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忘却（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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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重逢
面瘫君到达现世的第二天，一护没有去上课。
感觉到白哉灵压的浮竹大致可以猜到是什么情况，也就没有说什么。
躺在床上的一护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好像在嘎吱作响。有些别扭地想要起身，却发现腰根本使不上力，下一秒就被一双手给拉回了床。
“你到底……在气什么。”因为一护还是不理不睬的，贵族大人把萱草色的脑袋强硬地掰了过来，让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睛说话。
一对上白哉深邃的眼睛，一护立刻底气不足地移开了视线。
“我就令你这么反感么？”
“……不是的。”一护终于开了口。
像是松了口气，白哉依然强迫一护面对着自己。
“可是我不是物品，总是时刻监视着我，难道我就那么不可相信吗？”一护有些破罐子破摔。
你还没有充分意识到自己的魅力么？白哉在心中叹了口气，他了解这个少年的脾气，为了不让两个人接下去的状况持续冷战，只能先退一步了。
把少年再一次拥抱在怀中，揉着萱草色柔软的头发。
“是我没考虑到你的心情，对不起。”
没想到对方会跟自己道歉，一护睁大了眼睛，想到这个男人只会在自己面前流露出一丝温暖，突然有些高兴，便伸出手环抱住了对方。
察觉到一护的动作，白哉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嗯……”
一护抬起头，看着没有戴牵星箝和银白风花纱的白哉，忍不住伸手想要确认这是不是幻觉。感觉到一护在摸着自己的头发，面瘫君被这孩子气的举动给逗笑了。
“呐，白哉，以后可以多笑笑吗？”
“嗯？如果是对着你的话，当然可以。”
察觉到男人又在做小动作，一护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后一缩。
“你你你，你不是吧……这样子我明天也起不来了！”
“这我可不管，你自己想想你在现世的几天我一个人怎么过的。”白哉坏心眼地说道。
“我来现世才几天啊……啊……呜呜……”被碰到敏感的地方，一护的声音断断续续起来。
“所以你要好好补偿。”
“呜……”一护在心里说着朽木白哉你这块烂木头其实根本就是欲求不满！
接下来的几天，贵族大人一直窝在一护的房间里，他知道浮竹在现世的事，对于别家队长的任务他没什么兴趣，毕竟好不容易让一护不再和自己闹别扭，他可不想掺一脚浑水。
当然白哉不可能窝在一护房间里发呆，队里的文件还是需要批注，他不认为恋次有能力真的把队务全部处理完，所以红毛忠犬每天都要把成堆的文件送到现世，接着在一护放学前再来一次把文件全部带回去。
这一天也是红毛忠犬把文件送到贵族大人手中，微微感觉到自家队长的灵压里似乎冒着粉红色的泡泡的，恋次打了个寒颤，立刻回了尸魂界。
恋次认为，被自家队长喜欢上的家伙也是非常伟大的，因此恋次对一护更加佩服得五体投地。一想到露琪亚还一脸期待地等着自己报告现世的情况，红毛忠犬觉得快要被这对义兄妹折腾到精神衰弱了。
朽木白哉飞快地阅读着文件并且做出批示，一旦认真做事，时间就会过得很快，等红毛忠犬再次把文件带走时，已经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不出一会儿功夫，一护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了。
接过一护手中的包，让他坐下，看着他喝着自己给他准备好的茶水，朽木白哉心想着就这么宠着这只草莓猫也不错。
离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一护复习功课的时间也加长了，或许因为这几天一直是两个人在一起，即使不说话，能够感觉到对方就在身边就让人心满意足。
接近午夜，一护终于结束了温习，照例的冲凉准备睡觉，一边的面瘫君体贴地为他准备好替换衣物。
就在这时，前几天听到过的歌声又响了起来。
一护立刻拿起联络用的手机联系了浮竹。感觉到陌生的灵压在接近，朽木白哉立刻脱离了义骸，一护也变回了死神，两人一起从窗户跳了下去。
“一护，这是……”来到街上的白哉觉得这个声音非常熟悉，但是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听到过。
一护刚要说明的时候，浮竹赶到了。
看到白哉也在，浮竹叹了一口气，想着假如白哉还记得当年的那件事，恐怕又少不了遭受一番盘问了。
感觉到肩上的伤口有些微微作痛，泣血果然就在活动范围内。白哉看着浮竹隐隐渗出鲜血的肩，皱起了眉。
歌声戛然而止，随后又响了起来，就跟那天晚上一样。
三人警觉地观察着四周，突然，一身黑衣的佐久间弥月从街道的一头走了过来，随着佐久间的接近，浮竹雪白的羽织上染着触目惊心的一片血迹，几百年前的旧伤完全裂了开来。
徐徐走来的佐久间似乎看到了浮竹等人，她在离三个人一定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
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双方都不同程度释放了灵压，相互压制着。
最终打破沉默的是佐久间。
“浮竹队长，真是久违的重逢呢……”声音好像不是从嘴里传出来，更像是声波一样直接传达到脑海中。
浮竹没有作声。
空洞无神的紫眸离开了浮竹，将视线转移到朽木白哉身上，似乎有些惊讶，弥月又向前走了几步。
“……一百二十年的时间……真是漫长……”依然是毫无感情的说着话，仿佛机械化的发音，弥月又将视线投向了一护。
“这就是王族吗？打败了蓝染的死神，今天终于见到了。”弥月说完，便从地面上浮了起来。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一护耐不住性子朝着佐久间喊了起来。
假如乌尔奇奥拉的面瘫是比白哉更高境界的面瘫，那么弥月无疑根本就是没有面部神经的人。
“我不是你梦境中看到的那个佐久间弥月，所以我不会像她那样客气，什么都告诉你。”说着便消失了。
“等……”一护看着对方消失在半空中，想去追却感觉不到佐久间的灵压。
这时候，白哉收起了惊讶的神色，转头看向了浮竹。
“浮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着果然要接受盘问了，浮竹认命似地叹了口气，泣血不在活动范围内，伤口立即又愈合了。
“白哉，你还记得？”
“她是佐久间弥月吧，不是说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在现世的任务和她有关？”不同于往常的沉默寡言，白哉一口气提出了很多问题。
看到浮竹脸上复杂的神情，白哉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又恢复了以往面无表情的样子。
一护有些担心地看着白哉，轻轻地抓住了白哉的手。
注意到一护的小动作，白哉发现恋人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他轻轻摇了摇头，让一护不要多想。
“这件事……说来话长……”浮竹还是决定全盘托出。
等浮竹把一切解释完，白哉的面部表情没有多大的起伏，但是得知曾经的佐久间竟然会变成敌人，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浮竹表示必须要和尸魂界联系先行离开了。再一次注意到一护担忧的目光，白哉急忙拉着一护回了房间。
回到一护房间的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谁都没有说话。
许久，一护叹了口气，觉得应该让白哉先静一静，拿起白哉替他准备的替换衣物去了于是。
一护知道佐久间曾经救过白哉，也了解白哉的性格，所以当一护擦完滴着水滴的头发躺在床上时，看到白哉依然若有所思地坐在床边，他坐了起来，将一只手覆盖在白哉的手上。
回过头看到一护，白哉有些感谢他，这个少年虽然看起来莽撞，其实心思很缜密，总是很温柔地替别人着想。
“要是想说的话，就说出来吧，我会听下去。”一护说。
白哉微微一笑，揉了揉恋人的头发。
“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自大狂妄脾气急。我记得，那一天我是为了向大家证明我是未来朽木家族的当家，所以不听浮竹的劝告一个人跑去攻击大虚，一开始凭着蛮力还能招架，但是很快就支持不住了。”一边向一护说起那段往事，朽木白哉也翻开了记忆中的那一页。
“哼，大虚算什么，我是未来朽木家族的当家，凭我的实力几只大虚根本不算什么！”年幼的白哉挥舞着斩魄刀冲向了基力安，不一会儿就拼杀了一大半的大虚。
哼，看吧，我早就说过我可以的，浮竹偏不信，这一次要让他和京乐那个酒鬼好好看清我的能力，对了，还有四枫院家的那只猫妖。
心中有些得意洋洋的白哉有些轻飘飘的，心想着解决这些大虚看其他人还有什么话说，突然脚底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可恶……好疼……白哉皱起了眉头，刚要站起来，发现自己已经被几只基力安包围了，眼看着它们同时在头顶朝自己放出了虚闪，白哉身子一轻被什么人带了出去。
伴随着的巨大的爆炸声，白哉本能地紧紧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是在快速移动着的，因为耳边一直传来呼呼的风声。
鼓起勇气睁眼一看，只见自己被一个女性死神抱着用瞬步逃离出了大虚的包围，黑色的长发随风飘舞着，紫色的眼睛关切地看着自己。
“没事吧，朽木君。”女性微微一笑，白哉一时间竟看呆了，感觉这笑容和浮竹很像。
“没事……谢谢你……”发现她微微皱着眉头，白哉顺着视线往下一看，立刻吓了一跳，死神的左手血肉模糊。
“你……”
放下白哉，女性死神抽出腰间的斩魄刀。
“苏醒吧，泣血！”
瞬间，刚刚包围白哉的大虚们立刻消失了。
“混有亚丘卡斯级别的虚呢，朽木君做得很不错了，我们回去吧。我是八番队第三席佐久间弥月。”朝白哉露出了一个微笑。
“可是，你的手……”
佐久间低头看了看受伤的左手，似乎被有腐蚀性的虚攻击到了，伤口不断扩大。
“我们快去四番队！”白哉拉着佐久间就要跑，可是佐久间没有动，只是默默地将已经收回刀鞘的斩魄刀又抽了出来。
呆呆地看着佐久间将斩魄刀对准已经腐蚀掉的左手，眼都没有眨一下就砍了下去。
掉到地上的残肢很快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没关系的，请朽木君不用担心。”佐久间又露出了和浮竹相似的笑容看着白哉。
那就是和佐久间的第一次见面。
自那以后，白哉总是会想起那个朝着自己温柔笑着的女性死神，成长在贵族家庭中，印象中除了早逝的父亲与母亲，很少有人会这样对着自己微笑，即使是爷爷。
之后白哉又拉着浮竹非要去四番队探望佐久间，在看到只剩一条手臂的佐久间的时候，白哉的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罐一样。他清楚如果那天不是佐久间正巧路过，自己肯定是没命了。假如不是为了救自己，佐久间根本不会受这样的伤。
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急脾气和不可一世会将别人卷入不幸，白哉暗自下定决心要努力练习剑道和鬼道，成为一个强大的死神。
偶尔白哉会去八番队找佐久间，每一次佐久间总是温柔地笑着鼓励白哉，幼年的白哉在依赖着浮竹和京乐的同时，也不知不觉地把佐久间当成了不可或缺的人，那种关系更像是弟弟对姐姐的憧憬。
最后一次见到佐久间是在她要参加队长资格测试的前一个夜晚。
女性死神依然是温柔地朝白哉微笑着。
“朽木君一定可以成长为一个优秀的死神的，成为朽木家族的骄傲。”
当时佐久间说过的话似乎还近在耳边。
本以为佐久间会成为十番队队长，但是传来的却是佐久间失踪的消息。白哉想要去找佐久间，可是四处都找不到，佐久间的灵压在静灵庭消失了。
又过了三年，失去踪迹的佐久间被判定为死亡，白哉也接受了封闭式训练，把自己关在练习场不出来，想来是因为知道佐久间在白哉心目中的位置，所以银岭才会封闭了佐久间叛乱的消息不让白哉知道。
一百多年过去了，白哉做梦都没想到，竟然能再见到佐久间，可是，那个曾经始终温柔微笑着的女性摇身一变成了死神的敌人。
究竟，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白哉。”一护的声音将白哉拉回了现实。
“虽然没有见过以前的她，可是我也愿意相信她。毕竟在我梦里出现的她，就像白哉你所说的那个佐久间一样。”
“一护……你不生气吗？”
少年微微皱了皱眉头，说：“我为什么要生气？这很正常的吧，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个无法忘记的人，再说白哉对她的感情就好像弟弟对姐姐一样，不是吗？”
将少年拥入怀中，白哉喃喃着：“你这样善解人意，真是叫人没办法放开你。”
一个人在空座町上空站着的佐久间，依旧用空洞无神的紫色眼睛看着脚下的城市。
哼，只派了三个队长级的来现世，你们也太小看我了。
等着吧，虚圈也好，现世也好，尸魂界也好，我才是主宰这个世界的神！等我见到了王之后，我会让王承认我的存在！
佐久间抚摸着柔顺光滑的长发，嘴角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
下一秒，佐久间的面容就扭曲了。
心底深处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抵抗着自己的支配，佐久间咬紧了牙关。
可恶……你又要出来捣乱么……没用的家伙，你已经没有力量了，连泣血都听从我的支配，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体内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成为主宰这个世界的神的经过吧！
像是对抗拒自己的家伙咬牙切齿地说着上面的话，佐久间在掌中凝聚了一股力量往胸膛上一撞。
之前在抗拒自己意志的力量消失了。
看着从胸前流出的鲜血，佐久间连声说着可恶开启了黑腔。
与尸魂界取得联系之后的浮竹，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想见京乐的想法。来现世一个星期都没到，但是却有一种几年都没有见到恋人的感觉。
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呢？被副官拖去工作，或者赖在酒馆里喝酒，又或者在雨乾堂捉弄千雅。
春水，没有你在的时候，觉得特别冷。
浮竹握紧了手中的茶杯，思绪在不知不觉中又飘回了一百多年前。
京乐和佐久间的事传得满城风雨，各种流言都说得有声有色，当事人双方并没有出来澄清，只是任由八卦四处流传，各种版本层出不穷。
那一段时间，浮竹明显发现京乐来雨乾堂的次数在减少，就连队长集会的时候也只是点个头打声招呼就走。
看样子，八卦有时候也是有真实的成分呢，浮竹这么想着，也不去过问这件事。
京乐君终于可以收收心了，身为他的好朋友，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对。浮竹这么对自己说。
但是，为什么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好像一下子和京乐变成了陌生人的感觉。
浮竹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看着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浮竹决心把因病拖着没有处理的文件一并解决掉，刚拿起笔的时候，副官志波海燕突然跑了过来。
“队长，不好了，紧急作战命令，大量的虚从断界侵入尸魂界，山本总队长命令护庭十三队全体出击！”
“什么！”浮竹立刻站了起来，“召集队员，立刻出发！”
志波海燕点了点头先行一步去召集十三番队队员。
带领着十三番队赶到现场的时候，流魂街的居民们已经被疏散到了安全的地方，但是情况非常不乐观，周围的建筑已经成了废墟，仅次于基力安等级的虚发出了恶鬼一样的咆哮声，有些实力不怎么出众的死神已经成为了它们的腹中餐。
“海燕，你带着大家往那边上，小心不要被虚冲散队形，我去那边看看情况。”浮竹对着副官下了指示。
“明白了，队长，你自己要小心，前几天才发过病。”志波海燕不忘叮嘱浮竹几句，带着队员们离开了。
安心地看着部下们已经走远，浮竹拔出了斩魄刀。
“出来吧，一直躲在这里的家伙。”
“嘿嘿嘿嘿，不愧是队长级的死神，居然能感觉到我的灵压，还把自己的部下全部撤走了，真是个好队长呢。”从废墟的阴影中走出来的虚好像幻影一样，假如不是浮竹感觉到它的灵压让副官带走队员，恐怕就会被这个没有实体的虚给攻击了。
立刻解放了斩魄刀，浮竹多年的实战经验告诉他这个虚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死神的灵体真是美味呢，可是我还没尝过队长级的味道，你看起来非常的好吃，乖乖地让我吃掉吧！”半透明的虚张牙舞爪地朝浮竹扑了过来。
得找出这家伙的本体才行！浮竹咬紧了牙关，警觉着周围是否有虚的本体，但是斩魄刀上的触感却告诉他面前的虚并不是幻影。
瞪大了眼睛的浮竹急忙用瞬步躲开。
怎么会……
“嘿嘿嘿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哦，队长大人，你是在想我的本体隐藏在什么地方吧。嘿嘿嘿嘿，不得不称赞一下聪明的队长大人。嘿嘿嘿嘿，可是不要以为在你面前的这个家伙是没有攻击力的，在你之前已经有很多死神在寻找本体的时候被这个家伙吞噬了哦。哈哈哈哈……”
难道，这个家伙是可以随意操纵身体的某个部位变为单独行动的个体进行战斗的吗？
浮竹没想到会是这么棘手的虚，事到如今只能先把面前的这个疑似幻影的虚解决掉再去找本体为上。
凭着战斗的本能，浮竹每一刀都刺向虚的要害。与他温和的外表不同，浮竹的攻击是出了名的快、准、狠，不出片刻，面前的虚已经支离破碎，化作了尘埃。
但是虚的灵压并没有消失，浮竹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虚的本体就在附近。浮竹并不知道，虚的利爪已经在他的背后虎视眈眈。
“崭鬼！”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等浮竹回过头的时候，看到的是京乐挥舞着花天狂骨斩断了虚本体的利爪。
紧跟着是使用长枪外表斩魄刀的莉莎，狠狠地将利刃刺向了隐藏在土地中虚的本体。
伴随着虚的惨叫声，一场恶斗划上了句号。
“哟，大帅哥，你每次都是这样，把队员们都支开自己和最强的单挑，这个习惯真不好。”京乐没正经的口气立刻让现场的气氛没了紧张感。
京乐的突然出现让浮竹有些意外。
“好了好了，感激的话就等回去再说吧，干脆你请我喝次酒怎么样？”京乐说着就上前揽上浮竹的肩往前走。
心底升起一股暖意，浮竹不禁想起两个人到底有多久没有这样说话了。
莉莎收起了斩魄刀用看傻瓜一样的目光看着京乐，跟在两位队长后面。
然而背后突然升起的灵压仿佛就是在等着众人放松警惕之后杀个措手不及，眼看就要被虚的触手攻击到，一个身影挡住了攻击。
“觉醒吧，泣血！”一头黑色长发的女性发动了斩魄刀，将虚的触手全部斩断。
“佐久间君！”京乐和浮竹几乎是同时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这里交给我，请队长们到安全的地方去！”和往日温和的佐久间不同，高涨着灵压的女性意外的固执。
“不行！你的能力对付不了它，让我来。”没等浮竹开口，京乐已经松开揽着浮竹肩的手臂，向佐久间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浮竹突然又觉得和京乐拉开了距离。
他们，果然是那种关系了吗……
“京乐队长，去保护你应该保护的人，这里交给我，这个家伙是我一直在缉捕的对象，是我的对手！”佐久间头都没有回，拒绝京乐出手相助。
似乎被佐久间的话点醒了什么，京乐没有拔出腰间的斩魄刀。
“莉莎，之后的就拜托你了，我会尽量不让自己死掉的。”对着朝夕相处的副队说完以上的句子，佐久间释放了极具压倒性的灵压朝还没有被消灭的虚冲了过去。
“卍解！”
变化成巨型镰刀的斩魄刀被苗条纤细的女性挥动着，仿佛在宣告着虚的生命就此终结一般，放射出了不亚于现世导弹的威力，引发了爆炸。
由于使用卍解的关系，佐久间之前接上的义肢有些不太灵活，京乐准了病假让她在四番队休养。
得知佐久间受伤的白哉又拉着浮竹去探望佐久间，在来到病房外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陌生的说话声。
“你也太不小心了，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背对着浮竹和白哉的男人坐在佐久间床边。
“没事的，只是有些不太灵活罢了，重新接一下就好了。”佐久间拒绝了男人要查看义肢的要求。
“你啊，就是太固执了。”
“真的没事，你快点回队里去吧，现在还是执勤时间。”佐久间微笑着下了逐客令。
站起来的男人似乎摸了摸佐久间的头发，回头离开了病房。
“啊，浮竹队长，朽木君，你们好，我先失陪了。”看到站在门口的浮竹和白哉，男人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白哉先一步跑到佐久间床边，浮竹望着远去的男人的背影，似乎在想着什么。
微笑着告诉白哉没事，佐久间注意到了进来的浮竹。
“浮竹队长，谢谢你过来看我。”
“啊，哪里……”浮竹有些尴尬，“他……京乐来过了吗？”
“不，没有，因为上一次的紧急任务，他还有很多报告要处理。”
浮竹咕哝着是这样啊。
“浮竹队长，恕我直言，您到底是怎么看京乐队长和您之间的关系的？”佐久间收起了微笑，有些严肃地看着浮竹。
突然被这么问，浮竹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浮竹队长，我不知道您是怎么看待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我想说的是，如果真正爱一个人，就不要裹足不前，不要因为担心会失去对方而永远停留在原地，这样子不幸的人将不仅仅是你们两个人。”发现白哉有些吃惊地看着自己，佐久间又恢复了温和的样子。
“浮竹队长，失礼了。我希望您能好好想想我刚刚说的话。”临走前，佐久间带着有些歉意的表情对自己说。
点了点头，浮竹带着白哉离开了。
………………
从回忆中走出来的浮竹，自言自语地喃喃着假如不是她的话，和春水或许就不会有今天了。
“咦？你是说，浮竹队长和京乐队长全是靠佐久间才能在一起的？”一护从床上弹了起来，“呜……”
“没事吧……”白哉看到一护因为腰痛瞬间扭曲了脸，急忙让他躺下。
一护没好气地瞪了白哉一眼。
“夫人，别生气了，是我错了，这样可以不？”面瘫的脸加上这句话让一护忍不住爆笑了出来。
“胡说八道，谁是你夫人。”一护笑够了立刻装出生气的样子。
“嗯……说的也是，看来回去要准备一下聘礼才行。”白哉一副认真考虑的样子。
“……”
“好了，快睡吧，明天不是要上学吗？”白哉伸手搂住一护的腰，“还是说，打算……”
“……你够了，再折腾下去我这次都要留级了。”一护立刻拿被子蒙住了头。
“好吧，这次就饶了你。”移动空调君轻吻了一下恋人的脸颊，伸手关了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忘却（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