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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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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下雨的早上。
江月尘撑着伞一边小跑步向公车站一边望着纷飞的雨丝,这雨已经下了一个礼拜有多了,她也习惯每个早晨都是阴沉沉,没有太阳。
Montreal是个少雨的城市,就算是秋天也很少下雨,所以她认为世界在改变了。
拐了弯,她需要再跑一段路才到达公车站。
不能说她每天都起得很晚,呵,那也是没有办法的,谁叫江大小姐每晚都上网呢。其实,她已经尽量早起了,但仍然会在这个时候出门。
跑到公车站,江月尘刚好赶上公车。
唉,每天都得跟公车赶时间,她都练出飞毛腿来了。
出示公车卡顺便给亲切的司机叔叔一个微笑,江月尘这才步向公车的后面。这是习惯,尤其在有些冷的秋天,公车后面会比较温暖。
走到后面,她看到了那张脸,今天他又是乘这班公车。
其实,她是特意赶这班公车的,因为他总会在这一班公车上。虽然有时候会因此而迟到,但心甘情愿,至少他们都是一起迟到的啊。
他是一个住附近的男孩,江月尘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们是同校,而且他还是她的学长。
她随便选了一个位子坐下,当然得是一个偷看他而不被发现的位置了。
他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头发总是像刺猥那样竖起,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有精神,千年不变的黑色衣服,就连书包也是黑色的,跟他的皮肤来个黑白分明。
其实,她真的很想跟他说:[你不适合黑色。]
但,她总是没这个勇气。
公车穿过桥底,他们得在下一个公车站下车,然后去乘专线的公车到学校。那是公车公司特意给学校安排的,只有在上学的时候才会有。
江月尘下了公车打开伞,有意没意的回头,唉,他又没有带伞了。
MTL的人都没有带伞出门的习惯,他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她刻意放慢脚步,慢慢的落后于他,这样就可以在后面看他了。
但是,看着他在雨中漫步,江月尘觉得心里很不忍,但又没有勇气上去跟他分享一把伞。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专线公车站,已经有人等在那儿了。
江月尘自己有伞,所以没有走进避雨亭里,因为人已经很多了,如果自己也进去的话,他就要站在外面了。
她不想让他继续淋雨了,自己吹吹冷风没有关系。
公车来了,众人上车。
他总是最后一个上车的,江月尘坐下后假装看着窗外,但眼神却跟随着男孩的身影转动。
公车开动向学校进发,一路下来车上的人越来越多,她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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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一声,天边闪过一道亮光,那是打雷。
床上的人微微睁开眼睛,房间里一遍黑暗,让她的脑袋有三秒钟的空白。
打在窗上的雨声让她恢复正常,终于想起自己在家里的床上。
[有多久没有梦起这些回忆了?]江月尘自床上起来望着窗外的昏暗天空喃喃自语。
他,现在好吗?
看看床头的闹钟,才早上5点多,套上晨衣,她走到窗前,今天也是一个下雨的早晨。
望着窗外,她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偶遇到那个走路速度很慢的男孩了,记忆里的影子几乎淡化了,只记得那迷朦的眼神。
虽然,他们住得很久,但自从他毕业以后,她就很少见到他了。
也许是因为下雨,自己才会梦起那个下雨的早晨吧。
其实,她心里一直在后悔的,为何当时自己不上去和他分享一把伞呢?
是缺乏勇气吧,她想着,怕会被拒绝。
这些年来,她遇到很多不一样的男人,但她总是记得那个他,学长。
有时候看到一些东西会想起他,在路上走着走着会想起他,几乎连吃饭的时候都会想起他,只因她记忆里有太多他的影子。
只是,她一手按着心口,他们没有缘分,心口上总有散不去的淡淡遗憾。
[编号PC70335,有行动,请立刻到维多利亚街,这里发生歹徒挟持人质案;重复:编号PC70335,有行动,请立刻到维多利亚街这里发生歹徒挟持人质案。]
床头的传呼机发出总部的召集,让出了神的人儿回过神来。
立刻丢开不必要的思绪,用5分钟的时间穿好衣服,接着把装备带好,江月尘看着镜子里的人,一个看起来很英气不凡的女子。
顺手拿起鸭舌帽戴上,拿起车匙就出门了。
[小月,又有任务了。]江妈妈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她已经习惯了,女儿总是在凌晨出去。
[嗯。]江月尘对母亲笑笑,軟聲說︰[你继续睡吧。]
[自己小心。]江妈妈目送她离去,女儿在外面拼命,叫她这个当母亲的如何安心入睡呢。
[我会的。]
江月尘开了门出去,走到自己的车子旁边,没有撑伞,任由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
这辆跑车是她在学堂里毕业时,堂哥江月暹送给她的礼物。
两年时间,她从一个小小的制服警察成为高级警长,每次的行动都是非常的危险。虽然江家是武术世家,她从小也是练武到大的,身手好得不可思议,武术比赛得奖无数。
对于她当警察这一事,家里的人都持反对票,谁叫她是江家唯一的女孩呢,但她依然坚持己见,中学毕业就加入了警队到今天。
她不是正义感过剩的人,只是喜欢每次行动时的刺激,按江月暹的话来说,她就喜欢刺激而已。
這個堂兄呵﹐真了解自己呢。
发动车子向市中心驶去,时速为150KM,途中有警察追来﹐還不算快﹐180KM都試過了。
落下车镜,她出示自己的证明,两辆警车立刻离开,还有一辆为她开路。
到达维多利亚街,她跳下了车子,向案发现场走去。
很多警车把那栋贸易大楼成半圆形的包围着,警笛响个不停,制服警察都神情凝重的拿着枪的对着大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视着大门口,雨水顺着帽子留下。
穿过跑来采访的新闻记者和围观的人群,她把证明挂在脖子上,那些负责把围观人们挡开的警察立刻让她过去。
[警官。]制服警察看见她到来立刻对她行礼。
她微微的点了点头,向面包车走去,那是卫星接收器,可以透视大厦里的最新情况。
走进去,她对正以卫星定位的同僚冷然的道:[我要知道最新的情况。]
[歹徒大概有二十五人左右,他们分布在十七楼,十八楼,还有二十一楼,人质有五人,都在十八楼,他们都是魏星集团的人,有一个还是高层人物。]那个负责看电脑的男警察---zoe说。
魏星集团是加拿大有名华人的企业之一,也是MTL这个小城市的大集团,跟政府的关系很好,一个消息放出去就可以影响到股市的变迁。
[怎会还有人?]她颇为感到奇怪,措著下巴﹐[这么早就有人上班了,不会这么勤奋吧?]
[有看更的,有留守的警卫,有加班的,加起来就五个人。]Zoe耸耸肩解释着:[歹徒在晚上十一点入侵大厦的。]
[看来是有计划的呢。]她顺着微湿的长发。
Control现场的警官点头,[我们也是这样认为。]
[谢谢你了,现在这里就由我来Fallow就好。]眼睛望過去﹐她淡淡的对这个白人警官说。
白人警官看着她,眼里闪过一抹轻藐,但仍然点头,[好的,麻烦你了。]要不是她是上头钦点的,他才不会听这个黄种人的话呢。
江月尘很了解他的想法,只是微微的勾起了一边的唇角,目送他消失在雨幕中,天真的中年男人。
[Rica,他看不起你耶。]Zoe可看出来了。
她只是耸耸肩,[我习惯了。]因为她是黄种人嘛。
[他会后悔的。]Zoe很肯定的说。
她只是微微一笑,加入警队这么多年来,自己都习惯了这些白人的自以为是了,也学会了不去在乎,只要自己做出成绩来才能堵住他们的口。
而且﹐她又不是因為要改變這些沙豬的眼光而當警察的﹐管他們怎麼想呢。
Zoe微笑﹐[我保证。]她可是自己的偶像呢。
[歹徒的要求呢?]走到车门口处,江月尘抬头望向那栋四十五层高的大厦。
[要求魏星集团的总裁准备一亿美金的赎金,还有三辆直升飞机让他们离开,不然就杀光里面的人质。]另一个警察说,他是Jack。
看看昏暗的天色,冷冷的雨丝滴落在脸上,江月尘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胃口真大,一亿美金,呵,不过现在美金的价值都这么低了,他们的要求不会笨了点吗?]她点头看着电脑的屏幕道。
[美金是世界通行嘛。]那个报告的帅哥警察---Jack耸着肩说。
[我要这栋大厦的平面图,所有的出口必须标明。]她淡淡的吩咐着,期间还打了个呵久。
Jack立刻递上一只冒着烟的杯子,淡淡微笑著道︰[你刚刚应该在睡觉吧。]
[已经醒来了。]她又打了一个呵久,没有接﹐[Jack,你知道我不喝咖啡。]
[跟了你一年多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口味吗?]他笑着道:[喝吧,是奶茶。]
[谢谢。]她接过揭开盖子喝了一口,嗯﹐好香﹐他果然了解自己啊。[知道他们的底细吗?]
[根据可靠的消息,他们应该是恐怖分子。]情报科的Daniel向他们一边走来一边说。
[Daniel,你也来了。]扭頭看去﹐江月尘对他微微一笑。
Daniel是一个黑人,她是同期出学堂的,隶属情报科的。
[Rica,很久不见了。]Daniel笑着抱了她一下,打趣道:[连你这个特别小組的高級警官都出动了,我怎能不来?]
江月尘只是笑了笑,走回车子里,看着电脑屏幕道:[既然他们是恐怖分子,那么他们的话就不可信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跟在她身邊﹐Daniel頗有同感的点头。
她微笑,[这算是恐怖袭击吗?]
Daniel丢过去一个白眼,[不好笑。]
[我又不是在说笑。]她耸肩。沒看到她的表情很認真滴嗎?哪裡像開玩笑了?
[目标都这么明了,你还有什么意见?]他有些没好气道,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耸耸肩,她掠一下随风飞扬的长发问:[机动部队准备好了吗?]这都是因为加拿大支持美国的关系,不然这里可是最和平的国家呢。
Jack笑着点头,[早已准备好了,若不是此次关系重大,我们还不想惊动你呢。]
[是啊,Rica可是我们警队的特别警官啊。]Daniel笑着说︰[而且還是特別小組的。]
[好像,要是今次的行动不成功都是我的错。]聞言﹐她半真假的笑笑说:[唉,压力真大啊。]
[你有这个本领嘛。]Jack勾住她的肩膀笑着说。
[有你在,不会成功才怪。]Daniel对她眨眨眼笑着说。
[魏星集团怎么说?]任由Jack在自己身上放肆﹐她仰头喝了一口奶茶淡然问,他们真看得起自己啊。
他應該在室外呆了很久吧﹐身子都有些冷了呢。
[只要人质安全,他们可以答应歹徒的任何要求。]收回勾著她肩膀的手﹐改為拍拍她的頭﹐Jack回答:[还算人道了。]
[嗯。]她看着电脑里的的立体图片,思索了一下才再说:[call三辆直升飞机,要谈判专家跟歹徒说,魏星集团答应他们的要求。]
[真的要这样说?]Jack不解的看着她,[答应他们的要求?]
[要他们放下戒心而已,我们才好行动。]她转身坐在车上靠门口的椅子上,抬起眼皮看着灯火通明的大厦,表情淡然﹐[去吧。]
他知道她從來都有自己的想法﹐也相信這個地方女子﹐於是点头令命而去。
[是不是中国人都是这么奸诈呢?]Daniel在一旁煞有介事的模着下巴。
江月尘丢过去一个白眼,冷笑道︰[是你们笨而已。]中国人不是说,兵不厌诈吗?她只是跟那些歹徒玩玩心理战而已。
[啊,你种族歧视。]Daniel指着她叫道。
[是你才对吧。]她淡然道,才不会上他的当呢。
Daniel一脸委屈的看着她,为什么每次斗嘴输的总是自己?
中国人果然奸诈,这是他跟江月尘斗嘴积累下来的经验之谈。
[Zoe,我要看天气报告。]江月尘不再理会他,转头对负责监视电脑的年輕警察---Zoe说:[今天的。]
[好的。]Zoe立刻打开天气的网页。
[谢谢。]江月尘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淡漠的目光掃過電腦屏幕﹐抬头望着十八楼和顶楼,喃喃自语着:[会一直下雨吗?]
Daniel不解的问:[你看天气干嘛?]
她只是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谈判专家已经跟歹徒说了,他们要求十五分钟后就要看到现金和飞机。]Jack去而复返,雨水已经淋湿了他的制服。
[嗯。]她只是应了一声。
Daniel遞過去一塊干毛巾。
[謝謝。]Jack接過﹐问那個女子:[我们现在要怎样做?]
江月尘走出车子,抬头看看阴沉沉的天空,雨势似乎越下越大,风似也很大,她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形,从外面看里面的东西,呵,不清楚呢。
看她走出車子﹐他連忙丟下毛巾拿傘跟上。
[你call了直升飞机没?]她问着身边的Jack。
[嗯。]他点头,把手伸过去一点,让伞可以遮到她,[已经在路上了。]
[好,让机动部队都穿上避弹衣,让他们上直升飞机。]她拍着被雨水打湿的外套冷静的下达命令,[十分钟后,我要他们到达顶楼。]
[是。]Jack再次领命而去。
抬头再看了十八楼一次,她才走进车子里,作战正式开始了。
拿起通话筒,她说:[飞虎队听着。]
[是,我们已经各就各位。]那边传来一把轻松的声音。
她认得这把声音的主人,是Andson,飞虎队的传奇。她见过他几次,但从来没有合作过,这是第一次。连他都出动了,看来這次的Case頗為有趣。
[很好。]
[谢谢警官称赞。]Andson笑着道。
[ 十分钟后,直升飞机会到达,你们等候我的命令。]她平声道。
[是。]
[ 对时,现在是早晨六点零七分。]她看着手表说。
[是。]
放下话筒,她对Zoe说:[你在这儿看着,保持联络。]
[你要亲自出动?]Zoe有些惊讶的抬頭看着她。
[嗯。]
[那,Rica,自己小心了。]他道,看来她蛮重视这次的案子。
[我会的。]挥挥手,她走出车子向大厦走去,一个女警跟在身边给她撑伞。
由于歹徒已经切断十七楼以下的电梯电路,江月尘和女警只能爬楼梯到达十六楼。
到达十七楼,她的属下已经等在那儿了。
[你们,]江月尘对一部分人面无表情的说:[留守各个出口,看到任何歹徒,能活捉就捉,不能的话就杀。]
加拿大是個不主張暴力的和平國家﹐但這些視人命為草根的恐怖分子就不必可憐了﹐他們不死﹐將來會有更多人喪命在他們手裡。
[是。]
[其他人跟我来。]她接过女警递来的避弹衣,一边穿避弹衣一边冷然的对已经准备好的下属说:[我们从下面上去,记得,我们要确保人质的安全。]
[是。]
行动开始,她带领着三十多人向十七楼出发。
到达十七楼的楼梯口,他们小心翼翼的从门的窗子上望去,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况。
一个警察对她比了三个手指,两个指头,意思是说:冲锋枪三把,□□两把。
接着另一个警察比了五次无名指,意思是说,歹徒有五个。
她指自己的手腕,两支食指交叉成一个[十]字,跟着她有一年多的下属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十分钟后行动。
这是暗语,有时候不能说话就只能靠这些让别人一头雾水的手势传达信息了。
所有人靠在墙上,有人不时看着手表。
十分钟的时间很短,但这样的情况下等待的十分钟却是很长。
耳朵里的通话筒传来Zoe的声音:[Rica,机动部队已经上了直升飞机,现在飞机已经到了大厦的顶楼,就等你一声令下了。]
她走到楼梯的最下面才低声问:[谈判专家怎么说?]
[恐怖分子完全相信那是警方派来的直升飞机。]Zoe 看着电脑屏幕说:[十七楼的走火通道有五人,十八楼的走火通道有五人,看守人质有十个,其他人上顶楼了。]
[人质呢?]她靠在墙上问。
[都在十八楼。]
[没有带到顶楼吗?]她又问。
zoe肯定的回答:[一个都没有,人质都在十八楼。]
[这样,]她沉吟了一下才又说:[你用雷达扫描一下开发部,看看里面有没有炸弹。]
[你认为......]他吃了一惊。
江月尘没有让他说完就道:[嗯,他们的行动太奇怪了。]对方是没有人性的□□,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嗯。]Zoe开始利用雷达扫描。
她又道:[你通知机动部队,直升飞机一分钟后降落在楼顶。]
[是。]
切断了通话,她联系上飞虎队,[一分钟后行动。]
[是。]
[你们分一些人到二十一楼,其他的到十八楼。]她分析着情况,严肃的吩咐着:[要确保十八楼里的人质安全。]
[知道。]
她沉默了一下才道:[小心。]
Andson也呆了呆,然后笑着说:[彼此彼此。]
切断通讯,她走回去。
一个特警对打着她手势,意思是:头头,要行动了?
点了点头,接着,她掏出枪装上消音器,对身边的几个特警打手势:你们两个跟在我身后。
两人点头,握紧了消音枪。
她微微推开楼梯的门,飞快的开了两枪,手里的飞刀也同时飞出去两把,准确的射入两人的脖子里,四个把守十七楼的歹徒同时倒下。
最后一个发现不妥,在他出声之前被她身后的两个警察干掉了。
[十七楼的歹徒歼灭。]她跟指挥部回报结果。
[小心十八楼的。]Zoe叮嘱着:[上面有十五人。]
江月尘应了一声,[你们几个留守这里,不能让任何歹徒跑了。]她冷漠的对下属说,眼里闪着寒光。
[是。]
她领着下属向十八楼出发,动作尽量放轻,不发出声音以免让歹徒发现。
到达走火通道,他们都停下来。
江月尘跟他们打手势,点点其中一个特警,看看他的脚,然后对另外一个人翻了一下手,再用脚蹬蹬地上,接着她挥了一下手。
被她点的特警一脚踹开门,她对着通道的歹徒开了一枪,另一个特警翻落在地上的同时又干掉了一个歹徒,江月尘滚向一个歹徒,一脚把他踢倒,接着抢走他手里的枪,再以枪把他敲昏。
其他后来的特警在那两个个歹徒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把他们搁低了,接着有人把昏倒的家伙绑起来,顺便没收枪械。
一切动作都在一分钟里完成,迅速得不可思议。
[头头,你好酷啊,我决定封你我的偶像。]Nick对上司竖起一个拇指﹐輕佻的吹了一聲口哨。
江月尘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玩。
[冲。]她挥了一下手,大队向人质的所在地---魏星集团的开发部出发。
[飞虎队已经在行动了。]耳边传来Zoe的声音,提醒她:[二十一楼的歹徒已经被歼灭。]
来到开发部,门已经被子弹射穿,玻璃散落了一地,里面传来枪声和尖叫声。
[刚刚里面出了一些乱子,有一个人质被歹徒挟持了。]Zoe的声音颇为紧张,[Rica,你要小心,他们就在门口的附近,不要让歹徒伤害人质。]
[知道。]她低声应着,举起手阻止属下冲进去。
[里面有一个人质被挟持,大家行动小心。]她压低声音说:[要确保人质的安全。]
众人点头:是!
她一脚踹开门,与此同时几个警察翻身下地,解决了一个胁持着一个人质的歹徒。
那个人质是一个中国男人,他在歹徒中枪的同时给了他一个手肘的痛击,虽然眼里有惊慌,但以平常人来说他的表现算是镇定了。
在他转身望向身后的人同时,江月尘看到一个歹徒向他举起枪,想都没想,她向他扑了过去。
把人压下,但火烧般的疼痛穿过左手臂,与此同时,她手里的飞刀也射了出去,没入那个歹徒的心藏,就见人直直的往后倒了下去。
她以右手撑起身子,没有心思去看被自己压下的男人,咬着牙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头头。]一个特警跑到她身边,把她扶起来。
江月尘站起来忍着痛对下属说:[你看着他。]
[是。]
男人一边起来一边看着她,这个警察是华人,而且还是个女人﹐雖然只是一分鐘﹐但他仍清楚感覺到那壓在自己身上玲瓏浮凸的身軀。
他看到她的动作,在救自己的同时,她还射出两把飞刀,这样的身手,这样的勇气,连身为男人的他都很佩服,不能不为她喝彩。
同时,他惊讶于在人命在她手里的脆弱,她杀人时,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他不禁想要问,她真的不在乎这些人命吗?下手时没有犹豫过吗?
她看向整个办公室,飞虎队已经解决了大半的人,有的还与飞虎队员徒手肉搏,人质都安全,情况能说是已经被警方控制了。
[Rica,在办公室里发现两枚□□。]Zoe有些沉重的声音再次传来。
闻言,她脸色微微一沉,一絲驚慌閃過那雙平靜的眼眸﹐但很快恢復正常﹐时间不允许他们再玩了。
看着那些肉搏的男人,她右手一扬,两道银光闪过,正与飞虎队肉搏的两个歹徒倒了下来,脖子正不停的冒着鲜血,身体抽搐着。
正扁人扁得开心的Andson突然没了对手,愣了一下接着不满的瞪向她,大聲嚷著︰[你干嘛偷袭人家啊?]他都没有玩够。
她努了努嘴巴,他们是在行动,不是在玩,左手传来的痛让她皱起了柳眉,冷冷的下达命令:[所有人在一分钟内立刻清场。]
[是。]
她的下属立刻把活的歹徒用手镣铐起来带走,有的把人质扶起来走出办公室。
那个被她救了的男人扭头看向她,江月尘转身正好对上他的视线,没有多想,对他微微一笑,她就别开眼睛了。
那個笑容﹐男人微微一呆﹐沒有任何雜質﹐更沒有驚慌與血腥﹐仿彿剛才沒有發生任何事﹐更沒有人死在她手裡。
禁不住﹐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和警察离开。
看来她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以一个女人来说,这样的成就已经可以让很多男人汗颜不已了。
[Zoe,顶楼的情况如何?]她一手捂住左手的伤口一边问。该死,血一直在流。
[行动成功。]Zoe呼了一口气笑着说:[十个恐怖分子被活捉,我们有几个同僚受伤,算是大获全胜。]
[还没。]她平声道。
[怎么?]
[炸弹还没有拆。]她淡声道。
看了看Ansdon,她对飞虎队的成员说:[你们也快走吧。]
[我已经通知炸弹专家了。]Zoe说:[很快就到了。]
她应了一声,看了看那些陆续离开的飞虎队员,再看看Andson那张还算善良的脸,才转身走出办公室。
Andson跟着走了出去,这个女人,他记住了。
[头头。]那个女警迎向她,他们都习惯这样叫她,还用中文呢。
她轻轻对她点点头,[可以下去了。]唉,还要爬十几层的楼梯。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了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人质,是吗?]Zoe在耳机里问她。
[既然是□□,他们的目标当然不是钱这么简单了。]她一边下楼梯一边说:[而且,要求赎金的金额也太少了,才一亿美金哦,用膝蓋想都知道他们这是在蒙混我们的视线了。]
[膝蓋是無法思考的。]Zoe正經的說。
她笑﹐[只是比喻啦。]
[不過﹐幸好你的膝蓋有用﹐看出来了。]Zoe的声音有些轻。
她輕笑,危機很快就過去﹐心情也跟著好起來了。
他嘆息﹐[這些恐怖分子真不是你的對手啊。]
[當然﹐]她半真假的笑著说:[中国人的心眼比较奸诈嘛,玩心理游戏,他们哪里是我的对手啊。]
他也笑了,[是啊,你的奸詐救了五个人的性命。]
[Zoe,我走到脚软了。]她有些抱怨道:[还要爬十几层啊。]
他在大笑,[努力吧,我精神上跟你同在。]
聽到她的話﹐身边的女警也笑了。
[废话。]江月尘撇撇红唇,丢给女警一个白眼,恨恨的說︰[你笑吧,你也跟我要爬呢。]
女警立刻塌下一张美丽的脸,十几层的楼梯啊,她这辈子加起来的都没有今天爬的多。
[头头,那个白人警官,呵呵,他的表情真的很好玩。]Zoe笑着说:[你才来到一个小时不够,就把歹徒捉了,而且人质都安全获救,他在这儿Control了差不多一夜都没半点起色。]
她只是应了声,不怎么感兴趣。
他依然自顾自的说着:[你看不到他的表情真是太可惜了。]
出了大厦,天色依然阴沉沉的,但比刚才好多了。
Jack向江月尘走来,微微笑着说:[行动很成功。]只要有她出动,多大的案子都会顺利解决。
[你可以把我抬到十字车上吗?]她微笑着对他说。
[你受伤了?]Jack看到她用手捂住左手臂,血正从手缝里留出来。
她笑着点点头,看得Jack好想敲她的头。
Jack连忙把救护员叫来,一边骂着那个不爱惜自己的上司:[自己受伤了,还这么风云皆轻。]嘴上虽然是责骂,但心里可是很担心的,快快的把她推上十字车送院去。
[那个报告怎办?]在车门关上时,江月尘不忘这件大事。
[我包办了。]他横过去一个白眼,恶狠狠的说:[你就给我安心的住院去吧。]
记者们疯狂的要给她照相,但都被Jack成功阻止了,她不喜欢暴光在人们的眼里。
耸耸肩卻牽到了手上的傷,讓她皺禁了柳眉。没有再说什么,任由车门隔绝他的背影,不用自己写就最好了。她讨厌打字,速度是跟蜗牛结拜了的慢,后来就索性她说江月暹打。
有時候﹐她會想﹐如果沒有Jack跟在身邊﹐這一年多自己要面對多少慶論問題啊。
车子开走,记者们只好转移目标---那个魏星集团的总经理。
Jack拍拍手,看来得给江妈妈打个电话才行,不然她会担心的。
[头头怎样了?]Nick走向他紧张的问。
[没事,咱们的头头可是祸害呢。]Jack笑着说。没办法,有一个中国人的上司,他们都学会中国人的说话方式,虽然中文说得很不好。
[什么意思?]新来的Micheal一脸不解的问。
[去把中国通俗书啃完了,你就知道了。]Nick一脸得意的说。想当初自己也是什么不懂,还是自己啃完书才了解的呢。
[啊?]Micheal塌下一张帅气的脸。
Jack和Nick交换一个眼神,然后笑了。
[啊,我忘记了。]Jack突然大叫起来。
Nick看了他一眼,[你忘记什么啊?]
[给江妈妈打电话啦。]Jack连忙掏出电话。
[我已经打了。]Zoe的声音从耳机传来,口气无奈的说:[等你们啊,天都亮了啦。]
[你说错了。]Nick一脸正经道。
[天已经亮了。]Micheal接下他的话。
Zoe在车子里翻着白眼,但已很能习惯了,这是江月尘式的冷笑话。
Jack抹了一把疲累的脸,伸伸懒腰,[回家了,回家了,我整晚没睡呢。]
[睡醒了,要去探望头头啦。]Nick说。
三人一边走向自己的车子一边讨论着,等下去医院里探望上司要带什么礼物才好,不能送花,因为会被他们的头头送给医院里的护士,他们可不想让她那自己送的话去讨好别人呢。
中國人不是有句話說﹐嗯﹐借花獻佛嗎?
他們頭頭最喜歡玩的把戲呢。
雨还在下,而且没有停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又会连续下一个礼拜呢?
[送cheese cake吧,头头好像蛮喜欢吃的。]最后,Micheal这样说。
[那就cheese cake吧。]两人赞成,他们是懒得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