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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佐助在牢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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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睡啊,晚上想、想吃点啥?”
佐助半晌没吱声,鸣人以为他睡着了,看着他卧在床上的背影发了一阵子呆,转身放轻脚步走开。
手快要碰到门把,后面传来很低的一声。
“我想吃西红柿。”
“啊?”鸣人扭头望去,眼睛笑得眯眯的,“好嘞,咱们今晚吃西红柿。”
门被轻轻带上了,佐助翻了个身,面朝房门的方向。
是个笨蛋吗他,我做了什么让他对我好。佐助有些迷茫地想。
“哟,”牢头看见鸣人,凑上来,表情贼贼的,“这倒出来了,爽不爽?”
鸣人回想刚刚自己的经历,脸色红了又白,半天只说:“一言难尽啊!”
“怎么,被小野猫挠了?”牢头直乐。
“不不,”鸣人猛然醒悟过来,“他顺从得很,跟俺家的小狗儿那样乖乖的。”
此刻躺在房里的佐助要是听到这话,不知道会怎么想。
牢头笑得直不起腰来,鸣人心里发毛,赶紧走开。
晚上饭桌上多了一盘西红柿炒蛋,汤也变成了西红柿蛋花汤。
佐助低着头不出声,吃得挺多。鸣人瞟着他吃心里美美的,这菜是他自己的手艺。
眼瞅着地里的农活快要忙完这一阵了,这天早上,劳改犯的队伍里却没了佐助。
每晚狱警都要押着犯人们回劳改农场去睡觉,第二天清早再来。
“那个,佐助他怎么没来?”鸣人问牢头。
“他呀,”牢头故作神秘地笑,摇手指,“不能说,不能说。”
鸣人满腔疑虑憋在心里,到第二天佐助依然连个影子也没看见,再也憋不住,他求着问牢头。
“他到底出了啥事,您千万告诉我。”
“这么上心?”牢头斜眼,“成,给两包烟我就说,不要太好的,红塔山就行。”
监狱这边,那天晚上佐助从外面回来,去水房冲了个澡,湿漉漉地走进牢房,同屋的几个都已经躺床上了。
劳改农场也有大片农田,很多劳改犯就在里头做活,出去帮雇主做工的只是少数。
狱警们晚上推杯换盏的,吃个饭能吃半天,佐助每次回来自然就比较晚。
“可回来了,”靠门上铺的侯二怪声怪调地开了口,“把强哥急得哟,气喘得跟牛似的。”
佐助冷着脸,像没听见一样。
强哥当初犯的是□□未遂,到牢里不知道怎么的把眼珠子盯在佐助身上了。
这时候他乐得满脸褶子,有点陶醉的意思。身上盖了条薄毯子,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毯子底下一只手快速地动来动去,喘气的声音整个屋子里听得清清楚楚。
佐助穿得还是很严实的,但他白净的脸,衬衫袖口露出的半截纤细胳膊,都足够让人遐想了。
佐助目不旁视,径直向自己的床铺那儿走,经过强哥的床前时,伸手一掀,毯子扔出老远,又一个扬手,床头隔着的搪瓷茶杯就砸对方正火热的那地儿了。
茶杯里还有半杯水,这一下子,床单湿了大片。
强哥手还摆在那儿,眼睛直直的还没回过神来。
“爷我今天心情不好,放老实点!”佐助靠在墙上咬着牙说,眼神冷得像刀子。
“哟,您倒是什么时候心情好过了。”侯二又不依不饶地撩拨他。
这家伙诈骗出身,最喜欢争个口舌之利,佐助也不理睬。
“今天谁扫地,跟猪窝似的能睡吗!”佐助看了一眼地面,嫌恶地皱起眉头,倏然抬头环视屋里的众人。
“啧啧,”也只有侯二敢在他语气凶恶的时候搭话,“咱们可都是进来改造的人渣,猪睡猪窝里,不正合适?”
众人一阵哄笑,佐助当没听见,抬脚就踹身前的一张床。
“冯三,是你值日吧今天,给我滚起来扫地!”
这冯三就是在鸣人那儿做工的时候偷逃的那位,是个狠角色,也就佐助敢这么对他。
床板咚咚地震动,本来躺着的冯三觑了佐助一眼,慢吞吞地爬下床。
拿起扫帚,“刷”“刷”地扫拢地上的泥土碎屑,灰尘都扬了起来。
侯二在上铺,也捂住口鼻咳了两声:“宇智波小爷,这可是你自己提的要求,大家都听见了。”
“你想说什么?”佐助双臂环胸,眼睛盯着弯腰扫地的冯三,冷冷地问。
“咳咳,没啥,再让冯三扫下去您就有惊喜了。”
佐助眼色一寒,正要质问。这时候一阵尖细的“吱吱”声,一只瘦黑的耗子从床底下钻出,冲出冯三的扫帚下。
佐助心头一惊,怒气上涌正要发火,身体却不受控制,软软地靠在墙上。
旁人看去,就见他脸色刷地煞白,连嘴唇都褪了颜色。
宇智波佐助怕老鼠,这是屋里众人都知道的。
“好一份惊喜啊,”半晌佐助才喘息着开口,声音低弱,“看来你们早知道了,就留着给我呢。”
“很好,长进了啊你们!”他陡然声调一拔,有胆子小的立刻就一哆嗦。
佐助眼睛一眯,看向侯二:“这主意是你想的?”
这眼神一甩,跟丢飞刀似的,刀刀见血。侯二被他看得慌忙摆手:“冤枉啊,我这人向来光说不练的!”
冷哼一声,佐助转了转目光,屋里寂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走过去接过冯三手里的扫帚,佐助手臂一抡,嘴角撇出一抹冷笑:“你们都给我记着,这热闹不是那么好看的!今天爷我打老鼠,就打最不老实的一只!”
“侯二,给我下来受打!”
侯二闻言一抖,连忙往床铺深处蜷缩。佐助向后退两步,蹬蹬几下就爬上梯子,抡着扫把劈头一阵。
对方抱着头在床上翻滚哀嚎,兴许是滚得昏头了,竟然呼的一声,从上铺坠了下来。
“啊——”侯二大叫,砸在佐助身上两个人一齐滚到地上。
屋子里的众人大眼瞪小眼,想笑又强憋着。地上的两个半晌都起不来身,侯二扶着腰在直哼哼。
“从我身上下来!”佐助脸色铁青,拿膝盖狠狠顶他的肚子。
“我也得起得来啊我,”侯二似乎是扭了腰,龇牙咧嘴的,话也尖刻了起来,“反正你被男人压又不是头一回了。”
正戳中佐助痛处,霎时他脸色就一变,双手撑地,一个用力把侯二压在身下。
“你说什么?”他放慢语速,凉飕飕地说。
“我说什么?”侯二嘲讽似地笑起来,“我说的那个还有谁不知道,小爷你倒是怕啥?”
佐助用牙咬住下唇,一双眼睛瞪得要出水了一般。
就见他眼中厉光一闪,侯二一阵恶寒,正忐忑不安间,佐助忽然站起身,快步往自己的床头走。
这就算完了?侯二张嘴眨巴眼,不敢相信这好运气。
“你以为这就完了,是不?”佐助在床铺那儿拿了件什么小物事,慢慢走回来,表情似乎很愉悦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