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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哦?太太,原来你是喜欢被束缚的类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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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了一天超负荷运动的我疲惫地回到了息来坂商店街所租赁的屋子中。
在身体发出报废的警告之前,我率先一步踏入气泡满溢、倒有舒缓神经气息的洗浴剂的浴缸中。
我喟叹着将双腿伸直,把头靠在浴缸边上,看着正上方虚空投影的影像。
一旁的迪路兽正在甩着尾巴,在后台运行着模型构建的巨型任务的同时,抽空将那个徽章中所记录下来的视频投影到空中。
我泡着澡昏昏欲睡,直到——一地的尸体歪七扭八地堆叠在一起,不远处的男人一脸阴森地抬起头,宛如血浆片开场的场景映入眼帘。
啊,难怪之前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好臭,原来是这样……不过,居然没有发生战斗。
我的内心滑过一丝失落感。
不对,这样想就对坂本先生他们太失礼了。应该说,幸好没发生战斗。
【真可惜,明明是难得的素材……】
我从浴缸中坐起,甩了甩脑袋,将危险的想法驱逐了出去。
盯上坂本先生的,好像是被称为同行杀手,代号为【X】的人。
总之,从影像之中能得到的信息嘛,就是坂本先生带上了信和少糖姐去找了之前游乐园杀手所属的组织,打算查找是谁发表的悬赏令。
结果,潜入的时候发现高层都已经完蛋了,而做出这一切的人是一个被称为同行杀手的人。
这个同行杀手在这几个月陆陆续续袭击了与杀联有关的组织,杀害了超过100人的职业杀手,由于在现场会留下一个交叉标志,所以也被叫为【X】。
……而这个同行杀手开始行动的时间,与坂本先生开始被悬赏的时间基本重合。
由于此举对杀联的挑衅意味严重,杀联直属的特务部位,杀手界的最高战力——【ORDER】也开始了行动……
所以隶属于ORDER南云才会出现在那里,只不过在到达的时候,现场就已经是这幅血浆片的样子了。
嗯,原来不杀人在现场待久了也会被腌入味啊,不小心误会了他还真是抱歉。
……杀手居然还有联合组织,这已经发展为某种产业链了么?总感觉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还有,坂本先生是前·ORDER成员,难怪那么强,果然不愧是信一直念叨的传说。
不过,原来南云是杀手界的最高战力代表之一?
虽然一直都知道对方很强,但是一直没有实感。
……比现在的坂本先生还要强……吗?
那,其他人呢?
ORDER……
鼻腔中突然涌出一股热流,顺着地心引力坠在水面上,溅出一圈圈涟漪的同时也污染着澄净的水面,将倒映在水面上的人影逐渐扭曲。
我抬起头,擦掉了鼻血。虚空中的投影已经消失。
“那个学校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没什么特别有用的情报。那里的安防系统等级很高,采用的是断网式的资料储存,联网的电脑只用于处理杂物。
不过,我在那里开了个后门监听,也许之后可以得到有用的情报。”
迪路兽抖动着猫嘴,原本呆萌的眼神变得知性起来,口中吐露出略带沙哑的少年音。
“……你真的要去?说实在的,我不认为那种集中式的训练可以比得过信对你一对一的教导。”
“不,只是个备选而已。虽然是集中式但也有系统化的好处,总比信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教学要好。
而且……信他,最近不是射击训练就是体能训练,就算难得当了我的练习对象,出手也总是犹犹豫豫的,一副奇怪的样子。”
要是被信知道我对这些有了兴趣,估计会很生气吧。
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别人都已经打到我面前来了,再这样下去唔可是坐以待毙了。
不如说,那反而是恰好好处的提醒呢。
要不是那样,我估计还会很天真地沉溺在以前那样的状态之中,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吧。
这样,不被他人放进眼中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啊,那个学校是寄宿制哦。不到毕业或者考取什么杀手营业证是不可以擅自出岛的。
嗯,忘记说了,那个学校在一个岛上。”
“……,是吗?那就只能PASS了。能获取内部的学习资料吗?”
“现阶段不能,可能要花费一段时间。我会尽力一试的。”
小猫伸出了爪子舔/弄着毛发,
“至于你说的有关于信的问题,我这里倒是有个大概的想法……”
“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他这种反常的行为出现在什么时候呢?”
“嗯……?”我沉凝了一会儿,在脑海中回溯着时间线:
“好像是被坂本先生救下,同样退出杀手界之后?”
“……也就是说,信由于想要变成普通人不想回到过去,所以也不想进行会回想起以前生活的行为吗?”
“……。”纯白色的小猫非常人性化地叹了口气:
“虽然这也是个思考方向,但是按照当时的事情发展以及后续的行为来看,可能性更大的是——
信他,因为你而有了心理创伤。”
我停下了搓揉身体的手上动作,略带茫然地看向了小猫所在之处:
“心理创伤?你是说……我在他面前挂掉了一次这件事吗?可是,我是不死者啊,而且就那时的情况来说,不会有比那更好的选择了吧?”
“虽说如此,但是您复生的时间也未免太长了些?毕竟您可是在他怀中咽气的,我想没几个人会这样抱着与自己有关的人,感受着她身体一点点变冷却什么感觉都没有吧?”
“啊,话说回来,虽然因为您死亡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现有观测的数据并不能形成有效的结论,但是从裂痕的扩散程度来说,还是稍加注意一下,不要因为不死就太过随意比较好哦。”
小猫将耳朵向后翻转并张开,飞机耳一颤一颤地抖动着。
“……”
“怎么说?需要给他介绍心理医生吗?”
一切略感怪异的行为因着沃尔特的提醒都有了答案。
“这么说,的确挺恶心的。”
由于当时的痛感过于强烈,以及对死亡的恐惧,我倒是没有分出心神去注意那到底是个什么场景。
这么一想,如果怀中不得已抱着的尸块以一种奇异的恶心方式重新有了温度,的确挺难以令人接受的……
“那就,拜托你了。”
“了解。那么,差不多到时间了,你也不要泡太久了哦。”
白色皮毛的小猫打着哈欠重新趴回了地面,尾部的装置依旧在一闪一闪着光芒。
“……”
我将身子沉进浴池之中,看着氧气转变为上升的气泡。
眼中的世界因光与水面的折射而摇摇晃晃起来,沃尔特的声音像是在很远的地方传来一般不真切。
说起来,一开始,就是我死皮赖脸地缠着他不放的,结果在不知不觉中,彼此之间关系也变得要好起来。
在那次事件之后,虽然被狠狠说教了一顿,并签订了许多不平等的条约,但我却因没有被讨厌和疏远而感到开心。
并且擅自将之后那些反常的,对我的生活频繁过问的行为归咎于关系变得紧密的缘故。
没有想到……是我在自作多情啊。
不过,想想也是,怎么可能变得要好嘛。一直都是我在给对方添麻烦……
虽说从外表看不出来,但信的底色其实是个温柔的人。
所以,才会把我的死当做自己的责任吧……
心理创伤……吗?
作为杀手,对他人的死亡这种家常便饭的事情应该已经感到了习惯才是。
更何况我又不是真的死了。
明明,也不是没有过“下一秒就要死掉了”这样的地狱式训练。
也是多亏如此,我才能够从拳击馆教练的朽木变成现在稍微有点实力的存在。
……我还以为他不在意的。
毕竟——
“欸?不死者?哇啊,听起来就很帅气的样子!”
“朽木……?嗯,你的确力量弱得要死,不过没关系,我会挖掘出你的才能的。”
“反正死不了,在绝境中更好激发力量吧。上!”
“只到这个程度可不行啊,给我动起来啊。你的反射神经很好,只要多加训练的话一定可以取得成果的。
嗯?你是说凭直觉的?真是粗糙的说法,既然这样才要多加训练啊。”
“什么?你说只会躲避是没有用的,想要进攻的方法?你到底明白不明白,神经可是很重要的,它是发出动作指令的信号塔,只要——
啊?你说大脑才是?我怎么知道啊!你这家伙别给我插嘴!……咳,算了,这不重要,你只要明白神经很重要就对了。”
“看,你那为了不受重伤拼命躲避的那个动作,那个瞬间爆发力,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
身体的每一份肌肉要如何发力才能调动,就用身体来记住这个感觉吧。
没事哦,你只要成功了一次就能够百分百使用出来了,这可是,你的【才能】啊。”
“喂,别跑,为了明天能够继续训练要好好把淤伤消除掉吧。
嘛,的确是很痛没错啦,但是也很有效果啊,过来吧。”
“嗯……好像是脑震荡了。那就没办法了,休息吧。
说什么呢,这种晕乎乎的状态训练不了什么吧,快走快走,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哦,可敬的坚持精神,虽然你的内心完全不是这样想的。
不过既然你都说了继续,那就咬紧牙关上吧。”
……
【都是你的错哦。既然已经没用了,果然还是切掉比较好吧?】
肺部的最后一丝空气也消失,痉挛着产生灼热的疼意。
我将手搭在浴缸边上,像从阴暗河床中爬起的水鬼般缓慢地坐了起来,将那不属于我的想法按在河底。
如果说,我已经成为了会让你感到痛苦的存在的话……
我深吸了口气,将繁杂的思绪赶出脑海。
不过,现在的信的确已经不是无家可归的人了,为了他现在的生活着想,还是赶快将他这个心理方面的隐患消除掉比较好。
最为糟糕的是,他那奇怪的保护欲已经过度膨胀,甚至产生了我可以安稳度日的想法。
而可耻的是,我居然也因此有了想被他人拯救的天真想法,不负责任地把自己的重担转接到别人身上……
这也是南云瞧不起我的原因吧?……半吊子心态。
……好想,变强啊。
我擦着头发,侧着头拍着另一侧的耳朵,排解着不小心涌入耳道的水。
正当我把头发绞干,慢条斯理地准备开始头发的养护,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将手机调成外扩音的模式接通。
“怎么了?”
“视频影像你看了吗?”
信的声音透过扬声器回荡在空间之中。
“嗯。……放心吧,接下来我不会去商店打扰的。”
“欸、欸?怎么了,突然这么老实。”
“因为你要说的话是这些吧,我只不过是免了接下来的试探寒暄罢了。不用担心,我是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添麻烦……我并没有你是麻烦的想法啦。”
“不过……怎么说,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们的状况还是一筹莫展的状态,这样的状态下,肯定会有陆陆续续来很多杀手袭击。
所以,为了你的安全……唔,就算不能来商店,也有其他的训练方法嘛!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抽时间过来看你的。”
“没关系,我这边没什么事情,不用那么忙碌地过来也是可以的。葵小姐他们更需要注意,……你也,多保重自己。”
气氛一时之间沉默了起来,只剩下细微的滋滋电流声在彼此之间流淌。
我放下护发精油,正准备说声晚安把电话切断,从那边又传来了信的声音。
“你饿不饿?”
“啊?”
“那个,早上看你的样子总觉得有点奇怪,再怎么说,昨天也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回忆。
所以,我,那个,有点担心。”
“你想多了,每个早起打工人的状态都是那样的。”
“是吗?嗯……”
总觉得有点蹊跷,该不会……
将精油精心浸润了每根头发丝之后,我站起身来到玄关,打开了门。
楼道的灯光将那颗智慧不多的脑袋照得闪闪发光。
“什么智慧不多啊,为什么每次一见面你就要挖苦我?”
信举着手机,声音在门口和房间中开启了二重奏。
“不,都这个时间了,正常人都不会上门吧,这不是脑袋空空是什么。”
信举起左手将那个精美包装的袋子放到我的头上:
“那刚好,和你这个装满甜食的脑袋互补了。”
啊,这个,好像是特别贵的那家甜品店的包装袋子?
我将脑袋上的包装拿了下来往里面窥视着……
嗯,还是人气畅销商品,一般下午就卖光了。
“打扰了~”
“喂,别给我自说自话地进来啊!”
……唉。
“那么,深夜来独身一人,还是正直青春的美少女房间,你想干嘛?”
我拿出和蛋糕相配的红茶,将之冲泡后摆放到变态访客面前。
“我才不是变态!那个,都说了,我只是担心想要来看看你。”
“早上不是才见过面?多余的试探就算了,说正题吧。”
是什么让你从下午纠结到现在才把蛋糕当借口送上门的啊。
“那不是因为你下午不……咳,其实也没什么事,真的只是单纯过来看看而已。”
“【如果不好好说明的话这家伙到时候又会闹别扭】,你的表情是这样说的哦。”
我将难得的蛋糕送入口中,丝滑的口感在放入口中的那刻发生反应,将甜美的滋味传递到口腔的四面八方。
我含糊不清地开口:“我才没有那么不成熟呢。反正我也帮不上忙,就老实待着吧。”
“【真的吗?到时候不会在背后捣鬼吧?】我才没有那么闲呢,我也是有其他正经事要做的。啊,比如后天我就要和同学去祭典玩。”
“还有,除了非必要的时候,不要随随便便定位我的位置可以吗,总感觉像痴汉呢。
欸?你不会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你在我身上放了定位器这件事吧?啊,这句话说起来真拗口。”
“……我怎么感觉,你更像是读心者那一方?”
信端起面前的红茶,行为中透露出一股慌张: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奇怪,这个明明是最新型的改装,只要不使用基本不会发出电波以杜绝被发现的可能性……
不对,你居然不生气?而且知道了还戴着吗?!”
那当然是回到家的一瞬间。迪路兽立马发出了警报。
“难得是你送我的礼物,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丢了啊,你不就是因此才特意重新把项链拿回去改装了吗?
而且,你又不会对我做奇怪的事情……不对,你已经开始在做奇怪的事情了。果然还是拆了比较好?”
“哇啊啊啊!对不起啦!所以说,你早上的状态太奇怪了,我很担心你接下来会干嘛……
欸、欸?把自己的变态行为推卸给他人的男人最糟糕了?不、不是吧。”
信一副受到打击的样子。
我毫不客气地霸占着蛋糕,一点也没有分享的意味,就这么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对面消沉的人。
哼,真是难得看到他吃瘪的样子。
“我说你啊,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时薪850日元的便利店商员了,再这么无节制地买这么贵的蛋糕,我对你将来的老年生活感到了担忧。”
我将金绿色的猫眼宝石项链晃了晃。
“我不是在你送这个礼物的当时就已经好好教育过你的消费观了吗?真是的,给我有一点储金意识啊……嘛,总之,这样你就能够放心了吧,快给我回去。”
说起来,也是四月之后才在里面装上的定位器……
也许是因为我本身也不是个正常的人,所以那时候也不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问题,现在想来,大概是很有问题的了。
“好烫!”信吐着舌头使劲吹着茶。
……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那么,你要和同学去祭典?”信嘶嘶吐着气,抛出自己感到在意的问题。
“嗯,是之前一起去看烟花的同伴。”
“欸~不错嘛,那暑假接下来还有其他安排吗?”
信拿起我挑出不吃的树莓送入口中,用酸意缓解着舌尖上的疼意。
“还没有。……你要一起去吗?祭典。”
“……不,我就不去了。你要玩得开心哦。”
沉思了一会儿的信露出了一个异常灿烂的笑容。
我停下了进食的动作,看着那份笑容,不知为何,心中涌现了一股怒火与悲伤交织在一起,混杂难辨的情感。
“为什么要摆出一副难以见人的娘家人状态啊。”
“不是啦,你和朋友的场合我在会很尴尬吧,我又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潮流,而且现在也不是能够去祭典玩的状态。下一次有机会再一起去吧。”
“明明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唉。”
我嚼着蛋糕,含糊不清地抱怨着。
“嗯?什么地步?有什么抱怨你就直说啊,干嘛在脑海里用蛋糕扔我啊。”
“那我就直说了——信,去看心理医生吧。”
“欸?”
“说起来也是我的错,居然要别人提醒才知道。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你对我的关注度一直在日愈提升,这并不是好事哦。
你从那时候开始有好好睡过觉吗?……咳,我还以为你那个黑眼圈是因为太过于努力,想好好融入现实生活导致的。”
“总而言之,信,为了避免成为痴汉,去接受心理治疗吧!”
“痴、痴汉?!我……给你,添麻烦了吗?”
像是突然被戳破泡泡,回归现实的野人,信露出空白茫然的表情。
“不,这个倒没有。”
不仅没有还挺享受的,我对这种被束缚一样的另类关心倒不是很排斥……
诶?等等?所以需要看心理医生的人其实是我?
我摇了摇头,“嗯……还是有一点吧?”
至少因为这个过度保护的欲望,我的训练计划停滞不前了!而且接下来……
啊,打住打住。
“啊,这不是说你是麻烦的意思。只不过,我想你从那个痛苦的回忆中解放出来而已。
就如同信你希望我活在阳光的世界一样,我也希望阿信你能够幸福啊!
幸福地活在现在这个你好不容易获得的安稳日常里。
所以,不用那么担心我也没问题的,请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将信搭在桌子上的手握起,传递着体温:
“信可是我绝处逢生的希望啊,正是是遇到了信,我才会这么幸福地生活到现在哦!”
“所以,你不要太自责了,我也有错,真是对不起,给你带来了不好的回忆。从现在开始,一、咳,请好好活着吧。”
明亮柔和的灯光下,信低下了头,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将我的手反握住,完全包裹其中。
皮肤与皮肤相贴着,不仅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武器训练留下的各种茧子,还能够细微地感受到彼此的血液在血管中不停地循环流动着。
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我略感不适地想要撒开手,却发现我的手被逐渐加大了力气握住不放。
“……那、那个?”
就在我觉得我的手要被捏碎的时候,信终于放开了我的手。
“………我知道了。时间差不多了,呼,既然你没什么事我也就安心了。”
信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建立起心理防线,将桌上已经冷却的红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后,啪地放下杯盏。
“那么,我回去了。”
“嗯?不留宿吗?”
“笨——蛋!既然是独身一人的青春美少女就不要随便对男人说留宿啊!反正从这里到店里也不是很远。”
信用手刀毫不客气地敲着我的脑袋。
“哇!好痛,都说了反对暴力!不要误会好不好,信你在我眼中是没有性别的。”
我揉着脑袋抱怨道:“真是的,都是因为你这样我才长不高的。”
“哦,是吗?我回去了!”信翻着白眼坐在玄关穿起了鞋子。
“快走快走。”我敷衍地挥了挥手告别。
虽然还有点时间,还想着如果坂本先生和南云是前队友的话,让他发一条生日祝贺信息好像也是可以的。
毕竟生日没有一个人庆祝也太惨了——就好像,没有人期待他的诞生一样。
……不过一想到老实交代下午遇见南云的话,估计今晚会被信通宵教育一顿,到时候不仅不用考虑睡觉这件事,还有可能再次刺激到他,于是我便老实放弃了。
而且坂本先生也已经退圈了,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好了。
真可怜,这就是所谓的塑料同事吧。
不过转念想想,人缘这么差劲的人也是绝无仅有吧。嗯,一定是他太欠揍的关系。
比起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还是信的问题更重要……
擅自将自己定位为扰乱我正常生活的不稳定因素,把自己完全剔除,只活在所谓的“阳光”之外,不打扰我所谓的“正常”的生活。
到底是什么时候才有的这种牺牲奉献式的想法啊……
“虽然比起被保护在真空中生活的样子,我更想和以前那样和你并肩同行呢。”
但是如果这是你所期望的……
我也会由衷地在彼此不再同行的道上,祈愿你能够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