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忘记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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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哥哥快来！”小因这日正练习轻功，刚爬上树梢，就发现小院门前倒了一人。赶忙跳下来，将那人扶了进门。
仅裹了一件薄薄的里衫，还破了几个大洞的男子，已经冻得全身发红，瘦骨嶙峋，应该是饿了很久。上官君卿也不嫌弃，直接将人扶上小因的床榻上，吩咐小竹烧起炭火煮水。
许是感觉到身上有人触碰，让男子纠结蜷起身子，死命地抱住双臂，带着哭声，不住的喃呢：“求求你，不要再让我试药了，好难过，好疼•••”
“啊！”小竹尖叫了一声，指着床上的男子不住地颤抖。
“怎么了？”吓得本在翻找给来人替换衣物的上官君卿停了下来，顺着小竹的手指看去：榻上之人已被小竹褪去了衣物，那身子上无一完肤，伤疤、红肿、青紫到处都是，连大腿私\处都有一块皮凹进去，像是活生生被剥掉。平凡的脸上满是狰狞痛苦，很是在忍耐着地狱般的煎熬。
“小竹，还是我来吧，你去拿些烈酒跟棉花来。”上官君卿拿过小竹手上的布巾，沾了些热水，拧干，轻轻地在没有裂开的皮肤附近擦拭，生怕再碰疼那男子。
折腾了两三个时辰，终于将男子身上清理干净，换了贴身衣物。
“小因，好了，进来吧。”上官君卿坐在一旁，轻轻喘着。
“快喝口水。都怪我，捡了个麻烦。”小因小心翼翼地捧来一杯香茗跑了进来。自己不方便帮忙，就在外面烧水来着，就等着上官君卿停下来。香茗也不让上官君卿端，直接送到他的唇边。
上官君卿低头喝了几口茶水，看着正在细心地给自己擦汗的小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孩子对自己这么无微不至的关怀，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双眼睛里满满是对自己的依赖，是什么时候开始，她老是给自己被宠爱的错觉。
“因儿。”上官君卿轻轻覆上小因的乌发，抚着。
“嗯？”
“去梅岭的日程估计要推后了。他需要人照料。”
“无妨。”小因笑了笑，此时的自己比坐着的上官君卿高出了半个头，正好可以跟其平视。眼前的男子，两弯淡扫的笼烟眉，双眸好似饱含着盈盈秋水，所望之人，无不陷入那悠悠秋水中，不能自拔，眉心那抹花形的红色更是显得那双美目妩媚无双。小因不自觉地凑了上去，紧紧挨近那张谪仙般粉脸，近到只有半分的时候，偏了脑袋，搁在上官君卿肩上。
“只要跟你在一起，哪里都无所谓。”
仿佛被表白了一般，有那么一瞬间，上官君卿的心漏跳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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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醒了。”一改平日的小孩模样，小因正襟危坐在圆桌旁，上官君卿登台表演去了，小竹也去采买了，小院只剩下她和床榻上的男子。
“传闻药王谷有药人一说，挑选体质超常之人，以毒药喂养，份量、毒性逐渐增加，培养其抗药性，养成之后，其血可供给幕后的主子解毒、养生之用。”
小因转动着白玉杯，娓娓而谈，更像是自言自语。
“我非善类，如若不是你手臂上的纹路，我不会救你。”
床上的男子猛地睁开眼睛，跳下床，即便是被喂了些白粥，身体还是虚弱，一个趔趄差点没有站稳。
“你是谁？怎么知道得如此详细？”
“不要问关于我的任何问题，只要回答我的问题，我保你无碍。”
“药人成年之后便会停药，为何你已成年，还会拿来试药？”
男子纠结了一阵，见小女孩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也不曾想将自己送回，便缓缓坐下，答了起来：“奴家原本并非药人，是少主身边的贴身小厮。得罪了当家主夫才被罚为药人。获罪而来的药人，可有可无，不分年龄，皆可试药。”
“少主？可是怪医百日秋？”
男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人皆知药王谷有怪医，却从来不曾有人知道主子的名讳。“是。”
“贴身小厮？有多贴身？你守宫砂已然不在，已经是她的房里人了？”
“是！”男子低着脑袋，并不想否认。
“你可听过白驹隙？”
“你，你，你是•••”男子突然颤抖起来，好像很害怕，不断地退后，深深缩到了角落里。
“说！”
“白驹隙，中毒者表面无常，身体内部却迅速亏损，如生命流逝，如白驹过隙，一月衰老十年。此毒并非独一无二，只因其解药中的一味---毒龙草只有传闻中出现过，所以至今未有中毒者生还。”
“毒龙草•••”小因闭上眼眸，默念着，其实她早知道这个答案，却还是幻想着能听到不一样的。希望又一次破灭。
小因抬眼望向远方，不是决定忘记过去了吗？怎么还关心这些？
“你可以暂时在此住下，他们是好人，会收留你。旦有风吹草动，你就给我消失，不得连累任何人！”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忘记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