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圣诞特别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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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皑皑，洁白的雪花铺满大地，又迎来一年一度的圣诞节。
宇智波斑意外地发现，弟弟竟没有像往常一样埋头公务，而是撑着脸颊望向窗外。
“是想出去玩雪吗？”
藤丸立香这才回过神：“斑哥。”
“说起来，我们也很久没有一起打雪仗了。”宇智波斑也望向窗外，语气带着怀念，“泉奈应该也会想起那时候吧。”
听到弟弟的名字，藤丸立香嘴角漾开温柔的笑意：“我还记得和泉奈一起堆雪人的事。可惜那时还没有冰箱，不然那三个雪人就能一直留着了。”
“不过我刚才不是在想着打雪仗，”他稍作停顿，“我其实是在想圣诞老人的事。”
圣诞老人？
宇智波斑挑了挑眉。他自然知道这个说法，但那不是远隔重洋的异国习俗吗？
再说，就算真有圣诞老人存在，难道还会特意给远在东方的孩子送来礼物不成？
“如果这世上真有圣诞老人，那么你和泉奈——不，是你们一定都会收到礼物。”
在他眼中，自己的弟弟们永远值得最好的一切。
“哥哥……”藤丸立香有些无奈地望着他，“我和泉奈，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其实他刚才只是在想，今年的圣诞从者究竟会是谁。
他已经很久没有遇见新的圣诞从者了，但这一次，心中却有种隐约的预感——
特异点，就要来了。
果不其然。
“今天是要准备什么庆典吗？”千手柱间兴冲冲地闯进办公室。
他刚从外头回来，就看到街上处处红艳艳的，树木挂满了彩灯，那气氛与新年截然不同，却又同样热烈。
“庆典？”
宇智波斑皱起眉头。他并未收到任何相关安排。作为负责安全与守卫职能的人，若真有庆典，立香不可能不提前通知他。
“欸？”
“居然这么快……”
藤丸立香同样感到惊讶。他才刚生出预感，特异点竟已在下一秒降临。
“除了街上的装饰变得有点特别，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千手柱间仔细想了想，肯定地回答：“没了。”
“没了？”
“……不应该啊。”
藤丸立香自己也觉得意外。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时总该冒出些违章建筑，或是出现某些异常的区域才对。
直到回家吃完饭要睡觉了，也依然没发生任何异常。
藤丸立香想找岩窟王商量，却发觉无论怎么呼唤，对方都没有出现。
“……”
该不会连他也被卷进去了吧。
与此同时，一个念头悄悄在他心里浮现——
如果今年的圣诞从者，就是爱德蒙呢？
……似乎，有点期待。
不过比起这个，他更担心的还是对方的安危。毕竟，他并非没有在圣诞节期间应对过重大危机。
“咚咚咚——”
“请进。”
门被拉开，只见宇智波泉奈抱着被子和枕头走了进来。
“怎么了，泉奈？”
宇智波泉奈抿了抿唇，脸上难得露出几分腼腆。
藤丸立香嘴角浮起一抹促狭的笑意：“听说，只有一个人乖乖睡觉，才能收到圣诞老人的礼物哦。”
“欸？！我怎么记得……”
“哼……我才不需要什么圣诞礼物。”宇智波泉奈反应过来轻哼一声，但心底却悄悄期待着入睡后哥哥可能会放在枕边的礼物。
其实，以前立香就常在各种意想不到的日子里，偷偷在他们身边放下礼物。那时的他们还不懂缘由。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日子似乎都与某些节日有关呢。
藤丸立香看着宇智波泉奈故作镇定地抱着被褥，那微微泛红的耳尖却泄露了真实心情。
他笑着让开床边位置：“既然不是为礼物，那泉奈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宇智波泉奈将枕头轻轻挨着立香的放下，才低声说：“街上的那些装饰……总觉得不太对劲。我……斑哥不放心，让我今晚守着你。”
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传来细碎的铃铛声。
两人同时望向窗外。
雪夜中，街道上那些红白装饰竟如活物般缓缓流动起来，彩灯串联成发光的溪流，朝着城镇的某个方向悄然汇聚。
“开始了。”藤丸立香立刻起身，抓起挂在衣架上的厚外套，“走，去看看。”
“等等，斑哥说——”
“斑哥现在应该在柱间那边。”藤丸立香已推开窗户，冷风卷着雪花涌了进来，“如果我的预感没错，这次的特异点……很温和。”
“温和？”
“嗯，没有敌意，甚至感觉不到时空的扭曲。”他望向远处逐渐成型的巨大光团，“更像是在……准备一场真正的庆典。”
两人跃上屋顶，在积雪的瓦片上无声疾行。街巷空无一人，所有居民似乎都沉浸在异常的安眠中。
那些流动的彩光最终汇聚在城镇广场的中央，塑成一棵高达数十米、由纯粹光芒构成的巨树——一棵辉煌的圣诞树。
树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忙碌。
深色斗篷，白色滚边。
爱德蒙·唐泰斯正微微蹙着眉，将一个个温暖的光球挂上树枝。他脚边堆着大大小小的礼盒，每个盒子上都系着精致的缎带。
“爱德蒙？”藤丸立香落地时险些滑倒。
岩窟王转过身，看见来人时表情有一瞬的凝滞，随即恢复如常：“Master，你本该在睡梦中等待礼物。”
“今年的圣诞从者真的是你？”藤丸立香眼睛亮了起来，走近几步，仔细打量对方这身装扮，“……很适合你。”
“……职责所在。”听到共犯的称赞，他稍稍拉低帽檐，声音略显低沉。
宇智波泉奈警惕地环视四周：“这些光，对居民会有影响吗？”
“只是美梦的馈赠。”岩窟王指向那些从树枝上轻盈洒落的金色光点，“今夜，所有人都会梦见内心最渴望的场景——”
“而醒来时，枕边也会有一份实在的礼物。”
藤丸立香伸出手，轻轻触碰圣诞树的表面。一股温和的暖意顿时从指尖蔓延开来。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完成工作，然后离开。”岩窟王抱起一个几乎与他等高的礼盒，顿了顿，将它递到藤丸立香面前，“不过，在走之前……”
他的声音低了些：“这是……给你的。”
藤丸立香接过盒子。
它很轻，摇晃也没有声响。当他解开缎带的刹那，盒盖自动开启——
里面空无一物，却有无数记忆的片段如暖流般涌入脑海。
迦勒底喧闹温馨的圣诞派对、与从者们一起堆起的歪歪扭扭的雪人、某个冬日温泉外悄然飘落的细雪……
“这是……”
“一份礼物。”爱德蒙侧过脸，“我想，你或许需要这个。”
回忆。
是啊，他不知道这场漫长的旅程还要持续多久。在偶尔泛起怀念的时刻，他也只能从记忆里打捞那些熟悉的面容。
只是随着时光流转与世事叠加，有些记忆终究如同蒙上了薄雾，渐渐模糊了轮廓。
“谢谢你。”
藤丸立香踮起脚尖，然后轻柔的暖意，轻触脸颊。
岩窟王没有说话。
宇智波泉奈忽然指向远处的屋檐：“斑哥他们来了。”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正朝广场赶来，两人肩头都落满了雪，显然已巡视了许久。柱间远远便挥着手喊道：“立香！这棵树可真不得了！”
就在他们靠近的瞬间，圣诞树的光芒骤然增强。树下所有的礼盒仿佛拥有了生命，自动腾空而起，飞向城镇的每个角落，精准地落入每户人家的窗内。
与此同时，岩窟王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
“等等！”藤丸立香伸出手，却只触到飘散的光粒。
“明年再见，共犯。”爱德蒙的声音如风般消散在夜空，“愿今夜的美好，常驻你心。”
光芒构成的巨树缓缓升空，在深蓝天幕中绽开一片绚烂流动的极光。
街巷间所有装饰恢复了寻常的模样，唯有空气中残留的暖意，证明方才的一切并非幻梦。
宇智波斑走到弟弟身边，递来一个小盒子：“刚才忽然出现在我手中的。”
盒子里是三个手拉着手的小雪人。只是，它们似乎与寻常雪人不同，即便在炎夏也不会融化呢。
千手柱间也收到了相似的礼物，正饶有兴致地端详着。
“他倒是考虑得周全。”宇智波泉奈小声嘀咕了一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本有些年岁的旧书。
正是他幼时一直想寻却未曾找到的那一本。
藤丸立香仰起头，望向极光渐渐淡去的天空，轻声说道：
“圣诞快乐，爱德蒙。”
远处，晨钟悠悠响起，新的一天已然来临。而在这个被赠予了美梦的城镇里，每个人的枕边，都多了一份意料之外的礼物。
正如很久以前，某个少年曾悄悄为身边的人所做的那样。
这一次，那位赠予世间礼物的圣诞老人，也终于收到了属于他温柔回抱。
一份不再孤独的回忆，与一场被温柔注视的归来。
作者有话说
第142章 圣诞特别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