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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甜蜜二人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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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自那些倒霉的事情发生后,和车信律的关系变得越来越怪。不小心见了面,两人也总是不自在的无言以对。很明显,那家伙是在跟我冷战。冷战的意思是什么呢?那就是不讲话,不谈判,不妥协。虽然日子清静了不少,但生活好无趣空落。
唉,这种种的心情,是不是正在向我说明,我似乎越来越在意那个家伙了?
不,也许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幻影,那根本就是自己无聊时的幻想,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上他!这是前不久我才说的誓言。但为什么,他和宁姿美走在一起,心里总会不由自主升起酸楚的感觉?
他和宁姿美似乎走得越来越近了,甚至有好几次,都看到他们一起躺在沙滩上晒太阳,一起兴奋的玩沙滩排球,一起吃两人份的冰淇淋,散步的时候,也都像是在走星光大道。
“萌娜?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过来跟我们一起玩球吗?”宁姿美穿着热裤亲切的招呼着。
瞟了一眼她身边斜睨人的家伙,虽然很想上去跟她一决高下,但也只得装兴趣缺缺作罢。
“不了,我怕太阳。”
“自己本来就很黑了,以为躲在树下就能变白吗?”冷不防,那家伙一个冷炸弹甩来。
这是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但——
真是气炸我了!我哪有黑?!
气呼呼跑回酒店,没想到却又倒霉的被急匆匆正要出门的人给撞上。
今年是我的流年吗?
“唉哟——”手捂额头,痛得惊呼出来。这什么人呀,胸膛是铁做的吗?抬眼望,冒失鬼鸭蛇帽男人正对我连声道歉。
“对不起,不小心撞到你。”他一躬身,胸前便有一块硬物突出来。
咦?我凑近看,没想到他发现并更快的缩了回去。
“你那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但不容我问,他便快速的切过身道,“对不起,不小心撞到你。我还有急事要办,先走了。”说完,便急匆匆的跑出门去。
咦,真是奇怪。干嘛那么匆忙,似乎被人发现什么秘密。
自何方跟我坦承以后,便再没看到过他的影子。没想到今天一进门便看见他正躲在门厅讲电话。转身欲走,没料却被他发现。
“有什么事?”端坐花园石桌前,尴尬的眼扫描四周,就是不敢看他的脸。这太不像话了,他才是该愧疚的那个人耶!
“你跟信律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呀?车信律?“什么……什么问题?我不明白。”
“你们那么别扭是在做什么?”
别扭?确实有点别扭。但还不至于上升到问题的阶段吧。
“有吗?我觉得还好啊……本来他跟我就互不顺眼……”
“是因为我的问题吗?如果因为我,你就把他看成敌人,真的没这个必要。”
瞬间明白过来,原来他以为我是在替他抱不平呢。真还好意思说出口!那样作弄我,还以为我会替你抱不平?
“不是因为你。”
“不是?”他讶异了一下,但又瞬间恢复状态,“不是就好,我不希望大家把关系搞僵。”
“何方,你那样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开开心心,你真的就不想上去争取一下吗?你心里不难受吗?”
“我当然难受,可是,我不能去争取。因为……信律更需要她。我没有她,还有其它关心我的人。他没有了她,便更会成为一个孤独者。”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有一抹浅浅的无奈。
“怎么会呢?他还有父母,还有亲人……”
“不……”他打断道,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要再谈了,他们之间好我就放心了。”
“你一直以来这么辛苦的在他面前掩饰你对宁姿美真实的情感,他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希望他不再孤独就行了。”他抬起眸子,眼睛里有一抹欣慰,“你这么说,是不是不再恨我了?”
“我也很想恨你,可就是恨不起来,可能是我太善良了吧,我可是……唔……”
剩下的“人见人爱”还没出口,眼前便被一阵疾风掠过。睁眼一看,原来是车信律火烧屁股似的跑过。何方喊住他,那家伙转过身来看了一眼。他应该是想再继续逃回酒店的,但眼光瞄到一旁的我,就又快速走了回来。
他没有走向何方,却直直朝我走了过来。一点点、一点点、越来越近……
然后,还没等我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便被一把抱住。然后……
唇与唇,相贴。
何方也应该是被他这一举动给吓傻了,因为过了很久他才怒吼一声:车信律!但还没容他冲上来英勇救美,身后就又响起了一阵相机的卡嚓声。
转头欲看,却被人用手牢牢箍住后脑勺。
他到底在干什么?他疯了吗?后面的那些冲上来照相的又是些什么人?!
车—信—律!!!
两方眼神相会,我的是羞恼,他的是命令。
2
“宁姿美糟遇国内记者跟踪,为躲避绯闻,所以就先拿你挡一下。”某人闲闲坐在椅子上,一副事不关已的口吻。
这就是他强吻的理由?
“车信律!”我气得鼓起腮帮子。“你见色忘友、过河拆桥!实在太过分了——”
“五万。”他突然说。
“什么五万?”眼珠子一转,明知故问。
“五万当我的临时女友。”他爽快开出条件,看了眼手表,表情再度不耐烦起来。“妳马上搬来我的房间。”
“临时女友?搬去你的房间?”我愕然。
“不同意我的条件?”
“可那怎么行,别人会……”不听我说完,他立马起身就走。
“等等——”我赶紧一把拉住他,“你真的……会给我五万?”
他眉眼一挑,传递着不以为然的迅息,那意思是:只要你答应,我这边就OK。
这个诱惑性太强了。
我答应了和他的交易,虽然这种交易真的很令人不耻,但对我来说,它的诱惑性太强了。不是因为那五万钱,而是因为我鬼使神差,竟那么想跟他靠近。不再要冷战,不再要宁姿美,不再要所有人……只想跟他靠得近近,就算……
只是一场游戏。
突然间,我彻底明白了,我对这小子已无可救药喜欢上了。
约好了条款,在确定各方面都不受冲突后,我搬去了他的房间。
小心谨慎的坐在房间沙发上,一双眼滴溜溜环顾四周,发现他的房间并不是我所想像的那么糟糕,至少还收拾得整整洁洁,不像邵明远那小子,房间里衣服鞋子漫天飞。
“不要乱坐我的位置,以后你只能坐那一张。”屁股还没坐热呢,恶霸声音就从后而至,然后整个人便被一道力量推向一边,待回过神来,某人已成功卡位。
“还有,也不准动那些杂志,那是我翻好的页码。”吓得我赶紧又把手边的杂志放下。
“这里的茶具没有用过。如果你不介意,请自行先拿去浴室清洗。”我又只得把刚想冲水的茶杯放下。
老天,这里是人住的房子吗?怎么拘束得跟坐牢没什么两样。
“对了,那个……我想问一下,宁姿美她……”
“她没意见。”没等我问完,他已迅速抢白。
“那个……还想问一下……我的房间在哪里?”环视周围,这只是一客一卧的普通套房。
“哦……同住一间。”
“什么?”我不满的大叫,“合约上并没这一条。”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没说要你睡床。”
“那我睡哪里?”疑惑的看向他。
“地板。”
“地板?”吃惊的张了张嘴,在确定面前那张脸不是在开玩笑后,以非常严峻的神态回瞪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裂嘴失笑,但眼神坚持,“当然,我在告诉你你接下来几天都要睡地板。”
如果我看得、猜得没错的话,这家伙是当真的。
“为什么?故意整我?”
“你往那边看,”他拉着我指着对面楼层的正对窗户。“有人正用长距离的镜头对准我们呢?如果不想计划失败,就乖乖照我说的做。”
“今晚我是不会睡冷地板的!”坚持,虽有些底气不足。
“那就睡床罗。”那家伙轻浮地回应着。
“那是当然,可——你得先下床!”
“为何?”
“我要睡床,那你当然得睡地板!你放心,我多给你一张被,不会挨冷受冻的。”
他听了,笑笑,埋首不语不语又看起了手中的杂志。
默认?
还算有点良心。
吃完饭后,时候也不早了,本来是想爬上床睡的,焦心了一整天,难得终于有温被暖床可以睡,岂知姓车的那家伙却先行霸占了床。
气炸我了!早先他不是说好了的?
“先前你可是答应让我睡床的!”我抗议,真想动手拖他下床。
“是啊!可我也没说我定要睡地板,是不?”一抹邪气的笑容突然浮现在他脸上。
“那你要睡哪?”一颗心咚咚跳起来,底气又开始不足。
“自然是同你睡床嘛?”
“一起睡?”震惊地靠近他,打量他半晌,“你发烧了?喝酒了?”
那家伙扬了扬眉,反而取笑我——“害怕了?”
别以为激将法对我有用!
“我就知道我的魅力不得了,但干扰到你车同学的情感,本人心底还是过意不去……”气呼呼却故作娇羞地乱侃一通,然后抱着棉被往客厅走去。
“要干什么?”
“睡沙发也不行吗?”
“不行,他们会从对面发现你睡在客厅,我要的可不是这种关系。”
“把客厅的窗帘全都拉上不就得了。”
“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天呀——不会是真的吧?难道真要在地板上冻一夜?
半夜,躺在地板上,翻来馥去还是睡不着。地板太硬了!
“你哼哼哎哎的叫什么啊,吵死人了!”不高兴的声音从床上闷闷传来。
“换你来睡这里试试看,石块似的……”我不满的大叫。
“如果受不了,就到床上来睡啊!”好挑衅的调调。
破地板!破人——
以为我不敢啊?!
“睡就睡!难道怕你不成——你过去点,好让我睡!”急火攻了心,赌气抱起被子就站到他面前。
“别担心,万一有事我也会对你负责的。鸭子,把灯关了,上床来。”前一句恶心得让我几乎夺门而出。不过,我还是关了灯,不太情愿的抱起被子爬上床的一侧。
负责?呸!有事恐怕是吃干抹净吧!
拼了命的往床沿挤,活像有什么鬼怪在压迫似的。真是奇怪;以往那些气势去哪儿了?难道是因为眼前这可恨的家伙?一靠近他,什么思绪全都乱了,准是被他气的!
“怎么?先前还嫌床小,瞧咱们中间都空出一个人位出来了,难不成脸皮那么厚的人怕羞了?”黑暗中传来若有似无的嘲笑声。
“我是好心让你睡多一些,不识好人心!”不悦的咒骂他,朝里靠了靠,没碰到他吧?才不想碰到他呢!像蛇那般狡猾的人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忽地,钢铁似的手臂横了过来。
“你干嘛!”吓得我失声尖叫。
“对不起,这是我睡觉的姿势之一!”
我%¥¥%……
“你睡正常一点!”
他根本不为所动,半响后,嘲笑又传了过来:
“我说,瞧你睡得这般僵硬,明天起来只怕会全身酸痛,不如自在放松些,毕竟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是不?”
我气!用力拨开他横过来的手。什么老相识!
“我警告你,再敢动我一下,我非将你五马分尸!”
“麦同学,不会吧!你要知道,我对你可没半分兴趣,只不过——不瞒你说,我睡觉就是有这些古怪的姿势,不要介意哦!”语毕,腿一抬,又重重搁在了我腿上。
还能说什么?这简直就是期压人权。
好吧!睡就睡,反正比起地板来,这条件还是舒服多了!
再说姓车的能威胁到我吗?他要敢再对我上下其手,明天非把他揍一顿不可!这样一想,就心安不少,不知何时竟沉沉睡去。
3
宁姿美为了避风头,这几天便暂时以创作为由,搬离了酒店,住去了远处的别墅。车信律也告诉了众人他和我的交易,但奇怪的是他没有提起金钱部分,总算为我留了一点点面子。
众人听了都纷纷表示理解,甚至还有人怪腔怪调的说不如就来个假戏真做算了,那个阴阳怪气的人便是邵明远。
“麦萌娜,不会是你看上了我们信律,才故意答应他的条件吧。行帮助之名,却想趁机揩油?”
小混蛋,忘了上次欠我一顿扁的事了吗?还有胆子在这边闲言碎语。恶狠狠瞪他一个眼神,那意思是,有多远死多远!但他的话又说到我的心里处,于是,脸又不由得一阵发烫。
“还说不是?咦,脸红了呢?”
“哪有,那只是天气太热而已!”忍无可忍,一拳砸过去,没中标,反倒身子失去平衡,一个趔趄就往前面站着的人倒去,前面站着的却见鬼的正是车信律——
惨了,心中低呼一声,这下又死定了,没有人可以救得了我。但——
咦?前面这个肉柱没有闪开耶,并且还结结实实的让我撞了上去。呼——胸膛虽然硬了点,但总体来说,还是很舒服。重要的是,他居然愿意充当肉垫!
像他这么冷血的人,可不敢想象他就是传说中那种热心人。如果不是这样,难道他……
咦?还没等我再仔细品味,人就又被大手一掌揪开,而后,就看到面前那嫌恶的眼神。
“鸭子,把摔倒当有趣吗?”
真……真是太过分了!
晚上,气鼓鼓回房间,没想到又恐惧的发现,对面的窗子里有黑衣人在监视我们。
“是记者吗?怎么办……?”颤抖着手放包包在柜子上,然后赶紧隐蔽在桌子后面。老天,那些人一定是记者,说不定明天我就会上国内娱乐杂志的头条?
“不要慌。”他很轻松的的坐在沙发上,“你过来,坐在这里。”他指指自己的腿。
嘎?他吃错药了吗?指着自己的腿是什么意思?
“要我说第二遍吗?”冷冷的眼神杀了过来。
极不情愿的畏畏缩缩闪过去,“什么意思……”
“唔?”没等我问个明白,身子便被一把扯了过去,按在他的腿上。
“你……啊?”狠瞪的眼神还没来得及到达,便又被他扑到在沙发上。
“别让那边的人以为我们在打架,笑!”他的声调在警告我,与柔和得虚伪的动
作形成南北两极的差异。
这是什么情况?两人保持着如此暧昧的姿势,大眼瞪小眼。
“你到底在干什么?对面是记者耶,你干嘛……”他的脸贴得太近了,近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要问,按我说的做。把手放在我肩上。”他看着旁边的沙发角,发出命令。
“啊——”
也许看到我太呆愣,他便自己伸手把我的手圈在他的脖子上。然后,在我的目瞪口呆下,做出了惊世骇俗的举动——把我抱了起来。
他疯了吗?
“你……”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此时的呆愣。
“闭上眼睛,不要想也不要动,把头埋进去。”对我一脸的惊异,他倒是冷静的继续下着命令,并开始朝卧室走去。
当然,不用他说,我也已经照他说的话做了。他疯了吗?咦,他是朝卧室走去……老天,他不会是……难道……
我感觉自己被放在了床上。上帝,他不会是真的吧……
直到肺部灼热得快爆炸,才发现自己屏气得连呼吸也忘了,连忙大口大口的吐纳数十下,这才觉得自己惊惧的心被安抚了两、三分。
咦,四周没动静了耶。
睁开眼,一张放大脸却突然出现在眼前。
“呀——”条件反射的照着那凑上来的色狼脸就是一拳,但下手后却又马上后了悔。
“你敢打我?”他不敢置信的摸着额头。
“对不起,我不知道……喂,是你自己先凑上来的!”跳起来刚想道歉,却又感觉根本不是自己的错,于是口气又强势起来。
“你……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还有没有呼吸,还以为你憋气憋死了呢?”他的
脸泛起旱见的红光。
咦,他脸红了耶!这很不寻常?难道……他想做什么龌龊事?但自己的行为好象
也很丢脸。
“为什么?又是演戏看?!”
那家伙狼狈站起来,忙乱收拾好脸上的表情后才恨恨吐出几个词:
“难道你以为是自己的魅力大吗?”
说我没魅力吗?我气!站起来就给他一拳,却被他躲过。
“以为自己就很帅很性感吗?刚才是谁像一头狼似的扑上来?别在那掩饰了,
我已经知道你是一个大色狼了!”说话间,把床上的被子扯来全裹在身上,以示以防不测。
“哼——”那家伙冷冷瞅笑一声,“就你那样,也会有人想扑上去吗?放心吧,你长得绝对安全!”
绝对安全?气死我了!
虽然这个家伙总是恶言恶语,但日子是一连串的发现,这个家伙身上藏著许多宝物,原本是我不知道的,因为他那层严肃的外表唬人极了,但当我斗胆地悄悄研究他后,发现私底下,他也只不过是个男生而已。
也不是说以前他不是男生啦,只是一向将他神化、刻板化惯了,将他想得与世隔绝高不可攀,而忘了脱去冷酷、不讲人情,以及其它的种种面具;赤裸裸的他,其实是一个十足十的男孩子。
而身为一个称职的临时女友,当然要一同散步,一同吃饭,一同去超市补给日常生活用品,而且至少还要帮忙拿拿包,提一些小东西;要勾住他手臂,也再三叮嘱他人多小偷多,以免让他伤财又伤人;最重要的是,还要适时摆出恰当的姿势,让四处跟踪的媒体好拍一些解救宁姿美的话题照片。
这一切不用练习,竟如水到渠成般自然。
“宁姿美她……怎么样了?”趁相偕在超市购物的空档,赶紧问盘旋在心中已久的问题。
“她没事。”他拿过一块鱼肉,扔进筐里。
“她没有不高兴吗?”偷偷把鱼肉从筐里拿出来,换一个苹果进去。好肥的肉,他有这种嗜好?
“为什么要不高兴?”又仍一快鱼肉。
“为什么?还好意思问为什么?她不会吃醋吗?”再换回苹果。
他停下来,看着我,似在研究,几秒后才道:“是吗,就像你这样子?”
???啊!有吗?
“你说什么鬼话?那个……好几次都没看见何方,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的样子真像是吃醋?脸好烫,赶紧转移话题。
“想他了?”他冷冷一笑。
“你到底知不知道?”
“真是脸皮厚,被人甩了,还念念不忘,我是该欣赏你,还是该嘲笑你?”
他……怎么知道?好象从没对他说过这些事。突然我回忆起了他前几天说过的一句话:去了解一下,羞怯和廉耻为何物!对每个抛弃你的男人都要用这一招吗?”
难道,在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何方已经跟我分手的事了?何方全告诉他了?真是太丢脸了。
这一发现大大挫伤了我的自尊心,再也没什么心情跟他扮演“甜蜜二人组”,平时精明的麦萌娜此时成了霜打的茄子。
回到家,把食品分类的时候竟惊讶发现,我们买了一大筐苹果回来。
“怎么办?”两人面面相觑。
“是你的杰作?”
“我只是胡乱扔进去而已……”
“那你就应该负责的把它们全都吃光。”
“怎么可能,这里少说也有四五十个……”
“自己范下的错难道还要我去帮你填平?”
我顿时无言以对。
下午,车信律从外面一回来,便脱掉外衣往床上躺,但稍顷便痛苦大叫着跳了起来。
“麦萌娜——这是什么?苹果被子?”翻开床单,那家伙嚎叫着展示我的罪行——放满满床的苹果。
得意的瞧着他的黑脸,我可无辜得很:
“我答应你吃完它们,所以我把他们放在床单下,晚上好挑灯夜战呀。嘻嘻——”
好奇怪,与车信律的相处的气氛越来越怪了。
虽说日子过得还算融洽,没发生大的流血事件。在外面照例是甜蜜二人组;但在房间,或者没有外人的地方,我们俩却拘束的要紧。或许我是心里有了难以启齿的秘密,所以遇上他的目光才总是闪躲。那他呢,为什么对我也是这样?难道……他发现了我单恋上他的秘密?!
对这个问题,找不到办法解决,于是便想找他探探口风。
他正坐在桌子前看书,没发现我的到来。在旁边偷偷仔细观察了他一会儿,竟发觉事情好象越来越有趣了。
“喂——”嘿嘿,现在可是抓到某人的小辫子了。“不专心喔,你在发呆哩?”
见他仍呈恍神状态,于是再进一步问,“在想著宁姿美吧?”
那家伙以极其缓慢的动作从桌前抬头,峻眼寒光冷凝,“何以见得?”
“哪——”我可不怕他的臭脸,没办法,天天都在看,臭的都可以看成香的了。
“您这本书的这一页已经瞧了半个小时啦,大少爷!”举证一。
“我这是看书仔细,精益求精。”面色不改,车信律说笑得好冷。
“我的大少爷!”故意夸张地叹息,声响老大,然后伸手将他桌上的书本彻底换个摆的方向,“您瞧了半小时的书,是倒著放的。”举证二。
几不可见的酡红攀爬上他的耳根,那家伙著著实实被自己的作为糗了一顿!但那本书真的是放倒的,这说明他臭臭地做了半个小时的睁眼瞎子!
这下有好戏看了……
“还说不是在想着某人?哦,对了,好象自宁姿美搬离酒店,你们已经很久不见面了?”
“何方从西仁岛回来了,你不想去看看?”
嘎?怎么又扯起何方了?“你以为我会像你每天闲晃想着去和宁姿美约会吗?朋友偶尔知道行踪就可以了。”
“我没想约会。”说完这句,他突然扯着嘴角勾一抹微笑自语道,“朋友?”
什么朋友?莫名其秒。
“宁姿美的事情怎么样了,记者是不是相信她跟你和何方没有牵扯?”
“你想离开?”他马上聪明的听了出来。
“拖我的福,事情既然都已解决,那我们的合约也算是到期了。”不离开,也许我就会管不住自己,哪一天被猪油蒙了心傻傻向他告白,到时候,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就这么绝情绝义?拿到我给的薪水就离去?”
“那……怎样,宁姿美的事已经……”
不等我说完,他便立马说道,“这些事,根本还没有完全解决,就这样走开,你觉得妥当吗?而且……姿美跟我……”
“我知道,你们是金童玉女。”赶紧表明立场,也不知现下用着合不合适。
“在说什么鬼话!”他看我一眼,然后转过头,不再理我。
“不只是我这样说,其它朋友都觉得你们是……金童玉女。”
“……我还情愿是郎才女豹呢!”
“呃,郎才女豹?……什么意思?”
“自己悟力差就要反省,别巴望别人浪费时间以更多的字汇来注解。”
“又来了,不要说这么深奥的句子,不知道我的沟通能力不如你吗?”
“……”他还是不理。似乎也打算不再理我。
“要不提示一点点?”
“不!”回答得干净利落。
郎才女豹?什么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