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草芳香》夜灵兰

4、第四章 因祸得福

　　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死了，迷糊中，我看到了去世已久的妈妈。我分不清她离我是远还是近，因为无论我怎样向她跑去都无法抓到她，我就一直这样跑着，根本感觉不到累，我头脑里唯一想的就是能扑进妈妈温柔的怀抱里。

　　“小言，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回去吧。”远处传来了妈妈的声音，和从前一样，一点也没有变。

　　“不，妈妈，我好想你，好想你……”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这两天所受的委屈一股闹的倒了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妈妈来到了我的身边，用她那双温柔的手轻轻拍抚着我的头，我就像个在沙漠中突然找到了水的人一般想往她怀里腻去，可她却突然闪了出去。我愣愣的盯着她，看到那双眼里溢满了无奈，疼惜，思念，痛苦……“小言，回去吧，记住，妈妈会一直看着你，一直守护你的。”说着妈妈便想转身离去。

　　我下意识的伸手想抓住她，想将她留下。“不，不，妈妈，妈妈别离开我……”我拼命的伸出手，即使每动一下都觉得全身疼的要命，却在猛然间真的抓住了一只手。

　　“丫头？丫头？”谁？这是谁的声音？这不是母亲的声音，可是，却很亲切。

　　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正站着一个老婆婆，非常慈祥的望着我。

　　“丫头，你终于醒了啊？感觉怎么样？”我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转过头望了一眼四周的环境。还是那种古朴的风格，接着又望回那个老婆婆，一身古装打扮，唉——难道我还在那个破古代吗？究竟哪边是梦境，哪边是现实，我已经分辨不清楚了，只觉得脑袋一团混乱，无法正常思考。

　　那老婆婆看着我一脸迷茫困苦的样子，只说了一句：“你还是先好好休息吧，记着不要随便乱动，你的左腿现在骨折了，身上也伤了好多处，得好生修养一段日子才成。”转身便走，走了才2步又顿住了，我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才发现我的手一直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我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放开了她的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将头歪向了一边。

　　她走回床边，轻轻拍了拍我的头：“好好睡吧。”然后对我温柔的一笑。这个动作，这个笑容仿佛有魔力一样，让我顿时觉得困意袭来，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很沉很沉，不知睡了多久。想着我死了两次，却都没死成，是该说我幸运呢还是不幸呢。唉，以后的事谁又能预测的到，现在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咕——咕——”肚子内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看来是饿了，不争气的肚皮。

　　刚想着吃的，房门被人推开了，走进来的是先前的那个老婆婆。

　　“我想着你这丫头该是醒了，想必饿了吧，来吃点。”果然手上端着一个盘子，香味不断的传来，让我越发的饿了。

　　她走过来将碗先搁在了床边的桌子上，然后又转过来轻轻的将我扶起，靠在床上，虽然动的时候全身在疼，但我看她已经是很小心了就没好意思哼出声，不想坏了别人的好意。从小坚强惯了，不喜欢别人替我操心，那样会让自己觉得很没用，很弱小，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本是想自己吃的，可奈何两只手却是半点力气也没，只能让她喂我了，虽然觉得很别扭。这样的场景又让我想起了妈妈，小时侯妈妈就是这样一口一口的喂我吃饭的。

　　“丫头一直看着我这个老太婆做什么？”声音还是那样温柔，眼睛带着和蔼的笑容。

　　“你让我想起了我妈妈。”不同的脸，却是同样温柔的待我。

　　那老婆婆听后眯眼一笑，“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会像你娘呢，呵呵，丫头，不如你就叫我一声水婆婆吧。”

　　“好啊，水婆婆。”我甜甜一笑，开口喊道。

　　“真是个可人的丫头啊！！水婆婆喜欢！！对了，婆婆还不知道丫头叫什么呢。”

　　“我叫……”是啊，我该叫什么呢，这个身体是夏瑜兰的，可灵魂却是我自己的，我到底算是谁呢？

　　“我叫夏瑜兰。”算了，还是先暂时借用一下这个身体的身份吧。

　　“夏瑜兰，好名字呀，丫头长的这么水灵，配这名字再适合不过了。”她虽一直在说话，却没停止手上喂我的动作。

　　“水婆婆，我这是在哪呀？我为什么……”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像个小孩一样的问道，这样应该比较能博得同情吧。

　　“你现在这是在无念谷，5天前在岩壁边被发现的，估计是岩边的树减低了你下降的速度，让你保住了性命，不过受伤是难免的了。你这伤没个1.2个月怕是好不了。”说到一半瞥了我一眼，笑呵呵的继续说道：“真是命大，那么高掉下来还……看来是老天护着你呀，丫头。”

　　我这真是有冤也没地儿喊了，差点死两回，还都是自由落体法，这也叫老天护着？敢成这老天是伽利略他亲戚？拿我做免费真人实验呢。

　　吃完了粥，水婆婆又让我好好休息着就出去了，现在全身不能动，除了睡觉养伤我还真不知道能做什么，那就接着睡吧，前段时间忙敏敏的事老没睡好，现在一并给补回来。

　　这一觉又是睡到第二天才醒，睁开眼没看到奇迹发生让我从这奇怪的梦中醒来回到现代让人好生失望，但接受事实，随遇而安是我的优点之一。

　　没一会房门被打开了，进来的还是水婆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给人感觉和前两次不太一样。

　　她进来后跺着步子走到床边，突然伸过脑袋对着我左看右看了半天，晃啷着头，那眼珠子也是滴溜溜的转，半晌咧嘴一笑，道：“不错不错，是个好苗子，哈哈，一定是老天特意把你送到我身边来的，你这一摔把经脉摔坏了不少，却是因祸得福啊，哈哈，有趣有趣。”看她那样甭提有多高兴了。

　　“水婆婆，你在说什么呢，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谁知她一听，笑容马上掩了去，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冲我喊道：“恩？你喊我什么？谁告诉你我是那个死老太婆的？哼！！”我没想到一句话竟然使她有这么大反应。

　　现在换我满脑子想不通了。她不是水婆婆吗？明明就是呀。那她说这话啥意思？看来摔了两次这脑袋是真给摔坏了，平时挺好使的，怎么现在倒不好用了，老反应不过来。

　　这时房门又开了，我一看进来的人就明白了是为什么。

　　现在进来的这个才是真正的水婆婆，那温柔带着淡淡笑意的脸，仿佛春天里的阳光一样温暖的气质和站在我床边的人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那这个和水婆婆有着同样脸孔的人又是谁呢？是她的孪生姐妹吗？答案果真如我所料。

　　“风姐，丫头伤还重着呢，你这么大声可对她伤势没有好处呢，你不是急着……”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眼睛看向床边的人意味深长的一笑。这两人搞什么鬼呢。

　　“谁叫这死丫头误以为我是你的，我跟你很像吗？明明就完全不像，讨厌，讨厌。”边说还边跺脚，气呼呼的样子，让我怀疑这人是不是精神方面有点问题，要是在现代，我还真打算介绍几家权威点的精神科专家给她。

　　原来这两位水婆婆风婆婆是对双胞胎姐妹，多年前来到这无念谷觉得山清水秀，环境清净又与世隔绝便住了下来。水婆婆性情温和，由如水，而风婆婆一直都有点小孩子的性格，变化无偿，还真是人如其名，“疯婆婆”。而且竟然那疯老太婆是姐姐，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像。要不是她俩长的一模一样任谁也不会相信她们竟然是双胞姐妹，不过也正因为这样让我很好分辨她们，从来不会弄错闹笑话，除了这一次以外。

　　不知不觉中已在这谷中住了有半个来月了，身上的伤好了许多，就是断了的腿脚还没好透，下床走动不甚方便。

　　两位婆婆都待我很好，虽然和风婆婆总是在口角上争个没完，但却给我这个整天只能躺在床上哪也不能去的闲人添趣不少，看的出来她也挺喜欢和我这样相处的。

　　这一日我刚吃完水婆婆送过来的早饭继续补我的眠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不用说，当然是那个老小孩风婆婆了。

　　“丫头，今天感觉怎么样啦？”奇怪了，今天怎么说话这么客气。平日里总是爱“臭丫头，臭丫头”的叫，今天怎么到改了。

　　我没有做声，继续装睡，现在可没功夫跟她参合，人家周公还等着我去呢。

　　“丫头？丫头？婆婆在跟你说话呢。”我还是没理她，想着也许一会觉得没趣了会自己走开的。

　　大概过了几分钟，我面朝里，无法知道她在床边的动向，但也知道她站在那并未离开，究竟有何打算呢。

　　还在猜测着她的意图，她竟然伸出双手一下子把我扳了起来，让我面对着她。我被这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扯到了未好的伤处，我抬着头龇牙咧嘴瞪着她，这疯老太婆，对病人这么粗鲁。

　　“嘿嘿，丫头，我就知道你没睡着。”说着还咧着嘴对我直笑，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你这疯婆子，人都被你拉起来了还有不醒的吗！！！”我有点气愤的高声对她喊道，这风婆婆平时没事做就爱拿我寻开心。

　　“你明明就没睡着，当老婆子我不知道呢，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想唬我。”我看你就跟那三岁小孩没啥区别。

　　我懒的和她争，现在正犯着困呢，赶紧说道：“说吧，找我啥事，要没事我就睡了。” 说完了伸手把被子一拉，顺势准备靠下身去继续睡我的。

　　谁知她一把拉住了我要下滑的身子，把脸凑的老近，“丫头，你现在可不能睡。”

　　“为啥？我可是病人，要多多休息伤才好的快，怎么不能睡觉了？”我现在哪也去不了，只能躺在床上混日子，这连个觉也不让睡的话还不闷死我啊。

　　“丫头是想伤好的快点吧？”风婆婆对我眨眼笑着，“老婆子我知道你早在这床上呆不住了想下地溜溜，是不？”

　　“是啊是啊。”我赶紧点头如捣蒜，在床上躺了半月有余，早就奈不住性子了。

　　“那婆婆教你个法子能快点好起来，有没有兴趣啊？”

　　“真的吗？”不太相信平时老爱跟我斗的人会突然变的这么好，难道她不怕我好了后对她更加不利吗？

　　“当然是真的了，这次我保证绝对不是骗你，要不，老婆子我发誓给你看。”说完就举起手做发誓状。

　　算了算了，想她也不会害我，我一个12岁的小娃子能对她有什么威胁啊。我一手拦住了她的动作，有点不情不愿的说道：“我信就是了，只是不知是什么好法子，管用不管用？”

　　她一听我信了，马上笑开了花，像个小孩受到了大人嘉奖一样，真是有意思。“保证管用的，而且还很简单，几天能就能见效。”

　　这种时代还有这么好的法子，那我可一定要试试，再叫我在这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我看我那手脚就要退化了。

　　“什么好法子，婆婆就直说了吧。”古人就是爱卖关子，这点真让人讨厌。

　　“那，婆婆看你是块好料子，今天呢就教你一套浅显的内功入门心法，绝对对你的伤势是大大的有益处。”说完还一脸得意的望着我。

　　我看她那样，也不想让她失望，眨着两只大眼兴奋又崇拜的望向她，急急开口问道：“婆婆会武功吗？练武好玩吗？是不是真的可以飞檐走壁，劈石如……恩，劈豆腐？”哇，以前看那些武侠小说，看武打的电视剧的时候好生羡慕那些个古人的功夫，总幻想着要是自己也会点可就爽呆了，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人愿意教我，只是不知这教的人水平如何，但能够亲身经历，就算真是做梦也值了。

　　“你风婆婆我别的不敢说，这武功不说能排个天下第一，怎么着也能算是这南朝国十大高手行列里的。”那说话间得意之色一眼可见。

　　“风姐，这么大把年纪了在个孩子面前一点也不知道谦虚，不怕人笑话。”这时水婆婆正端着那我这辈子也不想再看见的药碗推门走了进来。

　　“你这死老太婆就会学那些个所谓的江湖侠士，狗屁君子，假正经，我风婆子可学不来，只会是什么说什么，丫头你说是不？”一听风婆婆这话，我和水婆婆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不熟悉风婆婆的人听了这话怕是要不服气，以为她狂妄自大，我和她相处了这段日子到是知道，风婆婆这人向来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到却是比那些个喜欢装腔作势的人可爱的多。

　　看着我皱着眉头罐下了那碗药，水婆婆接过碗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接着和风婆婆一起坐在床边一脸慈祥的开口对我说道：“丫头，婆婆问你个事。如果你想答就答，不想答婆婆也不勉强你。”

　　“婆婆有什么就问吧，只要是丫头我知道的，保证一字不落，全数道出，不敢藏着半句。”问吧问吧，反正我知道的绝对有限，谅你也问不出个什么来。

　　“顽皮。”说着水婆婆拿手轻轻敲了下我的额头。

　　“水婆子，这丫头可精的很，顽皮的紧，不过我喜欢。”哪知风婆婆说完也伸了个手要往我头上敲。天知道，这水婆婆为人温柔，敲我的头不过是装装样子，可这风婆婆就不一样了，手上没个轻重，这要敲下来还得了，脑门上不立时起个包才怪。

　　说时迟那时快，我赶紧抢在她手敲上我脑门之前躲到了水婆婆的这边，水婆婆也顺着将风婆婆的手档了下来，我心里暗吐一口气，算是躲过这一节呀。

　　“还闹，这还叫不叫我问丫头话了。”水婆婆说着假装板着个脸望向风婆婆，还真见效，风婆婆马上憋了憋嘴将身子往回缩了缩。别看风婆婆平日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天天和水婆婆过不去，真到了关键时候风婆婆还是挺怕水婆婆的，这真是真人不露像，一物降一物啊。

　　水婆婆转过头来对着躲在一边闷闷笑着的我无奈的摇摇头，柔声的问道：“兰丫头，你，伤好了是要回家去吗？”

　　听到这话，我立刻止住了笑，抬眼望向水婆婆，风婆婆却和水婆婆一样望着我。是啊，伤好了后我怎么办呢，回家去吗？可这里还有我的家吗？有我的亲人吗？难道我要回夏瑜兰的那个家吗？不，说什么我也不会回去的。

　　“我也不知道。”我低下头，不想让别人看见我脆弱的时候。难道注定我这一生就将是无家可归的人吗？

　　3岁的时候爸爸毫无眷恋的和一个妈妈以外的女人走了，从此再也没有他的消息。直到4年前才知道他和那个女人一同出了车祸，都没了。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半点感觉，从我懂事的时候起我就没有感受过父爱，我也从来没有恨过他那样决绝的离开妈妈，因为他对于我来说就如同陌生人一样，我甚至连他的面貌都不记得了。

　　而妈妈是在我6岁时因病去世的，别人都当那时的我是个小孩子，什么也不懂，所以一直都不哭不闹的，只有哥哥知道不是，因为那之后我就病了一个多月，醒了后就大哭了一场，仿佛要把这辈子的泪水统统流干，然后狠狠的对自己说，从此要坚强，从此不再轻易流眼泪，我，不想屈服于命运的安排啊。

　　从此就只有哥哥和我两人相依为命，可哥哥不过也是个只比我大7岁的孩子，靠着家里曾经留下的底子支撑着这个早已残破不堪的家，他总是那样辛苦，对自己严格，对我却总是依着顺着，从来不反对我的任何决定，从来都是身边最支持我的一个人。他说，他要代替去了的人好好照顾我，一辈子。

　　我也怕自己成为他的累赘，所以总是一副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样子，我不想让他操心，不想看他眼里的伤痛与难过，我也想像他守护我一样守护着他。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因为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哥哥是妈妈生前的朋友在走前托付给妈妈的，所以我总觉得我的伤痛较之于他太轻了。

　　不轮他和我之间是怎样的感情，我本是想好这辈子就我们两，像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下去，可老天终究不肯放过我，让我在突然之间插进了这个本不该属于我的世界里。罢了，也许这样哥哥就能摆脱掉我这个累赘了，不用再活的那么辛苦，只是为了让我有更好的生活。

　　水婆婆看我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的抚着我的头，问道：“兰丫头喜欢两位婆婆吗？”

　　我闻言又再次抬起了头，看到的是一双满溢着爱怜疼惜的眼睛和一双好奇而又充满关怀的眼睛。这样的两双眼睛，这样的两个人，怎能叫人不喜欢呢。我展开一个笑容，真诚的道：“喜欢，很喜欢。”

　　“呵呵——”水婆婆听到我肯定的回答开心的笑了起来，风婆婆也是高兴的就差手舞足蹈了。其实我也知道她们两很喜欢我待我也确实很好，可没想到我简单的一句话让她们高兴成这样，顿时觉得心中暖暖的。

　　水婆婆又笑着说道：“那兰丫头可否愿意陪我们这两个老婆子呢？”

　　“咿——”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们打算收留我吗？那可太好了，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我现在完全无处可去，看这两位婆婆可没那么简单，就让我在她们身上挖挖宝吧。

　　“当然愿意了，可是……”不能答的太干脆，要不可就不值钱了。

　　“哎呀，你可是什么呀可是，婆婆妈妈的。婆婆我就是舍不得你，要叫你留在谷中和我们一起，还要教你我们两的毕生所学，你就说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吧。”风婆婆受不住水婆婆那样细细的过问，一股脑的把问题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不过还是免不了被水婆婆无奈的瞪了一眼。

　　别人都这么直接了，我要再推辞就虚伪了，于是我一手牵起水婆婆一手牵过风婆婆，闪着一双感动的大眼睛，颤声的问道：“两位婆婆真的愿意收留我么？不会嫌我顽皮惹事么？不会……”

　　还未等我说完风婆婆一把把话抢了过去：“婆婆我就喜欢你这臭丫头那顽劣的性子，你要是那种一声不吭大气也不敢出的娇小姐样我才不乐意留你呢。”说完还瞪我一眼，仿佛在说我不识好歹。

　　水婆婆在一边乐呵呵的说道：“我一见着兰丫头你就喜欢的紧，又怎会嫌你顽皮。”

　　我要的就是你们的保证，省的以后怨起我来我没理回，看来我的演技又进步了不少啊，哇哈哈。

　　“太好了，我以后就多了两位疼我的婆婆了。”边说边往她们俩怀里钻，其实我又哪有不高兴的呢，从小到大没感受过什么亲情，现在平空多了这么两个婆婆疼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作者有话说

　　感谢几位留言的读者对我的支持，说实话我很感动的，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呀！！
一直觉得书名不是很满意，想改一个又不知道改什么好，昨天看老妈老在说她的兰花，就突然想到《兰草方香》这个名字，不知道大家觉得如何呢？嘿嘿.....给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