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6 诱拐与收留（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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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他们刚刚提到过的『小姓』，到底是什么？」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的步回想了一下刚才听到的话，向两人问道。「『小姓』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听见步的问话，冲田总司和土方岁三都是一阵的沉默，看见两人的奇怪反应，步心中不住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们，是想要把我卖给那些『贵人』玩吗？」
「……」
「……战场上出现女人是不吉利的。」沉默了好一会，土方岁三最终还是轻轻的开口，给步解释说。
「土方生先！」
冲田总司猛地转头唤了声，想要止住土方岁三的话，可却只换来了对方的一瞥。「他去问其他人也一样会知道的，由我们来告诉他也总比别的什么人要安全吧。」
听罢，冲田总司面带不忍地转回头，没有望向怀中的步。
土方岁三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继续给步解释起来。「因为那个原因，所以才广泛地产生了一种特殊的职业，就是『小姓』了。『小姓』意为『侍童』，职责是料理主人的日常起居和护卫，也因为战场上没有女人，所以晚上也必需侍寝。」
「侍……寝……」步满脸的震惊，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让冲田总司和土方岁三很是疑惑为什么一个看上去不到三岁的孩子会明白「侍寝」的意思，除非他真的是年龄与外貌不乎的妖怪……
「所以他们才让我承认自己是女孩子……所以他们才让我穿女式和服……」想到那杯被人强灌下的散发着香味的液体，步恶心地紧紧捂住嘴巴。
步是年纪小没错，但由于他的父亲夜星翔在身为天野翔的时候曾在实验室被人侵犯，为了教导他的孩子们自我保护，步和他的其他兄弟根本不可能对这种事情没一点了解。而且身为「世界自身的意识」和「守望者」的夜星，步本就了解动植物都是如何繁殖的。
现在有着土方岁三给的提示，步非常轻易地就彻底了解「小姓」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职业了。
紧紧缩在冲田总司环紧的怀抱中，步心中深切地庆幸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他没有进到那间刑房中亲眼目赌甚至亲身体验各种各样的恐怖用具。
扯过羽织盖住步的天蓝色脑袋，冲田总司平稳地抱着步，与土方岁三一起沉默着回到了新选组的驻地。
「我们回来了～」
「啊，总司！土方先生！欢迎回来～啊哩？总司你抱着的是什么东西？」被羽织包着的步听到了一把女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抱着自己的冲田总司面前。
「是小孩子。」冲田总司一边回答女子，一边拉下了步头上的羽织，把他的天蓝色脑袋露了出来。「是从佐佐部那里救出来的。这孩子跟家人走丢了，会暂时住在这里。」
「佐佐部……你指的是哪个佐佐部？」女子瞪大双眼问道。
冲田总司露出了一个异常温柔的微笑，歪了歪脑袋。「就是那．个．佐佐部啊～」
「……是这样啊。」看着步把自己缩成一团窝在冲田总司怀里的模样，女子脸上不由露出怜悯和关怀的神情。
「好啦～出来见见人吧！」拍了拍步的背，冲田总司给他转了个身，让他面向前方。「这是阿步姐，山崎步，跟你叫同一个名字的喔！」
看着面前这个左眼下有一颗痣的女子，步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阿步姐，麻烦你给这孩子洗个澡吃点甜点吧，他今天早上怕是吓坏了。」把步连着羽织交到阿步姐手中，冲田总司如是说道。「对了，还有帮他染个头发吧，他现在这样子实在是太显眼了。」
「好的。」就在阿步姐转身要向澡堂走去的时候，她怀里的步从羽织中探出一只手来，扯了扯他的天蓝色头发，小脸上显出疑惑。
「怎么，我这个样子很奇怪吗？」
望着步天戴无辜的金色眼睛，冲田总司伸手轻轻地在步头上揉了揉。「你没有留意到吗……平常人的话，是不会有这种颜色的头发和眼睛的。」
听罢，步瞪大了眼睛，片刻后缓缓低下头，扯着头发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脸上却是了然的神情。
──对了……之前在有着猎人职业的世界、有着藤田云锦的世界、还有双极住了五千年的尸魂界……那里的人类的发色眸色都是各色各样的。
──现在仔细回想一下，其实晴明那的人跟这里一样，发色眸色都是比较单一的……只是在那个时候，我不是在跟晴明出门时与十二神将一起隐身，就是在宵禁时清扫瘴物……
──根本，就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
想着想着，步不由露出苦笑。
──现在的我，还真是……很没用啊。
「步君？你没事吧？」看见步久久不动，阿步姐担心的唤了声。
步轻轻摇摇头，然后在抬起头的瞬间，天蓝色的头发变成了深得发黑的蓝，灿烂的金色眼睛也变成了清澈的天蓝色。这突然的转变把冲田总司、阿步姐和一直沉默的土方岁三吓了一大跳。
瞅了瞅都是大大地瞪着双眼的三人，步垂了垂脑袋。「……会害怕吗？」
「呃……还好。」冲田总司扯了扯嘴角，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要一不小心伤害到了步的心灵。
「就是有点被吓到了而已，呵呵～」身为密探的阿步姐很是自然地回答道，手甚至还安慰地扫了扫步的背。
「咳嗯。」乾咳了声，土方岁三面带疑惑地望着步。「……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到底……是什么？」
步抬头直视土方岁三，一会后扬起了一个微笑。「那些人不是都叫我『妖怪』吗？那我就尽管妖怪给他们看好了。」
步毫无芥蒂的说着这种话的样子让三人一阵的沉默，最后还是被阿步姐打破了。「嘛，有什么话还是待步君洗过澡再说吧。」
泡在温暖的池水中，步放松身体感受着阿步姐用毛巾温柔地为自己擦身，轻轻地帮他穿上一件浅绿色的短下摆浴衣，然后被阿步姐牵着手带到面对院子的走廊上，坐在上面一起吃樱花饼。
明明一样是被人带去洗澡，一样是被人招待食物，但新选组里的感觉却跟为那些「贵人」们提供小姓的宅子完全不一样。
──这里实在是让我好受多了。
步摇着凌空的一双小腿，张嘴咬下了一块香甜的樱花饼。
──尽管，这里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006 诱拐与收留（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