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北冥的快乐咸鱼

2、。未取名草稿（中）

　　我捧着破烂的碗碟，用一根细小的木棍“乒乒乓乓”的敲击着，效仿着神婆求雨。但老天看上去似乎看不上我这小破规格，飞了几朵乌云放了几个小响雷就拍拍屁股走了。气的我想掀桌……
　　“果然还是不能将运气交付于老天爷。”我仰天长叹，这不，才下了一个晚上的雨。第二天就罢工了，还连续罢工一个星期。
　　跑到半人高的水缸前，思索片刻，果断放弃了想要将它推出来将婴儿拿出来祭祀求雨的愚蠢想法，它看上去可以压死现在两个的我。走到我昨天晚上放置的各类碗盆，里面剩余的水源只能达到水缸的五分之二……
　　“这哪里够用啊，还有一个小婴儿啊。”
　　肚子有些饿了，还有些渴。婴孩正举着祂那只完好的肉手嗷嗷哭着，吵得人头疼。
　　“再吵我就把你丢去祭祀求雨了。”当然，如果张牙舞爪的恐吓有用的话，现代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小孩那么会哭会闹了。没适得其反就已经算我运气好了……
　　紧赶慢赶，将那些腐败恶臭的尸体集中在一块。收集完上面特有的蛆虫，拔下祂们身上较为完整的衣物后。双手合十，向祂们深深的鞠了一躬，一下一下用力剁下尸体的骨头，刨开祂们的皮肉，取出里面肆意扭动的蛆虫，甩了甩刀面上的碎肉。拿着满满一罐的蛆虫，哼着歌慢慢走着。
　　将蛆虫一只一只碾碎，放进了婴孩的嘴里。祂不停的蠕动着小嘴，手脚挣扎着，不断的啼哭着……
　　“好吵。”我喃喃自语着。将那些碾碎的蛆虫放入口中，不出意料的腥臭——强忍着呕吐欲，将那些东西吞咽下去，不停的干咳着。
　　“还是接受不了这种味道啊……”我慢慢的将视线转移到那个还在啼哭的婴孩身上，“我还没吃过婴儿的肉呢，但是听说祂们的肉都挺不错的。”我放下了手中的容器，静静地注视着祂，就是不知道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子，想必定是天若惊鸿游龙戏凤的精彩。
　　孩子像是感知到了危险，哭嚎的更加厉害了些。我上前，用右手轻柔的抚摸祂的头……然后掐住小孩的小脸。
　　“我就知道恐吓小孩没有用。”才不想理会小屁孩的哭诉呢，这里的食物只有两个，蛆虫尸体；又或者是这里唯二鲜活的你和我。
　　“别哭啊。”我用左手抓起一只蛆虫，慢慢的咀嚼着“我还吃着饭呢，你这样的话让我这个曾经吃人肉的人，多少有点发怵啊……”
　　“我可是吃过人肉的家伙啊。”我撑着脑袋看着祂，我太无聊了，开始和婴儿自言自语起来。我感觉到我现在的精神状态真的十分差劲……我已经有多久没有和活人说过话了？
　　“或许饿死你是最好的方法。”我轻轻地笑着，拿着一只白嫩嫩的蛆虫逗弄着孩子。
　　孩子的声音慢慢的低弱下来，不如往日活泼，我仔细地观察了孩子的唇瓣……干裂的厉害。
　　拿起一块破碗，尝试在底部敲击一个小洞……失败了，还差点划伤了手。嘴里面飙出一段优美的快板声，用优美的生命大和谐作为谱曲祖宗十八代作为乐章铺垫。走到尸山面前，随手撕扯下来一块布料，严严实实的缠住自己的双手，用石子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
　　在破碎了不知道多少块碗，才终于在它的底部敲击出了一个小洞。抬头望向四周，已经将近黄昏。迅速收集了一些树枝，用石子刨了一点点木屑，效仿贝爷钻木取火——
　　我就不是那块料。
　　到黑夜了，我还是没能取火成功。“艹”的一声，“啪”的一下摔掉那些辛辛苦苦收集好的枝头。最后狼狈地弯腰，把它们捡起来，揣在怀里转回之前收拾好的房子。
　　随手把它们放在高处，继续生嚼了一些蛆虫。继续碾碎一些蛆虫，喂给婴孩吃。挺好的，那个孩子已经开始习惯这个东西了。
　　没习惯也得习惯了。感受到手掌的粘腻感，我慢吞吞的走到水缸前，下意识的想要洗手，差点想扇自己一巴掌;水资源这么少，喝都不一定够两个人喝的，还想洗手……见鬼去吧。
　　把珍贵的水资源放进屋里头，放在阴凉处。静静地看着它好久好久……慢慢移步到那个孩子身边，轻哄着孩子入睡。
　　等孩子睡着了，我还是没有睡觉的念头。无聊啊……我掏了掏裤子口袋的一包饼干，轻柔的抚摸上面的每一个我熟悉的字，将它牢牢护在胸前。
　　夜晚是没有月光的，层层乌云叠加着。我看着眼前的那半残废的孩子，慢慢伸出手……
　　那孩子的呼吸微弱，祂下意识地将完好的另一只小手，握住了我的右手……
　　“……**（妈妈）……”
　　我一个激灵，四处张望。发现能发出声音的只有眼前的这个孩子，沉默了很久。我听不懂祂说的是什么……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