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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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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家往年的新年前大扫除都是由美琴以及临时雇来的钟点工来完成，今年看来只能全由钟点工代劳了。佐助那天给家政公司打电话雇人来自己家，可是对方说年底太忙，一个月之前预约就都满了，目前眼看就到元旦了怕是很难雇到人了。佐助又从电话簿上找出几家附近的便利屋，一一按照上面的电话拨过去，不是外出工作的电话留言便是说最近工作排满了实在无能为力。看来没办法了，只好自己亲自动手吧。
佐助觉得不管家里情况怎么样了过年还是应该把家里收拾得像个样才是，其实潜意识里觉得或许母亲看到会感到欣慰些吧？希望她能高兴来着。于是他特地叫上鸣人来帮他一起在家里做扫除，代价是借给他自己已做好的数学作业。鸣人家当然是不需要什么扫除了，老爸在出国了，租来的的房子他老妈会打扫才稀奇咧！
“佐助啊，我觉得你妈妈比我住在这儿时漂亮多了啊！呃，我不是说她以前不好看啦，就是这么一打扮美上加美啦。”
“那是化妆的效果。”佐助撸起袖子把抹布按在水盆里。
“啊，可是爱打扮总不是件坏事嘛。”
“对了，你妈妈有没有好好劝劝她，我也不是不愿意妈妈打扮漂亮，不过还是希望她早点回到家里。”佐助拧着抹布说。
“噢——我想起来了！”鸣人猛地一拍脑袋，“老妈说了啊，‘美琴姐，好像特别喜欢浪漫啊、蓝调啊，那类东西，倒不是说她喜欢风花雪月就是——总希望被那样的气氛包围着吧，总觉得她性格里有很天真浪漫的地方啊。’她这么告诉我来着，说实话我不太理解那种感觉啊，不过原封不动转达给你喽。”
佐助扭脸看着鸣人微微皱眉有些费解的表情，看罢站起来走到二楼走廊尽头开始趴在地上擦地板。
“怎么叫总被浪漫什么的感觉包围着？不可能吧！”
“也许是电视剧看太多受了影响？哎呀，都说了，你别问我嘛！还是年纪的问题啊，你妈妈和我妈妈都是多大岁数的人啊，她们的感觉啊想法啦，我们一般都不大能体会吧。”
“现在我只向神明祈求家里能恢复以往就足够了。”佐助说。
“会好的！”鸣人鼓励他道，“肯定会过去的!”
“我说你别偷懒了，快点一起擦！”
“那、那，佐助，我还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嘿嘿，就是那个——”
“干嘛？”
“你把所有作业本都借给我吧！”
佐助蹭一下直腰来，愣怔片刻说道：“借你可以啊，但是你这傻瓜可别完全照抄啊！好歹自己编一点，或者故意写错些，我可不想好心被你连累一起挨骂。”
“呐，放心吧！这个我拿手！保准不让老师发现是抄你的啦！”
“啧，我觉得你研究左道旁门的功夫可不简单呐。”佐助将抹布扔在地上继续擦地板。“既然有这种心眼何不认真用在功课上啊？或许那样你根本不必借别人作业来抄了。”
“不行啊！”鸣人叹了口气，蹲下来随便在水盆里揉了揉另一块抹布，趴在佐助旁边和他一起擦。
“一到正经学习的事上，我就什么主意都没有了，一看课本就头晕脑胀思维简直要停摆了啊！”
“你哪来那么多歪理？那根本是什么地方有病吧，建议去你看看医生。”佐助不客气地讲。
“不信拉倒啊！反正我就是这样！再说，老爸说了就算不上什么学将来也不一定没出息！他本人就没在正规学校里呆几天啊，现在光外语就会三门，又赚了不少钱，挺好的嘛！”
“噢，要是你变成他那样干脆我们现在就绝交吧。”
“喂！这话也忒绝了吧！我说的实情啊，虽说他那人有点——有点那个吧，可怎么说他也还是有成就的啊。”
“有点那个？已经很要命了，要是很那个简直——好了，不说废话了，赶紧干活吧，天黑前要二楼要擦完。”
“诶，好、好的！”
鼬回来了，他没有打算离开自己令卡卡西意外的惊喜，但惊喜之余并不是代表所有问题就此了结。
得知鼬依然在那家牛郎俱乐部工作卡卡西有些不满可他没说什么他知道自己没有向鼬提条件的资格。鼬虽说明确表示喜欢自己不愿意和自己分开，可并不是半点不追究自己与佐助那档子事，他的口气虽然听来平静不过却透着不容妥协的坚决——你必须亲手把这件事了结地干干净净。
这件事简直如鲠在喉就算鼬的确想开了怨气散尽了，但终究不可能彻底遗忘吧？时不时这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事会跳出扎自己一下，而且如何才算妥帖的彻底解决，到底该怎么处理才算妥帖他对此一筹莫展，如果佐助以后也像这几天一样主动不再和自己联系就这么不了了之该有多好，这不失为最好的结果了吧？他侥幸地想着，不由得在忘年会上多饮了几杯，昏昏沉沉被车子拉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快破晓了。
明天这个时候就是新的一年喽，但愿一切开始好起来吧。
推门进屋又闻到了香水味儿，于是他放轻动作，挂好外衣悄悄走进客厅。鼬果然和衣侧躺在沙发上，应该没睡着多一会儿，卡卡西不打算打扰他，蹑手蹑脚走进卧室。
平安夜前几天开始鼬每天都要上班，他说反正放假也是要打工不如就继续在那家店干下去好了，懒得辞掉再折腾，况且薪水不算低白天又能睡觉。卡卡西表示尽量每天凌晨都去等他，但实在推不开的应酬也只能抱歉了。鼬说不要紧，自己过来等他就是了。
躺在床上卡卡西开始思考这不平静的一年，似乎以波风前辈回国为分界点开始了不平静，认识佐助，鼬去牛郎俱乐部上班，与这兄弟俩之间的纠葛都是自他回来以后才发生的，这个人好像还是和从前一样总是能把不正常的东西带给周围的人。随便把责任推卸给别人的确不对，但这样能让自己觉得好受一些，反正不过只是想想而已。
屋里忽然飘来一股香水味儿且味道越来越近，卡卡西感到脸正上方有人在呼吸，他睁开眼鼬正双手撑在床上在没开灯的卧室里俯视他。
“抱歉，还是把你给吵醒了。”
“没什么，本来就没睡熟。今天店里人蛮多的，下班晚了，我没怎么耽搁就直接过来了。忘年会如何？”
“呵，和往年差不多，上司请客喝酒，谈些有的没的，虽说形式上可以不分等级畅所欲言，不过还是有些话不适合讲出来的。”
“你家都不扫除的吗？在我家，我妈每年都张罗这个来着。”
“我不怎么在意的，这些。反正也只有我一个人住。”卡卡西又想了想问他，“你妈妈的事怎么样了？”
“不大清楚啊，后来没再回家。总觉得妈妈是爸爸的该考虑的问题，我也只能从旁边劝导几句，起不了太大作用。”
“是这样？可是你说过吧，你的父母一直相处不错感情也蛮好啊。”
“我确实这么觉得，恐怕大多数人看到他们也会这么认为，但也许那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而已，实际上不一定呢。出于各种各样的目的反正人们总是要维持一些表面上的东西，而内在谁在想些什么恐怕未必了解得透彻呢。”鼬说。
“你的话有道理，可人们到底还是重视表象多一些，习惯维持表象而忽略内在想法生活的话久而久之便一直这么过下去了，虽然不满却也只能这么生活下去，似乎一般人的一生都是这么度过的吧。”
“是呢，打破习惯需要些勇气。”
“嗳，鼬，如果没遇见你我会怎样呢？”卡卡西很快接着说，“我在自说自话，不是问你。”
“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呀。”鼬回答，“想象不出，而事实上你的确遇到了我。而你也带给我不少改变，反正我不讨厌这些改变。对了，你把衣服换掉，总觉得酒味很大。”
“你也去洗个澡吧，香水味儿太浓了。天亮以后好好睡上一觉。”
“工作需要，你就忍耐一下吧。其实这份工作认真做下去的话还是蛮有乐趣，总能听到五花八门的趣事，很多都是以前想都难以想到的。‘唔，世上居然真的有这么离奇的事？啧啧，不可思议啊。’就是这样的感觉，很能满足好奇心。”
“看你高兴当然是好事，不过么，我还是不希望你呆在那里，就是心情的问题，并不是指责你什么。”
鼬咬了下嘴唇说道：“我能够明白你那种心情。大概和我对我妈所做的事那种心情类似吧，我想。这工作也不可能长久做下去，我当然知道，不过暂时还不想结束。”
卡卡西觉得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在等待自己处理好那件事，那样的话，一开始他去牛郎俱乐部的目的就不存在了，他自然而然就会不做了。
“今晚就是除夕了，你打算回家吗？”卡卡西小心翼翼地问。
“晚上还要工作，不回，大概。”
“那我等你好了。”
“可有节目？”
“看日出，一起看日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