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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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头罩怀疑自己听错了，也怀疑自己看错了。
不然他怎么会在同位体的脸上看到一道狰狞的，字母J。
同位体比他小太多，没有被池水泡发，又明显营养不.良面庞消瘦。他的肌肉也有不同程度的微缩，可是所有的一切都不如他脸上的这个J更让人感到恶心。
“Joker。”红头罩呢喃。
Joker，小丑，那个该死的海藻头。
巨大的荒谬感涌上心头。
太荒谬了，荒谬到他恨不得现在用撬棍狠狠的敲击小丑绿油油的脑袋。
理智告诉他，阿卡姆骑士的精神不正常，他以为的不一定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什么蝙蝠侠把他送给了小丑，可能只是妄想症患者的幻想而已。
但是感情告诉他，不管那个世界的蝙蝠侠在这里起到什么作用，在阿卡姆骑士这里，他已经输给了小丑，输得彻底。
蝙蝠侠的罗宾被小丑打上了烙印，多可笑。
他没保护好他的罗宾，又一次。
红头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但是此时阿卡姆骑士也不需要得到他的回应——
阿卡姆骑士憋太久了，他的痛苦，他的仇恨，他会倾诉，他想去倾诉。
有那么一瞬间，红头罩恐惧即将听到的故事。
“他把我丢在了阿卡姆，整整一年。”阿卡姆骑士说。
他好像陷入了过去的回忆，整个人都在发抖。红头罩听不出他嗓音里的闷哼是因为哭泣还是高昂情绪下的颤抖。
“我相信他，我等着他，我以为他会来找我。他说他会找我，他训练过我，我知道我要怎么做。”
“顺从他们，陪他们说话，陪他们玩，只要能拖延时间。我需要活着，我不能让他找到一具尸体。我放弃了我的自尊，我放弃了我的坚持，我在那像是团烂肉，我连人都不是，我是他们的娱乐他们的游戏。”
“我向他们跪下，我向他们求饶，我放弃了我所有的东西，因为我要活着我要等他来找我，我不能让他失望不能让他伤心，我相信他会来他一定会来，蝙蝠侠说他一定会来找我——可是他呢！”阿卡姆骑士突然拔高了声音，他就像是个一无所有的流浪狗，对着不属于自己的骨头痛苦嚎叫，“他根本没有试图过找我！”
阿卡姆骑士看着红头罩，红头罩能看到他湿润的瞳孔。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直接把我换掉了。”
红头罩张了张嘴，他的表情一片空白。
他原本以为自己爬出棺材却发现没人需要他活过来已经够笑话的了，没想到还有人活着就已经被替代。
愤怒，仇恨，痛苦。
拉撒路池水在他眼中咆哮，他如同回到了得知三代罗宾出现的那一瞬间。
阿卡姆骑士比他还好些。红头罩有些自嘲的想。
起码阿卡姆骑士没有想着向三代罗宾展开报复，没有穿着绿鳞小短裤找上提姆，他只是蝙蝠狂热。
“从那之后，我就明白了一件事。”阿卡姆骑士说，他嗓音还有些哽咽，但是好像已经收拾起自己乱七八糟的情绪，“蝙蝠侠只是喜欢和小丑玩英雄扮演游戏。”
他的语气开始平静到令人恐惧：“他拉别人一起参与他的游戏，但是他从来不会拯救，他只会穿上戏服，装成英雄去惩戒罪犯而已。至于被他拉进来的人？他做不到负责，他根本不能为任何人负责。蝙蝠侠只是一场骗局。”
红头罩想骂几句脏话，说几句地狱笑话，但是激烈的情绪让他很难控制自己的言行。
完了，红头罩心想，他已经不想劝说阿卡姆骑士放弃复仇了。
要他怎么对阿卡姆骑士说放手，他自己都无法放手——
这狗.屎的，操.蛋的一切！
“所以你想拯救你自己。”红头罩最后说。
“所以，我会拯救我自己。”阿卡姆骑士轻声说。
在和阿卡姆骑士对视的那一瞬间，红头罩意识到事情不妙。
烟雾腾升，阿卡姆骑士用他的脸影响了红头罩的情绪，找到了他的漏洞，找到了脱离红头罩管控的机会。
他扔出了烟雾弹，这个伤还没好的未成年利用了红头罩，多元世界同位体的情绪，为的只是逃出红头罩的控制——
红头罩甚至能看到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上，无比决绝的眼神。
“该死！”红头罩松开控制机车的手，因为已经没有用的。
阿卡姆骑士放弃了夜翼的机车，使用钩爪枪离开了原地。而当烟雾散去，他早已失去了踪影。
“我被这个小屁孩算计了。”红头罩想笑，他也确实笑了。红头罩在私人内线里说：“提宝，麻烦大了，我没看住他。”
他不该轻视他的同位体，可是怒火中烧的情绪让他无法不对此做出错误的反应。
私人频道里，红罗宾问：“大红...你还好吗？”
“我猜你早就知道了，世界第一侦探的继承人。”红头罩说。
“你知道的，我看到了监控。”红罗宾说，他语气有几分犹豫，“我很抱歉。”
“不，鸟宝宝，你没有任何错。”红头罩打断了这些话，“问题是B，是他没保护好他的罗宾。你是受害者。”
太能共情，他甚至不想阻止阿卡姆骑士复仇——
可是，阿卡姆骑士复仇的对象是蝙蝠侠。
那么他必须阻止。
“不能让B知道这件事。”红头罩说，“现在有几个人知道了？”
“你，我，夜翼。”红罗宾说，“或许还有神谕，我并不觉得我能瞒过她。”
众所周知，蝙蝠电脑里的东西，如果没提前防范好，一定会被神谕得到。
“哇哦，听起来真兴师动众。”红头罩干巴巴的说。
“没关系，罗宾还不知道，还有两个女孩。”红罗宾说，“只要罗宾不知道，一切都好说。”
“那个恶魔崽...”红头罩摇了摇头，一时间分不清红罗宾这是不是公报私仇。
“他现在以为阿卡姆骑士是刺客联盟的克隆体，去质问塔利亚了。”红罗宾用有些幸灾乐祸的口气说。
“...”好了不用猜了这绝对是公报私仇。
...
【当前剧本进度7%】
我安详的在脑内聊天室和Bat聊天。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我爽了。】
一场cos穿，让我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比如抓马，比如搞事。
【[是你们爸爸吖]：我以为你会往我这多推点锅，没想到你居然留手了！】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在我的剧本里我还是希望我的角色能正常点，做一个正常的阿卡姆骑士。你懂的，我不是真的想在地上爬，也不想真的给狂笑当狗。】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会放过我的对吧？】
【[是你们爸爸吖]：嘿嘿嘿。】
Bat让我好慌！
红头罩耽误了我不少一段时间，蝙蝠侠和小丑的游戏已经如火如荼即将进入高潮。
我认为该到我入场的时候了。
对不起，红头罩，等我玩完二选一就和你甜甜蜜蜜促膝长谈，我发誓一定。
...
蝙蝠侠这一天过得糟糕透顶。
不说阿卡姆骑士对他的造谣，就说蛰伏已久的小丑，这次又玩了个大的。
在蝙蝠家族几乎全员出动后，蝙蝠侠终于在炸弹爆炸前带走了最后一位被绑架的人质，并且把掺和进来的萤火虫送回他的豪华GCPD单间。
但是他却心神不宁，他有种宿命般的直觉，这件事没有那么快结束。
或许是因为自己被入侵了两次的内线，也或许是说着他丢下了他的阿卡姆骑士，亦或是明显话少了的罗宾，以及像是个工作机器一样的红罗宾，和用看渣男的眼神看自己的夜翼。
别管为什么夜翼戴着多米诺面具，他还能看出来他是什么眼神，问就是知子若父，他甚至知道红头罩肯定和夜翼在背后一起蛐蛐过他，就在今天，说不定红罗宾也偷听了。
这三人关系改善很大程度上归功于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蛐蛐目标，没有人能拒绝吐槽蝙蝠侠，尤其是曾经的罗宾们。
没办法，儿女多了就会这样，蝙蝠式甜蜜的烦恼。
这些异常让蝙蝠侠相信事情还没有结束，阴谋在向他笼罩。
可能会有人认为蝙蝠侠太过自大，但是以蝙蝠侠的角度而言，所有危机最后都会变成针对他的阴谋。
就像是小丑对二代罗宾做的那样，最后都是针对他，针对蝙蝠侠的阴谋。
电视上，果然小丑又抛出了新的问题。
这个脸上涂满白色颜料的丑角得意洋洋的说着他给蝙蝠设计的小游戏，他要求蝙蝠侠一个人前往他为蝙蝠侠准备的游戏场所。否则，他会直接杀死所有人质。
“B...”
频道内，孩子们都很担忧。但是蝙蝠侠的选择显而易见：“我一个人去。”
就算小丑没说，他也不打算把其他孩子牵扯进来，在阿卡姆骑士出现之后，他对这种事情严重过敏。
这次的场所是一个废弃工厂，哥谭里这样的地方有很多，无一例外有很多通风管道和意义不明的房梁、水滴兽。
潜入和之前一样非常顺利，蝙蝠侠成功的找到了工厂的电源开关，在他翻身滑出通风管道，准备给总电源上来点定时炸弹配合他待会的行动时，意外出现了。
一道枪响，他原本的位置处多了一条弹痕。蓝色的影子从天而降，一脚踹到了他胸.前的蝙蝠上。
熟悉的电子合成音，才见过的装甲，还有那让蝙蝠侠摸不着头脑的熟稔。
是阿卡姆骑士，他再次出现了，出现在小丑为他准备的游戏里。
果然，他是小丑的阴谋！
蝙蝠侠刚抬起上身，又被阿卡姆骑士一脚踩下去。
“我了解你，你和我认识的蝙蝠有些区别，但是我猜，你的弱点也在这里。”阿卡姆骑士垂手，枪口贴上了蝙蝠侠的肋下。
那是蝙蝠装甲的薄弱处，他，阿卡姆骑士居然真的知道？！
那一瞬间，蝙蝠侠仿佛昨日重现。
那个一边说着我了解你我最了解你，而且真的很了解他的人，他见过一个。
阿卡姆骑士的面盔隐藏了他的脸，可是在科技面盔流动的光线下，蝙蝠侠好像能与他对视。
阿卡姆骑士在看着他，目光灼灼，压上了全部的感情。
蝙蝠侠心想：这是小丑的阴谋。
这是被洗脑的产物。
这是虚假的道具，小丑为了让他痛苦的工具。
甚至可能是泥脸，可能是克隆人，太多种可能性，蝙蝠侠必须怀疑一切。
可是他心底的一个角落，有个没穿蝙蝠装的家伙在大叫：你怎么能认不出——
你不能认不出他！
耳麦里，搅局者的声音变了调：“B！”
“你——”蝙蝠侠下意识的开口。
然后被更高的一声尖叫遮盖了后面的话。
“不！你是哪里来的小贼！为什么要偷走我和蝙蝠侠的乐趣！”小丑双手捧住自己的脸，发出致死量的尖叫，“住手！蝙蝠侠只能和我玩游戏！”
蝙蝠侠看到阿卡姆骑士的枪口移动了，这一次，对上了他的眉心，头盔包裹的地方。
“你应该开心。”阿卡姆骑士说，蝙蝠侠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但是随后，阿卡姆骑士说，“你创造出了我，造就了我，我是你的跟班，你说我们是最好的拍档。”
一股巨大的悲痛击中了蝙蝠侠，他紧紧地拉直嘴角，说不出一句话。
阿卡姆骑士说：“你应该支持我，你必须支持我。”他堪称冷酷的说，“放任我杀了他，你亲自杀了他，只有这两种可能。”
就像是昨日重现，蝙蝠侠痛苦的说：“我很抱歉杰森我不能——”
“J先生。”阿卡姆骑士看向小丑，语气幽怨，“在这里，做出选择！”
蝙蝠侠：“？”
蝙蝠侠开始觉得哪里不对。
VIP席位，小丑盯着那把指向蝙蝠侠的枪，脑门上缓缓浮现三个问号：“？？？”
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次是他来选吗？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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