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一家》逆水无痕

13、43

　　（四十三）
　　沉香自从小玉被舅母带走后，就整日待在真君神殿门前，却不知小玉早已下界去了灌江口，直到忽然听闻表弟杨昭四处散发请帖时，才风风火火地向灌江口冲去。此时杨婵正缠着杨戬，希望二哥能够阻止，好让沉香和小玉能够破镜重圆，甚至连沉香的保证书都拿出来，只是正在气头上的杨戬并没有在自家妹妹的眼泪攻势下卖掉女儿。为何？原来在沉香救母的时候，杨戬就曾经几次三番地考验沉香，只是沉香让杨戬失望万分，如今沉香更是做出了这等事，加上妻子寸心的强烈反对，所以杨戬只能铁下心肠。三妹，二哥也为难啊！
　　沉香到了灌江口，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冲向杨府，只是杨家的道场又岂是一般人说进就进的，没有主人的许可，又怎么会容易？所以沉香冲到上空就被结界给反弹了出去，摔倒在杨府的大门外。
　　此时，杨昭正与母亲商量沉香与姐姐杨玉之事，已经被母亲说得心中天平已经倾斜到一定角度，就差一根稻草压下去的杨昭看到沉香这般茹莽，更是觉得姐姐还是远离他的好，天平彻底歪了！
　　“杨昭，快把小玉还给我！”
　　“表哥•••”
　　“谁是你表哥？快把小玉交出来！”
　　••••••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杨昭不是泥做的！
　　“既然阁下与杨某树无瓜葛，杨某恕不奉陪。”杨昭冷着脸往府内走去。只是沉香竟然拿起手中的开天斧就向杨昭劈了过去，如果不是沉香差一点的功夫没有半点长进，杨昭更是地父亲与玉鼎真人的真传，恐怕这开天斧下又是多了个死人。
　　“沉香，你•••”
　　“快把小玉交出来！”
　　“休想！”
　　“那别怪我不客气，当年就是杨戬也重伤在我的斧下，杨昭就凭你也能挡得过我的神斧？”
　　“哼。“就你？杨昭不再留情面，斩仙出鞘，寒气逼向沉香，剑如游龙，直刺沉香，沉香只是看见一阵银芒闪过，就感觉到脸上一阵刺痛，原来是血流了下来。
　　怎么会？
　　“沉香，刚才只是警告，如果你再执迷不悟，休怪我剑下无情！”
　　“沉香！”小玉送白玉堂他们去了厢房后，就感觉到沉香到来，原想看一眼，却忍不住叫出了声。
　　“小玉，跟我回去吧！”沉香急忙冲向小玉，只是，杨昭拦住了他的去路。
　　“杨昭，你••”
　　“姐。”
　　“昭弟，我已经想通了。”小玉给了杨昭一个安心的微笑，“沉香，我爱你，即使到现在都还爱着你，但是我的心却已经死了，所以•••对不起••”
　　“小玉，我决不答应！”说着急忙去拉小玉的手，只是杨昭再次挡住了他的去路。
　　“杨昭，你别过分！”
　　“昭弟，我们回去吧！沉香，希望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恩，沉香，请走吧！”说完，杨昭跟着小玉身后回府。
　　“想都别想！”怒吼的沉香一斧子劈了下来，只是准头不对，斧劲向小玉冲去•••
　　“小心！”眼看小玉就要被伤到，杨昭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
　　难道杨昭要死在这斧子下？
　　只见天空突然飞下三尖两刃刀，卸去斧子的力量，护住了杨昭、杨玉。却原来是杨戬下界了！
　　“沉香，你好大的胆！”
　　“舅舅•••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劈小玉的！是要劈昭儿的，对吧！”杨戬一身冷汗，如果，如果不是自己突然感觉到危险，立即下界，昭儿他岂不••”沉香，你越来越来过分了！杨戬沉下脸，看着眼前这个手足无措的外甥，更是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堪入目！
　　“二哥•••”杨婵看到杨戬突然离开神殿，就急忙跟了过来，却看见二哥一脸冻气冲向沉香。沉香做了什么？
　　“二哥，沉香他•••”
　　“他居然要杀死昭儿！”
　　“什么？这怎么可能？沉香当初可是和昭儿•••”
　　“娘，我不是故意的！”沉香大声辩解道，“小玉，你快告诉舅舅，这只是个意外啊！”
　　“沉香你——”小玉愤怒地一巴掌甩在沉香的脸上，“我再也不要见你了！”你太让我失望了！小玉，不再看沉香一眼，转身拉起杨昭的手，冲回府中，泪流满面。
　　“姐，要哭就哭出来吧！”
　　“呜呜呜•••”扑在杨昭的怀中，将满心的苦水倒出，不再顾忌一切，只想哭个天昏地暗，哭忘所有的委屈，哭忘所以的绝望•••
　　“猫儿。”
　　“嘘。”杨昭施了昏睡咒，将小玉送回房中。
　　杨府的某个屋顶上，猫和老鼠一人手中一壶酒。
　　“干！”
　　“猫儿，怎么回事？”
　　“我的前姐夫来了!”杨昭已经没有了称呼沉香表哥的欲望，或者说自从见过他的为人之后，已对这个人失望，就像当初自己无意中见过的刘彦昌，性格上还真不愧是父子呢！越来越明白爹当初多辛苦了，爹，昭儿对你的敬佩已然是更上一层楼了。
　　“怎么？要再续前贤？”知己就是知己，杨昭开个头，就知道下面的意思！
　　“恩。”
　　“被你姐姐拒绝了！”
　　“恩，不是我姐，是我们一家子!”
　　“啊？”
　　“他不配！”杨昭气呼呼地又灌了一口 ，“如果他不是姑姑的儿子，我早就一剑把他劈了！”
　　“猫儿，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凶了？”变了很多。
　　“是吗？”
　　“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白玉堂的好兄弟！”
　　“白兄，你觉得我姐怎么样？”
　　“什么？”白玉堂一阵心惊肉战，猫儿发烧了？
　　“我问你呢？”
　　“很温柔、善良的女子。”
　　“还有呢？”
　　“很美。”
　　“恩，还有呢？”
　　“很体贴。”
　　“还有呢？”
　　“••••••猫儿，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白玉堂恼了，这猫儿今儿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对劲？
　　“没什么。白兄，请你帮忙开导一下我姐。”
　　“这是你的家事，怎么找上我？”
　　“是兄弟就帮这个忙！”
　　“好。”都这份上了，能不答应吗？死猫。就知道算计你白爷爷。
　　“那好，我姐就交给你了。”目的已经达到，杨昭立刻过河拆桥，酒壶一丢，飞下屋顶，消失在白玉堂的眼前。
　　五颜六色在白耗子的脸上精彩地翻转着，怒火下，连自己手里拿着的酒壶被自己捏碎了都不知道，杨昭，这笔账，你白爷爷一定会算回来！该死，要不是白爷爷我向来是大丈夫一言九鼎，敢作敢为，今天才不会••••
　　话说杨昭把白玉堂一人留在屋顶吹凉风，完全没有半点的悔过心，这样的事情，做多了，就熟门熟路了。目的已经达到，杨昭满眼里溢出笑容，快步向父亲的书房走去，刚才和姐姐回屋的时候，看见爹身后的姑姑，希望爹能够扛得住姑姑的眼泪。恩，还是先把娘找去吧，这事，还是娘亲做的顺手。
　　“昭儿，你愣在那干什么，还不快跟娘去你爹那。”原来门口的事情寸心已经知晓，这不风风火火地向杨戬的书房冲去，半路上看见儿子愣在路中央，这才出声提醒。
　　“恩。姐姐的事••••”
　　“就是嫁猫嫁狗，都不让她嫁给沉香！”
　　“••••”
　　“三妹，我不会同意的！”
　　“二哥，沉香和小玉真心相爱的，难道你就忍心棒打鸳鸯？”
　　“•••”小玉对沉香的痴情，实在是•••哎•••
　　“想都别想！”寸心从外面走了进来。
　　沉香表哥，不是做弟弟的不愿意，实在是你伤透了姐姐的心，我不可以让姐姐再这么痛苦。保持沉默的杨昭，不说话，站在一边，一双大大的猫眼里写着“不同意”三个大字。
　　“表弟，帮帮我，你跟舅舅说说啊！”沉香仿佛刚才没有一斧子劈过杨昭一般，抓住这根最后的稻草不放手。
　　“姐姐她对你很失望。”
　　“杨昭，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挑拨我和小玉的感情！难道你想娶小玉？”
　　“你•••不可理喻！”
　　“刘沉香，别把儿子当成你！”寸心火了。
　　“沉香，你太令我失望了！“杨戬缓缓地说道。他是自己的外甥，是三妹的儿子，杨戬不断在心底给自己催眠，但是，沉香下面的话让杨戬差点就当着杨婵的面，一刀杀了他。
　　“难道不是吗？否则他又怎么会阻止我和小玉团聚？杨戬，我就知道你们一家一直看我不顺眼，一心想毁掉我的家，就像当年将我娘压在华山下一样。杨戬，杨昭你们这些卑鄙小人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二哥，难道真的还要毁掉我的家吗？”
　　“三妹，到现在你还是这样想？”杨戬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心痛，三妹，你眼里的二哥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杨婵，你这是什么话？你二哥为你做了这么多，居然就得你这句话，当初在华山，你不是知道了吗？现在为什么•••••我明白了，原来你就因为这样，就可以毁去所有杨戬做的，在你的眼里，你二哥就如此的不近人情？杨戬啊杨戬，你的妹妹可这是好啊！你看看你，养了她三千多年，就养出这么个白眼狼，刘彦昌的事可以说是个意外！现在呢？你真是失败呢！”寸心冷笑着，替杨戬心痛，这是他疼了多少年的妹妹！
　　“寸心，不要再说了！”杨戬平复下心底的痛苦，不再看杨婵一眼，“昭儿，去把你姐姐叫来！”
　　“是，爹。”
　　“杨戬你•••”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摆摆手，给了寸心一个安心的眼神。
　　杨昭来到小玉的房间内，唤醒小玉，“姐，爹让你过去一趟。”
　　“恩。”

　　杨戬的书房内寂静的可怕。
　　杨婵和沉香似乎感觉到这种暴风雨来前的宁静，杨戬满身肃杀的气息充满了整个屋子。只见杨戬轻轻地摇着手中的折扇，站在窗前，冷峻的脸上没有半点情绪，如果不是袖中的手已经捏成拳的手，颤抖着。“杨婵，如果小玉愿意和沉香重归与好，我杨戬绝不阻拦，同意和你刘家做了这亲家，但是，如果小玉她不愿意，那么，从此你与我再无瓜葛。我杨戬不配做你杨婵的哥哥。”
　　“二哥•••”杨婵慌了，从来没有想过二哥说出这样的话，只有自己说过，只有•••自己•••
　　二哥•••他•••不要我了••••
　　“爹。”小玉小心地踏进屋内，诡异的气氛几乎凝固了全身的血液，所以小玉一踏进屋子，就轻声唤了声爹。
　　“小玉，你当着大家的面，和沉香把事说清楚吧！”
　　“小玉，我知道错了，跟我回去吧！我以后一定改！”
　　“我••沉香，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小玉？我改还不行吗？”
　　“你这话已经说了八百遍了，却重来没有做到，我对你已经伤透心了。”
　　“小玉，沉香他不懂事，以后我一定好好管教，你就再原谅他这一次吧！”
　　“娘，小玉这是最后一次称呼你娘，小玉不想再这样痛苦下去了，不想再让大家为小玉担心了，小玉•••”
　　“没有反悔的余地吗？”杨婵看着小玉伤心欲绝的模样，试图挽回••••
　　突然，沉香拉起小玉的手，准备冲出去，只是杨昭挡在了门前，“沉香，快把我姐放了！”
　　“走开！”又是一斧子下去。
　　“昭儿！”
　　“沉香•••”杨戬怒了，居然当着我杨戬的面抢我的女儿、伤我的儿子，沉香，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杨昭一个闪身避过斧子，如燕子一般轻盈的转身，从沉香身侧滑过，一眨眼的功夫，小玉已经从沉香的怀中回到了杨昭的怀中。
　　“把小玉还给我！”沉香胡乱地劈着斧子，誓要一斧子劈掉眼前这个阻止自己带走小玉的杨昭。
　　“哎呀呀，我说猫儿，这人的准头也太差了吧？”却原来是白玉堂。看来白老鼠已经从被猫儿算计的阴影中走出来了，这不，这一刻，又在屋顶嚣张了。
　　“小白？”完全不担心儿子和女儿安危的杨戬慢悠悠地走出屋外，看到一袭白衣站在屋顶的白玉堂，稍作思考就想起眼前的是谁.
　　白玉堂一听到“小白”二字，脚下一软，差点从屋顶上掉落下来，居然是大猫！猫儿不是说他爹再过两天才来吗？一想起大猫的手段，白玉堂一阵打颤，乖乖地跳下屋顶，乖乖地行了个晚辈礼，恭敬万分地说道，“杨叔叔好。”
　　杨戬轻轻地点了下头，算是应了。只是眼睛紧紧盯着杨昭他们。
　　此刻沉香依然是不顾一切地胡乱挥斧，只是刚才听见白玉堂调笑的言语，又是一斧子。只是这斧子却是向白玉堂劈来的！
　　白玉堂虽然不会仙术。没有法力，但是锦毛鼠白玉堂又岂是普通的懦弱者，当年，杨戬这开封府时，白耗子可是经过特训的，加上沉香的差一点功夫在怒火的刺激下更是差了不止点，所以白玉堂闪过了攻击，但是这准头差多了，就偏了，偏向谁不好，偏偏就是冲着杨婵而去••••
　　“•••”杨婵愣住了，傻眼地站在那里••••
　　杨戬出手了，只见银光一闪，玄色宝扇幻化成三尖两刃刀，一挑眉的时间将神斧的法力卸去，救下了杨婵，只是杨婵自幼在杨戬的保护下没有受过多少伤害，加上整日沉迷在交友、打扮上，所以法力比起杨戬更是微不足道，比土地老爷高不了多少，可以说杨婵之所以厉害一是因为她有个强大的哥哥，二是因为手里有一盏强大的宝莲灯，此时杨婵因为傻了眼，完全忘记用宝莲灯护体，所以即使杨戬卸去了冲向杨婵的法力，可是杨婵还是被神斧挥下的罡风给击伤了。
　　沉香傻眼了••••
　　“都是你，如果你不躲•••••”
　　“啪——”杨戬一巴掌甩了下去。
　　“自己做的事，永远都不知道认错，永远都是别人的错，即使到现在，你还是这般不成器！我杨家没有这等不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二哥••••”羸弱的杨婵用凄楚的声音唤着杨戬。
　　“三妹，你•••”
　　“沉香他不是有意的••••”说着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白玉堂。
　　“别看我，白爷爷我难道还得站在那里不动？”小白郁闷了。
　　“白兄，送我姐回房！”
　　“好。”也好，这种诡异的气氛还是躲远些的好，“猫儿姐，我送你回房。一恢复，白耗子又开始了，只是这‘猫儿姐’三个字着实的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杨玉愣愣地跟着白玉堂离开，心里却想着，猫儿姐？
　　“把小玉留下！”老婆就要走了，沉香更是急了，直接冲了过去，只是杨昭再一次做了棒打沉香的棒子，横在路中央。
　　“让开！”
　　“休想。”刚才一直保护失魂落魄的姐姐，一直都被动地挨着，早已是一肚子的火气，现在沉香还是这般，杨昭不再留着情面，直接迎向沉香的进攻，只见兵器碰撞的火花四溅，沉香的每一次杀招都被杨昭化解，甚至还不断地向沉香的破绽出招，沉香只能慌慌张张地迎击，只是不到十个回合沉香的脖子上就架着斩仙剑，手中的神斧也已经被杨昭挑到不远处的池塘中。
　　“娘，快拿宝莲灯帮我！”沉香急了，完全忘记杨婵刚才被自己伤到，现在几乎已经站不起来了。
　　“沉香•••”一直看着的寸心，忍了好半天的寸心已经忍不住了，一双美丽的眼睛里只有冰冷的怒气，“你完全没有资格做我女儿的丈夫，小玉嫁个你不会有半点幸福，自己做错的事，永远都推到别人头上，你扪心自问，你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把女儿交给你的？是勇气？是责任心？还是什么？”
　　“我•••”沉香低下头，认真地思考着，半天后，猛的抬头，“我爱小玉！”
　　“你爱小玉？哼！你爱她，就一次次伤她的心，在小玉和丁香之间摇晃，劈山救母后，以为自己是小英雄了，小玉只是一只小狐狸配不上你了，要娶福神的女儿•••”
　　“那是爹叫的!”
　　“你不答应，谁能勉强的了？想当年，杨戬为了我可以直接到西海抢人，可以顶着天庭的威严，广发请帖，娶我为妻！你做的到吗？”寸心顿了顿，“你做不到，沉香，你什么都做不到，没有杨戬他一路逼迫、暗中帮助，你别说救母，连华山都去不了！没有杨戬的算计，孙悟空又岂会收你做徒弟，哪吒又岂会认你做兄弟，梅山兄弟又岂会倒戈相向，你又怎么可能大闹天庭、盗了仙丹后还能逍遥自在，当年孙悟空做了同样的事情，被压了五百年，你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你放出十万恶鬼，如果不是杨戬给你收拾，你早就上来斩妖台，你••”
　　“寸心，不用说了!”
　　“杨戬，你让我说完。”
　　“你知道你从天庭下来游山玩水后，杨戬回到天庭后做了什么？你放出的十万恶鬼的时候竟然连九黎族蚩尤都放了出来，北俱芦洲成了战场，杨戬领着天兵天将和蚩尤整整打了七年的恶战，才侥幸封印了蚩尤，这些都是你做的好事？”
　　“我•••”
　　“刘沉香，你自己好好想想！”寸心顿了顿，似乎还嫌刺激的不够，继续数落着，“就这样惹祸也就罢了，可是你呢？做错事情从来都不知道反省，你舅舅和你那点事就不说了，就拿小玉的事情吧，你做了多少次伤她心的事情•••”
　　寸心突然倒下了，原来是杨戬看到寸心似乎有洪水爆发的气势，很好心地一个昏睡咒丢了过去，说的起劲的寸心完全没有注意到杨戬的小动作，很不幸地中招了。
　　“沉香，你走吧！”杨戬不再说什么，抱起睡着的寸心准备回房。
　　“二哥，那小玉•••”
　　“不可能，小玉这孩子已经累了，三妹如果你还喜欢小玉就劝沉香放手，給小玉自由。”杨戬看着挣扎的杨婵。其实杨戬心里也难受，小玉这孩子是个死心眼，如果没有爱的深，又怎么会如此害怕再受伤？沉香这孩子的品性实在是让自己不能够将女儿交到他手上，三妹啊，既然爱的如此痛苦，为什么不放手？
　　“•••••好。杨婵看着杨戬的眼睛，突然想起八百年前二哥和三公主的那长达千年的婚姻，吵架、冷战••••当年朦胧的二哥娶了二嫂，夫妻俩完全不懂得如何维护婚姻，只知道相互的刺伤，那是爱？还是对彼此的折磨？虽然不知道二哥和二嫂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他们是一对真正的神仙眷侣，二哥对二嫂的柔情，二嫂对二哥的痴情，彼此包容着对方，将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沉香和小玉现在又比当年的二哥和二嫂好多少？还是这爱早已经没有了过去的纯粹？既然这样，就让他们分开吧！
　　“娘•••”沉香急了，眼看娘亲被人说动，沉香急忙唤着杨婵。
　　“沉香，你该冷静了！”
　　“沉香，走吧！如果小玉和你还有缘分的话，你们一定会再走到一起的，但是如果没有，娘希望你可以开心地祝福小玉她能够得到幸福，很多时候爱一个人，并不代表要永远在一起，也可以是默默地守护她，看着她可以幸福！”
　　“娘，我•••”沉香的眼底流露痛苦的挣扎，可是一想到小玉痛苦的眼泪，小玉消瘦的身躯•••“我知道了。杨昭，照顾好你姐姐，如果有人真心地爱她，就••••”沉香说不下去，转身离开•••
　　“表哥，不再看一眼吗？”
　　“不了，她不希望看到我的。”如果这样可以给你幸福，那么我放手••••
　　小玉，祝福你••••
　　三日后，杨戬在灌江口宣布了小玉和刘沉香和离之事，之后向三界通告，杨昭为杨戬与西海三公主敖寸心之子，小玉为义女，杨昭从今日起享蜀中灌江口香火，掌管灌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