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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1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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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珏敛了神色,道:“你该早点来的。”
秋凌天突然就醒悟:“你是特意引我出来的?用莫恒与宝儿的婚事?”
“终于被你发现了,”赫连珏承认,转身坐下,才道,“如今的阿宝,你也看到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大概也只有你才能解开她的心结吧。”
“我还没打算与她相认。”秋凌风别开眼,手指不由自主的按上胸口。
“什么?难不成你开始嫌弃她了?”赫连珏讶异,还以为他够痴情,原来不过也是个普通人。心中说不上是为了阿宝叹息,还是因为不能将烫手山芋扔出去而惋惜。
“不是。”秋凌天吐了两个字,却再不肯多说。
“我想也不该,两年前,宋青云的死,是你干的吧?”
这次换了秋凌天讶然,莫非这事自己没处理干净?他是为了日后能平静生活,才造了秋凌天这个干净的身份,今日在赫连珏面前现身,一来是因为要带宝儿走,必须得表面身份,而来也是因为他相信赫连珏不会泄露他的秘密。
“不用这么惊讶,你并没有泄露什么消息,这我只是猜的”赫连珏摆摆手,决定不再多管闲事,“算了,你们两人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她走?”
“越快越好。”。
无论是曲菊香,赫连姝,还是莫恒,都没想到,赫连珏就这样轻易的将阿宝托付给了秋凌天,而且托付的这么匆忙。
当莫恒外出办案回来,秋凌天已启程回无锡,当然,是带着阿宝一起回去。
莫恒虽一向知道赫连珏这人的冷情,却没到他真的就这样把阿宝交给了一个陌生人。
若知道是这样,若知道,他便早娶了阿宝,也不让她随便被个人这样糟蹋。
她现在这样子,那人哪会真心待她,又是这样儿戏的招亲,到了那秋府,人生地不熟,又没个倚靠,指不定被谁欺负了去。
这样想着,莫恒也顾不得朝赫连珏生气,连家门也未回,直接策马往江南方向追去。
官道上,秋凌天与阿宝共乘一辆马车,车前是一匹枣红高马引路,除了驾车的车夫,一个随身的侍卫,再无他人,倒真是轻车简从。
马车是加宽型,自外面看,只比平常马车大了一点,车身是古朴的桐红色,内里却很是豪华,有固定的角桌,内嵌的屉柜,柔软的铺垫。
车内阿宝与秋凌天相偎而坐。
阿宝自顾自用断情刻着随身携带的木雕,马车再稳也免不了晃动,她却刻的毫不费力,木屑落在珍贵的丝绸软垫之上。
若让莫离看到,他耗费大量心血铸的剑就这样被人拿来雕木头,准会气的从棺材了跳出来,指着阿宝鼻子大骂。
可惜看到的人不是莫离。
秋凌天自进了马车,便卸下了笑容,面色凝重的瞅着阿宝出神。
对于她手中的断情,对于弄脏了马车的木屑,全不在意,只一心一意瞅着阿宝的脸,把玩着手中折扇。
如此灼灼的目光,换了其他姑娘,早已晕红了脸,可阿宝并不是寻常姑娘。
于是雕刻的雕刻,看人的看人,一时二人无话,唯留马车的嘎达声。
官道上突然多了一阵疾驰的马蹄声,自车后哒哒而来,与马车擦身而过,在前方停着。
“停车!秋凌天是不是在车里?”马车突然刹住,阿宝晃了下,手中匕首一歪,差点割破手指。
秋凌天被她吓了一跳,就要去夺她的断情,“别刻了,太危险了。”
阿宝微微闪了一下,躲过他的手掌,不肯松手,依旧举了断情要继续。
“不知少侠找我家公子有何事?”车外的随从正高声问道。
车内秋凌天紧紧握住阿宝的手腕,不让她再妄动。
“秋凌天,把阿宝交出来!”车外似乎起了冲突,不知是谁先拔了剑。
秋凌天将断情自阿宝手中一点点抽出来,这才起身出了马车,车帘重新落下,阿宝依然留在车中。
她缓缓张开手,掌心的木雕,早已刻坏了样子。不是在马车停下的时候,而是在更早,被那人目光炯炯的看着时,便已经刻坏了。
车外。
“秋华,退下。”秋凌天将侍卫拦下,拱手对莫恒问道,“莫捕头拦住在下马车,是找在下有何急事?”
“公子有所不知,阿宝与我已经先行有了婚约,如今秋公子对她的错爱,还是收回去的好。”莫恒话说着,便要上前拉开车帘。
“慢着。”秋凌天将手中折扇搭上莫恒拉动车帘的手,道,“此婚事是赫连堡主亲口允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宝儿既是赫连珏的义妹,本就该听从他的。再说,自当日宝儿收了我的花开始,在下已经认定她是我的妻子,如此天定的缘分,莫捕头何不成人之美?”
“而且,”说道这里,秋凌风微微一笑,道,“那边来的,好像是龙谷的九姑娘。”
“什么?”莫恒震惊的回头望去,尘土飞扬出,一骑红衣正疾驰而来。
“该死,她怎么来了,”莫恒低咒了一声,再也顾不得阿宝,翻身上了马,只扔下了一句话,“秋凌天,阿宝之事改日我必会登门拜访!”
未尽之意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最好别欺负阿宝,不然等我找上门去,有你好看。
待莫恒行远,秋华才道:“公子,来的好像不是九姑娘,而是家里的春情丫头。”
“我知道。”秋凌天微微一笑,“你不觉得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很有趣吗?好像老鼠见了猫。”
龙谷九姑娘喜穿红衣,在一年前当众宣布,她看上了第一名捕,自此之后紧追不舍,万难不退。
“公子。”春情拉紧马头,自马上翻身而下,还来不及喘气便道,“夫人小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