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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晴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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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诗淇:“美女···”
“我叫意欢。”
“意欢,那个···你成年了吗?”,话刚说出口傅诗淇就后悔了,意欢躺在床上,他站在门口,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
意欢沉默不语,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傅诗淇:“你这样不说话我很尴尬的啊...”
“我不知道,我的力气够大了,应该成年了吧。”
“你们山上人都是按力气定年龄大小的吗???”
意欢转头看他,顿了顿,“不是,只有我,我是师傅捡来的,不知道有多少岁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意欢的回答,傅诗淇并没有感到意外,甚至感觉好像听过这个解释一样。
然后转移话题,“你力气能有多大?一个姑娘家。”
床上女子嘴角微抬,按下眼角笑意,说道:“比比?”
傅诗淇又开始傲娇了,摆了摆手,“我好男不欺负女啊啊啊啊!”,话还没说完,右手手掌被意欢单手握住,四指关节好像被重新组合排列了一遍。
意欢见他嚎的太厉害,怕真的伤到他就松手了。
傅诗淇都不知道意欢什么时候过来的,疼的嘴唇直发抖,眼睛倔强的瞪着她,又不服又害怕的。
意欢看他眼睛红得水汪汪的,还撇着嘴,想了想道:“你、你别哭啊。”
傅诗淇闻言嘴抖的更厉害了,“谁要哭了?我还没准备好呢~”,话说出口,声音都变了。
意欢一瞬间想到了师兄在山上死活不让她吃的那只鸭子。
“那、那还比吗?”
“比你个头比,你都给我弄残废了还比。”
“那就睡吧,不早了。”说完意欢又奔着傅诗淇的床去了···
“唉唉唉!这是我的床!我的房间!”
“我知道啊~”意欢理所当然的回答他。
“你知道是我的床你还往上躺!你你你出去!”
意欢眼神单纯的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是傅老说的,叫我贴身保护你,我已经跟你保持很大的距离了。”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瘦~什么?”
“······”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傅诗淇看她也不像是装的,绿茶他见的可不少,这个???难道是等级太高?
“就是孤男寡女不能在一个屋子里睡觉。”
“为什么?”
“······”傅诗淇相信了,这不是顶级绿茶,这是真无邪... ...
“我觉得在你们家,应该还是你爷爷说了算。”
杀人诛心啊... ...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男子汉大丈夫... ...傅诗淇给自己打了一百次气然后哼哼坏笑两声,趁意欢不注意,嗖的一下冲上去,把意欢扣在墙上,居高而下地盯着意欢,一点点的靠近上去。
两张脸庞靠的越来越近的时候,傅诗淇也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良心,突然让他停了下来。
眼前不断推进的人影让意欢的瞳孔不得不调整焦距,浓的像墨一般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又转,伞羽状的睫毛在墨珠前一下一下地呼扇,可能就是这墨珠里的光亮让傅诗淇停了下来。
他在干什么?仗着生理优势欺男霸女?
“你不是从小习武吗,怎么不还手?”
“傅老说,我不能伤害你。”
傅诗淇好看的笑道:“其实你也不用全听他的,我... ...”
话又没说完,意欢一记手刀,落在他的前肩处,然后,傅诗淇翻了个白眼倒下了。
翌日早,傅诗淇伸手揉着肩颈处的疼痛,龇牙咧嘴的醒了过来,挣扎起身,眼睛一睁开,环胸而立的意欢映入眼帘,然后,傅诗淇赶紧闭上眼,闭死闭死···
“下楼吃早饭。”
“你谁呀你,让我吃就吃,让我下楼就下楼,老子十几年前就忌了早饭了。”
“我觉得在你们家,傅阿姨也比你说了算。”
“我妈不姓傅。”
“下楼。”
15分钟后,傅诗淇迫于武力压制,还是下楼吃饭了。
“哎呦,太阳打西边出来啦,还是你又倒回国外的时差了啊。”傅母打趣自己儿子一点不留情面。
一旁的傅老拿起碗盘旁边的一块白绸,不疾不徐地擦着嘴角。
“今天晚上七点钟,在云亭,清涧秦家办了场晚会,顶着个慈善晚会的名头,其实是听说了你和顾家的婚事,冲着和他们顾家的交情,想提前瞧瞧你。”
“好家伙,就为了看我一眼,扯了这么多名头。唉,也是,我堂堂傅家三代单传... ... 呜~”
傅母嫌儿子啰嗦,塞了块面包堵住他的嘴。
这家真是没法呆了,傅诗淇欲哭无泪,生无可恋的锻炼着咀嚼肌。
“意欢,待会儿刘叔带几个人来给你做几身衣服,晚上你跟我们一起去。”
“好。”
听到一如既往地一个字的回答,傅诗淇暗暗地瞪着意欢,埋头喝粥。
饭后不久,刘管家就领着十来个人带着大包小包的来了,刘管家刚一进门,正好看见傅诗淇拿着个遥控器在意欢背后悄声地咬着牙冲意欢的脑袋发力。
“咳咳,意欢小姐,人到了。”
刘管家及时打断了傅诗淇无声的施法,还让意欢逮个正着,意欢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让傅诗淇又收到了一万点伤害。
“意欢小姐,请随我们来。”
“好。”
下午五点钟,太阳将落,傅母打完麻将回来,见傅诗淇一个人蹲在客厅地上打游戏,“意欢呢?”
“刘叔带人来给她做衣服呢。yes!!”傅诗淇打了一下午终于通关了,像个土著一样开始原地撒欢庆祝。正巧这时意欢从房间里穿戴好出来。
设计师在意欢身上发挥的格外满意,意欢的皮肤雪白,身段高挑,仅用一抹黑色的硬绸缎面便裹住了她的腰身,胸口处多覆了一层抢眼的白色欧纱,掩住雪白的朦胧,裙体下摆顺着腰身旋转而下,未及双膝却向身后拖摆而去。
及肩的墨发微微卷起,蓬蓬的将一侧掖在耳后,眉间唇上,如不细看瞧不见粉黛的踪迹,当厅内灯光落在本该吸去万色的黑裙上,所有人都觉得这是黑夜的颜色,可这黑夜的幕布上闪着的点点星光叫人得知,即便这是黑夜,也是一个晴夜。
傅家的人上上下下无不常常来往于权贵的晚会,清冷的、美艳的任谁都早就见怪不怪了,意欢身上说不清道不明的一抹气息,紧紧抓住了他们的眼球。傅母像看着灯光下的意欢,心上闪过了一抹不可觉察的苦涩,眼里流出满是慈祥的神色,可是当眼睛一转看到沙发上蹲着像个野外的猴子一样的自家儿子,嘴角瞬间就撇了下来。
丢人,当真是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