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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死党失恋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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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块厚重的幕布,笼罩着明月小区后门的烧烤摊。林默和郑阳面对面坐着,两扎扎啤已经下去一半,烤串的盘子里堆满了竹签。
"所以,"林默往杯子里倒了点酱油,"你可以详细讲讲了吗,还是准备把眼泪先酿成酒?"
郑阳抬起头,眼眶有点发红:"她说我太闷了。"
"就这?"
"还说我只会写代码,不懂浪漫。"郑阳灌了口啤酒,"我哪里不懂浪漫了?上周我还特意学了一首吉他曲......"
林默挑眉:"让我猜猜,你该不会是弹了《Hello World》吧?"
郑阳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的天,"林默扶额,"你是真的想把程序员这个身份刻进DNA里是吗?一首《送别》或者《海阔天空》都不行?非要选一首编程入门曲?"
"我以为这样很有特色......"
"特色确实特色,"林默忍着笑,"就像你上次说要给她一个惊喜,结果用Python写了个会说'我爱你'的程序。老郑啊,你是在追女朋友,不是在招收程序员。"
郑阳低下头:"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代码是我最熟悉的语言。"
"这就是问题所在,"林默说,"你把感情当成了一个需要解决的程序问题。感情是bug,但不是所有bug都要立刻修复。有些bug让程序变得有意思,比如......"他想了想,"比如某些游戏里的和平跳跃。"
"什么意思?"
"就是说,有时候笨拙反而是一种魅力。你记得我们大学军训时怎么认识的吗?"
郑阳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是说那次站军姿?"
"对啊,你紧张得像根电线杆,我在后面逗你,结果把自己也逗笑了,害得咱俩一起被教官罚跑圈。"林默端起酒杯,"那会儿你也是这么死板,但至少是真实的你。"
"可她说......"
"她说什么不重要,"林默打断他,"重要的是你怎么看自己。来,我给你写个伪代码:"
他拿起纸巾,掏出笔:
pythonCopywhile True:
if self.pretend_to_be_others():
love= False
continue
if self.be_yourself():
if someone.accept(self):
love= True
break
else:
learn_and_grow()
continue
"看懂了吗?这是一个死循环,直到你遇到一个喜欢真实的你的人。"
郑阳盯着纸巾看了一会:"但是......这个循环好像没有退出条件。"
"这就对了,"林默把最后一串羊肉塞给他,"感情本来就是个没有退出条件的循环。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调试一段注定要报错的代码上,不如写一个新程序。"
"你说得轻松,"郑阳咬了口羊肉,"可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从承认自己是个直男开始。"林默举起酒杯,"敬所有的直男,以及......那些试图改变他们的傻姑娘们。"
夜色渐深,烧烤摊的烟火气混合着啤酒味,在秋风里飘散。街角的路灯下,几个大妈跳完广场舞正准备散场。林默望着这熟悉的场景,突然说:"老郑,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咱们这些人就像街边的路灯。"
"什么意思?"
"明明自己都找不着方向,却还要试图照亮别人的路。"他笑了笑,"不过好在......这个城市总是不缺需要被照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