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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我主动、我愿意、请留下 ...

  •   空落落的房子,布置的再怎么温馨,没有期待的人在里,也不过是一个宽敞冰冷的木匣子,锁着一个人的魔鬼。

      罗柏回到楼上之后,站在客厅漫无目的地站立了很久,直到抬眸看见外面染黑的天色才骤然回神。

      [该吃饭了]

      他这么想着,然后他拿出了光脑给她发了个消息。

      她对生活的态度总是得过且过,食物只要饿不死自己且无毒或微毒都可以接受。

      和大众alpha一样又不一样,她不挑剔。

      或许,

      等过了这段时间,

      他就不会有这么自由的时间了。

      向来运筹帷幄的脸上,神色有些黯然,罗柏抬手摩挲了一下自己柔软的后脖颈,在平日里它和其它肌肤无异,不起眼地遮盖在衬衣领口之下。

      谁能想的到呢,

      光脑里跳出的回复让他褪去全身的低沉,转身走进厨房。

      “....”

      本来我是想直接去找段都安的,这个人他很精通信息。我甚至猜测过,这个操纵手在黑网赚了不少钱,现在来读军校八成是为了金盆洗手的。

      但是,像我们这种爬上来的流子,别人说一句话,我们就会迅速审时度势的狮子开口。

      毕竟,我们习惯了只活一天。

      所以,在做不到相互威胁之前,有些事情就还不能太坦诚。
      现在,唔,瞟一眼光脑上的消息。

      罗柏啊,一个伪装的alpha,能瞒天过海这么久,总是有很多别人不知道的门路。

      而且,

      他做饭很好吃,真的很好吃。

      无人售卖的便利店里,胶质的营养液真是想想都让人脸色发绿,黏黏糊糊的恶心大鼻涕。

      既然他都诚邀自己了,那我也不能空手上门是吧。

      ....

      “今天又有采访任务吗?”抹布擦了擦手,罗柏开门看着门口江步月抱着瓶红酒进来。

      “啊,没有,就是去交她们之前的采访记录。”背着罗柏,我在桌子上放下酒,食指撩了撩上方钉的严实的木塞,突然的又补上一句:“是温莱的采访。”

      “....”

      关上门杜绝外面或许的窥伺,罗柏勾勾唇: “他可不算是好接触的人,记者想要的答案往往都在他那里得不到回答。”

      “可不是,不过,谁让我太好奇始作俑者是谁了呢。”脱掉外套挂在架子上,我盯着罗柏漂亮带着锋利的眉眼,沉吟片刻:“我觉得是‘江’干的呢。”

      对上江步月探过来寻求认同的眼睛,罗柏笑笑像是无声的肯定,总之没否决,让她去洗手,自己转身进厨房把最后的工作收个尾。

      厨房这方面我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因为在此方面,我唯一的天赋就是总能站在最碍事的位置。

      随便在客厅走走看看,书架上放了几本名流杂志,其中最上面就是罗正威上次高调露面的专访。

      穿着正装对着镜头展露笑容的他,看上去也是一枚和蔼慈祥的帅大叔呢。

      侄子‘仰慕’叔叔,在家里放两本杂志好好研读其成绩,也不奇怪。我倒也没去翻,因为早被芙蕾逼着看过了,倒背如流谈不上,但对其中的内容了解的也大差不差了。

      嗯....

      罗正威这个举动...没多久我就在这里看到休假的罗柏,然后,罗柏也从侧面肯定了罗正威的自取灭亡。

      医疗器械有问题啊,上次成品展示了很多旗下的产品......是义肢吗?

      不对不对,

      义肢的构造上都大同小异,唯一能让一家企业从对手里脱颖而出的...是什么呢?

      隔行如隔山,爸的,一天天尽在这里发挥想象力。

      感觉真相就在嘴边了,但就是影影绰绰说不上来,烦得我恨不得找个人立刻马上往我卡里打个一千万让我冷静一下。

      头疼,改天去义肢店里逛逛,找找灵感。

      罗柏从厨房柜子里找了个趁手的开瓶器出来,抬眼就看到江步月站在书架前面,一言难尽得盯着罗正威的脸出神。

      [?]

      没有冒然去问更多,她需要别人回答疑惑的时候,自然会来寻求帮助。他只需要等待,然后及时的伸手。

      “”

      “罗泰铭怎么样了,政府割让给罗正威的协议会不会威胁到你?”坐在椅子上看着罗柏用着赏心悦目的手不紧不慢地开酒,我启唇好奇。

      悠悠倒酒,暗红色的液体流动在两双眼睛里。

      我承认我的跳脱,但这毕竟不是一个万人面前的严肃场合,所以现在我允许自己的自卖自夸。

      [我可真有眼光啊]

      怪香的呢。

      在江步月眼前放了一杯,罗柏才说:“只是给了一些产业扶持而已,谈不上威胁,毕竟想把他捧高一点。这次事情也是误打误撞了。”

      “至于罗泰铭....他比谁都健康。”罗柏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我就明白了。

      感情这个机灵鬼啥事没有,只是因为受害者无嫌疑,所以干脆把自己包裹成弱势一方了。

      若有所思地低头吃饭,一开始我也怀疑过这个事情有罗正威的一脚。毕竟他先是越过哥哥罗正言,高调地要以独立的角色去拓展家族新业务。

      这么拽,我觉得这种挑衅行为,哪天他被罗正言或者兰州漾打一顿,我都不稀奇。

      劳家又是联姻,又是有劳馥雅的助力,议会席位有限,占一席就算了,若是一家出两位,那别人可就连汤都喝不上了。

      他有可能是为了转移自己的视线,或者是想把劳馥雅拉下水,所以搞这么一个幺蛾子。

      现在,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但是劳馥雅确实是,实打实地让所有人或多或少的忌惮了。没有人会忽视劳家最近高涨的野心。

      但是....又是攻击了劳馥雅,又是让罗正威陷入怀疑行列,又是让政府颜面扫地...我怎么觉得,总有哪里怪怪的。

      愁苦大恨地喝了一口汤,我抬头,

      “......”

      [!]

      罗柏品位很好,暖色的灯光让这里看上去暖洋洋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衬衣上的两颗扣子,慵懒的随意,扎上去的袖口延伸下来的是一截精瘦匀称的小臂。

      他和罗森是双胞胎,但是不一样的。他的的眼里总是藏了很多东西,让人分辨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的眼睛是一汪深深的绿潭,看不到底,只在某些时候展露波澜,像是春雨终于眷顾了这片被人遗忘的土地。

      他吃的很少,只是零星尝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更多的是浅酌杯子里的酒然后看着江步月一点一点吃着他做的饭菜。

      他给她舀了一碗汤,她想东西想的入神,自然的端起就喝了。

      就好像他们早就度过了相互磨合的时候,此刻他们像普通恋人一样。

      .....恋人吗?

      真是亲切又遥远的词汇。

      顶着对面的视线,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碗里的汤,我尽力不去想这碗汤是怎么在我手边的了。

      可能是它突然长出来的吧。

      心惴惴的,我觉得我再不走,可能就不太好走了。

      所以三下五除二吃了几口就唰地起来,装模作样的看一眼外面....爸的,怎么窗帘都拉上了,什么时候的事?!

      不管了,就当是看到天黑了。抬头我都不敢去看对面人的眼睛,胡乱扫了几眼他后面一排的酒柜,笑的那叫一个狗腿: “多谢款待,呀,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罗柏单手伸在桌子上,三两根长指捏着酒杯的柄,他敛睫看着杯子里未净的酒不置一词。

      良久或者也只是两三秒,杯子里的酒尽数滑落进喉,修长白皙的脖子上扬的时候勾出暧昧的弧度,他的绿眼睛一直半眯着,里面装的全是后知后觉到危险后、屁滚尿流要逃跑的alpha。

      因着桌上垫了柔软的桌布,所以放杯子的声音几不可闻。

      “.....”

      但是起身之际,衣物摩挲的声音我还是听到了的。

      那可真是太坏了。

      这里的楼道里连个摄像头都没有,安全性不高....而且,我总觉得有人在注视着我。

      殷切、黏腻。

      这个感觉不是一直都有,而是最近。

      罗柏身上有秘密,

      他不应该在这里停留的。

      我走得急,背过罗柏把外套挂在臂弯就要跑路,

      刚要握上门把的一刻,鼻尖混入一股清凌凌的草木香,怔愣只在一瞬间,然后,我的手心握住了一只微凉的手。

      罗柏很白,很漂亮,哪怕只是一只手,也和玉样的精致。他的手背贴着我的手心,热意交融,微黄的灯光像是文火慢熬的两块黄油,酝酿许久过后,方正的黄油融成一摊,试探着进入对方的世界。

      说实话,我整个人都僵硬了。

      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这点拉扯其实意思很露骨了,

      他这样骄傲的人,被强硬拒绝了会非常失面的。

      “.....”

      好吧,

      抱歉抱歉,

      让男人伤心的事情我做不到。

      谁让我是一个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好alpha呢。天地为鉴,我真的有试过提醒的。

      松懈的一声叹息,虽低不可闻,但碍于实在接近。罗柏意识到了某种松动,绿宝石更加熠熠生辉,隐隐有笑意浮现。

      他伸出的手慢慢的,带着某种小心翼翼,脱离开了那只让人悸动的手心,然后手臂缓缓缩紧,环上了面前人劲瘦的腰腹。

      她总是很有分寸,除了她失控的时候,身边人都闻不到她的味道。他几乎是把下巴搁在了她的肩头,才若有似无的从衣服洗涤剂的清香里分辨出了一点儿消毒水味。

      这个认知让他失落的同时又感到开心。极少数人知道她的信息素是什么,而他恰好是那零星分之一。

      他本不该这样的,过于主动失了矜持。但就像是他本不该成为一位继承人一样,没有什么是该不该,只有愿意不愿意。

      离开前为了节约时间而没能穿上身的衣服,终究是没能穿在身上,从臂弯被人漠不关心地撇下。

      他们晚饭吃的太久了,

      久到冰冷的黄油融化、热意上涌,

      现在,

      终于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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