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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Chapter 20:发烧 ...

  •   第二天早晨鱼鱼醒来的时候,安晴云还在睡觉。
      “哎,头好晕,一定是昨晚睡太晚了。”鱼鱼摇了摇头,起身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去洗手间简单的洗漱了。
      洗脸的时候,鱼鱼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再回想起安晴云的外表,顿时就疑惑了。
      “她为什么说他是因为我才分手的呢?”鱼鱼摸摸自己的脸,“比起她我简直就是史莱克啊……
      脑中猛然想起昨晚上在启超家跟晁洺对话的内容,她惊讶的瞪大眼。
      难道,晁洺也喜欢她?不不不,他昨天所说的话,怎么看都像是在耍弄她玩。还说什么“你是我的,永远都是”,切,他在自以为是个什么劲儿啊!喜欢?喜欢个屁,明明就是占有欲强,无论如何都想要她在他身后追逐。还好早就看清了自己的心对他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了。这种人,她怎么会喜欢了这么久啊!
      用力的擦了擦脸,鱼鱼走出房间到厨房做早餐去了。下楼梯的时候,她脚下有些不稳,头也变得沉重起来。她根本就没多想,以为是自己夜里跟安晴云聊天到半夜才睡导致的。
      安晴云洗漱好来到客厅时,鱼鱼正在把早餐端到餐厅里。
      “早。”鱼鱼看见她,笑着朝她打了招呼。看到安晴云身上单薄,还提醒了一句:“天气很冷哦,不要穿那么少。”
      “冷?不会啊,我觉得很暖和。”
      鱼鱼打了个哆嗦,摸了摸手臂。“可是我觉得很冷啊。厨房还有煎蛋哦,你先坐,我去拿。”说完就转身朝厨房走去。
      安晴云看她脚步虚晃,顿时就觉得不对劲。但还没等她开口,鱼鱼就突然晕倒在了面前。
      “鱼鱼?!”她惊叫一声,跑过去扶起鱼鱼。触到鱼鱼额头时,她心里一惊。“好烫!”鱼鱼发高烧了!
      “叮咚!”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了门铃声。把鱼鱼安置在沙发上后,她连忙跑去开门。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外貌毫不逊色于晁洺的男生,安晴云立即道:“你是寒晟佑吧?”
      “你是?”寒晟佑打量着陌生的安晴云。她……是鱼鱼的朋友还是亲戚?
      “快来!鱼鱼发烧晕过去了!”安晴云不跟他多说废话,一把将他拉进门。寒晟佑听后,甩开她的手当即就往屋子里冲。
      “鱼鱼!”他冲到客厅里,看到了沙发上昏睡过去的鱼鱼,心猛的一揪,上前去将她抱起来。
      “你去找件厚大衣来!快!”抱起鱼鱼后,寒晟佑冲安晴云道。
      安晴云点头,连忙冲到楼上鱼鱼房间翻找保暖的厚大衣。
      低头将脸贴在鱼鱼的额头上,感受着她的病痛,他自责的低喃。“为什么我没有第一时间陪在你身边,这样我就能早一点发现你的不对劲。”
      安晴云抱着厚大衣急匆匆下楼,在寒晟佑的帮助下紧紧把鱼鱼包裹住后,就冲出门去。“我去叫计程车!”
      3分钟后安晴云带着计程车回到鱼鱼家门口,寒晟佑当即打开车门抱着鱼鱼坐上去,朝医院火速出发。

      晁洺紧张的走在路上,边走边用手指梳理头发。路程很短,但他总觉得很长。长到他总是会担心自己的头发是不是又被风吹乱了。忐忑的轻咳两声,他将双手插入大衣口袋里。指尖触到盒子的边缘,脸上不由浮起笑容。
      他厚着脸皮跟陈迪打听了她的喜好,一大清早就出门精心准备这份礼物,打算一会儿见面就送给她。她一定会喜欢的吧,一定会欣喜的收下的吧?
      虽然昨晚上跟她的谈话并不愉快,但他有自信,只要他今天在这个日子出现在她面前,给她送上这样一份礼物,那她就一定……会回到他身边吧。
      晁洺脸上头一次现出称得上是“羞涩”的表情。
      二月十四情人节,真是个好日子。她昨天在启超家停留到那么晚,应该不会再和那家伙见面了。一想到他能在那个人之前将鱼鱼约到手,他就觉得各种解气。
      那家伙虽然“近水楼台”,但“先得月”的必然会是他晁洺。
      一步两步三步。哈,终于来到了她家门口。
      晁洺深呼吸,心跳不知怎么的乱了起来。他低头轻咳两声,然后果断的抬手按下门铃。今早出门前,他早就预先想好见到她时要说的第一句话了。
      如果她说“你怎么来了?”
      那他就会接话说:“因为你在,所以我来了。”呵呵,虽然听起来很肉麻,但是她一定会感动的吧。
      可他等了许久,还不见有人来应门。他再次深呼吸,抬手还想再按几下门铃,却眼尖的发现鱼鱼家的大门并没有上锁。他挑了挑眉,笑着推开门往里走去。
      “你好,有人在家吗?我是鱼鱼的朋友。”他来到客厅大门,抬手象征性的敲了敲,便推开了客厅的门。却发现屋里一片空荡。
      “有人吗?”回应他的,只有沉默的空气。
      恩?鱼鱼家是没人在,还是没起床?他来到沙发前,看着满室空荡,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沉坠。他以为至少会有个人来迎接他的……
      他失落的低下头,却突然发现沙发上有两样自己很熟悉的东西。
      那是他的前女友安晴云的包包和围巾。
      该死,安晴云来过这里!他低咒一声,转身快速走出鱼鱼家,掏出手机拨打安晴云的电话。
      然而耳边传来的忙音却令他黑了脸。
      很好,这是在上演八点档偶像剧吗?怎么一个个的都出来给他添乱?!

      庄智斌站在公共电话亭前,抓着话筒,另一只拿着电话卡的手迟迟不敢动作。
      许久,他自嘲的扯扯嘴角。
      真胆小啊,不过是打个电话而已,怎么就是不敢拨号呢?
      不过是在电话里跟她说他的心意而已,不必见面,不用尴尬,又能了了心愿。他为什么……就是不敢呢?
      是啊,他心里有太多顾虑。他怕说了以后更增添她的烦扰。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寒晟佑和晁洺,再加一个他,会不会应付不过来呢?她那么笨,一定会……很头疼吧。或许,她跟他,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可他就要离开了,离开这座城市。
      深呼吸。
      真的很想在临走前,亲口说出对她的感觉。就算被拒绝也没关系,这一分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手握紧了话筒。
      即使不说,听听她的声音也是好的。
      他下定了决心,将卡插入电话中,播下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可最终迎接他的,是长长的忙音。
      他黯然的垂下眼,心难过的抽痛起来。老天真是会作弄他,这个秘密,怕是要深埋在心底了。鱼鱼,注定是跟他无缘了呢。
      他苦涩的笑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谁能想象,他往后的日子,该有多难过。
      “鱼鱼,我是老庄。我知道你永远都不会听到这番话,可是我依然想说。我要离开青川了,可能永远都不会来了。虽然就这样跟你跟他们告别很不厚道,可是我不想给你们看到我离去的背影。我宁愿你们心中对老庄的印象,还停留在昨天晚上在启超家,一起吃饭的记忆里。我知道这种想法非常自私,你们肯定不会原谅我,但是……对不起。”他笑出声来,“用这种方式离开你们,你们就永远不会忘记我,对吧?你们怎么可以忘记我呢?我是你们的老庄啊……”
      他说完这些话,沉默了许久。听着电话那头冰冷的电信系统女声,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鱼鱼,带着我的份跟大家一起努力吧。你身后站着一大群人,永远不要害怕。老庄在远方……看着你,守护你。”
      说完,他幽幽的叹一口气,挂上电话,转身走出了电话亭。

      简楠漫无目的在熙攘的街道上闲逛,他抬起头满眼贪婪的看着眼前所有的一切,像是要把这里的每一样东西,每一个人都深深刻在脑海里。从前他从不觉得青川这座城市有什么好的,但现在看来,这街上的任何一样东西,路灯、指示牌、垃圾箱,看起来都是如此的可爱。
      他走走停停,一次次的光临从前常去的小店,一次次仰头使劲的呼吸,脸上的表情贪恋而满足。
      他笑得很开心,但眼底却藏着一抹忧伤。
      好想,好想永远留在这里。

      鱼鱼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虽然已经做了紧急治疗,但她并未醒过来。
      寒晟佑坐在床边,紧紧的握着鱼鱼没有打点滴的手,脸上满是心疼和担忧。看着她苍白不安的睡颜,他只觉得心也跟着难过起来。
      医生说她是急性的扁桃体发炎引发的高烧,高达40℃才导致了她的晕倒。还好送来的及时,否则就不止发烧这么简单了。
      看着她被病痛折磨得难过的神情,他真希望病的是自己。
      安晴云坐在一旁看着,目光先是担忧的在鱼鱼脸上流转,然后移到了寒晟佑的身上。
      他对鱼鱼的珍惜和重视是那么的明显,明显得让她嫉妒。她又不由想起曾经晁洺对自己的种种。他对自己很好,宠溺,包容,却不曾珍惜。或许,那个人的确也是觉得这样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却让人毫无安全感。
      如果没有鱼鱼,想来,他们也走得不远吧。
      “你没吃早餐吧?她我来照顾就好,你去吃点东西吧。”寒晟佑回过头对安晴云轻声道。
      “好。”安晴云点点头,穿上了大衣。
      “今天,谢谢你。”寒晟佑看着她诚恳的说。
      “谢什么,她是我朋友。这是应该的。”安晴云笑道,转身出了病房。
      刚走出医院,安晴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嗤笑出声。
      是晁洺。
      她将手机放回上衣口袋里,任它响着,朝附近的快餐店走去。
      脸上突然一片清凉,她抬起头,看到天上落下了雪。她闭上眼,感受着落在脸上的雪粒,心底某一处突然就一松,原先一直执着的东西,在此刻,也跟着脸上的雪粒,在温度的蒸发下,化为乌有。
      她睁开眼,脚步轻松的朝快餐店走去。
      她随意点了份快餐,坐下来正吃着,不经意抬头,就看到晁洺站在快餐店外脸色阴沉的看着她。那神情,啧啧,还是第一次看见呢。她挑了挑眉,故意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待她吃完早饭,结账走出饭馆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但晁洺依然还站在店外。
      她假装没有看到他,想要跟他擦肩而过,不想他却紧握住她的手腕。
      “安晴云!”他压着怒火叫她。
      安晴云回过头,装作惊讶的看着他,“啊,原来你等的是我啊,我还以为你在等你的新女朋友呢。”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鱼鱼在哪里?”晁洺咬牙问。
      安晴云耸耸肩,“不知道。”
      “别骗我!我去过鱼鱼家,看到了你留在她家的东西。鱼鱼呢?你把她藏哪里去了?”
      “我的东西落在她家,就说明我一定知道她在哪里吗?晁洺,你太高看我了吧?你以为我是哆啦a梦呢,想藏人就藏人?”安晴云用力甩开他的手,“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不要在大街上这样拉拉扯扯。”
      “你知道她在哪里,告诉我!”
      安晴云悲哀的看着他:“以前我以为我跟你在一起能改变你花心、三心二意的毛病,可最后我知道我根本改变不了,因为那就是你的本性。你可以跟我分手,可以忘记我们曾经的幸福,但是请不要再让别的女孩尝到我今天所受的痛苦。她喜欢了你8年,放过她吧,不要再继续折腾她的感情了,你会后悔的。”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晁洺寒着脸问。
      “你没必要知道!”
      “好吧,你到底想怎么样?让我回到你身边还是……”
      “啪”的一声脆响,安晴云放下扬起的手。晁洺侧着脸,脸上有清楚的红印。
      “滥情,无耻,恶心!”安晴云留下几句咒骂,转身跑开了。
      晁洺擦了擦脸,无措的握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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