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献祭魔法的后遗症》一水百夕

11、Chapter 10 对话

　　校长室里，不知名器物散发出袅袅的烟雾，那只骚包的凤凰此刻正在闭目养神。一切都非常安静。Snape已经进来很久了，可是坐在那摆着各种奇怪银器的桌子后面的老人，始终不发一语，而往常叽叽喳喳评论不休的一群画像们今天也一反常态的集体沉默。
　　捧着仅仅加了正常分量方糖的咖啡，Snape觉得有点诧异，难道有什么事情是Dumbledore意料之外的？印象里除了上次Lily死去而自己被要求保护那个救世主之外，还没见到Dumbledore这么符合他身份的表情。本来自己也想不通Quirrel为什么要冒险攻击Potter，不过得知城堡里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冒充Potter夜游，这就有可能让Quirrel错认而惹上麻烦后，Snape释然了，不得不说Potter是个麻烦的吸引体，不然人家为什么要扮成他的样子。难怪某人最近不去找Potter的麻烦让自己不再眼角直跳，不过这会不会让事情往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方向发展？比如，和谐相处的Potter和Malfoy？（作者插花：事实证明，教授你的想象力太贫乏啦。）
　　“对飞天扫帚的调查结果如何？” Dumbledore突然出声问道。
　　“Potter用的光轮2000在比赛前经过Hooch的精密检查，并没有诅咒。刚才我对扫帚的检查也同样没有发现魔法残留，不过这也有可能是恶咒被打断而解咒及时的结果。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施咒之人的魔力……非常强大。”Snape仔细的观察Dumbledore的表情，可惜对方一直盯着面前的奇怪银器，脸上没有一丝变化。
　　“Quirrel呢？”
　　“比赛一结束，他便独自离开了说是身体不适，Flitwick说要陪他去医疗翼被他拒绝了。”
　　又一阵沉默，当Snape忍不住要发问时，Dumbledore终于抬起头来。
　　“再强大的魔力，心智不坚定，最终难免要走上错误的道路。”
　　“……”Snape心口一滞，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中的茶杯。
　　“Severus，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保护Potter么？我不是一直在帮你做么？”Snape绷着脸沉声说道。
　　“不，经过这一次，恐怕Quirrel不会再轻易对Harry出手了。不过，我需要你盯着他。”
　　Snape很想问Dumbledore这么做的理由。为什么明知道这个人有问题还要留他在学校？不过他知道，问了也没用，对面的这个老者只会告诉你他认为你需要知道的。
　　“另外，听Minerva说你还没有把你那关的关卡内容交给她。”
　　“……如果Quirrel的魔力真的如今天所表现的那么强大，我不认为所谓的关卡可以防得了他。”在刚刚听说Dumbledore在学校里藏了个什么东西的时候，Snape就觉得眼皮直跳，这种不该存在的东西就应该拿去毁掉，而不是放在一个满是未成年巫师的学校里。而听到这仿若儿戏般的“闯关大考验”时，自己完全嗤之以鼻，这样的障碍，除了孩子和麻瓜，防得了谁？尤其现在原本该是守卫者之一的教师变成了盗贼，大概除了那头六亲不认的三头狗（真不知道Hagrid是从哪里搞回来的），其他的关卡是什么Quirrel也清楚了。
　　“Severus，我们并不是要防他。”
　　“不是防他难道是欢迎他？……该死你真的是在诱惑他。那东西你根本不打算放到里面是吧！”
　　“不，我要放，只是现在还没有放而已。既然是诱饵，就要足量不是么，不然怎么钓得到大鱼呢？”说到这，Dumbledore居然笑了起来。
　　“诱饵？你就不怕诱来别的人？有人假冒救世主天天就在你眼皮子地下晃悠你怎么完全没有觉察？” Snape气不打一处来，四溢的魔威压迫地家具吱吱作响，可惜罪魁祸首还是一副欠打的笑脸。
　　“镇静镇静，Severus，没有人冒充Harry，是他自己经常跑去图书馆的。”
　　“图书馆？那个不学无术的Potter？”
　　“Severus，我们现在讨论的是Harry，是Harry~，Harry很好学也很聪明，各科老师都对他赞赏有加。”
　　“我可没看出来那小子有哪点值得欣赏！鲁莽自大！自作主张！”虽然偶尔会有些奇怪的小动作和鬼点子，不知道是谁教他的，Snape心说。
　　“Severus，你对他们太严厉啊，要宽容一些~孩子们是很可爱的。对了，要加点糖么？”
　　“不必了。另外就算是为了去图书馆，也一样是违反校规，千万别让我抓住。地窖里还熬着药，告辞了。”Snape忽地站了起来，生硬地说完转身就走。
　　“拜托了，Severus，我只能靠你了。”门关上前，Dumbledore的声音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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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暗的房间里，一个穿着单薄满身是汗的巫师正在背对着一面镜子喃喃自语。他不时的咬牙皱眉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或者双手紧握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
　　“Quirrel，我赐予你我的力量，可不是让你擅自使用的！”一个尖利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男人的脸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他垂着头，不停地颤抖。
　　“你太令我失望了，知道么，你差点让我暴露了！”
　　“啊……主人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为……”
　　“住口！我原以为你会很听话，我才把我的力量借给了你，没想到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
　　“我……我错了……我没想到……那男孩坚持了那么久。”男人几乎要跪到地上了，他滴落的汗几乎浸湿面前的地毯。
　　“你错在急不可耐地展示你新的力量，错在低估了Dumbledore的耐性！”
　　于是男人终于趴到了地毯上，并且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
　　过了好久，也可能是几分钟，男人停止了叫喊，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要暂时把力量收回来，最近，你给我小心点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再出现类似问题，你知道有什么结果。”
　　“是……是的，主人。不会了，我保证！”男人惶恐的回答道。
　　“好，现在回答我，为什么要对Harry Potter出手？”
　　“那个男孩，他看到我了，他看到我从三楼走廊里出来了！”男人站了起来，保持着恭敬的态度说道。
　　“于是你怕他告发你就贸然出手了？Quirrel，你到底是有多愚蠢啊！偏偏愚蠢还鲁莽！”
　　“主人对不起！”害怕再受到惩罚，男人连连道歉。
　　“我的力量给了你也是白费！你以后只要乖乖听话就好了！别把你唯一的优点丢了！”
　　“是……是的主人。”男人唯唯诺诺地回答。
　　“既然你说了学校里有个讨厌那个男孩的老师，为什么不把一切推到他的身上？要知道孩子么，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就像某个老家伙一样……”
　　“主人？”良久得不到回答的男人怯怯的问道。
　　“好了，记住我说的话。现在到你奉献的时候了。”
　　“哦，是的，主人。我已经准备好了。”
　　说完，男人进入这个房间的地下室，跪到中间那个奇特的魔法阵中，内外两层魔纹像烙铁一样深深嵌入石板下，六个方位放置着各种内脏的残骸，而阵中放置着一个碎裂的头骨。男人用魔杖割破自己的双手掌心，然后将双手轻搭在两层魔纹之上，任鲜血沿着烙铁呈逆时针和顺指针流淌，终于当血流交汇的时候，整个魔法阵突然散发出诡异的红光，跪坐其中的男人呈现出极度痛苦的表情，他似乎在嘶吼但是却听不到一点声音。慢慢的，男人的脸色逐渐苍白，当他最终倒下的时候，红光散去，魔纹消失，只留下一地如火烧般的残骸，一切归于平静。
　　另一边，Gryffindor塔中，Harry猛的从噩梦中惊醒，虽然完全记不清内容，可是梦中那种阴寒刺骨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转头看了下仍旧放在床头柜上的眼镜，Harry失望地倒回床里。他知道，今夜恐怕又将是个无眠之夜了。

作者有话说

　　继续日更+睡眠不足---------另外前面的章节的修改是为了阅读通顺，看过的小朋友不用在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