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洒金巷迷路，猜测真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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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莫栖风收拾完毕换上普通云洲人的便服后，就准备出门去云镜说的洒金巷中找她。
他走到思达的房门前，轻轻拍了拍门。门嘎吱一声打开了，思达穿着内衫揉揉眼睛，看清楚门外站的是莫栖风之后，清醒了一些，“师兄你这么早去哪儿？就要去云境主处么？”他看到栖风师兄穿戴整齐，手里提着青云剑，便问道。
“嗯。”莫栖风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两锭银子递给思达说：“不去与云境主商议一下后续的安排，我有些不放心。这银子你拿着，我要下午才能回来，中午你们自己解决一下。若是小七有想吃的零食，也给他买上一些。”
思达笑着接过银子刚要张口，旁边一间房门嘎吱一声也打开了，林伯民探出头来轻声喊道：“师兄？”见到栖风与思达都站在走廊，林伯民也穿着云洲便服，提着剑走了出来，“师兄，我同你一起去吧，两个人方便一些。”
莫栖风想了想，林伯民是个有主见的人，两个人去有个商量的同伴也好。于是点了点头又问道：“小七呢？还没醒么？”
林伯民侧开身子，笑着用手往房间里面指了指。莫栖风与思达上前两步往房中看去，只见苏七抱着被子正四仰八叉的呈大字型横在床上呢。
“让他多睡会儿吧，等一时我再叫他起来。”思达说道。
莫栖风点了点头又叮嘱道：“如果遇到危险，切记不可正面交锋，待我们回来再做打算知道么？”
“嗯，知道，师兄放心。”思达点了点头。
林伯民将房门轻声关上，便与莫栖风二人下楼出了良栖阁，又穿过迎客楼的一楼大堂走到富春街上。二人站在大街上左右张望了一下，林伯民问道：“师兄，你知道云境主住在什么地方？”
莫栖风想了一下，说：“西郊洒金巷，唐氏蜜果铺子后面，门口有一棵柳树，门环上有两颗金蟾。”
“那朝那边去。”林伯民用剑柄指了指莫栖风的右边继续说：“穿过主街然后往西走，进到西城区往前百步左右再右转就进到梧桐街了，梧桐街往前一点到十字路□□界的左边便是洒金巷。”林伯民说的很流畅。
莫栖风疑惑的转过头来望着林伯民说：“你怎么知道？”
伯民龇开嘴，露出一排大牙笑着说：“昨晚我找店里的伙计要了一份京都的布局图，已经熟记了京都的各区道路啦。”
“好小子，真有你的，哈哈，走吧。”莫栖风也笑了出来，抬手就朝林伯民胸口给了一拳。
“哎哟哎哟，哈哈哈。”林伯民挨了一拳，笑着作势弯腰退了两步，又小跑着跟上莫栖风的步伐。
“哎？地图呢，早知道给思达他们也留一份。”
“在桌上放着呢，昨晚上和小七说过了。”
“好，走吧。”
主街上的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早点铺子早早就开门了，包子笼里热气腾腾的水蒸气随着人来人往的气流被吹的左右飘散。商贩们精神头十足的开始吆喝了起来，为一天的开始注入了活力。
莫栖风与林伯民虽说知道了去云镜宅院的大致路线，但是主干道上岔路纷杂，走错了一条道之后，后面的路便开始连连走错。下了主干道进了西城区之后走了百步有余右转进入梧桐街，结果有两条相似的道路，他们右转早了进了秀民坊。秀明坊是圈道，他们走了约一刻钟有余，总感觉不是地图中的直路，遂又开始往回走。结果往回走的时候又提前左转了没有走回梧桐街，而是转到了一条窄胡同里，他们在窄胡同里绕来绕去，急促的脚步声引起了好几户居民家中看门狗的连声狂吠。
两人越走越着急，越着急越找不到路，最后直接走进了一条更窄的胡同里。看着前后都是胡同，莫栖风把剑立在地上，说道：“早知道还是把地图带在身边保险，伯民，你说熟记了城区的所有道路，你看看这是个什么胡同，要怎么走出去，我不行了，绕的我有点晕了。”说罢便靠着墙喘了起来。
我们伯民此刻也是满头大汉，粗气连喘。他抬手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眼神盲目的看着四周，嘴里念念有词：“下了西直门大道就是西城区，西城区第一个路口是回民廊，第二个路口是烟波巷，第三个路口是秀民坊，第四个路口是梧桐街，第五个路口是…是…不对不对，第三个路口是梧桐街，第四个路口是秀民坊……”念着念着他自己也糊涂了。而莫栖风在旁边听着他口中神神叨叨的，一下子蹦出来这么多街道的名字，两眼一黑，坐到了地上。
伯民又从头开始念了一遍从西直门大道下来之后的路口街名，莫栖风在旁边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此刻只觉得脑袋有点发晕。
正在两人晕头转向之时，突然胡同中谁家的后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妇女手中提着一只木桶。妇女看到胡同里瘫坐着一个人，呆站着一个人，两人眼神迷茫，手中还各拿了一柄剑，立刻将木桶竖起来对着二人问：“你们干什么的！”
莫栖风一见有人，欣喜不已，突然站起身来也顾不得起猛了眼前一黑，对着妇人就是拱手行礼，然后问道：“这位大姐，我们在此处迷了路，请问洒金巷的“唐氏蜜果铺”怎么走？”伯民跟在后面连连点头。
妇人见二人颇有礼貌，稍稍放下戒备心，回头指了指胡同外说：”出了胡同往前第一个路口就是唐家的店铺，然后右手边就是洒金巷。“
莫栖风与林伯民二人连连道谢，然后赶忙侧身离开胡同往前走去。果然，到了第一个路口就见面前一间宅子的招牌上写着“唐氏蜜果铺”五个金色大字。又往右手边看去，巷子的入口处两米高的引路砖上果然刻着“洒金巷”三个字。
“哎呀哎呀，总算找到了。”伯民大呼一口气，开心的说道。莫栖风笑着点点头，于是两人抬脚便准备向洒金巷中走去。
“等等。”方走两步，伯民就顿住了脚步并抬手拦住了莫栖风。只见他面色严肃，眼神四下巡视开来，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面前“唐氏蜜果铺”的招牌上。
“怎么了？”莫栖风问道。
“师兄，不知为何，我好像感觉到有青鸟的灵气，而且是很微弱的气息。”
“青鸟的灵气？”莫栖风朝四下看了一眼，思考着说道：“难道是燕师伯他们已经乘着青鸟也一并来了？”
“不，不是师伯的青鸟，很微弱的灵气似有似无，而且就在附近。”林伯民定了定心神，抬起头来在空气中感应了片刻之后，往后两步退出洒金巷重新站在“唐氏蜜果铺”的门前，他盯着招牌上的字有些入神。
对的，他相信自己不会感觉错，是玄氏青鸟的气息。而且这微弱的气息正是从眼前这座名为“唐氏蜜果铺”的宅院中传出来的，不禁使他心生疑惑。这座宅院里面是什么地方？里面为什么会有青鸟的气息？一连串的问题在他的脑子里蹦了出来。
莫栖风站在一侧看着林伯民，见他不发一语只是站在蜜果铺子前盯着招牌发呆。又见他盯了一会儿便不受控制一般，不自觉地就抬起脚向台阶上迈去，同时又伸出手来准备拉门环叩门。
“伯民。”莫栖风先一步跨上前去拽住他的手臂，“伯民，不可如此贸然。”又伸手拦住了他说道。
伯民一下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站在大门的台阶上了，立刻垂手退下了台阶，可是目光依旧盯着这间宅院的大门，他小声嘟囔道：“师兄，里面…里面可能是我远族。”
林伯民是青鸟玄氏一族的远亲，也是叶氏的关门弟子，他心法出众，为人和善忠实，在叶氏的弟子之中，他算是个中翘楚了。在叶士天殒神之后，他看着师母一点一点的消沉，最后也殒身随师傅而去了。师父师母都不在，作为门中最懂事的弟子，他毅然承担起了责任，教导师弟师妹们武功也比以前更用心了。
但他毕竟还是青鸟的远亲，此刻察觉到了身边有青鸟的气息，怎么会不迷茫不疑惑不想要迅速的一探究竟呢。
“我知道，可如果不是，我们这么突然敲门上前询问，岂非平白打扰了人家。“莫栖风冷静的分析道，“此处往后不过几十步便是云境主的宅院，既然离得这么近，我们不妨先问问她可知道些什么。”说完朝林伯民点头示意，让林伯民跟着他先去云镜处询问。
伯民方才有些慌神了，此刻听了师兄的话颇觉有理，便点点头又走到了莫栖风身旁，但目光还是犹疑的锁定在眼前这座宅院上。
“走吧。”莫栖风拉了拉伯民的胳膊，林伯民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准备跟着莫栖风往洒金巷云镜处去。结果刚转身，宅院的大门便打开了，走出来一位身姿妙曼的红衣女子，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迎客楼的老板——唐甜甜。
唐甜甜一打开门便看见了站在门前的莫栖风与林伯民，她见两人提着剑，目光正锁定着自家宅院又在低声细语，警觉的皱起了眉头。唐甜甜不认识这两人，也不知道这两人就住在自家迎客楼。莫栖风与林伯民也不认识唐甜甜，也不知道她就是迎客楼的老板。
三人目光相遇，好似从各自的眼神中射出一柄短剑在半空中交刃。莫栖风与林伯民打量与探寻的目光形成的短剑直逼唐甜甜而来。唐甜甜向前一步跨下一阶台阶，注视着眼前二人，目光里是防御与警惕形成的盾牌，挡住对面二人的短剑。双方三人从头到位没有说话，只有目光交接。最后莫栖风与林伯民在唐甜甜威胁的目光与厉色中败下阵来。毕竟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盘，站在人家的门前，难免气势上容易处于下风。
莫栖风与林伯民互相看了一眼之后立刻转身离开，在唐甜甜的目光之中向洒金巷走去。唐甜甜一步一步慢慢走下台阶后立在原地，听着那二人的脚步并未走多远就停了下来，然后就听见门环轻轻叩门的响声，接着就是门被打开了，传来云镜的声音：“来了？进来吧。”
唐甜甜站在门前面露警惕之色，昨日她和玉柳才与云镜见过正面，今日门前就突然多了两个提剑的陌生男子，两个人还认识云镜。她颇感奇怪，不得不生出许多疑惑与警惕来。她想了想，不打算再去迎客楼，就转身回了宅院关了门。
“嗯？你怎么又回来了？”玉柳正好从里屋出来，看到唐甜甜才出门又锁着眉头回来了，笑着问道，“怎么了，落了什么东西在家里么。”
唐甜甜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望着地上的青石板出神不发一言，并没有注意到玉柳在问她话。
玉柳见她神色不对猜想可能在门外遇到了什么事，便推着轮椅靠了过来，伸出食指抬起她的下巴又问了一遍：“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这时唐甜甜才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她对上玉柳询问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来握住了她的手指露出浅浅的笑容，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只是，刚才在门口见到了两个陌生男子而已。”
“陌生男子？”
“嗯，两人提着剑，就站在铺子门前，见到我之后便朝着云镜的院子去了。”
“云姑娘的院子？他们认识么？会是什么人？”
“嗯，认识，我听到云镜开门并请他二人进去了。”
听到此处玉柳也安静了下来。唐甜甜思考了片刻抬起头看到玉柳有些焦虑的样子，便笑了笑站起身来靠近她一些，俯下身子用双唇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前额，说道：“无事，你不必担心，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的过去了，想必他们早就已经把我们给忘了。”说完抬手摸了摸玉柳的头发，笑了，说：“我们活得太谨慎，太小心了，或许他们只是云镜的朋友，找错了路而已。”
玉柳听唐甜甜如此说，勉强露出笑容来，她抬起头望着眼前人，用略带撒娇的口吻说：“那你今日还打算去迎客楼么？”
“今日且不去了，在家陪你做蜜果，我想吃青梅蜜干，你可以给我做么？”
玉柳这才开心的笑了起来，说：“前几日王婶才送来一些新鲜的青梅过来，帮我洗干净了放在厨房。原想着泡些青梅酒，等到落雪了再拿出来热一热与你饮一些。既然你想吃蜜干，那就拿来做蜜干给你解馋吧。”
听到玉柳要酿酒，唐甜甜蹲在她身旁挑着眉说：“酒？你不是不许我多饮么？又不怕我饮多了就要对你……唔唔。”
“不许说不许说！”玉柳赶忙用手捂住唐甜甜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你你你…不许说了，赶快推我进去拿青梅出来。”
“好好好，是是是。”唐甜甜看玉柳面露娇色，爱怜之意从心底腾起。亲了亲她的手指便笑着站起身来，推着轮椅往厨房去。
“哦对了，王婶丈夫的药吃完了么？过几日我让小五再去寻一些，那些药确实不好找，多半都是在边境地带。”
“哎，她一人带着孙儿过生活，还要照顾病重的丈夫和打零工，儿子与儿媳也都死了，我瞧着婶子实在是可怜。”
“自古女子遇到挫折，便会生出比平日多十倍百倍的坚韧毅力来，让她们能够坚强的面对一切走下去。”说完唐甜甜有些心酸的笑了。“我让小五给她安排了一些轻松的和酬劳高的活在做，也可帮忙减轻一些负担。”
“嗯，好。”玉柳笑着应答。
这边再继续说莫栖风等人。
云镜请莫栖风与林伯民进了院子后，见他二人神色有异，便问道出了什么事。
“云境主，你可知唐氏蜜果铺中住着什么人？”林伯民站在院中直入主题。
“先进来说。”云镜见他如此突然的问起唐氏蜜果铺，担心隔墙有耳，便抬手招呼二人进到会客厅说话。
莫栖风和林伯民自然知道云镜是防止接下来讨论的话会被人听了去，便双双点头。三人走进了内院的会客厅，并关上了门。
“你是说那蜜果铺中？”云镜请莫栖风与林伯民坐下后，接着林伯民在院中问她的话说道：“是两位女子，一位是你们住的迎客楼的老板唐甜甜，一位是…呃…是她的亲人叫玉柳，但是她腿脚不好不便起身只能坐在轮椅上。”云镜有些不知道怎么介绍唐甜甜和玉柳的关系，只好说是亲人。
莫栖风与林伯民互相对望了一眼，便知道刚才见到的那红衣女子是迎客楼老板唐甜甜。但是林伯民并未在唐甜甜身上感受到什么青鸟的气息，便断定是云镜所说的屋内的那位腿脚不便的女子与青鸟有关系。
“怎么了？你们遇到什么事了。”云镜继续追问。
“那境主可曾见过除唐甜甜之外的那位名叫玉柳的女子？”林伯民又急切的问道。
云镜见他问的十分着急，又想到昨日见了玉柳之后感觉她好像有些灵力，便猜想或许与他现下所问的这些相关，便继续回答：“见过，昨日才第一次见面，玉姑娘腿脚不便只能坐在轮椅上，所以终日不出门。昨日碰巧我进去了铺子里面，与她才见了一面。她气息之间有些灵力在。”云镜直接一语道破林伯民想要继续问的话。
“啊，那女子真有灵气在身。”莫栖风说道，他看云镜有些不解，便继续解释：“方才我们路过那间铺子的时候，伯民察觉到店铺后的内宅院里有极其微弱的青鸟灵气，后来开门出来一位红衣女子，但伯民说那位红衣女子身上并没有灵气，所以，我想红衣女子便是境主您说的唐老板。那伯民感受到的青鸟灵气就一定是屋内另外的那名腿脚不便的女子所有的了。”
“境主，您与玉柳女子打交道的时候，可…可有…可曾…哎呀！”林伯民有些着急了起来，连忙用手拍着自己的额头。他太着急想知道里面那位到底是什么人了，为什么会有家族青鸟的气息，但是此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来，又不知道云镜是否能解答。
“我不知道玉柳姑娘是否是你们方才所说的青鸟一族，只能感觉到她有一丝灵气在身。”云镜看出了林伯民想要问什么。他想要问自己是否知道玉柳是不是屿洲青鸟灵族，为何会在此处，但是她来云洲也才三个月有余，一直忙着查找黑赤之事，对隔壁的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了解，只是偶有听人提起罢了，所以她看出林伯民心里的疑惑后便直接了断的回答道：“就算她是青鸟，我也感觉不出来的，我不是屿洲灵族。”
“哦哦，也对也对。”林伯民听云镜回答后，稍微冷静了一些，“境主您非我们屿洲族，是感觉不出来的。”
林伯民站起身来离开座椅，将右手的剑换到左手，背过身去在会客厅里走了一圈，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走到坐着的二人身边问：“那女子名叫玉柳？”
“是的。”云镜回答。
“可是青鸟一族并没有姓玉的族人，远亲的外支也没有，只有玄氏、青氏两支啊。”想到此处林伯民有些抓耳，他一屁股坐下来显得有些郁闷。他很想直接叩门拜访，能当面问一下这位姓玉的女子到底和青鸟族人有什么关系。但是唐甜甜此人……从刚才与她的气势交锋来看，此人绝对不简单呐。
莫栖风看着林伯民在一旁紧皱眉头，他能了解此刻伯民心中的想法，于是转而向云镜问道：“云境主，如果我们遇到的是唐甜甜，那此人也不简单，方才我们在她店铺门口只是眼神对视了一刻，便能感觉到此人颇有功法在身，普通凡人怎么会这么厉害？”林伯民听完赶紧点头赞同。
“嗯，我遇到过她几次，她功法确实了得，轻功应该更甚，南朝京城人口中也多有她的传奇。”云镜平淡的回答道，“十余年前她与玉柳姑娘同来的京都，初来时，玉柳姑娘的腿脚就已经行走不便了，二人数年之后盘下了迎客楼，将迎客楼经营成了南朝京都最热闹的地方。唐甜甜此人不仅功法了得，手段、心机、人脉都很厉害。”
听完云镜的话，林伯民一下子泄了气瘫坐在椅子上。虽然有一丝灵气所在，看似是一些讯息，但是眼下却又不能探查出来更多他想知道的信息。
“师弟，不要着急，眼下探查黑赤之事才是最要紧的事情。”莫栖风看出林伯民此时的心思都在唐氏蜜果铺那间宅院中，不免有些担心会影响探查黑赤之事，所以便如此说道，“黑赤三百多年才出现一次踪迹，这次若是未查到让它逃脱了，以后是否会酿成大祸也未可知。况且我们还会在京都逗留一段时日，迎客楼与唐甜甜、玉柳姑娘也不会离开此地，待黑赤之事探查清楚之后，我们再来查探玉柳姑娘与青鸟族有什么关系，也不耽误的。”
是的，师兄说的没错。林伯民意识到刚才突然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打乱了他心里的计划与安排。即使此刻他的心里依旧有很多疑团等待被解开，但是不能耽误师傅交代的重要任务。黑赤之事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情才对。
云境主坐在椅子上并没有抬头，一直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听到莫栖风的话之后，只是闭上眼睛轻轻点了点头。从第一次见莫栖风开始，云镜就觉得他身上一直有一股天生的凛然之气。为人正直，处事公道，面对突发情况总能临危不乱能够担起大局，她想燕寻等人都认可他作为莫氏一派的下任继承人是有考量的，并且从她几次接触莫栖风来看，谈吐、气质、能力都可以独当一面，绝对有能力可以担任一派之长。
林伯民坐直身体，回了回神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叹出来说：“师兄，云境主，我明白，眼下黑赤之事最为要紧，那位玉柳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以后再说。”
“嗯，你放心，等解决了黑赤之后，我会帮你一起弄清楚玉柳姑娘的身份。”莫栖风继续安抚道。
林伯民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洒金巷迷路，猜测真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