第六章

      “你傻了?”
      “嗯,说不出话来了。”
      瞿贝贝恨铁不成钢,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辩解:“我哪里知道他会这个时候冒出来,我的芯片处理不够及时哪能怪我。”
      “上次你看到他时怎么不会说不出话来?”
      我想了一想:“那时我还没到春心荡漾的时候,他的出现对我构不成威胁。”
      是的,在湖边见到他时,我饿得发慌,温饱都没解决,哪里想到感情。
      可是昨天真的不一样,街上车水马龙平地一声雷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就这样笑盈盈地看着我,阳光在他的肩头跳跃,他就像一只蝴蝶飞进了我的心扉。
      然后,我落荒而逃。
      “名字!名字!”瞿贝贝使劲摇晃我。
      我自己也很沮丧,平时号称刀枪不入神勇无敌,哪里知道临上阵会这样不争气,别说名字了,我被笑容震昏了头,连他后面说的那句话都没听清楚。
      “连名字都不知道你上哪儿找他?”
      找他?!我的乖乖,偶尔一面我都失态成这个样子,何至于会傻到还自个儿送上门去?!
      瞿贝贝蹿到我面前瞪了我半天,摇头道:“没出息。”
      他一笑便够我回味个一两年,算了,反正机器人无法体会到□□的快乐,那么精神上意淫也浅尝即止就好了,我很易满足。
      我们能爱,可是止于爱而已。
      花色彩可没这样容易满足,他陷入迷恋,时不时一个人坐着傻笑,我已经能调整心态隔岸观火。
      “昨儿干吗去了?瞧你的小人嘴脸,船小不能载重,得意成这个样子。”
      花色彩正了正脸色,担心地问我:“看得出来?那怎么办,我待会儿要去评估小组那儿。”
      我一听,差点儿跳起来:“不早说!”
      社科会评估小组的人向来以正经著称,花色彩第一年去评估组的时候,回来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我得设宴给他压惊。后来每年去每年如临大敌,总是要提早三二天先做心理辅导,现在可好,这人被女色迷昏头,半小时后就去见人了,现在还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对于花色彩是否能通过评估升级成中级我倒没有寄多大希望,我只要求他保住初级资格,顺道能保住我的饭碗。
      “我忘记看备忘了。”花色彩说,“最近太忙了。”
      我一边替他把资料准备好,一边说:“忙?!谈恋爱是不能当饭吃的,你能餐风饮露,我不能。快坐下来,我把案例分析及报告拷给你。”
      “机器人生怕自己饿死!这世道真奇怪。”花色彩嘀咕。
      我一愣,我差点忘记自己原可以只靠充电过活的。
      “好好好,等你丢了工作,也改造成靠充电过活算了。”我将数据线连到花色彩手腕上的采纳芯片上。
      花色彩担心地问:“没那么糟吧。”
      我从上到下打量他,心想这时总不能火上浇油,叹口气:“如果用美色迷惑人的话,你够格了,瞧你现在满面春风,色如桃花。”
      花色彩做出一副诱惑的表情,朝我眨眨眼。
      我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要内敛,闷骚懂不懂。你不适合装风情万种花公鸡型,就装纯洁痴情男吧。”
      他立即将手指放进嘴巴里,我骂道:“纯情!不是叫你装弱智。”
      他泄了气:“不知道那些专家们喜欢什么型的,我呀,就觉得她们瞧我不顺眼。”
      “你每年都坑坑洼洼地才能过关,她们怎么可能瞧你顺眼。”
      我们到了评估组门口,我替他整理整理衣服,拍拍他的肩:“上阵吧,小子。”
      花色彩正气凛然,视死如归地走进去了。
      我在外头坐立不安,还不如自己亲自上阵。
      助理每年也有考核,只不过由研究员执行,让花色彩对我考核,哼,鬼知道他让我每年请他玩一趟就算。
      花色彩其实尽职尽责,可是由于他长着一张娃娃脸,导致了评估小组对他的不信任。另外还一点是,他的选题显得不太那么忧国忧民,婚姻感情生活?!看到以前人类的多姿多彩,但凡是个人都会咬牙恨声。虽然花色彩的调查报告好看,可是只做为手抄本流行,如厕时的绝好读物。
      大约过了一小时,花色彩面无人色地出来。
      我担心地不敢问,心里暗暗叫苦,我口袋里可没什么钱了,瞧他心情郁闷的样子,怕是满汉全席都不能换来他的笑容。
      “金宝,我同你说,这个工作每年的评估简直让我如同全身换过细胞一样的厉害,原始细胞都被那班人吓死了。”
      我拍拍他的肩:“就只当做过全身护理算了。怎么样?通过了?”
      花色彩点点头:“哇,总算来年的经费有着落了。”
      评估组以前对我们的课题很是不以为然,有一年还甚至面临撤课题的考验,我疑道:“怎么,今年不为难我们了?”
      花色彩道:“是啊,今年的组长换了个人。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看我们调查报告。大约他觉得有兴趣吧。”
      里头的门一开,我们俩立即跳到旁边。哇,敢情花色彩还是最后一个接受评估的研究员。我心里想,一定是评估人员坐了一天,不耐烦了,于是草草见见花色彩,然后顺顺便便让他过关了。
      我低着头跟花色彩说话:“哇,你是最后一个,怪不得。”
      花色彩不解:“怪不得什么?”
      我刚想解释,突听得耳边有人说话:
      “金宝?!”
      我一抬头。
      哇,人生何处不相逢,一见钟情男笑咪咪地望着我。
      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花色彩倒在旁边说了句:“戴组长。”
      啊啊啊,他姓戴。
      他还是这样彬彬有礼,穿着件白色工作制服站在我身边,我转眼瞧瞧身边的花色彩,你说,人与人怎么就这样不一样呢。这相同的一件衣服,戴某人穿着像株水仙,花色彩就如大蒜,看起来相似,其实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我庆幸自己这回心理健全,心情没有被伤春悲秋围绕着。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我问王朝夕的。”
      我心想,不会在湖边被我抢白一顿,就要打听我的祖宗十八代吧,呃,我忘了我没有祖宗十八代。我满怀戒备地看他一眼,怎么,老娘没有拿你一针一线,骂你一句也是为着你好,你想干吗?借机报复么?
      花色彩看看我,不解,然后跟我耳边说:“这就是新来的评估组组长,戴雪洋。”
      “上次在路旁你怎么不说话就走了?”戴雪洋说。
      我一下子脸发烧起来,幸亏我的皮肤一直维持正常肤色,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们认识啊。”
      戴雪洋说:“在女郎集会中认识的。金宝对我用绢制手绢很是不满。”
      花色彩解围道:“她是个能源保护协会的人,有时候太过紧张了点儿。”
      我心里对自己说,深呼吸深呼吸,他不过区区一组长而已,还能吃了你么。
      “你刚来这儿工作?”
      “是。我以前在国外也是搞社会调查的,今年才回来。还要请教你们。”
      花色彩不知好歹在旁边猛点头:“对对,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白他一眼,他以为人家的评估组组长是怎么当上的,没有两把刷子能成么,他花色彩都忘记他明年的研究经费是谁批的。
      他倒是诚恳地对花色彩说:“那边跟这里的机制不太一样,你得多给我意见。”
      我走前一步,挡在花色彩面前,以防他说出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来。
      “欢迎你归来。”
      他笑:“这次看到你老老实实在我面前待着,终于让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吓人的怪物。”
      我不好意思地笑:“怎么会,是上几次我反应过大了。”
      他点点头:“以后常见面,大约你会习惯我这张脸,大约也不会这样怕了。”
      我更是燥得要挖个地洞钻下去,这简直是我的耻辱,我金宝堂堂一黄金女郎,竟然会怕见一男人。这决不是我的风格。
      想毕,我打趣道:“最主要您长得太不像真人了,我还以为是新推出的机器男郎,所以有些吓到。”
      为了缓解都市女性寂寞芳心,AI公司新推出的智能机器男郎有一样特别的本事,就是与女性搭讪,且这批机器男郎就是一花瓶,除了谈情说爱,其余谋生手段都不知晓。
      戴雪洋一愣,随即摇头微笑:“我权当你夸我。”
      我们告别后,我与花色彩一道去吃东西,花色彩边吃边奇怪地问:“你怎么认识戴雪洋的?”
      我懒洋洋地:“怎么,现在才发现我原来背后有大后台?太晚了,花色彩,你对我的不敬我早已铭记于心,你小子就当心吧。”
      花色彩惶恐状:“金宝大小姐,我瞎了狗眼,有眼不识您这座泰山,你念在我上有老下有小,饶过我这一回。”
      我挥挥手:“平身吧。我大人有大量。”
      花色彩拉着我的手往心头送:“哇,偶像,你是我的偶像,我能握一下你的手么?”
      我笑咪咪地:“赏你看看吧。”
      花色彩作花痴状观赏半天,然后认真地说:“偶像,你的指甲有一个崩了,要去公司修了。”
      我一把抽回来仔细察看。妈的,骗我!
      花色彩在一旁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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