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独善其身》闲日驰

12、第 12 章

　　没被人听到的话，和没被逮到的罪犯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乔鲁诺从隔壁目瞪口呆的老板那里买来冰淇淋，递给迪乐曼。
　　“果然是小鬼，现在还有心思吃冰淇淋。”阿帕基冷哼。

　　“现在不吃的话，不知道下一次吃是什么时候了。”迪乐曼道。
　　开心果味冰淇淋球里面的坚果碎和碎冰混在一起，口感独特。

　　打过电话回来的布加拉提不着痕迹望一眼乔鲁诺，开口“组织干部波尔波，今日宣布去世。有流言宣称……是我们小队动的手。”

　　“这是什么荒唐的污蔑？”福葛难以置信。
　　“虽然我也很想向组织上级澄清，但现在要做的事绝非束手就擒。我们需要向老板证明自己的忠心——也就是说，要一边避开这些袭击，一边找出污蔑我们的凶手，交给上级。”

　　迪乐曼和乔鲁诺没有说话。他们在吃冰激凌。

　　迪乐曼想起刚刚乔鲁诺同她附耳说：“刚刚的爆炸声很大，你说话声太小了，大家都没听到。”
　　“你什么都不知道，学姐。”他重复，“你什么都不知道。”

　　*
　　向街区借来一辆七座的车，车上，众人开始做姗姗来迟的介绍。
　　“新成员？进组织的第一天就碰上火灾，又被污蔑成组织叛徒，这小子是灾星吧？布加拉提你真要招他进组织？”阿帕基背挺直坐在副驾驶，头也不回的冷嘲。

　　米斯达打了个哆嗦：“别这样说啊，怪渗人的。”

　　纳兰迦和福葛倒不在意，他们四个坐的近，分别位于迪乐曼和乔鲁诺前座和旁边，大约是因为年纪相近？意外聊得开。

　　“校友吗？真是奇妙的缘分。说起来，那所高中还是我的母校呢，只可惜我在那里读了一年学就跳级了。”福葛盯着乔鲁诺道。
　　“真好啊，我也想去上高中、呃，不过我应该连初中都进不去吧。”纳兰迦挠了挠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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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鲁诺面带微笑：“说起来，还没有问学姐与大家是怎么认识的？”
　　迪乐曼缓慢眨眨眼，看一眼布加拉提，对方在最前面开车，通过后视镜投来一瞥，却沉默着并不搭话。她不明缘由的，下意识隐瞒其中一部分道：“我和福葛是旧识。”

　　福葛脸有些泛红，乔鲁诺收于眼底。

　　他沉默着，礼节性的微笑并未入眼底，车厢又寂静下来，只有车轮在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还有不知是谁打开的车窗里吹进来飕飕风声。

　　*

　　“失败了吗？”几乎是同一时刻，身处不同地点的两人开口说出相同的话。

　　其中一人的身影隐藏于房间阴影之中，空荡的房间，独身一人披着床单，躲闪通过窗帘缝隙露出来的一缕阳光。
　　“真是让人不可小觑的实力，”不知是忌惮，或者赞叹，“如果是他们的话，应该能做到……”
　　他的声音淹没在响起的敲门声中。

　　而另一边，是面色阴沉的普罗修特，与其直属上司、暗杀队队长里苏特涅罗。
　　那句话话，便是里苏特所说。
　　继而，他开口：“你应该知道，如果迪乐曼跟在他们身边，暗杀行动就是几乎不可能成功的。”

　　“除非，杀了迪乐曼怀特。”

　　“不，”普罗修特开口，“杀掉她的代价太大了。我们还需要她。”
　　“至少，在那个计划成功实施之前，不可以杀她。”

　　里苏特沉默片刻，“我们早已经没有退路，也没有心软的余地，这件事情，你应该很清楚吧？”
　　普罗修特道：“不用你说，我也很清楚。”

　　从他走出福利院后，松开迪乐曼的手，信誓旦旦说要做出一番事业开始；从他让那个孩子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开始；从纯粹的感情掺杂利用开始……他就已经再也没有牵起那只手的可能了。所谓兄妹，也不过是办家家酒的游戏。
　　剩下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弥补。
　　可人，从来都是自私自利，为自己而活的。连血缘都能背叛的这个世界上，相互支撑过一段时间的兄妹之间的关联，也不过是冬日凝固的冰，等到夏日来临时甚至不用试图挣脱，就会在阳光下蒸发得一干二净。
　　他的每次选择都并非错误，也绝不会因此后悔。

　　“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我会带着贝西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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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里苏特突然开口，“让加丘去。”
　　“你现在该找的，是另一个更重要的女人，而非怀特。”

　　*

　　带着墨镜的粉发少女向远处的海岸远眺，一位身形佝偻的老人喊她：“大小姐。”
　　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姣美的脸庞，碧绿色的眼眸之中迷茫与哀伤一闪而过，又变为荆棘重重的骄矜：“有什么事吗？”

　　“我们现在要离开这个地方。”他道，“有人不知怎么得知了您的下落，想要对您不利。”
　　“哼。”她从鼻子中发出一声气音，自窗台上跳下，经过对方时，带起一句轻飘飘的疑问，“是想要对我不利，还是对那个男人不利？”
　　老人的神色不变，只笑道：“他们要想对付老板，就会从您身上下手，为了您的安全，还请配合。”

　　伴随着阳光升起而消散的迷雾，随着日落又渐渐上涌，遮住未知的前路，也让人丧失退回到最初的勇气。
　　名为特里休的粉发少女，最后留恋般再看一眼如血残阳，和波光粼粼的海面，便再不能停留在原地。
　　她只能在迷雾中前进。
　　即便最终的目的地同样是一片晦暗。

作者有话说

　　布其实听见迪乐曼的话了，他早知道迪的大哥想搞事，但是他不确定这件事是茸做的还是迪做的。又因为他本身也想反了，索性和茸一起假装没听见。
茸除了想保护迪乐曼，还想将计就计，策反整个护卫队，然后干掉老板上位。
迪觉得自己喜欢茸，就和觉得自己很普通这件事一样，不代表她恋爱脑。
其实大家都有很多叙述之外的想法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