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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chapter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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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桐舟确定了魏靖迟在床上说的话百分之八十都是假的这一事实。
正如她现在被失魂的魏靖迟镇压着,一遍一遍地索取。
拍完商务后回到家里,魏靖迟在水吧给自己倒了杯白兰地,没有独自饮用,反而还邀请了她。
一杯下去,夏桐舟就被他扑倒抱回主卧了。
酒精没有迷倒他的意识,反而火上浇油。
“我不想让你走,”魏靖迟舔舐啃咬着夏桐舟的颈窝,“别走好不好……”
别走?签字的时候可是很干脆呢。
夏桐舟推着他的肩膀,咬着牙:“你根本没醉,别装。”
“哦,”魏靖迟亲吻着她的唇角,“那就没醉吧。”
算了,夏桐舟在心里算了下时间,十号调解书估计就能出来。她伤透了他的心,总要有点代价去还。最后一次亲密接触,就成全他一下吧。
“你是不是在施舍我?”魏靖迟像是学会了读心术一样,冷不丁道,“十号拿的调解书我们就彻底结束了,你想着最后一次了,施舍一下我。”
夏桐舟猛得一惊,否认道:“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现在要躺在这里和我做|爱,你不是要离婚吗?”魏靖迟咬的更用力了,“谢谢你还愿意施舍我一下。”
他的声音黏黏糊糊的,似乎在跟她撒娇。
“你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女人彻底躺下了,她不想再安慰现在这个执着混乱的男人。
手机在一旁振动,叮咚一声弹出了一个重磅热搜。
夏桐舟伸了手去看,映入眼帘的便是标题为「龙头企业巨震:枳耀二公子婚期将至,杜格罗家族回应。」
魏靖迟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哑声说:“别看这有的没的,都是假的。”
被极端索取的她最后只能喘着气、哑着声音愤恨地说:“我和您是隐婚,要不要我再提醒您?”
这次缠斗,只有魏靖迟走了心。
结束之后,夏桐舟预备着自己去清理,魏靖迟去帮她扎头发,就结结实实地吃了闭门羹。她只淡淡道了句:“走开,你最好回阁楼待着去,我会更好受一点。感谢你了,世界和平。”
床下无情。
魏靖迟很听她的话,披上衣服就溜回阁楼了。
夏桐舟重新趴回了床上。
她的行李最近在陆陆续续地打包整理搬运。魏靖迟这几日破天荒地地连公司都不去了,日日待在家里。
每当有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员进来的时候,他都会打探一下这些东西运到什么地方。
为一线演员服务,对标的搬家公司也具有一定的保密专业度。工作人员从夏桐舟这里吃了一些瓜,被命令守口如瓶。
她手机上的定位装置已经去掉了,最简单的定位卡片就贴在手机壳的内侧,夏桐舟竟一点都没有发现。鉴于此,她也不想再让魏靖迟知晓自己即将要去往何处。
往后的日子,他们分道扬镳。如何相遇,怎么相处,生活了多久,都成为了过往的云烟。纵使有太多的情不甘人不愿,也都不再追究了。
一月十号当天中午十点,法院出具的调解书寄到了门口。
离婚生效。
夏桐舟走的时候没有回头看魏靖迟一眼,她怕她会触景生情,她怕她会哭。
接她的司机是日常直接服务夏鸾出行的宋师傅,宋师傅帮她拖着最后的行李,亲切道:“孩子,要不要跟他说个再见。”
夏桐舟摇摇头。
“等一下!”一直跟在身后的魏靖迟叫停了夏桐舟预备着坐进车里的动作,急急忙忙地从身后掏出了一个礼物盒。
“这是?”夏桐舟下意识就是拒绝。“为什么买这个?”
“你忘记了吗?”魏靖迟笑了笑,“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夏桐舟的喉头忽然哽住了,“可是……”
“收下吧,本来就是送给你的。算是——离婚礼物。”魏靖迟很认真地说,“之后一个人,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熬夜看剧本,做点想做的事情,能闲下来就去好好来一次邮轮旅游,那次出事,我就一直没有空下时间来补给你,抱歉……”
“来日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还可以再见到你。”
之后的话,夏桐舟再也听不清了。
她努力放空自己的大脑,以免自己的情绪被这些四两拨千斤的话轻易动容。
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坐上了车。看着窗外不断向后滑行的绿植,情不自禁地哭了。
宋师傅升起了后座的隔板,留她一人在后边静一静。
夏桐舟给自己买的房子就在夏鹭现在所住的别墅斜对门,之后开始新的生活,她要好好地陪陪妈妈。
本以为自己已经够绝情,将一切都排解到心外,却没曾想,身体却有预兆一样先精神一步崩溃了。
她开始呕吐,只要一想到魏靖迟,或许只是一个名字,或许只是一个模糊的面容,又或许看到男人最后送的那块表,她就会不由自主地喉咙里反酸水。
夏桐舟知道这是不可避免地戒断反应,只是为什么如此强烈。
夏鹭知道这件事情后,第一时间并没有出门去探望自己的女儿。而是充分地留下了时间,让她好好调养精神和身体,然后再想想自己之后的规划。
她躺在床上,身体已经烧到了三十八度。
浑浑噩噩地睡了整整一周。
因为一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在家里头与夏鸾下棋的吕景山把大腿都拍肿了。夏姥姥愤怒地吃掉了他的将,“你说说,我们这小孙女怎么这么傻。”
吕景山将棋盘推到一边,低声道:“我看是个好事,说明咱孙女不是冷血的人,是个活泼重情义的孩子啊。”
“啧啧啧,”夏姥姥咂着嘴起身,哎呦了两声,“给她再配个家庭医生,可别烧坏了。烧傻了,开会的时候人股东有意见。”她的视线从乱七八糟的棋盘上划过去,又对老头子使了个眼色。
吕景山灰溜溜地开始收拾凌乱的棋盘,将其归置整齐。
“尽快安排吧,咱们的小孙女不能再被那歪屁股的魏氏欺负了。当年跑得最快的就是那魏家,还嘲讽咱老夏家,国内不好发展什么的。如今,我瞧那枳耀也今不如昔了。”
“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了,我们这些老人也该从历史舞台退出去,放手让她们去好好闯荡一番。”
﹉﹉﹉﹉﹉
海都下起雪来。
魏靖迟在泳池边放了个马扎和火盆,一坐就是一天。
邱渡隔着玻璃,躺在软椅上,无语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火盆子里燃烧着的,是来自夏桐舟的一些物件。
相片、便签、手帕等,这些没必要带走的小物件,魏靖迟也不想看到它们。
寒风瑟瑟,他就身着单一衬衫,坐在雪地中,看着纸张在火焰中消失为灰烬。
他吩咐枳耀传媒的工作人员将大官号上所有关于夏桐舟的转发或者讯息全部删除,最后公关部登上夏桐舟的账号送了一份解约公关说明。
一时间大家猜测纷纷。
商报那边已经提前报道了魏靖迟所谓的婚期将近,有些不怀好意的人便顺着说夏桐舟是魏靖迟在未婚妻外偷偷养的情人,还编出了一众狗血大片。
魏靖迟看到这些又心生愤懑,第二天让公关把夏桐舟社媒的账号又“盗了”回来,发了第二则声明。
「望桐舟舟舟:对感情问题正式做出回应,我与魏靖迟先生系正常恋爱,拒绝任何刻意揣测,必要时将使用法律武器维护我个人的权益。」
看着沸沸扬扬的评论区,他很满意。
那个“望”姓有些刺眼,本想着顺手将她的昵称也改动一下,没想到进了后台才发现今年的昵称修改次数已经没有了。
这个名字是她的过去,也不会成为她未来的绊脚石。
魏靖迟放弃了,气馁地退出了登录,继续在池子边烧夏桐舟的物件。
邱渡被他这个样子给气笑了。他想不到魏靖迟会变成这个样子,浑浑噩噩,不哭也不笑。白天就是烧东西,晚上就上阁楼睡觉。
等到第三天,魏靖迟终于把所有关于夏桐舟的物件烧完了。
邱渡来到他的身边,蹲了下来。
“烧完了,心里好受点了没?”
魏靖迟说:“我心情一直很好。”
邱渡:“嘴硬。正常人谁会这样,坐泳池边烧三天东西?”
“……”魏靖迟偏头定定地瞧了他一眼,然后沉着道:“在房子里烧有安全隐患。”
“整理整理,扔了就行,你干什么呢?这么上纲上线。”邱渡摸了下火盆的边沿,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可见,这室外的天气也多冷。
“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魏靖迟说。
邱渡猛得抬头,“什么?”
“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走了东西也不带干净,”魏靖迟含着声音,近乎绝望,“她就是走了纯纯也要给我找不痛快。”
“也是,今天对她那么差,人家报复我也是应该的。”男人起身进屋,步伐有些踉跄。
邱渡见他的状态实在太差,只能跟在他身后如同跟屁虫一般照应着他。他这个样子,很难保证他不会出什么事情。
只是一瞬间的不走心,男人“啪叽”一声跪倒在了地上,躺下了。
整间屋子里只剩下挂钟走针的声音,以及……
邱渡咬着牙:“你叉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