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松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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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莫洗漱完，打开卧室门。秦凝去哪里了呢？
他左右看了一眼，不在。于是齐莫准备直接先到自己的那个房间里去。
如果秦凝问起来，他就说是去换衣服。齐莫心想。反正本来也要换。
不过他动作确实得快一点。
齐莫把武器从床底捡了出来，换了个地方藏好。万幸，它还没有被动过。
之前齐莫想过改变计划，到时候把秦凝请到自己先前的住所去，再在那里动手。
如果确定这样做的话，齐莫最好先把这件武器挪走，藏到那一边去，免得被秦凝发现。
不过齐莫也还需要防身，留着也不错。齐莫一边想着，一边把睡衣换了下来。
但他也想，有昨天发生的事，秦凝应该暂时不会想动手……？
反正对齐莫而言，他也想先多玩个两天再说。
说起来这种心态是叫“开荤”吗……齐莫心想着，又觉得自己不应该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转念又想到，今天晚上他是不是又和秦凝约好要……咳。
齐莫是不是再学习一下操作方式比较好？他应该向，呃，向秦凝请教吗？
齐莫感觉自己耳朵又开始发热了，甚至身体也又有点发软。还是先想点别的事吧。
想到这里，齐莫心里又沉了沉。那个现实世界专门来的人说秦凝是A国通缉的逃犯……
虽然齐莫不信，但说不定会有其他人将这条传闻散播开来。
只希望这件事情发生得晚一点。就算齐莫要杀掉秦凝，局势乱了对他也没有好处。
不过比起这条不知真假的消息，更值得齐莫在意的是散播者的目的。
B国官方专程派人来散播这种消息，无疑说明他们对于秦凝持有敌对的态度，至少也是想要搅混主城这池水。
虽然秦凝确实已经把羊家家主的孙子都抓进了执法所，但是这件事B国已经知道了吗？
还是说他们只是单纯想要搅乱局势，为了提升自己在另一个世界里的话语权？
还有，B国究竟是怎么知道秦凝的名号的？
搞不清楚的事情太多，齐莫又暂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秦凝。
他边走边心想，似乎从秦凝提出要和他见面起，自己接触到的问题就越来越多了……
或许这些问题就像秦凝要杀他的计划一样，早早就已经在暗中发展着。
只是从前的齐莫没接触到，或者也没有留意。现在他就不可能继续那样了。
齐莫踩在秦凝家的地板上，觉得生活非常的不真实。
好在他很快就见到了那个让他感觉不真实的罪魁祸首。秦凝又坐在了客厅沙发上，拿着本书不知道在看什么。
齐莫突然想起之前在秦凝书房里乱翻看到的，现在他可以问了吗？
嗯，还是谨慎一点吧。
齐莫靠近过去：“早安。在看什么？”
秦凝关上书，冲他点点头：“早上好。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齐莫一听到这个词就觉得身上难受。
他轻咳一声，说：“我挺好的。”
秦凝看了看他，微笑着说：“你昨晚好像很舒服哦。”
秦凝怎么猜到他在想什么的？齐莫猛吸一口气，再次对他们两个思路的契合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他恼羞成怒地走过去，走到秦凝面前，质问道：
“那你要和我现在来一次吗？”
秦凝看看他笑笑，说：“不用了吧，我等你晚上……”
秦凝拖长了尾音，语气非常坏。
齐莫觉得再这样他没法恢复正常了。他瞪了秦凝一眼，弯腰去亲秦凝的嘴唇。
两个人接了一会儿吻，齐莫终于感觉舒坦一点了。
他松开秦凝，又被秦凝拉到沙发上一起坐着。
秦凝在他耳畔亲了一亲，说：“我刚才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呢。”
齐莫说：“我也没脆弱到那个地步。”
他看见桌子上放了两个杯子，另一个空杯子齐莫记得自己用过，于是他就给自己倒了一点茶，“现在睡了一觉就完全恢复了。”
秦凝看着他的手，微笑了一下，说：“这样啊……那你晚上要谦让我一点了，我说不定体力会比你要糟糕很多呢？”
齐莫冷哼了一声：“怎么可能……”
他喝掉杯子里的茶，又说道，“你应该比我厉害得多，做什么都是。”
不像齐莫自己，现在想杀个人都很艰难……
目前来说，他连动手被反杀而死的机会都没把握得到。
秦凝淡淡地笑：“是吗……要是真这样就好了。”
他转而望向窗外，说，“主城里好像要下雨。”
齐莫也望过去，应了一声：“嗯……”
他也注意到了，从刚才开始，天上的云就变多了。
说起来，主城里为什么会有雨呢？
齐莫说：“所以你究竟为什么想得那么消沉？
“昨天晚上你……咳，你跟我……那个，那种时候，你为什么会说些有点沮丧的话？”
齐莫想起之前的事，或者他现在该这样联想到之前的事。
他接着问道：“是之前那个羊家人的事出什么问题了吗？”
秦凝手放在了齐莫的手上，齐莫不舒服地有点想移开，但他忍住了。
从昨夜开始，秦凝的触碰总是让齐莫产生一些别样的感觉。
秦凝看着他。接着，秦凝突然问道：“齐莫，你为什么这么好呢？”
齐莫没太弄懂该怎么回应：“嗯？”
秦凝说：“……有时候我真不理解你。”他忽然握紧了齐莫的手，然后把齐莫拢到怀里亲吻。
齐莫不太懂他是要做什么，就由着他亲。
齐莫心想，或许之前听到这种话，他还会想一下秦凝是不是真的感到愧疚了……
可是这么多次下来，齐莫真的怀疑秦凝有这方面的神经吗？
这个吻的开始和结束都有些出乎齐莫所料。秦凝退开后，奇怪地又接起了之前的话题：
“我觉得那个羊家人进到执法所以后，应该是做不了什么的。”
齐莫“唔”了一声。他喝了口茶水。
秦凝接着道：“但之后……唔，我是不是还没和你详细说过？
“之后我查到，主城官方里有人和那个羊家人事先就图谋好了，到时候要一起，嗯，杀你男朋友？”
他似乎笑了一下，齐莫猜他是在觉得这事荒谬？那对于他来说，如果知道了齐莫想杀他的事，秦凝也会觉得这事荒谬吗？
“那个人能不能做些什么就不好说了……我猜他搞不好抓紧时间做了点什么呢。”
“但你男朋友，嗯，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秦凝说着，忽然又笑了一声，
“但真奇怪啊，为什么他们就没有事情要忙呢？我真的好不理解他们，有时候也不理解自己……”
“所以说我就更不理解你了，齐莫……”秦凝看看他，忽而又叹了口气，
“但我不是说你要改什么，你很好，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齐莫“嗯”了一声，心情复杂地看了面前这个人一眼。
他有考虑过齐莫会想什么吗？那为什么突然又不咄咄逼人地怀疑他，反而夸奖起他了呢？
还又和齐莫上床？秦凝为什么愿意这样做？
还是他觉得反正已经和齐莫谈恋爱了，这些事都无所谓……毕竟自己也爽到了？
秦凝为什么要和齐莫今天说这些话？他考虑过齐莫怎么想了吗？
齐莫突然感觉到一种无意义感，不过这时候他打住了。
【恶念】在他脑海深处带动的思绪也已经暂时不再干扰他了，大概吧。
齐莫说：“那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吧。我……”
他突然又被秦凝扯进了怀里。齐莫轻呼了口气，就靠在秦凝身上，感觉着秦凝抱他的动作逐渐收紧。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也根本不懂。”齐莫说，“不过我觉得，你肯定比那帮羊家人什么的要好多了。”
秦凝笑了一声，亲昵地刮了刮他的鼻子：“你对你男朋友好有自信哦……”
秦凝更用力地抱紧了齐莫，齐莫感觉从昨晚开始他就老是感受到这种难以挣脱的力度。
接着，秦凝在他鼻尖上亲吻了一下，齐莫有点耐不住，伸手轻轻推他。
秦凝轻笑了一下，才松开他一点。和秦凝距离稍微远了点后，齐莫才觉得自己重新又可以思考了。
齐莫低声埋怨道：“你这两天真的好粘人……”
秦凝眨眨眼，摸摸他的手：“那你喜不喜欢？”
喜不喜欢？齐莫冷哼一声，别过头去避开这个问题。
他听见秦凝又笑了。
两个人一起聊了一会儿最近的事情，齐莫跟秦凝说了点之前在副本里的经历，又听秦凝讲述了些平时的事。
这样说了一堆下来，齐莫都甚至觉得自己与秦凝真的变熟悉了。
齐莫靠到秦凝身上，秦凝伸手抱着他，低声继续和他说着话。
不知不觉间，齐莫居然又在秦凝怀里睡着了。
等他清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照在地上的阳光似乎已经换了个方向。
齐莫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似乎正躺在沙发上。
齐莫坐了起来，他身上盖着的薄毯子也跟着滑了下去。
客厅的玻璃被一层窗帘遮挡住了，沙发边上的阳光安静而柔和。
齐莫左右看了一圈，秦凝又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