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Vernon番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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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之后的天空非常晴朗，一大早，女贞路上除了送报员和晨练的年轻人以外，大部分的人还都在温暖的被窝里享受圣诞假期的特权。偶尔传来几声流浪狗或者猫的叫声，也都消散在一片宁静里。
空气中飘来一阵煎蛋的香气，刺激着我的感官慢慢苏醒。我知道，我那勤劳温柔贤惠的妻子已经早早起床，开始准备明天丰盛的圣诞大餐。
乖巧懂事的儿子刚刚放假回来，昨晚上恐怕通宵玩游戏这会儿一定在睡懒觉，不过看在他得到老师称赞的份上，就让他放松放松；圣诞节前已经约好了好几位批发商带着他们的家属一起来家里过圣诞，相信自己妻子的手艺一定能让合约达到一个满意的数字。
想到一会儿餐桌上自己最喜欢的培根酱肉和甜甜圈，以及浓郁可口的蓝山咖啡，我就觉得口水开始泛滥。
这样的生活太美满了！除了……
“Vernon亲爱的，起床了，早饭好了，邮递员来了，你去收一下邮件！我现在走不开！” Petunia那特有的高八度的声音贯穿了楼板，直击我那脆弱的耳廓。
好吧，我承认她嗓门有点大，或者说，比一般女人大得多。不过其他方面还是很令我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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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邮递员手中接过厚厚一叠信件，我转身走进餐厅，亲了亲Petunia的脸颊，然后坐到餐桌上开始检阅这堆信件。
除了一大堆生意伙伴的礼节性圣诞贺卡，银行的各种催款收据以及一堆圣诞广告促销以外，剩下几封信件就是来自家族的问候了。
“Petunia，Marge圣诞节第二天要过来，记得准备狗粮啊！另外Lorin先生和他的太太女儿邀请我们去他家做客，你定个时间吧。”
“好的，我和Mark太太出去买点东西，记得叫Dada起来吃饭，吃之前记得热一下！” Petunia凑过来吻了吻我的脸，就兴冲冲的出去了。
每到这种节假日，Petunia就特别高兴，她的兴趣就是做饭和家务，而且特别喜欢和别人交流经验，在整个小区的太太圈里面朋友众多。女人啊，疯狂的购物欲啊，我只要祈祷我亲爱的太太不要把整个超市打折的东西都搬回来就行了，虽然作为一个合格的丈夫，满足自己的妻子那点小小的购物欲是天经地义的，可是我实在受不了上门促销的人员了，简直把我们家当成了他们的办公地点。
一边喝咖啡，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报纸，真是一个惬意的早晨。
小小的咖啡杯很快见底，我习惯性的把杯子伸向一侧：“Harry。”
等了几秒没见反应，我才想起来这个圣诞如此美好的原因：那个惹人眼的臭小子不在了！哈！
美滋滋的添了第二杯咖啡（Petunia总以空腹喝咖啡伤胃来阻止我续杯甚至用这么小的杯子来限制我的饮用量），我又重新坐到餐桌旁，拿起的二张报纸，这才发现混到里面的一封信件。脏兮兮的信封，歪歪扭扭的字迹，令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不会是谁的恶作剧吧。
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生怕里面掉出来一点不干净的东西来破坏到我一天的好心情。只可惜，里面没有掉出什么意料外的脏东西，可是仍然让我心情变得极端糟糕。
是Potter那个臭小子寄来的贺卡。
贺卡上除了没什么诚意的祝福以外，只寥寥几句交代了一下学校生活很好，圣诞节不回来。
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崽子，从离开这个家到现在，就只来了这么一封信！
一想到自从得知自己是个巫师并且要到那个什么魔术学校学习之后，臭小子那张怎么也掩饰不住兴奋的脸孔，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们Dursley家哪里亏待你了！你要想回到那个危险的世界里去，我巴不得送走你呢！最好永远别回来！
只可惜，如果那样的话，我知道我的妻子，Petunia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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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碰见Petunia那个时候她刚刚高中毕业，一边在超市打工一边攒自己的学费，我也刚刚来到这边发展，事业不是很稳定，早出晚归四处推销农用产品，生活质量非常差。结果后来陆续在加油站和小吃店都看到了这个女孩，我才开始关注她。
“你说Petunia啊，她是Evens家的大女儿，她还有个妹妹叫Lily，那可是个大美女啊，不过好久没见到了，听说在外地读书。”
“她怎么打这么多分工？很缺钱么？”
“哦，他爸爸的公司破产了好像，总之是供不起两个女儿，只好舍弃一个了。”住在附近的邻居无所谓的说道。
舍弃？就像生下来就失去财产继承权的小儿子我一样么？呵呵。
仿若类似的境遇，让我开始默默的关注这个坚强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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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rsley先生，您的外卖，还是老规矩鸡腿堡套餐和甜甜圈。合计一英镑75便士。”
“好的，那个Evens小姐，请问你周末上班吗？”
“周末没有我的班，不过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先帮你预定上，您就不用再打电话了。”
“不是，我是想请你去看新上映的电影……”
“……那个，不好意思我有约了。”
“是么，那真遗憾。”
一时冲动，没有打听清楚她的情况就鲁莽的做出了邀请，我有些尴尬，转身把钱给了她却迟迟没有见她有离开的意思，只好抬头，却看见她低着头看着地板。
“周末，我在加油站打工，可以……改天么。”
那天她穿着小吃店的俗气的大红制服，却只让我记住了那双通红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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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后，我的事业走上正轨，家族传来消息希望我能回去接掌一部分产业，被我毅然决然的拒绝了，既然走了，我绝对不会回去。在中东做了最后一单买卖之后，我决定和几个朋友合伙，开创我们自己的企业。
将近一个月没有Petunia的消息，我有点不安，虽然她总是很独立很敏感，但是从来不会让我如此担心。
回到镇上我才知道，Petunia家出了大事，Evens夫妇在一起离奇的车祸中去世了，而Petunia在独自料理了父母的后事之后，也辍学了，而本应出现的妹妹Lily，不知所踪。
整个小镇议论纷纷，本来在这个规模不大的地方一点点小事就会引起人们的讨论，更别说这一件足够人们讨论一年的事故了。
具体事故如何发生的没有一个人知道，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却保持沉默。
Petunia开始疏远我，用各种方法逃避跟我的接触，并且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从前那个偶尔会因为我的夸奖而脸红的女孩子，现在完全失去了笑容。无论我怎么问她都不开口，哪怕是我去她工作的地方骚扰，也会被同情她遭遇的同事拉走。
“她家里出了事，伤心难过是可以谅解的，你别逼得她太狠，不要硬生生的解开她的伤疤。”周围的人们都这么说。但是我知道，Petunia不仅仅是伤心，从她那双空洞的眼神里，透出的是恐惧和绝望。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在那年冬天第一个落雪的晚上，我坐在Petunia家的门口守候，直到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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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皮肤上泛着酒精味道的清凉擦拭，和昏黄的光线让我逐渐清新，张开眼我模模糊糊地看见Petunia关切的目光。
“Petunia，我爱你。”
我看到那双浅色的眸子瞬间爆发出欣喜的光彩，然后，渐渐淡去。
半响，我听到了Petunia的回答。
“天快亮了，你该回去了。”
…………………………
客厅里静悄悄的，依稀能听见壁炉里柴火的噼啪声。
我突然一跃而起，把坐在一旁的Petunia拖进沙发，狠狠地压在她的身上，用力的吻了下去。上帝作证，也许我是烧糊涂了，以前本着绅士的礼仪我可从来没有任何逾越的举止，但是此时我身体里的愤怒支配了我的行动，差点让我做出了后悔终生的事情。
我毫无目标地努力着，手伸进了Petunia的睡衣里胡乱摸索着，她柔软的身体在我滚烫的温度对比下显得略有些凉，可能是穿的有点少。刚开始还感受到了她的抵抗和啃咬，我的肩膀恐怕都见血了！可是滑落在我脖颈上的湿润终于让我找回了我的理智。
“告诉我原因，我就再也不来找你了。”
良久良久，久到我以为我这辈子不会得到答案的时候，Petunia终于说话了。
“跟我在一起，你可能会有危险的。”
我撑起身子，第一次在Petunia的脸上看到了无助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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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妹妹，是一个巫师。你可能不相信，但是，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魔法。”
“她要结婚了，带着她那未婚夫回来了，爸爸妈妈很高兴，这几年她在外面上学几乎没回过家，但是她没呆多久就离开了。然后……突然那件事就发生了，我爸爸开车都开了一辈子了，怎么会……”
“我不知道怎么联络她……我爸妈临终前叫的都是她的名字……”
“也许，什么时候就会轮到我了……”
“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
在Petunia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我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但是那些语焉不详的细节，我实在不忍心追问。魔法世界？真是彻底的震撼了我的认知。那个Lily我也见过一面，在刚认识Petunia不久有一次来他们家拜访看到的，确实是个美女，那头火红的长发似乎无风自扬，炯炯有神的眼睛和甜美的笑容给当时的自己留下了深刻印象。不过，却始终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现在想来，就是异类的不合群感。
告别了双眼通红的Petunia，我说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直到三天后我捧着钻戒和鲜花，开着轿车来到我未来妻子的家门口，看着她喜极而泣的脸孔，我终于重新感受到了心跳。
至于Petunia所说的危险性，哼，在大家族明争暗斗的打压下成长的我，还不怕那些所谓巫师的小打小闹。好吧，我承认那个时候的我潜意识里还是不太相信魔法的存在，直到两年后的万圣节，一个包裹着婴儿的不请自来的礼物出现在我家门口为止……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Vernon番外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