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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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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奇怪的是他们俩出去之后竟然没有再回来。
千言看着我:“小哥打电话来说,他们两人不来了,让你自己回去。到底怎么回事?”
我觉得郁闷:“我也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许一诺搞什么鬼?”我们三个人坐下来吃饭。千言问我:“是不是你上次说的那个人?”
我冲她点头:“我们公司老板,成泰宇,许一诺很早就认识。我们大家还一起吃过饭。”免得她问得辛苦,我自己都告诉她。结果她还是不满:“你还瞒得够紧的,至少回来吃饭前得告诉我吧?你倒好,直接给带回来,准备吓我还是怎么着?”
李诚则接口:“小哥好像真的吓到了。我胆子大,我没吓着。小哥也太胆小了吧?”
千言看着我:“小哥不吓着我也会吓着。你们公司老板,靠得住吗?”李诚则鄙视的望着她:“我说你别歧视资本家啊。”
我看着他们两人一句接一句,很想笑,可是我真的笑不出来。想起来,许一诺刚才脸色真的很难看,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和泰宇说什么。就算是责怪我没有先告诉他,也不该是那样的表情呀。我想破了头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千言推推我:“先吃饭吧,出什么神。小哥的心思你也能够猜得到?”
说得也对,这两个人的心思都不是我能够猜到的,我干脆等一下去问还比较快。刹那间我灵光一闪:一定是许一诺还以为泰宇是同志!
这顿饭吃了些什么都不知道。
我出了门就给泰宇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接:“你自己先打车回去,太晚了,别搭公车。”根本没等我来得及开口,他已经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盯了好久,又打给许一诺。他接得倒比较快:“明天我值班,中午十二点到医院来。”就象在和泰宇比赛一样,他也挂得一点都不慢。
我拿着手机,怎么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这样。我自己打车回了家。
十点半,我上去按门铃,泰宇没有回来;十一点,没有回来;十一点半,还是没有回来。我终于等不下去了,回家强迫自己上床睡觉。
但是没有用,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绵羊数到几千只都没有用。我拿了手机想再打电话给他们,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终于还是没有打。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到底什么时候才睡着了。梦里我不知为何在森林里逃跑,总也停不下来,梦的尽头是悬崖峭壁,也不知是被什么东西追得那么恐惧,我竟然毫不犹豫的从那里跳了下去……我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
天色已经大亮了。看看时间,居然已经七点半了。我躺在床上拨了泰宇的电话,一个机械的女声提醒我,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已经转接到语音信箱……更加诡异的是,许一诺的电话也关机。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骨碌爬了起来,飞快的洗脸漱口,急匆匆的换了件衣服就到十九楼。门铃按了很久也没有人来开。
我返回十八层,匆匆忙忙的进屋拿了包,就往一医院赶去。
礼拜天,没有堵车,但是我仍然觉得太慢,不住的催司机先生快点。也许是我的样子很吓人?司机先生好心的提醒我:“小姐,你很难受吗?省二医更近点,到省二医好不好?”
我答他到一医院。我真的很难受,我被一肚子的疑问憋得就快受不了。比如许一诺到底和泰宇说了什么?他们俩为什么不让我说话就挂了我电话?为什么两个人的手机都会关机?泰宇为什么好像一整晚都没有回来?许一诺要见我有什么事情?……
我难受得恨不得能够飞到医院。而且只能够到一医院,因为只有许医生能够回答我的问题。
终于到了一医院,我下车一路急匆匆的找到脑外科门诊部。我原本准备一见到许一诺就抓住他问个清楚。但是因为是星期天,看起来只有他在值班,病人多得让我不忍心插进去。
我只好站在门口等他,我其实很少到医院找他。因为很早就开始就讨厌医院,受不了这里的消毒水的味道。我剥了颗巧克力放进嘴里,觉得稍微好过了点。
看他穿上白大褂,帽子口罩一应俱全,只余那双弯弯的眼睛露在外边。这样的医生顶叫人喜欢,耐心温和,眉眼带笑,让人觉得可亲可信,必定药到病除。
我吃了好几颗巧克力,期间又打了泰宇的电话好几次,可是还是关机。眼看已经到了下班时间,病人才终于看完了。他洗了手,摘下口罩帽子,过来招呼我:“我不是说十二点吗?”
我没心思和他斗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往电梯那边走去,一边和旁边的护士打招呼,一边回过头问我:“你不是准备到这里说吧?”我真是想就在这里说,我好不容易又忍了一个上午,没心情再挑地点。
但是许一诺已经上了电梯,我也只得跟过去。电梯里挤满了人,显然不适合说话。
他一直把我带到了医院外边的一个小饭馆。
他甫一进门就拿了菜谱叫东西吃,一边问我:“你想吃什么?”我简直就受不了了:“你看我的样子吃得下吗?”
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你自己也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难看啊。”他自作主张的叫了菜,又嘱服务员快点:“我还没吃早餐呢。”我现在才想起来自己也还没有吃早餐,但我真的一点都不觉得饿。
自己都觉得我的样子肯定看来很凶悍“许一诺,趁我的耐心还没有用完,快点给我讲。”许一诺的态度也认真起来:“小池,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和成泰宇走得太近?”
想起来他真的是说过这样的话。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真的以为他是同志?其实……”他摇着头打断我:“小池,如果我说我怕你会受伤,你觉得这个理由够不够?”
我也摇头:“不够,你说得清楚点。”他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笑得很勉强:“以前你不会这样问,我让你和人比赛游泳你就会去,我给你递扫帚你就会冲上去和人家打架,小池,你不相信我了?”
不不不,我一直相信许一诺,因为我知道,就算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来骗我,我还是可以相信他。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难过极了:“如果我一定要一个确切的理由,你会不会告诉我?”
他的神情看起来前所未有的悲凉:“如果我说出这个理由我自己会觉得很受伤,小池,你是不是还坚持要我说?”
我楞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我本来有千百个问题想要问他,但是现在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