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来眼去》苏月千

2、眉来眼去•下篇

　　眉来眼去•下篇

　　亮：你找我？
　　清川望：我想找人给鲇川瞬添乱。
　　亮：他干了什么事？
　　清川望：几天前有一帮写同人的给我拉进了群，我费尽心思修炼成了拉皮条的绝技，一眼没罩住，就都给他收进了后宫。
　　亮：花花不管了吗？
　　清川望：因为他是那群的一号主子，花花也没办法S他。
　　亮：你出得起多少钱？
　　清川望：我家里很穷，根本就没有什么钱，只剩下这篮和果子，和一只小白猫，这只猫是我娘亲生前留给我的嫁妆，有时会变成地毯。
　　亮：如果你有心给鲇川瞬添乱，你要筹一笔钱，没有人会为了一只猫去得罪冬虫夏草一样的SM转换生物（当然除了小白喵的老公鲜蘑）。报仇是要付出代价的。要是你不会勾搭，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别以为我对你有什么企图，我只是想告诉你，与其给他添乱，你不如自己把那群人挨个勾搭回来。明白我的意思吗？
　　清川望：我不会这样做的。要是你嫌钱少，我会一直等下去，我想一定会有人肯帮我。

　　亮（独白）：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给鲇川瞬添乱，还是没事可干。每个人都会坚持自己的信念，在别人来看是浪费时间，他却觉得很重要。

　　往后的几个晚上，我做的是同一个梦，我梦见我家乡的桃花开了。我忽然间想起，原来我已经有很多年没回去大阪了。

　　亮：你的腰有问题吗？
　　龟：从小我的腰就太细，前两年翻跟头还从台上摔下去了。
　　亮：你腰围多少？
　　龟：刚好63公分。
　　亮：嘁，那还来干什么。
　　龟：每年的春天，东京的樱花都会开得很灿烂，我想在我看够之前，再去看一次，可惜盘川已经用完了。听说你专门替别人找麻烦，能不能借我点钱？（同学，卖了你那些BUBBERY和LV吧）

　　亮：几个月之前有个BAKA在这里排了一出DBS，惹上了一群□□。听说□□的兄弟最近会骑着马鹿回来找他报仇，可那个BAKA吃完我冰箱里的东西就拍拍屁股走了。附近的人担心会殃及池鱼，愿意出一笔钱找个高手杀了他们。
　　龟：听说这一带有一个人的歌唱得很好，不知道他在不在。
　　亮：你找他干什么？
　　龟：想看看是他的歌唱得好还是我的腰扭得好。

　　龟：我就不应该站出来作总结。
　　小草：你现在后悔太晚了。
　　龟：就抱一下行吗？
　　小草：不行！要抱，就连头发都让我揉。（被众人扯开）
　　龟（摊手）：你误会了。我说我不该来是因为有个BAKA肯定要吃醋。我说你去加入UFO得了，你却非要进KFC。

　　亮：你为什么老看着那个家伙？
　　龟：因为他使我想起另一个人。
　　亮：你老公？既然这么想他，又何必四处飘泊呢？
　　龟：他一喝高了就总跟他的大亲友眉来眼去。马鹿什么时候到？
　　亮：大概是一两天吧。
　　龟：希望他们快点到，要是太迟回去的话，就赶不上给RAN洗澡了。

　　亮（独白）：花什么时候开是有季节的，马鹿什么时候到却没有人知道。他每天都在接通告，我发现他越接越多。虽然他每天晚上都滴眼药水，但我知道，他晚上总是紧张得睡不着。

　　龟：可以再请我吃碗拉面吗？
　　亮：你今晚这么能吃？
　　龟：我怕明天演唱会时间太长，没机会再吃了。
　　亮：我想他们喝完了红星二锅头才会到，我帮你准备好了喉糖。
　　龟：有没有喉糖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亮：你也能飙海豚音了？（我胡说八道><）
　　龟（翻白眼）：那是天赋好不好，希望明天演唱会天气会好一点。如果日落后还不见我回来（估计就被某人拐走了），麻烦你替我找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小山庆一郎，是个卖拉面的，告诉他，乡下还有一个人坐在冰箱里等他。

　　龟（独白）：我以前听人说过在TOKYO DOME唱歌的话，声音从音箱传出来的时候像海潮一样，很好听，想不到第一次现场听到的是我自己唱出来的歌。（这也是我胡说八道的><）

　　亮（独白）：这人的名字叫KOKI，他的RAP很爽，但他不喜欢系衣服扣子。我知道他可以帮我赚很多钱，但是我一直都不喜欢这个人，因为我受不了跟我一样拽得二五八万的人。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刚从乡下出来。

　　KOKI来了没多久，上次那群马鹿又回来了。在我带他去见那群□□之前，我叫他把衣服扣子系上，因为露着腹肌的和不露腹肌的小子，遭到横山那流氓调戏的程度相差很远。

　　亮（独白）：通常拿了剧本看也不看的人，他们的戏十有八九会演砸，但KOKI看得很仔细，我知道这种人，我知道他不会剃光头太久。

　　初十日，立秋，晴，凉风至，宜出行、会友，忌新船下水。

　　亮：KOKI？他走了，我想他不会回来了，你到别的地方找他吧。你明白我说什么吗？

　　别以为要欺骗一个人是很容易的事，越是单纯的人越直接，他知道KOKI根本没有离开，因为KOKI是不会抛下他的甜甜圈不理的。

　　亮：那个家伙在外面等了你好几天了。
　　KOKI：赶他不走，有什么办法！难道要我带着个跳踢踏舞的闯荡江湖吗？
　　亮：嘻，谁说不行啊，事在人为。
　　我曾经像你一样，一心打天下，以为能抛下自己喜欢的人，谁知道等我回家才发觉，他做了另一个组合的LEADER了。

　　亮：你打算上哪儿？
　　KOKI：去一个我没去过的地方，希望闯出个名堂。如果你以后在江湖上听说一个腹肌发达唱RAP的英雄，那一定是我。
　　亮：他呢？
　　KOKI：带他一起去吧。像你说的，事在人为，谁说过不准带个跳踢踏舞的闯荡江湖，对不对！

　　亮（独白）：我终于明白那个家伙为什么喜欢KOKI，可能是因为他够简单。看着他们走的时候，我的心在妒忌，我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机会，不知为什么却放弃了。

　　KOKI走了之后，天一直在下雨。每次下雨，我就会想起一个人，他曾经很喜欢我。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原因，每次我要离开他去坐新干线的时候，天都会下雨，他说是因为他不高兴。后来他嫁给了丸子，他结婚那天，我离开了东京城。

　　亮：有句话，过了今天晚上我再也不会说。你跟不跟我走！
　　上田：你也不会好过。不跟！你记住，从今天开始，我再不是你的人，以后可以拉我手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丸子，其他的人没有资格！
　　（ma~~我坦白这段我是有企图的~~）

　　亮：为什么老看着我的手机LOGO？
　　斗真：这LOGO是我家P的，为什么在你这里。他是不是已经爬墙了？！

　　亮（独白）：也许因为太久没看过红彤彤的番茄，第二年的春天，我去了P的家乡，我觉得很奇怪，那里根本不种番茄。
　　我在离开的时候才知道，这地方本来就没有番茄，所谓番茄只不过是一个人的外号。
　　听到生田斗真的傻笑，我突然间明白为什么山下智久每年都来探望我一次。

　　上田：你觉得他奇不奇怪，也不会哄人，老是拽得二五八万的，逮谁欺负谁。但是如果你不理他，他又会呆呆的看着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分明心里想要，嘴巴却不肯讲出来，一定要你送到面前才肯装出“嘁，大爷就行行好收了你吧”的样子。最初想假装不喜欢他，渐渐地也就真的不想迁就他了。

　　P：（独白）：虽然我很喜欢他，但是我不想让他知道，因为我明白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每次他凝望着那些奈奈美娃娃，我知道他心里其实在想另一个人。我很妒忌锦户亮，我很想知道被人喜欢的感觉是怎样的，结果我伤害了很多人，包括斗真。

　　P：我一直以为你们会在一起，为什么你不嫁给他？
　　上田：他从没说过他喜欢我。（只说过他最讨厌我><）
　　P：有些话不一定要说出来。
　　上田：我只希望他说一句话，他都不肯说，他太自信了，以为我一定会嫁给他，谁知道我还是嫁给了丸子。在我们结婚那天，他要我跟他走，我没答应。为什么要到失去的时候才去争取？既然是这样，我不会让他得到。
　　（好吧这一段我也还是有企图的……|||）

　　P（独白）：如果感情是可以分胜负的话，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赢了，但我很清楚，从一开始我就输了。

　　我是因为这个妖精才喜欢海。每次夕阳染红海水的时候我都能看见他，我去探望锦户亮，因为他想知道锦户亮的消息，有了锦户亮，我每年都可以找借口去看他一次。

　　上田：你知不知道现在对我来说什么最重要？
　　P：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的小龟。
　　上田：我以前也这么想，但是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变妩媚，我知道他早晚会离开我去迁就那个BAKA。所以我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以前我认为那句话很重要，因为我觉得有些话说出来就是一生一世，现在想一想，说不说也没有什么分别，有些事会变的。我一直以为是我自己赢了，直到有一天看着镜子（镜子！？惊人的巧合啊~~~），才知道自己输了，在我最美好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人都不在我身边。
　　如果能重新开始，那该多好啊。
　　其实你跟他这么好，为什么不告诉他我在这里呢？

　　P：我答应过你，所以我一直没有说。
　　上田：……你太老实了。

　　P（独白）：没多久，他就当了牛郎团的LEADER。临走之前，他把一坛酒交给我，要我带给那个人，他希望锦户亮可以忘记他。
　　有人说一个人有烦恼是因为记性太好。那年开始，我忘记了很多事情，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我喜欢海边的夕阳。
　　（N年后，山P隐居改造野猪作坊，自称草野彰，号AKIRA）

　　亮（独白）：立春之后，很快就到了惊蛰。每年这个时候会有位朋友来看我，但是他今年没有来。我听说他去当了欺诈师。没多久，我收到一封神奈川来的信，那个人在几年前的春天当了牛郎团的LEADER。我知道P不会再来，可是我还继续等。我在门外坐了两天两夜，看着天空在不断的变化，吃着凉米饭和糖渍苹果（这对胃口么><），我才发现，虽然我到这里很久，却从来没有看清楚这个方向感混乱的星球。以前算了命，就想看一眼结果。我现在看了也会忘得一干二净。我天生就是个拽人，从小就懂得欺负别人。我知道要想不被人欺负又可以摆脱寂寞，最好的方法是先欺负别人。因为这个原因，我再也没有回去，其实神奈川也不错，可惜已经不能回头。隔着日本海有一群眼睛KIRAKIRA冒粉红泡泡的粉丝整天高呼一个成语叫“锦上添花”，想不到是真的。

　　那天晚上我忽然之间很想喝酒，结果我喝了那半坛“眉来眼去”，好像平常一样，我继续做我的生意。

　　没有事的时候，我会望向神奈川，我清楚记得曾经有一个妖精在那边等着我。其实“眉来眼去”只不过是他跟我开的一个玩笑，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记的时候，你反而记得清楚。我曾经听人说过，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不知道为什么，我常常做同一个梦。没多久，我就离开了这个地方。那天，黄历上写着：驿马动，火迫金行，大利西方（关……西？！）。
　　（翌年，锦户亮重返关八，成一方霸主，号称锦户大爷，但我们知道，他其实还是很欠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