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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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开始要动笔的时候，我就一直告诉自己，是该把它写下来，作一个了结了。
应该要从哪里开始谈起呢，怎么给这个故事开个头呢。
那个男孩子清晰而又模糊的身影，对自己很少露出的温柔笑容，和明亮如若星辰的眼睛。
这些都带着一种明知不可挽回的悲壮情绪在睁开眼睛和闭上眼睛这几秒钟的微妙里来回往返着带走想起这些事情时心脏一刹那间的跳动。
在突然想起你的脸时，一瞬间都可以让自己失了表情，或者在大笑中面无表情起来。然后就微侧着头在人来人往中亦悲伤亦自我安慰着释怀的微笑起来。
像是电视剧里面经常出现的场景一样，男女主人公做着各种各样表情的慢镜头。摄影师会故意煽情的把镜头拉的很近或很长，主角们低头或抬头，微笑和哭泣都从镜头里面细腻的细节显露出矫情来。
哪有那么悲伤啊，哪有那么难过啊，哪有那么绝望。
这也太扯了点吧。
然后一骨脑的自己以前觉得矫情的东西突然的出现在自己身上。
真真切切的发生，才发现，原来这一切真的无关乎矫情。
只是喜欢的够不够深刻而已。
有的时候觉得有些感情是无法纪录与形容的。只能够深埋在心里面，在日出和日落的罅隙里不厌其烦的突然想起。透过指间传递的文字与情感对于自己真正想要诉说的永远是苍白和词不达意的。因为感情太过庞大，大到都不知道从哪里理出开端讲述下去，直到很多年以后慢慢忘记了所有故事经过岁月的沉淀已经泛白的骨架，只留下零散的支支节节，供我们回忆。
十几天的时光究竟能发生些什么事情呢？十几天的恋情又能维持多久呢？
一个为了我和这个叫小c的男孩两次在晚上被关在宿舍大门外的女孩土匪说，苜蓿，有必要么？十几天而已，你忘记吧。我们看你这样我们都难受。
是啊，小c，我们也只在一起了十几天而已。
所以我想，我可以头都不回潇潇洒洒的轻而易举的就抛弃掉你，或者被抛弃。
现在想想其实在难过了这么久期间，经常的会出现这种想法，会很嚣张的想要和小c你说，小c，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不配我的喜欢。
你不配。
不配。
可是这些念头又会在下一秒涌起的伤感情绪里像要刚收割的麦田一样，给突如其来的雨水冲打的溃不成军。散落了一地的希望和好不容易伪装起来的坚强。
依然还是想要看见你。
依然还是想要接近你。
依然还是想要和你在一起。
依然还是想要走进你的世界，以最卑微最卑微的方式，感受你的喜怒哀乐。
依然还是走在大街上看到好看男孩子用的东西会止不住的想，这些东西小c用着好不好看。
依然还是不间断的梦见你。只不过越来越模糊小c你的脸。
依然还是在拿出手机看屏幕时间时，突然想起小c你，你现在在干什么？在哪里？饿不饿？开不开心？这些一连串的傻问题。像是得了强迫症一样的每每突然想起。
依然还是这么想念你。
依然还是这么的喜欢着你。
依然，还是，这么的，喜欢，着，你。
原来，自己的感情可以从这么多的“依然”里透着廉价，于是自己都开始鄙夷起自己来。
小c。
小我两岁的未成年男孩，虽然我也同样未成年。
脚踩两支船，在明知道会伤害我的前提下依然这样做。
分手两次。
和好两次。
换句话说，也就是被耍了两次。
小c和那个女孩在一起两年半。
而我们前前后后加起来所有的时光不过15天。
所以我必定会输。
最后还亲眼看见自己送给他的护腕戴在另一个毫不认识的男生手上。
在这总共的十几天里自己唯一送给他的礼物，就那么轻易的戴在另一个男生手上。
这个被送出去轻易给别的男生的东西，也一并葬送掉了我想哭都在也流不出眼泪的爱情。
纵使最后知道了小c和那个两年半的女孩子分手了。
纵使知道你是真心的喜欢着我。
纵使你什么都没有说。
而我却不允许自己在回头了。
小c，我也有我自己的骄傲。
我的骄傲根本不允许我对你这样的男子至少在表面上还有半分的留恋。
小c，或许他都不知道。
到最后，弄到我身边所有知道小c的几个好朋友因为他做的太过分，有几次见到他都开始骂起来。
甚至还有好朋友杨旭板着脸一字一顿的警告我，苜蓿，你在，这样，信不信，我，上去，抽，你。
我上去抽你。
上去，抽你。
小c,我真的也n想上去抽你一顿，然后骄傲如孔雀一样抖抖羽毛的头都不回的走掉。
可事实上，分手的时候，我连一句狠话都没有忍心责备你。平平淡淡的叮嘱你照顾好那个女孩，不要伤害她，不要三心二意，要好好对她。
就这么的分手了。
可是，小c，天知道呢。在和你所有的事情上我隐藏的有多么好，在所有人面前伪装坚强的天下无敌。就连在好朋友面前都伪装好自己所有的表情。难过，伤心，眼泪和疲惫都是安静的包裹在每天，每时，每分，每秒的笑容里面。它们只有在我不经意没有任何人的时候像毛虫一样毫无预兆的咬破外壳，突然的，就让自己，泪盈满眶。
真的是让人难过啊。
这十几天里所发生的事情，真的像电视剧中演烂的男女主角说的那样，好漫长啊，如若一生。
最最糟糕的是，小c虽然不能算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却算是我第一个和我在一起的男生。
所以遇上小c你，真的是很倒霉。
而现在，小c，我还，依然，喜欢着你，想念着你。
我笑着低头想，我还真他妈的不是一般的贱。
现在回想起来，也都记得许许多次的哭泣。像是在心上划过的刀痕一样，每每一想起小c你来，就会想起这些所有的眼泪。已经被反复多次想起的越来越贴近心壁，不可分割 。
它们出现在任何时间和地点。
有段时间，上课时日日假装趴在桌子上睡觉，其实眼泪沾湿了整个校服的袖子。泪渍蔓延泛滥的一大片一大片的。说实话，自己看了都讨厌起来。
和好朋友讲话，本来挺开心的，讲着讲着眼泪就涌上来，于是赶紧低下头，等待嗓子不在哽咽出不了声时大声欢快的说，你们先聊着啊，我去躺厕所。于是叮叮咚咚跑到厕所洗把脸，笑容满面的回来。
在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场合总是想要莫名其妙的狠狠的大哭一场，心里装满眼泪。
第一次在下了晚自习时冲出机检部和护校队两队人马，在学校下面的小区边走边哭着不知道该去哪，像只走投无路的苍蝇一样的乱撞，因为是在夜晚，沿路小区的灯光昏暗，也没有多少人，哭的在怎么难看，在怎么发疯也不会有人看见。
因为住校，放学了是不准离开学校的，而护校队和机检部之所以让我冲下去，大概是因为我操着没忍住的哭腔在他们拦我时，我低声恳求说，对不起，我马上回来。
我走下去时，听到身后机检部的两个女生说，她好像哭了。
好像，哭了。
哭了。
而现在我在也不会因为难过了想走开了就一个人放学了跑了，与其说是跑了，不如说是我逃了，逃掉了所有和小c有关的东西。真的是天真的以为不会看见，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会就会过去。其实没有，它们没有放过我，谁都没有放过我。
而现在我每天的两点一线，宿舍，教室，宿舍，教室。
小c，很庆幸，我已经不在是那个为你死去活来的女孩子了。
准备和小c分手时，因为是在中午，教室里，甚至是整栋教学楼里都没有多少人，大部分都在宿舍或者排球场边看比赛。我一个人蹲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双手环抱着自己，心里空旷的失声哭泣。脑海里反反复复只有死念着一句话，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女朋友？为什么，原先，没有人，告诉，我。
怎么会这样。这个，男孩子，原来，不属于，我。他，是，别人，的。他，怎么，能，是，别人，的啊。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啊。
哭过之后，去厕所洗完脸，就安慰的告诉自己，分手吧，去和他分手吧。不能拖下去，我没有关系的，我是谁，我是苜蓿，是最坚强的，我只要熬过了今天，就坚强的天下无敌了。于是重拾骄傲像是要上战场一样的到排球场上，等小c打完比赛后，和平的说分手。虽然最后还是忍不住哭了，但到最后甚至可以平静的安慰他说，你放心，我会忘记你的，就像当初喜欢的刘楠城一样，断的干干净净。
可分手完了呢，就这么完了么，眼泪它会放过我么。
后来在操场的边角上，抱着一直陪着我的好朋友欢欢第一次当着她的面抱着她哭的痛彻心扉。那种感觉是自己一个人忍了太久，痛了太久，难过了太久。终于找到一根稻草一样，死命的抓住她不放手，怕一放手自己就沉到最深最暗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了。哭的眼泪，鼻涕全粘在欢欢的衣服上，还好是很知心的好朋友，抱着我一点也不介意，任我哭的天光四散，日月无光。
记得深刻的还有一次是最最惨烈的，是在4月18号那天，我清楚的记得是4月18号，在快要上晚自习时，好朋友严亚丽突然告诉我，苜蓿，我瞒着你给小c写了一封信，我不忍心看见你每天这样，真的不忍心看见你这样。每天的不开心，每天的难过，每天的哭泣。纵使你掩饰的很好，没有人看见。可我就是知道你的难过，你开心起来吧，你和小c现在这样，我知道你们分手但你和他不做朋友你会更难过的。
严亚丽告诉我信的大致内容就是让小c帮个忙，在晚自习放学后到排球场上等我。她会把我拉过去，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就做好朋友，如果没有可能的话，小c就让苜蓿死心吧。别在让苜蓿每天的难过了。
我当时坐在坐位上感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亲爱的严亚丽，谢谢你。你做了我虽然表面上不屑一顾但心底里想说，想做的事。我忐忑不安的等着放学。
可是，如果我们都知道了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宁愿我永远都不知道着封信的从存在，相信我亲爱的严亚丽也是这么想吧。
由于4月20号要在市中心体育馆举行运动会，所以我，严亚丽和另外两个班上的同学杨轶，马雪慧在第二节晚自习走完方阵后无意间被留在排球场边的办公室帮班主任弄运动会所需要的展板。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5分钟，10分钟，15分钟。我在办公室里面对着展板调着各种需要的颜色。一笔一笔的画到白纸上，说不清楚感觉，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一心一意的蹲在地上调颜色。因为办公室就在球场边也可以听到小c和他几个好朋友讲话的声音。所以很安心。可等到时间越过越久，要弄的东西总是弄不完。因为是帮班主任弄东西，也不好意思提前走。直到听到操场上一点声音都没有传来时，心就开始慌乱起来。严亚丽蹲在旁边小声跟我说，哎呀，没关系的，你别怕，还有我呢。
等到终于弄完所有的事情后。我冲出办公室却看到空无一人的球场，那一瞬间就傻眼了，血液都像是冻住了，但在下一秒却像解冻以后带着灼人的温度从身体的各个部分重回心脏，越来越多，越来越烫，几乎都要烫伤了胸腔中的氧气。毫不留情的夺去了我所有的呼吸。站在那里都遗忘了感觉。球场只有中间的路灯发着昏暗的灯光，照着我心里面开始堵的难受，冰凉的发疼。我不死心的腿带着我不自主的沿着球场跑了一遍。空无人影。
我无所适从的站在球场的边缘对着身后跟出来的严亚丽低头小声说了句，他们没有来。心里就被堵的难受的翻江倒海的在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小c，你真的狠心到连我这点心愿都不肯让我完成么。
苜蓿啊，终究还是被遗弃了啊。
于是就自己都预想不到的抱着自己坐在空空的球场边缘像是失去了最为重要的东西却注定找不回时撕心裂肺的像个泼妇一样的没有形象，没有教养，没有尊严的号啕大哭起来，甚至都顾不得离自己只有几米之外的还在办公室的班主任就这样的不知所措的哭泣。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哭泣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愿想起。
我边哭还边用两只手用尽所有力气的往球场的水泥地上甩，仿佛这双手不是自己的一样，是谁的都无所谓了。也不觉得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脏想要别活生生碾碎的悲伤。连找句安慰自己的话都无从提起。
后来有个学校的打扫卫生的阿姨走过来问我，小姑娘，你是咋回事啊。
我当时已经分不清楚感觉，分不清楚对错，分不清楚好坏。脑海了唯一想着别靠近我，谁都别靠近我，于是就气急败坏的大叫着，你不要过来，你别过来啊，你别过来。
那个阿姨听我这样吼，就很鄙夷的走掉了，边走还边说，我看你哭的怪造椰的就过来看看，你这女娃还不领情呢。
小c，在那一刻，我的世界因为你崩塌的溃不成军，支离破碎。
后来，在我坐在排球场哭的天昏地暗的时候，严亚丽不见了，我也是后来这件事过去很久以后严亚丽提起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严亚丽告诉我说，她从来都没有看见过那个时候的苜蓿，以前看见的她都是嬉皮笑脸，笑容满面的对每个人。很少看见她伤心的时候，可是那天突然看见她那个样子，坐在那里像是发疯了一样的撕心裂肺的哭泣还用手使劲的拍地，我站在她的身后都不敢上前，流着眼泪跑遍了整个学校的到处找小c，当时一遍一遍的在心里祷告，无比希望的祷告，让我找到小c吧，哪怕找到小c的两个好朋友张鑫，胡轶都行。他们三个随便让我抓一个给苜蓿，让她别这样了，别这样了。
严亚丽含着眼泪说，苜蓿，你知道么，那个时候看见你那个样子，不光你崩溃了，连我都要跟着你一起崩溃了。
我低头顶着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日光灯，只能微笑着感动的说不出任何话来，心里面柔软温暖的不得了。而我已经不在奢求折中温暖与柔软还有感动是小c你带给我的了。
后来在排球痛哭完之后都不知道该去哪里，宿舍不想回去，也不想待在这里，只好在大操场的花坛边坐着，折腾够了，翻江倒海的难受已经过去了，当时觉得就这么着了吧，在坏还能怎么样呢。
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严亚丽，杨轶，马雪慧也都陪着我，在花坛边站着，为了这个叫小c的男孩折腾的几个人都不好过。
最后她们看见我这个样子没有办法，知道我不见到小c是不行的。还是胆大的马雪慧对着来来往往一个个往宿舍去的男生让他们帮忙把304的小c叫下来，甚至到了最后对着宿舍楼大喊，304的小c，你他妈的给老子滚下来。
小c磨磨蹭蹭的下来后，在和我经过严亚丽身边时，我听见严亚丽对小c一字一顿的说，小c，我只是请你帮这个忙，就有那么难么。
是啊，就有那么难么。
小c一遍一遍的说，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小c告诉我，这是个误会，下了晚自习后他们在球场，我们班，学校的各个地方都找过了，光排球场就来了两次，没有看见我，他们就只好回宿舍了。
当我听到小c这样说时，都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记得自己忍着眼泪拖着哭腔说，我一直都在办公室帮班主任弄东西，没弄完没好意思走。
就这么硬生生的错过了。
以至于后来小c无数遍的说，苜蓿，你要我怎么样，怎么样你才可以开心起来，不难过，你说啊，你说啊，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你说啊。
说啊。
说。
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答应你。
答应。
可是小c，你知道么，在经历了今天晚上之后，虽然我知道这是个误会，虽然我知道你有来找过我，虽然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但是，你知道么，我连看着你，平平淡淡的和你说一句，小c，‘我们做好朋友吧’的勇气，都没有了。
于是麻木的像是不是自己的声音说，小c，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还是什么都不是吧。
因为觉得自己就因为你没有来，而且还不是自己叫你来的都弄成了这样，如果以后做了朋友，伤害会更多吧。小c，我都害怕了，所以，还是什么都不要了吧。
甚至到了最后小c不愿意离开，我求着小c离开。尽管那么不舍得却还是放手了，求着小c你头都不回的走掉。
小c，求你走吧。
真的，走吧。
就在这天晚上，我弄碎了一颗戴在我左手腕保佑我的蓝色的瓷珠子，是好朋友Shmily送给我的，和她手上的是一对，它安静的串在我手上4年了，却因为我把手使劲的往地上摔时摔碎了一颗。16颗珠子本来就碎了2颗，现在又碎了一颗，只剩下13颗了。而右手的掌心在最后回宿舍时才发现青了一块，按着时疼的心里发慌。看着青了一块的掌心，我自己都不可思议的苦笑起来，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掌心也是可以青紫的。
但是这一切都终将会过去。我知道都将会过去，我也是一直这么安慰自己的。就像碎掉一颗的镯子依然可以戴在手腕上，青了的掌心也会长好。都会被时间逐渐风化过去的。
可是，严亚丽，杨轶，马雪慧，真的是谢谢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还好，在我如此狼狈不堪的时候是你们陪着我，我只要一想到你们在我最无助，最艰难，最需要你们的时候陪在我身边，温暖我，那么我就没有任何理由熬不过这段苦难。虽然以后还是有好多的曲折，但是终将还是挺过来了，坚持到了最后，
接下来运动会过完没有几天的中午就看见唯一送给小c的护腕戴在别的男生手上。
当时在和严亚丽打羽毛球，看到之后，还可以笑着和边上的人说话，对于这种伤害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后来拿着严亚丽在运动会上挣来的羽毛球拍三下五除二的就被我往护栏上砸时给摔成了三截。
真的是抱歉啊，弄坏了严亚丽的新拍子，还好严亚丽什么责怪的话都没有说我。
而自己已经痛的麻木了，只是难受，哪都难受。想哭却连眼泪都没有了。只是告诉自己，小c，我再也不能原谅你了。
记得最深刻的还有一次就是6月11号哪天，是我和小c分手两个月的日子。
是的。两个月。这十几天的恋情真的是消耗掉了我全部对爱情的热情和心力，以至于久久都无法释怀。
那天不知道怎么的，所有和小c从开始到现在的事情一轰像潮水一样的满载回忆气息的席卷而来。那些以前天天想着的事情，平常都是安静的排列在脑海里等我一个又一个日日重复很多次的想起，可是那天它们却在我脑海里拥挤着爆炸，我一个人偷偷的谁都没有告诉的从宿舍下到操场来，在靠近排球场却看不到排球场的隐秘楼梯口坐着，靠着墙，流眼泪。
在手机日历6月11号的备忘录上，发疯一样的打字，“小c，我们分手两个月了。”打好后，在一个一个字的删掉。一遍又一遍。
坐了一会，已经很晚了，就擦干净眼角的水分准备回去。在回宿舍下面的走廊上，被上面的男生宿舍不知道是1—3楼哪一楼的哪个寝室的男生吐口水给吐到，吐在衣服的肩膀上，一瞬间就恶心的不行。
我在楼底下站了很久，足足有几分钟吧，很用力很用力的向楼上寝室看去，心里面悲凉的站在那里难听的话都没有说出口，平常张口就来的脏话今天全部都像是被人装进盒子隐匿的挖进心底了，悲凉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周围人来人往的学生，我向楼上寝室说了句，“哪个寝室的，有没有素质”就转头准备走过去，转头之后就看到小c的同学站在几米外的地方看着我，身后一个寝室的男生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什么，说不是我们吐的，真的不是我们，不是.....
在这么狼狈不堪的时候被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看到，哪怕仅仅是他的同学也让自己悲从中来。
走过去之后就捂着嘴感觉着烫人的眼泪不停从指缝中滚落下来，积了满手，然后倒灌进嘴里，满口苦涩。其实，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呢，和心里面的苦涩相比这真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走到走廊尽头的开水房就停下来，不敢上楼回到宿舍去，怕欢欢她们看见我这个样子。蹲在开水房门口就手指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声音开始抽泣起来。
我听到小c的同学朝楼上喊，让小c快点下来。
没有来。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是不是分手两个月已经不重要了。
是不是被口水吐到已经不重要了。
是不是被小c的同学看到已经不重要了。
是不是蹲在人来人往临近宿舍楼梯口的开水房哭泣已经不重要了。
在那一刻觉得，真的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总是要回宿舍去，低着头一进门就赶紧拿着盆子毛巾去公共厕所洗脸，回来后，就快点上床睡觉，安慰自己睡一觉就会过去，什么都会过去。
后来高洁来找我，坐在我床上和我说话，我假装和平常一样的和她打闹，开玩笑。可高洁发现我不对劲，就把我叫了出去，带我到宿舍天台上，问我，究竟怎么回事。
我所有的，努力的伪装在高洁问我“究竟怎么回事”时碎的七零八落，我默默流着眼泪和高洁坐在天台上的角落讲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第一次想要倾诉，想要找个人帮自己分担一下，因为，实在是，太累了。
现在都已经忘记了几个小时坐在那里除了刚才的事还讲了些什么，只记得眼泪刷刷的像溪涧一样的一直在脸上流淌，火辣辣的烧的脸都痛。脚边扔满了擦鼻涕的卫生纸。因为怕吵到别人，都忍着没有哭出声音来。高洁陪着我不说话在顶楼天台坐了好久，就算讲，也讲些好玩的事来转移我的注意力，不要流眼泪，可真的是难过，又有什么办法呢。
讲完了，哭累了，就回去睡觉。高洁和我一起睡的，我睡在旁边怕吵到她偷偷的流了一夜的眼泪，难过了一夜。其间，睡着了一小会。就又突然醒来，醒了还是流眼泪，仿佛除了流眼泪，什么都不会干了。
在凌晨的时候真真切切的觉得绝望，那种感觉不可形容，天塌地陷都与自己无关。只是躺床上看着窗外还是黑着的天，一遍又一遍的想，天，怎么还没有亮呢。天，就要亮了吧。
小c，在那一夜你是让我真真正正知道了，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后来，在第二天实习偷溜出来坐在凳子上遇到高洁，和她聊天。高洁和我陶凯说，她一晚上都没睡，就假装睡着的看着我哭了一夜，毫无办法。
我笑着含着眼泪装作不在乎的大声说，真的啊？我一直以为你睡着了呢。
我从眼睛里氤瘟的水气模糊的看到高洁也是含着泪水的笑着和我比嗓门一样的大声说，儿骗，好家伙，你在那哭的虽没出声，但是肩膀一耸一耸的，搁谁谁睡的着啊。
........
高洁，谢谢你，虽然我从来都没有说出口，但真的是打心底的感谢你给我这么多的温暖，和欢欢，严亚丽，杨旭她们一样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们是我紧紧死握着的稻草，怎么都不会松手的稻草。虽然自己对于小c已经绝望了，但至少有你们，还在我心底给我一丝温暖。想起来都微笑着流眼泪的温暖。这些温暖也足够照亮前方黑暗而漫长的路，让我坚持着，坚持着，在坚持着有勇气的走下去。
现在都逐渐模糊掉了当初喜欢小c的念头，几乎对他一无所知，仅知道他的名字和班级。凭着感觉就和他在一起了，勇敢的到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
但就连着十几天也只在一起吃过一顿饭，因为小c有各种各样的训练。每天在一起的时间也少的可怜，大概不会超过两个小时吧。连他的照片，家庭住址，喜欢吃什么，喜欢喝什么都不清楚，也弄丢了他的联系方式，他唯一写给我的一串号码，也被我不小心给弄丢了，遗憾都还没有来得及让你了解我，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就这么哗啦一下子走到了永远不可挽回的份点上。
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会，是，这样呢。
有的时候常在想，在糟糕的恋情也不过如此吧。
其实和小c有一个多么荒唐的开始。
我们本就认识，严亚丽是我们班女排运动员，而我们是好朋友。就经常到排球场看她打球。于是就认识了小c，这个小我两岁的男孩子。
或许是有那么点的喜欢吧。经常看严亚丽和他们打球，打比赛，为严亚丽加油，时不时的被飞出来的球砸到，眼冒金星。训练老师骂他们打不好时的幽默，当然也有暴力拳脚的，有的时候也会上去玩两下子，但更多的是安静的站在旁边观看，有时候球滚到脚边上就微笑着的捡起，用力的给他们扔回去。兴高采烈或者遗憾之至的看输的一方做俯卧撑，开心的或者沮丧的1，2，3，4，5的数下去，虽然那个时候是在冬天，天空依然有纯净清澈的蓝色，午后的阳光是晕暖的，暖的让人坐在球场边缘的花坛的瓷砖上面发困。于是打起了哈欠，面前所有的人影都一层层晕染开去。
这一切在开始之前都是掩埋在校服领口里面的来回回荡的美好。
有的时候常常在想，如果我和小c什么都没有发生，去年冬天那样温暖的时光一直延续着行走，该有多好。如果当初没有相信胡轶的话，该有多好。如果当初自己一个都没有选择的话，该有多好。
那么或许小c，明路，你们在我心中的形象依然是去年冬天时心地善良，开朗，搞笑的男孩子。
而不像现在一样，那么的千疮百孔，用欢欢的话就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多余的。
小c，我，明路，我们。我们之中，究竟是谁在一切都还是美好的时候出了错，走进了没有办法回头的死胡同呢。
3月12号的时候收到一封情书，署名是小c。
当我回了一封信到小c班上给小c时，还小心翼翼的问过他，“小c，那封信是你写的吧。”
小c点头，说，恩。
回信上说，我需要考虑两天，两天过后的上午第二节下课后，小c的朋友胡轶来找我，让我中午留在教室，小c，有事情跟我讲。
我告诉胡轶，我中午有事情要离开学校，让小c晚自习下了放学在说吧。
可等下第一节晚自习时，在楼梯口的转角，小c却笑容满面的双手递给我一封信说，这是他的好兄弟明路写给我的信。
我站在那里愣了几秒钟，第一感觉就是自己被他们两个和兄弟给合伙耍了。
我问，小c，你什么意思。
小c说，没什么意思，你看了信就知道。
我看了信一眼，头都不回的走进教室。
回到教室后，几个好朋友围过来，先七嘴八舌的骂了小c不应该这样做，简直像个小孩子一样不会办事。在骂我太冲动，应该把信接过来，至少看了信的内容在说话。
但是在放学的时候知道了真相。小c告诉我那封所谓的情书是明路写的，明路假借小c的名义给我写的信，小c完全不知情，真正喜欢我的是明路，而并非小c。
我问小c，那我问你是不是你写的信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点头呢。
小c说，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帮明路。
和欢欢还有杨旭，我们三个人在食堂的木板凳上，我靠在杨旭的肩膀上，杨旭抱着我，我委屈的哭的不成样子。
委屈，为什么明路，你如果喜欢我，不大大方方堂堂正正的告诉我，而却使这样的手段。
最委屈，为什么那封信是明路写的，而不是小c你。
最最委屈，为什么在我就要答应小c你时，却知道了这样的原委。
最最最委屈，为什么喜欢我的人，不是小c你呢。
正流眼泪流的凶的时候，和小c，明路同样玩的好的好朋友胡轶突然坐过来，让我过去和明路吃一顿饭。
我正为明路这事恶心着呢，胡轶却让我和他吃饭，想都别想，身边的欢欢和杨旭估计也没见过这种人，脸色也都难看。
胡轶攥紧着拳头低头吼着声音求我说，苜蓿，我求你，明路可能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爸爸今天出车祸了，明路要赶回家里去，他就想和你吃顿饭，其实明路和小c他们两个都喜欢你。
我坐在那里看着胡轶，觉得我们是不是在拍电视剧，这么俗的情节居然也可以这么真实的发生。
没有办法，听到胡轶这样说心就软了，也只好擦干眼泪，揉揉哭得通红的眼睛到下面的小饭店去。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吧，自己在中午的时候之所以离开学校，推掉了小c的约会，就是回家整理了东西，为了这个小c的男孩搬到了学校。虽然学校三令五申的要求全体学生必须住校。我平生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家。
第一天的住校生活，竟然也可以碰到这种事情。我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勉勉强强的强装开心的吃饭，其实自己难受的恨不得立马当场哭出来。不光难受，因为还是乍暖还寒的季节，自己冷的直发抖 ，一直告诉自己忍啊，忍啊，忍住啊。
明路在送我回宿舍的路上告诉我，他很喜欢我，希望我好好考虑。
我撕掉原先以为是小c写的那封情书，开始给明路写回信。
拒绝信。
我说，明路，我们做好朋友吧，很好很好的那种。
我无法对于刚刚做出这样伤害我的男生，就算是出于同情的答应他，这都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我不喜欢他，我不想像他一样欺骗别人，这种感觉比直接拿刀捅，更让人受伤。
我要做我自己的选择，我喜欢的人是，小c。
我相信了胡轶的话，那句“其实他们两个人都喜欢你。”
于是我对一无所知的小c凭着感觉，我像个勇敢的战士一样的站在小c的面前微笑着说，小c，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勇敢到里自己都骄傲的地步，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了。
就这么的爱了。
本以为互相喜欢的，就会是幸福的。
其实没有。
后来的后来，土匪说，苜蓿，如果当初你一个都没有选择，该有多好。你后悔么。
是的，我也一遍一遍的这样问自己，没有选择，该有多好。可是，喜欢，又有什么用呢。
即使现在后悔，真真切切的后悔。
记得书上说过，当你开始后悔时，就证明你不在爱这个人了。
其实没有，应为我在后悔的同时，即使是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仍然是这样无法自拔的喜欢着小c。
就像当初明明知道以后的路有多难，多坎坷，却依然牵着小c的手低着头冲向灾难一样的幸福。
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小c对我很冷淡，不，不是很冷淡，几乎是到了冷漠的地步。那个时候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而现在看起来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了。
我为了小c的这种冷漠一忍再忍，一个人偷偷的难过。
后来忍不住了，就和小c写了封信，跟他说明了我们之间的问题。
在小c回信的那个晚上，同时收到了明路的信。
因为和明路讲过的，要做好朋友，所以就大大方方的收了信。
小c和明路的信，我肯定是先看小c的，是在我写给他的基础上面回的信，我看到自己写的话语上面被红笔划上了线，写满了“对不起。”
因为他的对不起，告诉自己心里痛也就算了。于是默不作声的心里原谅了他。
女生就是这样，心软的一塌糊涂。
严亚丽说，尤其是我。
再拆明路的信。
看完信后真的感觉是脊背发凉，一盆水从头泼到脚，那里都凉，冷到心里面。连张口说话都觉得困难。
明路在信上说，小c之所以这样对我，是因为他有一个交往两年多的女朋友。他怕我和他的事传到那个女孩耳朵里，所以才这样。
当天晚上和小c分了手。都没敢告诉几个好朋友。
分手后一直难受。
看到什么都是难受。
难受。
总是想要莫名其妙的大哭一场。
还是土匪不忍心看我这样，说苜蓿你和小c分手时问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没有。当时小c连着几天对我怎么样，你们也都知道。
在一起的第一天中午把我一个人扔在球场，拿了衣服以后就头都不回的走掉。我算什么啊，还是我追出去以后，小c跟我说，苜蓿，那你一个人。
那你一个人。
小c从来不主动来找我，来找我也是因为我说了我在教室等他，他才会来。下了晚自习之后，扔我一个人在教室，其实，我当时在和自己打赌的，赌他会不会来找我，果然不会。我一个人到他们班上时，听见他们班上的同学告诉我，小c啊，走了，早就走了。我一个人在空空的教室里面坐在桌子上像个傻B一样的等了那么久我一点也不奇怪的，只是难过，我早就知道了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一个人因为难受放学了冲下机检部，跑去了六零，哭的不成样子，在学校的时候，几个好朋友问我为什么一个人靠在大专班流眼泪时，我都不敢告诉他们，也不知道怎么讲，后来一个人去了六零，在六零小区的街道来回的从头走到尾，从尾走到头，眼泪流的真他妈的多，没完没了。
哭累了，走累了，还是要回到学校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好朋友一大帮的人下来找我，可是，那个时候，我多希望下来找我的人是小c，那个跟我说，你不要难过了就一个人忍着，讲出来大家帮你像办法，不要一个人跑了的人是小c。
不过想也不可能，小c是我男朋友，却连我难过的要死都不知道。
其实，谁知道呢，严亚丽问我，“你还好吧。”我大声回答说，‘我没事’的时候其实在昏暗的街道我低着头泪流满面呢。
后来，欢欢她们怕我伤心，直到好久欢欢才悄悄告诉我，那天晚上她们在学校找我的时候看到小c了，一大帮子的人，隔着很近的距离，大声的叫了小c好久都没有回应，欢欢，严亚丽她们想跟小c说，苜蓿不见了，可是小c假装没有听见有人叫他一样的头都不回的走掉了。
当我多么希望小c下来找我时，而他却听都没有听我朋友的话就头都不回的走掉了。
我和小c，我们每天分开后站在原地等着转身回头的那个人却是我，而每次都是看到小c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了，也什么都等不到。只不过回收反反复复的寂寞。
小c他大概从来都没有体验过，一个人站在原地等另一个永远不会转身回的人，心里面会有多凉吧。
在经历了这些所有的伤害之后，那个时候的我怎么还有力气去追究，去问清楚小c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真的要谢谢土匪，是她给了我勇气，是她告诉我，苜蓿，我希望你和小c在一起。你坚持，不要放弃。
尽管后面的路有多艰难，有多让人疼痛，多让人觉得绝望，但还是要谢谢土匪和严亚丽给了我最后的勇气和力量，她们一直在旁边陪着我。
于是去找小c问个清楚。
4月3号的晚上，本来是要找小c问个清楚明白的我，就因为小c一句“你都不相信我”这句话就和小c和好了。
我太相信他，就像当初对他一无所知就凭着感觉决定和他在一起一样，其实，这不都是我一直盼望的么。因为是那么那么用尽力气的喜欢着。
所以，心软了。
严亚丽说，苜蓿，我也只能帮到你这里了。
我和小c谈了之后才知道，这一切又都是明路做的，他告诉小c，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在和小c分手了以后明路又给我写过一次信，又是假冒小c的名义，明路自己的字迹，小c的口吻。我问过小c有没有让明路给我写信，小c说没有。信上说，让我忘记小c，和明路在一起，我都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和好之后和小c比以前感觉好多了。
可是我一向是那么敏感的人，善于自欺欺人。
当小c班上的同学找到我，告诉我，你和小c保持一下距离.小c的班主任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小c现在打不成排球了，老师天天让他坐冷板凳。
那个男生和我说，苜蓿，距离产生美。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连个排球都不如，屈辱感从脚底渐次涌上心脏。
当小c在和我说说笑笑的时候却在接那一个女孩的电话。
当我给小c戴我送给他的护腕看见他胳膊上刻着那个女孩的名字时，我虽然笑着装做听不到，看不到，感觉不到，可天天都在发生让我难过的事情，我真的能无动于衷么。
于是在4月10号的晚上一个人把小c的好朋友张鑫叫了出来，我知道问小c是根本问不出什么的，我也不会问他。因为我明白，我太相信他的话，我怕自己又会像上一次一样的心软。我知道只有找张鑫。虽然他是小c的好朋友，可我知道只有找他才会知道最真实的答案。
张鑫跟我讲了实话，这样一个男孩，怕我难堪，笑着和我说完，而我那个时候自己竟然没有任何感觉，也笑着听他讲完，像在听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一样。
或许早就已经痛的麻木了吧。
张鑫告诉我，其实小c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我最先回给本以为是小c写的情书的信，小c一看就急了，问明路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你老是缠着他，他也急得不得了。小c之所以刚开始答应和我在一起是为了先把我缓下来，然后找个机会把我扔给明路。
难怪，刚开始的时候会那个样子。原来，我苜蓿连个东西都不如。
小c和他的女朋友在一起有两年半的时间了，张鑫笑着说，苜蓿，在怎么样，小c也不可能把她从生命里删除吧。
我笑着站在那里傻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有任何感觉。
为什么，我会相信胡轶的话。
为什么，我要相信呢。
小c，你他妈的王八蛋，不是个东西。
如果，可以时光倒流，我真的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小c和明路，没有认识任何人。因为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一路上，自己咬着牙挺过来有多难，有多痛。虽然痛让人成长，可是这种成长的代价太过巨大，我宁愿我从来都没有经历过。
严亚丽问我，苜蓿，你觉得你是幸运还是不幸，一次性经历了所有爱情中所能发生的事情，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就不会那么轻易上当了吧。
这句话在我看来就像有人拿着刀子捅我然后问我痛不痛一样。
第二天，4月11号，哭过之后和小c说，我们分手吧。硬着心肠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再也没有以后了。
我失掉了所有的自尊与骄傲。心一点一点的硬起来，柔软一寸一寸的死掉。
所以，从小c面前，身边面无表情的经过时，再也不允许自己回头了。
小c，即使是最最浓烈的喜欢也会被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给一点一点的消磨干净的。
虽然小c，我现在依然不知悔改，死不回头的还是喜欢你，因为要放下一个你真正喜欢的人是多么的艰难，但它永远都成为一个秘密了，一个不能言语的秘密。
我要努力努力再努力的忘掉你，就像当初自己努力努力再努力的去喜欢你一样，要让那些因为你日日夜夜左右我思想，左右我感觉，左右我喜，怒，哀，乐自我煎熬的不成样子的时光过去。
这些关于小c所发生的故事，所有能说的，说的出来的，就只有这么多了，感觉依旧凌乱和琐碎。有好多好多支支节节的细节现在都以无法表达，理不出思绪。
但是，一切都过去了。
所以，就写到这里吧。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