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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没啥好说的 ...
何家坐落在市区的富人区,在那里有一座属于何家的庄园。
以往平和的庄园外围了一圈军队,每一个军人都执着枪。
游宿还没进门大厅就传来一阵暴怒的声音:“他跑了?他怎么能跑?!我养他三十多年,给他娇美的妻子,优渥的生活!现在事情还没成定局,他却跑了?!”
何玄刚娶过门的二十来岁的omega妻子抚顺他的气息,小声的说:“不要因为那些事情而分神啊。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是翻身,翻身之后有他好后悔的。”
“你懂什么!”娇小的妻子被推倒在地,往日严肃威严的家主此刻正在大厅里抓耳挠腮:“不能……绝对不能把何家毁在我手里!”
南水城现下对何家是满城“疯言疯语”,前些日子由齐家旁系齐追尽带队连同军事法官驻扎南水城,何玄屡屡被叫进常宁宫,旁敲侧击的询问、阴冷的上位压力下何玄慌了阵脚,发给大皇子的密文至今没有回信。何玄这才知道,大皇子准备弃车保帅。
庄园被控制,他们都在等何玄承认罪行,不光是他犯下的,还有……大皇子的。
知道了点风声的老管家借着采购的名义不知所踪,再也没有回来。
游宿跨进大门,坐在餐桌边吃着饭的九岁小男孩立刻跳下凳子,还没咽下去的食物顶得他的面颊发胖,他圆溜溜的眼里是藏不住的恨意。
“你去死!”他双手发力想推游宿。
游宿早知会有这样一出,侧身闪过,小孩收力不急,因惯性扑了个四脚朝天。
小孩又气又恼,羞红了脸。
沈玉赶紧扶起这个小祖宗。
他去年刚被娶进何家,在何家立不住脚。何重岁数太大,没办法笼络,只好把目光放在这个第三任亡妻的孩子身上,况且,对方还是个s级的omega,比起beta前途要好上太多。
至此,何光被宠得无法无天。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每次何重回来,父亲必定要将他叫进书房,两人“促膝长谈”。明明他才是omega,才是应该被器重的那一个。
这次也不例外。
何玄背身抹去眼角的水光,他整理好姿态傲慢地说:“明天你去参加齐上将小儿子齐辩的归宴,都是和你一样大的孩子,你要好好把握啊。”
游宿眨了一下眼。
何玄继续说:“现在我们……家确实有了点困难,但是爹相信,你不会让爹失望的对吗?你在学校的事我都知道了。谢家……去找齐家或者梁家。”
谢家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商人,艾尔森殿下也不过是用来笼络权贵的宠物,能救何家的只有驻扎布伦利尔州的梁家和有着至高无上荣誉的齐家。只要这两家、不,只要其中一家咬死了何家是干净的,或者是受大皇子要挟的,何家就不至于完蛋。
何玄说着,拉开了书房的抽屉,被牛皮纸层层叠叠包裹住的是一颗香丸。
——能引诱alpha发情。
第二日,从下午开始,就有一群人围在游宿身边,他们是南水城小有名气的化妆师、设计师、搭配师。游宿被吵得没办法,关上房门才得以好好喘息。
晚七点三十分,门口传来剧烈的争吵。
司机要载游宿去参加回归宴,驻守在何家的军官不准,以上级命令驳回了何玄的请求。何玄心下绝望,踉跄着跌坐在地上。
军队控制得越发森严了。
这意味着最后的结局也不会太远,达摩克利斯之剑终将要落下。
游宿乐得站在窗前露出了点点笑意。
流放偏远星系什么的,总比在这种扭曲的地方被同化。
晚七点四十五分,大门外发动机声轰鸣。
从黑色的轿车上走下来一位穿着白绿制服带着白色手套的青年男子,他与那位军官交谈一小会儿后,大门敞开了。
“何重!何重!”他那位“父亲”如回光返照,起死回身一样突然容光焕发,将梁家派车来接何重参加回归宴这件事奔走相告。
在庄园奴仆地注视下,游宿上了车。
别加山苑在南水城的最南边,这里遭受更大量的雨水的侵蚀,盘山公路侧边的沟渠溢出黄色的泥沙水,雾蒙蒙的天气下很难看清前路。
游宿不动声色拍拍荷包,感受到口袋里的坚硬后才又放松了身体。
“这是你们梁家的徽章?”游宿问。
坐在副驾驶的青年说:“是的。布伦利尔州以保护环境为旨,河沙山脉的所有植被都是梁州长带领州民一棵一棵种植起来的。”
游宿冷笑,青年胸口别着的白色边框,绿树和麦穗组成的徽章此刻如此的讽刺。一个靠工业发展起来的,对自然过度开采的、带来无数重金属污染的利己资本主义者,在片面之词下,成为了环保天使。
游宿又问:“你为什么选择在梁家工作?”
青年如一台精密又严肃的机器一样答到:“我是布伦利尔州的梁州长捡回去的孩子。我们是他一手培养长大的。我们终身会为布伦利尔家族效力。”
别加山苑到了,这是一座奢华、复古、有着巴洛克风格的宫殿。
“这是四大家族合资为继承者们建造的暂居所。”青年介绍说,又补充一句道:“我叫梁六七。”
游宿点点头,似乎浑然不在意,他撑开伞,只身走进雨夜。
他来这里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为了找到谢无书。
何家马上就会成为过去式,伊斯顿学院他已不想也或者不能再回去,唯一且尽快能找到谢无书的地方,就是这里。
谢无书窝在沙发里,脸色还有些未去的病态。
“何重怎么还没来?”梁青言双手搭在沙发上,二郎腿翘得高高的,“没有他,这场宴会根本没有劲儿啊。”
艾尔森殿下端着葡萄酒站立在二楼窗前,说:“不要太过火了就好。”
这话表面上是劝诫,实际上只是在表明艾尔森的立场:只要不要超出既定的范围,随你们的便。
梁青言的二郎腿翘不下去,一个二个都不开口说话。
他突然脑子想到那天打开门看见的场景,冷白的灯光照得青年似死物一般,嘴唇却嫣红,脸颊像红霞,偏偏神色冷硬,眉心拧紧,真是个婊、子。
“诶,谢无书,何重的嘴巴是什么感觉?”
谢无书狠狠踢开了他的脚,梁青言打了一个趔趄。
“啧,小气鬼。”梁青言笑,“你可是连初吻都没了的人。脏。”
洁身自好是他们树立威信的一种手段。
这代表了忠诚、自制力和对诱惑的坚决抵制。
齐辩这时候才埋头从父亲给他的邮件里抬起头,“实验室里的所有东西都查了,没有任何东西带有催情物质。连同何重的衣物以及口袋里那把小刀,小刀显示有血的痕迹。”
梁青言对最后一句深有同感,摸上自己泛着红痕的脖子说:“开过刃的小刀。看来我不是第一个被他捅的人。哎,我为什么不是他第一个捅的人呢?”
谢无书深深的鄙弃这个疯子:“要发疯远点发。”
雨夜中,游宿的身影茕茕孑立。
艾尔森抱着手臂提醒说:“他来了。”
梁青言噌地站起:“好戏要开始了。”
大厅里人来人往,不少的贵族小姐少爷谈笑风生。
游宿收了伞,撇开人群的视线,坐到了角落。
没过多久,宴会的谈笑声静止,梁青言身着深绿色暗纹的燕尾服站在二楼栏杆处开怀大笑:“欢迎各位来参加我们小齐辩的回归宴。我只能说,我的兄弟实在是太棒了,战功赫赫呐。战争,是残酷的。为了不让我们产生‘何不食肉糜’的想法,我只好开创一个全新的游戏了。”
“对的,这个游戏就是,”他打了一个响指,优雅的翻身上到旋转楼梯的扶手上,顺着楼梯盘旋而下,“你追我逃。”
人群中一阵骚动。
大多omega和beta都被梁青言优雅而又帅气的举动所吸引,犯起花痴。
他落地一楼,二楼又走出齐辩和艾尔森殿下。
“那么,我们得先来演示一下,帝国对背叛者的惩罚是怎样的。”他拍拍手,在他的身后,墙砖移位,温渡身穿帝国的战服,在其他几位保镖的合力下,一座铁笼子被推出。
坐在里面带着镣铐的赫然是谢平凡。
温渡今天没有戴耳钉,他周身都弥漫着愉悦的氛围:“这位战俘、或者说是背叛者。我们已经鞭笞过了,但他死不开口,拒不承认罪行,请梁少爷指示。”
梁青言疑惑地哦一声,嘴巴里吐出残忍的话,视线却定格在仍坐在花盆后的游宿身上:“你的鞭子用盐水浸泡过了吗?他的禁闭室有开过小窗吗?你们让他睡觉吗?”
“报告!鞭子没有用盐水泡过,禁闭室是全黑的,我们会考虑让他接下来72h不能睡觉。”话毕,用盐水浸泡过的骨鞭被呈上来,放置在红色丝绒的托盘里。
“那我们现在找一个幸运儿惩罚一下我们的背叛者。”梁青言随手指向游宿的方向:”就他吧。”
游宿早就不在那里,而是另一个呆头呆脑的男生。
梁青言的手一顿,接着维持住脸上的笑意,把男生请了上来。
早就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的谢平凡根本承受不住这一鞭子,尽管男生并没有用力,可他疼得龇牙咧嘴,泪水涟涟。
他穿着完好的黑色衣服,掩盖了身体上新的旧的数不清楚的伤痕。
谁也不知道,他连狗都不如。
温渡十分欣赏谢平凡这样的表情。
“这位战俘、或者说是背叛者。他仍旧死不开口、拒不承认罪行,请齐少将指示。”
齐辩说:“放老鼠。”
铁笼的缝隙升起透明的挡板,一名黑衣人拿来一笼黑鼠放了进去。
鲜血的味道让这些饥肠辘辘的老鼠异常兴奋。
艾尔森殿下则拒绝了施暴。
窗外寒风凛冽,游宿看过天气预报,在下下个星期,南水城会迎来百年难遇的大雪,此时更像是山雨欲来之势。
他挂在别墅的箱机上,隆隆的嗡鸣声掩盖住他的脚步声,他进入别家山苑时,艾尔森殿下就站在二楼北方最中间屋子的窗前——那是他现在的目的地。将冻得麻木的手掌搓了搓,游宿踩在砖块上继续往上。他攀附在窗台边,屋内是明黄色的灯光,谢无书背靠在沙发上,看不清正脸。
游宿推推窗户,没推动,似乎被人从内扣住了。窗户因为低气温而变得迟钝,发出“吱吱”声响,游宿只好立刻收回手,紧贴于墙。在下方,是梁六七带着保安在下面巡查。
屋内,谢无书听到这声细小但不寻常的声音,他放下手里的书,谨慎地迈开步子。
游宿手心冒汗,他脚有些发软,双手牢牢扣住凸出的岩板才不至于被发现。他只能轻手轻脚地行动,脚下是数只手电筒的光亮,背后是谢无书的靠近。他挪动了很长一段时间,至少在他认为,右手突然感觉到落空感,他惊异刹那,是一间空洞黑暗的未关窗户的屋子。
他紧急翻进去。
谢无书走至窗前,疾风敲打着脆弱的窗玻璃,“叮叮当当”的。
梁六七看见他,解释说:“宴会上少了一个人,梁少主叫我过来四处巡查一下。”
谢无书耳朵动了动,问:“少了谁?”
“何家的大少爷,何重。”梁六七说。
“找到了吗?”
梁六七摇头:“请谢少爷责罚!我们的人绕着山苑寻了四圈仍未见人影。监控因为风雨的缘故看不大清。”
谢无书苍白的脸此刻有了些精神,他挥手示意梁六七继续去找。
他转过身去,却觉得房间的温度略微下降了一点。不过他没有深思,满心的思绪都在逃走的何重身上,这人会去哪呢?又会给人什么样的惊喜?
“唔!”红色的丝绒地毯上留着一串带着水气的脚印,谢无书踉跄两步,浑身寒气逼人的游宿右手揣着带有二甲苯的纱布捂住对方的口鼻。
二甲苯揣在口袋里久了,早就挥发了很多,没能彻底迷晕谢无书。
但对方刚刚经历过发情期、易感期,并且心尖搏动处被游宿打击过一次,alpha再怎么得天独厚的体质优势都削减不少。
谢无书很快反应过来,曲腿给了游宿一击。
游宿闷哼一声,被霜雪冻得发红的左手按住谢无书的膝盖。
他回过神来二甲苯没用,于是毫不犹豫扔掉了它,空出的右手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
趁着这个间隙,谢无书反转了战场。他信息素的威压释放出去,被惹怒的打盹的狮子在缓缓舒展他的毛发和他尖长的獠牙。
“你竟然找来了。”他说,“我没有因为上次的事情而惩处你,你却想要杀我。”
游宿的嘴皮动了动:“恶心。”
谢无书的脸色极其难看,他用食指和大拇指扣住游宿的下巴,上颚因愤怒还是其他什么颤抖不停,他微微用力,游宿被迫仰起脖颈。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其他的意思。”游宿反握住折叠刀,刀剑在暖黄的灯光的映衬下似有火光在跳动,他左腿一挣,顶上谢无书的下腹部,接着右手一动,“噗嗤”,刀尖没入谢无书的大腿。
“嘶——”谢无书冷哼一声,不要命的拳头砸了下来,游宿的右脸颊被打歪,这一拳头没有任何的隐忍,完完全全又结结实实地打在游宿的脸上,他的口腔渗出鲜血。
不知是哪个窗户没有关紧,他觉得自己的太阳穴愈发的胀痛,眼睛也愈发的干涩,那种盘旋在他脑子中的死意又出现了。他变成了一个踽踽独行要攀越雪山的苦行僧,那样崎岖的道路,那样不可逾越的风雪。
虽然他的意识不太清醒,但握着刀柄的手仍旧狠狠的蓄满了力气,甚至在被打完第二拳之后仍有力气把刀尖往里送,甚至还旋转了半圈,直至他被谢无书推开。
走廊里传来慌乱的脚步声,楼下大厅里的交谈声渐行渐远,门口处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一个接着一个。
游宿被齐辩拽着头发往外拖,在离开这间温暖、四季如春的屋子前,齐辩按住他的头死死磕在地上,向屋内被扶坐在沙发上的谢无书磕了三个头。
游宿被拖行着往前走,他的腿在台阶的尖锐处磕伤,他的头皮因为巨大的外力而扭曲,他感觉自己有些呼吸不畅。
梁青言跑出来,对即将隐匿到黑暗中的齐辩说:“先不要让他死了,最近他家的案子还要审问。”
齐辩小声地应下,迎接游宿的却是更粗暴的对待。
“你太狡猾了。”
黑暗中,是齐辩的评价。
游宿睁开眼皮,血液顺着流进他的眼角,他略微不适。
是吗。他笑了笑。
“哗啦!”又是一道没入皮肉的声响。
这次,刀尖对上的不是对任何人。
而是游宿自己。
他割的是自己的手腕。
“你想这么轻快的就死了?”灯光亮起,还有老鼠吱吱吱跑动的声响,铁笼中谢平凡蜷缩着抱住自己的躯体,剧烈发抖用以驱赶老鼠。
齐辩扯下自己衣角的一截布,游宿割得并不深,他随便包扎了一下。
“等谢无书醒了我们自然会给你一个你自找的好结局。”
齐辩离去,游宿在铁笼里嘲弄一笑。
他都拿出过两把小刀了,怎么就不搜一下他的身?或者把他脱光了放进来。
在他的靴子里,还有一把薄且利的手术刀。
他拍拍谢平凡的脸,对方并没有什么自主意识。
他只好转过身,每一只老鼠都被他扎死在牢笼中。
寒风愈发的大。别家山苑已笼罩在一片云迷雾锁中。
引流的沟渠中山水溢出,下坡的山路歪歪扭扭,游宿的后脑勺发胀,几步路都得摇摇晃晃。手腕处的鲜血顺着手指滴下,混入泥水之中。
他像是走了很久很久。
他好像早就该死了。
他至今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
他该死。
他弄丢了他穿越之前的记忆,模模糊糊中,总有一个声音告诉着他,提醒着他,你该死。你早就该死了。
他早就不看事了。
因为他害死了人。
谁惹我我就在心里蛐蛐他[化了][化了][化了]
讨厌具体的人,但请大家都爱具体的人。
我是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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