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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松心契 ...

  •   “今天只能你们自己去玩了。”姜白祺来的路上将雪扫了扫,大冷天得了一身汗,进了伊们的屋子就将披袄脱了,“我在这儿歇会哈,你们可以想想今天要去哪里。”

      “陈惊鹊呢?还没起呢?”

      清晨下过雪,地上、房顶上和树上都盖了一层白。

      三个人穿着风帽、暖耳和披袄,很是暖和。

      至于巳野,伊不穿,非要人抱着。

      村子里的人来来回回,似乎格外忙碌。

      “想好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姜白祺关心道。

      “大名鼎鼎的普彤塔。”陈惊鹊想到一处。

      “这个高,好找。这边直走,呐,塔尖,看见了吧?塔边上有片水,就是现在可能已经冻住了。你们走走看看,还是能玩些的。”

      说完,姜白祺又看向素和蝉。

      “对了,素和家今早送来了信,你可以去东口的镖局取。”

      “多谢。”

      “过几日再见了几位。”姜白祺用自己的姿势做告别。

      “再见。”陈惊鹊学着姜白祺的手势,学了个八分像。

      “可能是舟游的事有消息了,先去看看信?”

      “嗯。”

      提供了名字,拿了信,素和蝉便直接在门口将信拆开看。

      纸上文字不多,言简意赅:

      舟游的事不必太焦急,已找到能出手之人,再具体的年前定能有消息,那人所提要求定不会太过苛刻,有所准备便好。

      素和蝉将信放好,“一切顺利,我们走吧。”

      遇见姜白烨时,刚要出村,伊正推着独轮车,“几位娘子这是自己逛逛?”

      “呐,去普彤塔看看。”

      “啧。”姜白烨赶紧将车子靠在一旁,脸上表情一言难尽,“你们要去那边?什么时候回来?得傍晚了吧?”

      “马上就要午时,回来确实要傍晚了。”素和蝉道。

      姜白烨掏掏掏从挎包里掏出一块白色石头,“那带上这个吧。”

      “这是什么?”陈惊鹊拿起那块被磨得两面皆平的石头。

      “神奇国度的令牌。”

      一块奇怪形状的石头,是令牌?

      ……

      当知道这世上有处地方埋藏了古妖的骨梦,陈惊鹊就在苏家的藏书阁翻书了解过。

      冀州某个水边有座红佛塔,塔有九层,汉朝永平十五年正月十五摄摩腾与竺法兰主持修建,历代都有修缮,唐朝印度旅华大耳禅师主持重建。

      常以塔为心修建寺庙一座,而今这寺庙也是经历多番修缮乃至重修。

      庙外长着些极好的青松与蜡梅。庙中来供奉香火的人不算多,但正快年节,来寺里参拜的还是比往常多些。

      石灯在中原被用于供奉,几乎只在寺庙中被应用。面前这幢应当是唐代石灯,比陈惊鹊约高一尺,四坡屋形盖顶,其下灯室四面凿空以丰满的莲座承托,座面刻划莲蕊,灯台柱刻四蟠龙,隔层错落有致,结构精巧。

      陈惊鹊满心满眼这石刻的线条。

      “惊鹊,我进去看看。”素和蝉和人说着。

      “去吧去吧。”陈惊鹊眼睛移不开石灯,摆了摆手。

      不一会儿,姮娘走过来,“门口卖热饮子的也是个姜家人,喝起来不错。”

      陈惊鹊接过姮娘递过来的竹筒,“好喝,甜而不腻啊。”

      “蝉儿在……”去哪儿了?

      “哎?”

      姮娘怀里抱着竹筒的巳野伸出一只爪子,似乎是在温暖的怀抱里才转醒,“那儿~小知了又想听天命了。”

      殿内素和蝉跪坐佛前,似乎正在抽签。

      陈惊鹊还未走到素和蝉身边,边见伊手很快地将签子塞回了竹筒。

      “什么签啊?”

      “不准。”素和蝉回了一个微笑。

      陈惊鹊拍拍素和蝉的肩膀,“就是说,这么多寺庙,总有些没神仙住的或者没能看着的时候,不准可太正常了。”

      “呐,冬日干得很,姮娘买了饮子,猫儿用自己的毛捂了好一会呢。”

      “要不要去湖边走走?”

      素和蝉一扫沉寂,难得活泼,“走,看看湖里的冰多厚去。”

      素和蝉先一步迈出大殿,陈惊鹊眼神扫过那只签筒,两条手臂胸前一抱,也走出门去,“我们自己的命,自己走。”

      ……

      几人走走逛逛,买了些点心果脯。塔边的湖并不算很大,下着雪,蜡梅的香混在雪里,落在身上。

      天地静谧。

      “如此悠闲自得,我倒是想到件事想做。”陈惊鹊很是神秘,环视四周,将目光锁定在岸边石头上。

      伊将手里的物品全部放在石头上,“我们来场结拜吧?”

      “结拜?”素和蝉手一抖,看向陈惊鹊的眼睛里带了几分惊喜。

      “结拜,一场锦上添花的结拜。”

      “来吧猫儿!到了该走出怀抱的时候了!”

      以石为桌,以纸为盘,盘中正是几人买的果子果脯。

      有的时候,人会向往仪式感,把每天都溢出来的情感收集一部分,郑重地压缩起来,安置在某一天,又因为那一天有情感,所以有纪念。

      冬天的风冷,可心很热。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求同心同德、与子同行。”陈惊鹊率先出声。

      腊月廿一。

      三人叩首、起身、双手合抱,巳野学着三人的动作,也很是标准。

      虽说四个姊妹的情谊比这一天要早很多,但伊们决定将纪念安置在这一天。

      陈惊鹊从地上蹦起来,“来,跟我牵着手。”

      “幼不幼稚……”巳野抱着胳膊,一点不把手指头露出来。

      陈惊鹊踮起脚将伊藏起来的手掏出来,“就牵,你这幼稚鬼还说我幼稚?”

      左一个素和蝉,右一个巳野。

      “来吧,姮娘!我背你!”陈惊鹊满眼难以掩饰的兴奋。

      姮娘无奈,牵起巳野的另一只手。

      湖面上的冰薄薄一层,几个人又迎着冬日的风手牵手慢慢往回走。风将地上的雪吹出形状,鞋子踩上去发出酥脆的声音。

      还没走出湖边,迎面跑来几个看起来六岁到十几岁的孩子。

      “你们从哪里来?度牒玉牌带了没有?”

      “进入我们奇怪国可是要有许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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